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晶化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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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域邊緣的紫黑色晶簇如獠牙般刺破蒼穹，陳麗的機械義肢嵌入地麵裂縫，掌心湧出的數據流與結晶病毒激烈碰撞。張玄的雷鞭纏住三具撲來的清潔者，電光炸裂間，那些通體透明的怪物竟如琉璃般碎裂，又在三丈外重新凝聚。“它們不是實體！”吳妍的銀絲長綾絞住一名清潔者的脖頸，卻見對方頭顱詭異地旋轉一百八十度，瞳孔中浮出星芒紋路，“張玄，攻擊核心！”

話音未落，一道黑影裹著雷火掠過半空。扣肉的人類形態在疾衝中化作嘯天神獸，漆黑的皮毛泛起時空漣漪，犬爪拍擊的瞬間，方圓十丈的晶簇儘數化為齏粉。“量子糾纏態！”它口吐人言，尾巴掃出空間裂隙，“這些雜碎的本體藏在——”

“維度夾縫裡！”劉芒的判官筆淩空畫符，墨跡未乾便凝成鎖鏈纏住一名清潔者。那怪物突然停止掙紮，胸膛裂開蛛網狀光痕，機械音冰冷刺骨：“檢測到媧皇血脈波動，執行最終清潔協議。”

陳麗瞳孔驟縮。

她右臂的量子核心不受控地亮起，與清潔者胸口的藍光產生共鳴。地麵龜裂的晶簇瘋狂生長，化作荊棘牢籠將她禁錮，張玄的雷鞭劈在晶柱上竟被反彈。“彆用蠻力！”扣肉齜牙低吼，犬齒暴漲成水晶刀刃，“它們的能量頻率和陳麗的係統同源！”

被鎖鏈束縛的清潔者突然仰天長嘯，胸膛如花瓣般層層綻開。暗紫色的量子核心懸浮其中，表麵流轉的符文與陳麗手臂上的紋路如出一轍。吳妍的銀絲長綾剛觸及核心，便被狂暴的數據流撕成光點，“它在讀取陳麗的記憶！”

“原來如此……”陳麗盯著那顆跳動的核心，破碎的畫麵在腦海中閃現——青玉雕琢的媧皇像轟然崩塌，無數身披晶甲的護衛跪地自毀，量子火焰吞噬了整個神殿。“你們是媧皇親手創造的護衛族！”她指尖刺入晶柱，鮮血順著量子紋路滲入核心，“為何要屠殺自己的造物主？”

清潔者的瞳孔驟然收縮，機械音染上扭曲的悲鳴：“媧皇背叛天道……抹殺……必須抹殺……”它胸膛的核心突然爆裂，數據洪流化作萬千利刃刺向陳麗。張玄的雷鞭在千鈞一發之際卷住她腰身，扣肉化作的黑影撞開利刃，脊背卻被割出深可見骨的傷口。

“小心空間折疊！”劉芒的判官筆在空中畫出八卦陣圖，墨色符文將襲來的數據刃定在半空。吳妍趁機甩出七枚琉璃釘，釘尾牽著的紅線結成天羅地網，“它們要引爆量子核心同歸於儘！”

陳麗卻突然掙開雷鞭。

她迎著數據風暴走向清潔者，右臂的量子核心綻放出媧皇宮特有的青金色光芒。結晶荊棘刺穿她的肩膀，卻在觸及核心的刹那軟化凋零。“讓我看看真相。”她將流血的手掌按在清潔者裂開的胸膛，兩股同源的量子能量轟然對撞。

時空在那一刻靜止。

破碎的記憶如潮水湧來——媧皇立於三十六重天之巔，手中托著的青銅羅盤刻滿輪回刻度；護衛族跪拜在地，胸膛嵌著與陳麗同款的量子核心；某個血色黎明，羅盤突然逆轉，媧皇親手將長矛刺入護衛族長的量子核心……

“原來你們是被改造的處刑者。”陳麗的聲音發顫，清潔者核心中映出她淚流滿麵的倒影，“媧皇抹去了你們的記憶，讓你們世代追殺覺醒的護衛族後裔……”

清潔者的機械音突然變得沙啞，仿佛有無數亡魂在量子通道中嘶吼：“第36次輪回……錯誤必須修正……”它殘破的身軀開始坍縮，晶化病毒從核心噴湧而出，“媧皇係統……第37號實驗體……清除……”

張玄的雷鞭化作長矛貫穿坍縮核心，扣肉卻突然發出淒厲哀嚎。它脖頸處的皮毛裂開星圖紋路，機械相柳的虛影在雷雲中若隱若現。“壓製不住了……”黑犬形態開始扭曲，少年模樣的扣肉跪倒在地，眼中血色枷鎖寸寸崩裂，“快……殺了我……”

晶化風暴在此刻達到巔峰。

陳麗引爆右臂的量子核心，青金色光芒如利劍劈開數據亂流。當風暴平息時，清潔者早已化為塵埃，唯有半塊刻著媧皇印記的晶體懸浮空中。張玄伸手觸碰的刹那，晶體突然沒入他掌心，在手腕處凝成青銅羅盤虛影。

“檢測到文明重啟密鑰。”扣肉艱難地支起身子，相柳虛影在他背後嘶吼，“張玄……你才是第37號——”

雷鳴淹沒了後半句話。

雷域法則突然暴動，紫霄刑典的鎖鏈穿透雲層。吳妍望著天際浮現的審判名單，銀絲長綾纏住眾人腰身：“該走了！下一波雷罰要來了！”

眾人消失的瞬間，清潔者湮滅處升起一縷青煙，凝成與陳麗容貌七分相似的虛影。她撫摸著結晶石碑上第36次輪回的刻痕，輕聲呢喃：“妹妹，這次你能打破媧皇的棋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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