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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94 章:吏治整飭(回曆 656 年冬?大都禦史台)
凜冽的北風卷著砂礫,如無數細針般拍打著禦史台斑駁的朱漆大門。蕭虎踩著積雪踏入大堂,靴底碾碎冰碴的脆響在空曠的廊道回蕩。案頭堆積的奏疏如小山般高聳,最上方那封密報的邊緣已被他摩挲得起了毛邊 —— 上麵密密麻麻記錄著江浙行省官員勾結商賈、私吞鹽稅,河南路達魯花赤強占民田千頃等罪行,字裡行間還沾著幾滴乾涸的墨漬,似是舉報人匆忙書寫時灑落。
耶律鑄匆匆趕來,官袍下擺沾滿泥漿,懷中抱著的賬冊還帶著淡淡的黴味,邊角處用八思巴文草草標注著關鍵數據。“大人,又有新發現。” 他將賬冊攤開在狼皮案幾上,手指劃過一組組觸目驚心的數字,“揚州榷茶提舉司的茶引數目對不上,實際發放量比戶部記錄多出三成;更有甚者,陝西行省官員在賑災糧中摻沙,導致涇州數百災民餓死。” 他壓低聲音,警惕地瞥了眼門外,“這些貪官背後,牽扯著安西王、雲南王的勢力,他們用驛站的快馬私運貨物,軍情傳遞因此延誤了十二次。”
蕭虎摩挲著腰間刻有獬豸紋的玉帶,那是禦史大夫身份的象征,獬豸獨角在燭火下泛著冷光。“傳我的令,抽調禦史台精乾人員,組成十支密查隊。” 他抽出狼毫,在羊皮紙上飛速寫下密令,“明日拂曉出發,持此虎符可調動當地駐軍。記住,此次行動隻聽我的調遣,就算宗王的親衛阻攔,也給我強行查辦!” 他望向窗外陰沉的天空,烏雲壓得極低,仿佛預示著一場風暴即將來臨,“大元的朝堂,不該容這些蛀蟲!”
密查隊偽裝成商隊、流民,分散潛入各地。在揚州,禦史張元頭戴氈帽,身著粗布短打,腰間彆著偽造的茶商腰牌,整日周旋於茶樓酒肆。三日後,他終於在醉仙樓的雅間裡,用十兩紋銀買通了一位失意的小吏。
“您有所不知,” 小吏灌下一杯濁酒,紅著眼眶道,“榷茶司的官員與江南豪商勾結,私造茶引。獲利按官七商三分成,我們這些小卒子,連口湯都喝不上。上個月,有個新來的文書發現了賬冊問題,第二天就溺斃在運河裡了......”
河南路的密查隊員則扮成逃荒的百姓,深入鄉間。在一處破廟前,一位老農顫抖著指向遠處的莊園,渾濁的淚水在皺紋裡打轉:“那原本是我們十八戶人家的耕地,達魯花赤帶著怯薛軍,拿著假地契,一夜之間就把我們趕走了。我兒子去衙門告狀,結果被他們用馬韁繩活活勒死,屍體就扔在荒野喂狼......”
更驚人的線索不斷傳來:杭州知府與海盜勾結,私放走私船隻,每次收取千兩黃金的過路費;江西行省平章政事將官倉的糧食高價倒賣,再用摻了木屑的糙米充數。這些惡行如同一張巨大的黑網,籠罩著大元的半壁江山。
當蕭虎在朝堂上提出整飭吏治時,議事廳內頓時炸開了鍋。蒙古千戶脫忽思 “謔” 地站起身,馬鞭重重甩在青磚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這些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何必大動乾戈?難道要讓我們蒙古貴族自相殘殺?這成何體統!”
“小事?” 蕭虎猛地展開一卷卷宗,羊皮紙被扯得嘩嘩作響,“揚州鹽稅一年虧空五十萬兩,足夠裝備三萬騎兵;河南路強占民田,導致流民百萬,沿途餓殍遍野!” 他轉頭望向忽必烈,少年臉上滿是震驚與憤怒,“少主,您可知百姓編的歌謠?‘官府的門朝南開,有理無錢莫進來;達魯花赤堂上坐,百姓有冤無處訴’,這難道不是對大元律法的嘲諷?”
宗王們也紛紛施壓。安西王的使者拍著桌子叫囂:“蕭大人這是針對我們蒙古貴族!是不是想把我們都趕儘殺絕?” 蕭虎卻不慌不忙,命人抬上幾口沉重的木箱。箱子打開,裡麵堆滿了賬冊、證人證詞,還有貪官們收受的金銀珠寶、珍稀字畫。
“太祖成吉思汗定下的《大紮撒》,豈容這些人踐踏?” 蕭虎拿起一本賬冊,上麵詳細記錄著某位宗王親信貪汙的每一筆款項,“若不整治,大元的江山,遲早要毀在他們手裡!” 他的目光如利劍般掃視全場,讓那些心懷鬼胎的人不寒而栗。
整飭行動正式展開,十支密查隊如十把利刃,同時出擊。在揚州,榷茶司官員們正在舉辦奢華的宴會,美酒佳肴擺滿桌案,歌姬舞女環繞左右。突然,大門被撞開,禦史台官兵如潮水般湧入。
“你們乾什麼?知道我是誰嗎?” 榷茶使醉醺醺地叫嚷著,卻被士兵一把按在桌上。張元冷笑一聲,亮出密令:“奉蕭大人之命,查辦貪汙案!帶走!”
河南路的達魯花赤得知消息後,妄圖調動怯薛軍反抗。然而他不知道,他的親信早已被蕭虎提前策反。當他拔出彎刀的瞬間,幾把長槍已經抵住了他的咽喉。
審訊過程中,麵對如山的鐵證,貪官們仍心存僥幸。揚州知府悄悄讓人送出一張萬兩銀票,試圖賄賂蕭虎。蕭虎看著銀票,突然哈哈大笑:“你的這些臟錢,沾滿了百姓的血淚。今天,我就讓你知道,大元的律法,比你的金銀更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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