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蛇母悲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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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雲壓城，靈泉噴湧的瀝青狀液體已化作一片黏稠沼澤，腥臭之氣直衝雲霄。千首機械蛇盤踞在天際，每一顆蛇首的眼瞳皆閃爍著暗盟特有的幽藍符文，公輸絕立於蛇頸之上，黑袍獵獵，手中操控著無數毒液凝聚的法則鎖鏈，獰笑聲響徹四野：“陳麗，這逍遙界的靈脈終將化作我暗盟的養料！”

陳麗淩空而立，淨世琉璃火環繞周身，左眼裂紋如蛛網蔓延，卻仍咬牙掐訣。張玄橫劍在前，混沌青蓮虛影自丹田綻放，道紋遊走劍鋒，厲喝道：“邪祟外道，也敢妄言天道！”話音未落，一道白焰人形自火海中踏出，手持與張玄一模一樣的本命劍，劍尖直指陳麗眉心——正是琉璃火催生的心魔化身。

“轟！”

千首機械蛇驟然發動攻勢，毒液鎖鏈如暴雨傾瀉，所過之處空間寸寸崩裂。張玄揮劍斬出青蓮劍氣，卻見那毒液竟腐蝕道紋，青蓮虛影頃刻黯淡三分。陳麗見狀，左掌猛然按向胸口，琉璃火本源化作蒼白鳳凰衝天而起，與白焰心魔糾纏撕咬，火海翻騰間，她厲聲喝道：“扣肉，鎖住東側空間！”

“得令！”清朗少年音響起，一道黑影倏然閃現。扣肉化作人形，墨發金瞳，玄色長袍繡滿星辰紋路，掌心翻轉間，時空法則凝成銀鏈，將半數機械蛇首死死禁錮。他挑眉一笑，袖中飛出三十六枚青銅古幣，化作星鬥大陣，譏諷道：“公輸絕，你這鐵皮長蟲，可比不得當年噬月妖王的萬分之一威風！”

公輸絕麵容扭曲，毒液鎖鏈驟然回縮，千首蛇身擰成一股，化作擎天巨柱砸向靈泉核心。就在此刻，異變陡生——

“哢嚓！”

弑聖弩的轟鳴撕裂蒼穹，一道金光自雲層穿透而下，竟是那半機械化的林月如調轉弩箭，炮口熾焰如烈日炸裂，直轟公輸絕後心！

“孽障，你真當本座毫無神識？”她冷喝一聲，機械身軀浮現古老梵文，眉心一道朱砂紋路灼灼生輝，赫然是陳麗幼時親手刻下的護魂符。

公輸絕駭然轉身，毒液鎖鏈倉皇格擋，卻見弑聖弩箭已化作九頭金凰，攜毀天滅地之勢貫穿其胸膛。核心晶石崩裂的刹那，他嘶聲咆哮：“林月如，你不過是暗盟的傀儡——”

“聒噪。”林月如麵無表情，弩箭二次蓄力，金光徹底吞沒公輸絕殘軀。千首機械蛇哀嚎著解體，漫天毒液尚未落地便被扣肉的時空漩渦吞噬殆儘。

陳麗踉蹌落地，左眼血淚蜿蜒，卻死死盯著林月如機械外殼上斑駁的裂痕：“母親……您還記得我？”

林月如身形微顫，弑聖弩忽明忽暗。她抬手輕觸陳麗染血的麵頰，機械手指竟泛起一絲溫熱：“麗兒……河圖是……”

話未說完，她胸口暗盟烙印猛然爆裂，黑霧翻湧中，機械身軀開始寸寸瓦解。

“快退！”扣肉疾呼，時空銀鏈卷住陳麗腰身暴退百丈。

林月如最後一眼望向女兒，唇語無聲——

**“小心河圖。”**

“轟隆——！”

黑霧裹挾著自爆餘波橫掃千裡，靈泉沼澤被生生蒸乾，裸露出地底殘破的龜甲碑文。煙塵散儘時，唯有一枚鏽跡斑斑的青銅密鑰懸浮半空，其上刻著暗盟圖騰與陳麗的生辰八字。

張玄拾起密鑰，混沌青蓮道紋忽明忽暗：“這氣息……與星核同源。”

扣肉眯起金瞳，時空銀鏈纏繞密鑰探查，忽而冷笑：“暗盟倒是好算計！此物以胎盤靈氣為引，若非林前輩自毀核心，恐怕逍遙界早已淪為養蠱之地。”

陳麗攥緊密鑰，左眼白焰重燃，裂紋竟緩緩愈合：“母親以魂飛魄散為代價換此一線生機，我定會揭開河圖洛書之秘——縱使天道為籠，我也要劈開這牢門！”

遠處，龜甲碑文忽然震顫，河圖碎片自深淵浮起，與洛書裂紋遙相呼應。陰陽魚虛影遊過天際，留下一道縹緲箴言：

**“鑰匙在心，牢籠在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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