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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分:窘境與機遇
《屍語者手記·凶宅秘錄》
第一章:棺木畔的月光
棺材鋪後巷的梆子敲過三更,張小帥的肩胛骨硌在柏木棺沿上,黴味混著防腐香料的刺鼻氣息鑽進鼻腔。他動了動腿,腳邊的紙人晃起僵直的胳膊,糊著金粉的臉在月光下泛著青白——這是他在「義順棺木鋪」蹭住的第七夜,右肩的舊傷因長期蜷在窄小停屍間,此刻正一陣陣地抽痛。
停屍間的窗紙漏進半輪殘月,將棺木接縫處的屍油照成暗金色。張小帥盯著紙人轉動的眼珠——那是用黑瓷片嵌的,不知哪個粗心的學徒沒粘牢,此刻正隨著他的動作輕輕晃動,像在盯著他的一舉一動。他摸出袖中的驗骨刀,刀身映著自己眼下的青黑,忽然想起三天前替李縣丞驗屍時,那具本該入殮的屍體,胸口竟少了塊掌心血肉,傷口邊緣凝著的紫黑,分明是被某種帶齒的工具生生剜去。
“張旗牌,您這靴子再往棺材底伸,明兒該讓耗子啃了去!”老掌櫃的咳嗽聲從木板牆縫漏進來,煙袋鍋子敲在門框上,火星子順著牆縫掉在張小帥袖口,燒出個焦洞,“咱這停屍間是給亡人歇腳的,不是您錦衣衛辦案的‘官邸’——昨兒李縣丞家的白事,抬棺夥計愣是說看見您靴尖從棺材縫裡冒出來,壞了喪儀吉時!”
牆角的老王翻了個身,草席發出細碎的響。這位跟著張小帥十年的老仵作,此刻正把煙袋鍋子枕在頭下,煙油味混著停屍間的黴氣,在狹小的空間裡凝成一團化不開的霧:“頭兒,要不咱還是跟王扒皮認個軟?好歹順天府衙有間耳房,總比跟死人搶地方強……”話沒說完,睡在他腳邊的大牛忽然發出含混的驚呼,胳膊掄到紙人身上,糊著金粉的衣袖“嘶啦”裂開,露出裡頭乾枯的竹骨。
月光恰好掠過紙人肩頭,斷裂的竹骨在地上投出詭異的影子,像極了斷了翅膀的鳥。張小帥坐起身,靴底碾過棺材下的碎瓷片——那是昨夜查驗屍體時,從死者指縫裡掉出的,青花紋路間嵌著細沙,經老王查驗,是城西郊窯廠的土胎,而三天前失蹤的貨郎,正是在那裡送貨時斷了聯係。
“慌什麼,”他敲了敲紙人腰間的竹骨,指節觸到竹節間的刻痕——是個歪扭的“冤”字,顯然出自匠人匆忙之手,“風過竹響,紙衣帶風,活人怕什麼死人?”但指尖觸到棺木時,他還是頓了頓——這具待葬的棺木,前日裡還裝著城西當鋪掌櫃的屍身,此刻空了,卻在棺底留著道新鮮的刮痕,呈半月形,邊緣帶著靛青色布料纖維,與他父親當年辦案時留下的殘袍紋樣一模一樣。
老掌櫃的煙袋鍋子又在牆縫裡磕了磕,這次火星子掉進了張小帥的驗骨刀鞘:“張旗牌,不是老朽囉嗦,您整日跟屍體打交道,好歹講究個忌諱——您瞧這紙人,本該是給亡人引路的,讓您這麼一折騰,連眼珠都歪了,莫不是衝撞了……”
“衝撞什麼?”張小帥忽然笑了,指尖捏起紙人歪斜的眼珠,黑瓷片下竟露出半枚銅釘,釘頭刻著個極小的“王”字,“是衝撞了活人裝神弄鬼的把戲,還是衝撞了有人想借‘凶宅’藏贓的算盤?”他將銅釘丟在棺木上,發出清響,驚飛了窗台上的夜梟。
老王忽然坐起身,驗骨刀在月光下劃出冷光:“頭兒,您是說……李縣丞家的屍體被剜心,跟這棺材底的刮痕有關?”他湊近棺木,刀尖挑起那縷靛青布料,“這紋樣……像是前朝戶部官員的常服,可戶部郎中趙貪廉三年前就暴斃了,難不成……”
“難不成有人穿他的舊衣,用他的棺木,做見不得人的勾當。”張小帥望著窗外搖晃的燈籠,燈影裡,棺材鋪的招牌“義順”二字被風吹得歪扭,“趙貪廉的宅子鬨鬼三年,三任房主非瘋即死,可昨兒我去瞧了,門軸的油是新上的,牆縫裡還留著新鮮的腳印——”他摸出懷中的牛皮本,上麵畫著今日在凶宅撿到的青銅紐扣,獬豸紋獨角斷了半隻,“老仵作,還記得我爹臨終前攥著的殘牌麼?這紐扣的斷角,跟那殘牌的紋路,分毫不差。”
梆子敲過四更,停屍間的紙人忽然“撲通”倒下,糊著金粉的臉貼在張小帥腳邊,眼窩空洞地望著他。他忽然想起七歲那年,父親抱著他躲在義莊的棺材裡,外麵是東廠番子的馬蹄聲,父親的血滴在他掌心,染出個小小的獬豸角——那是提刑司的標記,也是後來刻進他骨血裡的、讓死人說話的執念。
“老王,”他忽然起身,靴底碾過那枚刻著“王”字的銅釘,“明日去順天府,找王扒皮要凶宅的地契——既然有人想拿‘鬼’做幌子,那咱們就做這破局的人。”月光穿過窗紙的破洞,落在他腰間的殘牌上,斷角處的“張”字,此刻被血鏽與月光染成暗紅,像滴未乾的血,也像盞未滅的燈。
老掌櫃的咳嗽聲又從牆縫漏進來,這次帶著些顫意:“張旗牌,您真要趟這渾水?那凶宅……連鬼都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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