第2章 文氣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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隕星帶如同一片破碎的銀河，無數星辰碎片在虛空中漂浮，折射出幽藍冷光。張玄操控仙舟靈巧地穿梭其間，指尖捏訣，混沌星典懸浮於身前，書頁無風自動，泛出星辰流轉的微芒。陳麗立於舟尾，青絲被罡風吹得淩亂，手中緊握媧皇石，眉心一點朱砂紅紋若隱若現。

“這隕星帶看似平靜，但文氣風暴的波動越來越強。”她抬手輕點虛空，一縷金色神念如絲線般探出，卻在觸及某片星域時驟然崩斷，“前方有屏障，像是……文字凝成的結界。”

話音未落，虛空驟然震顫，無數古籍虛影自黑暗中浮現。《論語》《孟子》《春秋》的殘卷化作刀槍劍戟，密密麻麻懸於星穹，凜冽文氣凝成颶風，呼嘯間竟將隕星碾為齏粉。陳麗瞳孔一縮，疾聲喝道：“是儒門‘文氣化兵’的殺陣！張玄，用混沌星典模擬聖賢真言！”

張玄神色凝重，掌心按向星典，低喝一聲：“開！”書頁間混沌之氣翻湧，竟浮現出三千儒道經文的虛影。他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噴在書頁上，霎時金光暴漲，字字句句如龍蛇遊走，與文氣風暴中的刀劍對峙。

“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張玄閉目誦念，聲如洪鐘。混沌星典應聲震顫，金字化作鎖鏈纏繞住一柄《孟子》虛影凝成的巨劍。劍身悲鳴，文氣潰散，卻在下一瞬再度凝聚。陳麗見狀，掌心媧皇石迸射青光，一道補天術法直擊風暴核心：“張玄，攻其本源！這風暴受‘仁義禮智信’五德牽製，缺一不可破！”

風暴中心，五道旋渦如蓮花綻放，分彆對應儒門五德。張玄目光如電，星典翻至《禮記》篇，指尖凝出一枚“禮”字金印，轟然擊向旋渦。旋渦震蕩，文氣稍滯，卻未徹底崩解。陳麗額間冷汗涔涔，忽聽舟底傳來一聲懶洋洋的犬吠：“笨！五德相生，你們隻破其一，剩下的隻會越補越強！”

一團黑影從仙舟角落竄出，扣肉抖了抖烏黑油亮的皮毛，琥珀色瞳孔閃過一絲狡黠。它人立而起，爪尖在空中劃出一道玄奧軌跡，竟引動星辰之力凝成棋盤虛影：“看好了！仁主生，義主殺，禮主序——要破陣，得讓五德自相矛盾！”

張玄恍然，星典急速翻動，金字如瀑：“那就以‘仁’困‘義’，以‘禮’亂‘智’！”他雙掌合十，混沌之氣分化五股，分彆化作“仁”“義”“禮”“智”“信”五枚篆文，卻故意將“仁”字注入“義”德旋渦。霎時間，風暴核心的金光染上血色，刀劍虛影互相絞殺，文氣屏障轟然崩裂！

陳麗長舒一口氣，轉頭瞪向扣肉：“你早看出關竅，為何不早說？”黑犬歪頭舔爪，理直氣壯：“本聖獸的智慧，豈能隨便外露？再說了，看你們手忙腳亂多有趣！”張玄失笑搖頭，正要開口，忽見破碎的文氣中浮出一卷竹簡，其上赫然寫著——“諸子長城，禮崩樂壞”。

仙舟穿過風暴殘骸，前方星空驟然扭曲。一座斷裂的巨城橫亙於虛空，磚石斑駁，裂縫中滲出漆黑霧氣，隱約可見《論語》殘句刻於牆垣，卻被腐蝕得支離破碎。陳麗指尖發冷，喃喃道：“這便是諸子長城？怎會衰敗至此……”

扣肉突然豎起耳朵，鼻尖輕顫：“小心！黑淵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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