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山道截殺破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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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超風將黑紗重新裹緊肩頭的傷口，血腥味混著九花玉露丸的藥香在鼻腔裡打轉。黃藥師用玉簫挑起地圖，借著月光端詳：“白駝山總壇設在羅布泊地脈，沿途至少三道機關陣。”他話音未落，阿蘿突然指著山道驚呼：“那是什麼？”遠處塵土飛揚，二十餘匹快馬載著蒙麵人疾馳而來，馬蹄聲如戰鼓般震得地麵發顫。

“是白駝山的蛇衛！”黃蓉眼尖，瞥見領頭人腰間晃動的蛇形腰牌。梅超風將地圖塞進柳若璃手中，白骨般的手指關節發出“哢哢”輕響：“你們先走，我斷後。”郭靖卻往前跨出一步，降龍十八掌的掌風卷起碎石：“梅前輩，上次你獨戰歐陽鋒，這次說什麼也得帶上我們！”

蛇衛來得極快，轉眼間已將眾人圍在山道彎道。為首的疤麵漢子扯下黑巾，露出右臉猙獰的蛇形疤痕：“梅超風，交出地圖，留你們全屍！”他話音剛落，身後嘍囉突然甩出鐵鏈，鏈頭鐵鉤泛著幽藍的光——竟是淬了西域見血封喉的劇毒。

梅超風足尖點地躍上巨石，九陰白骨爪劃過夜空，瞬間扯斷三根鐵鏈。“小心！”柳若璃的焦尾琴殘片化作銀針，射向準備偷襲的蛇衛。阿蘿握緊火把，火苗映得她小臉通紅，突然將火把拋向馬群。受驚的馬匹嘶鳴著亂竄，卻見疤麵漢子掏出枚蛇形哨子，尖銳的哨聲讓馬匹瞬間安靜下來，反而踏著整齊的步伐組成陣型。

“是西域馴獸術！”段譽腳踏淩波微步，六脈神劍劍氣如遊龍般纏住鐵鏈。黃蓉趁機甩出打狗棒，竹棒上的翡翠骷髏咬住一名蛇衛手腕：“郭靖，打馬腿！”郭靖雙掌齊出，“飛龍在天”的掌風掃過馬群，三匹戰馬哀鳴著跪倒在地。然而更多蛇衛從馬鞍下抽出彎刀，刀刃上刻著詭異的梵文，刀光閃爍間竟帶起陣陣腥風。

混戰中，梅超風突然嗅到一股熟悉的異香——是白駝山特製的迷魂散！她扯下衣襟捂住口鼻，同時運功震碎身旁巨石，飛散的碎石如暴雨般砸向蛇衛。“屏住呼吸！”她大喊著提醒眾人，白骨爪卻在此時被兩根鐵鏈纏住。疤麵漢子獰笑：“梅超風，嘗嘗鐵索纏魂的滋味！”

千鈞一發之際，柳若璃的琴弦割斷鐵鏈，自己卻被飛來的彎刀劃傷手臂。梅超風睚眥欲裂，九陰內力暴漲，周身陰氣翻湧，十指如鉤直取疤麵漢子咽喉。漢子慌忙舉刀格擋，卻聽見“哢嚓”一聲——精鋼打造的彎刀竟被白骨爪生生捏碎！

“還有我！”李莫愁的聲音突然從山坡上傳來。她手持拂塵淩空而下，冰魄銀針如暴雨般射向眾人。段譽的六脈神劍劍氣織成光網，卻見銀針在空中突然轉向，直奔阿蘿麵門。梅超風想也不想撲過去，銀針擦著她的黑紗飛過，在臉上留下三道血痕。

“師父！”阿蘿哭喊著抱住梅超風。此時疤麵漢子趁機甩出袖中軟鞭，纏住梅超風腳踝。柳若璃的焦尾琴殘片狠狠砸在他頭上，琴身徹底碎裂。“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柳若璃的聲音帶著哭腔，卻將琴弦繃得筆直，像極了梅超風教她練劍時的倔強模樣。

就在局勢膠著時，黃藥師的洞簫聲突然響起。簫聲如萬馬奔騰，震得蛇衛們紛紛捂住耳朵。梅超風趁機拍出摧心掌，掌風帶著刺骨的寒意，直接震碎疤麵漢子的護體真氣。漢子口吐鮮血倒飛出去，落地時已沒了氣息。李莫愁見勢不妙，甩出煙霧彈遁走，臨走前還不忘扔下狠話：“梅超風，下次定取你性命！”

塵埃落定後，阿蘿蹲在地上撿焦尾琴的碎片，眼淚啪嗒啪嗒掉在琴身焦黑的裂痕上。柳若璃按住手臂的傷口，卻笑著安慰她：“等回桃花島，讓外公給你做把更好的琴。”梅超風望著她們，想起二十年前在桃花島的時光，那時的柳若璃也這般倔強，而如今，她竟能為自己擋下致命一擊。

“此地不宜久留。”黃藥師收起玉簫，目光掃過滿地狼藉，“前方十裡有座廢棄的道觀，先去那裡休整。”眾人重新上路時，梅超風走在最後，黑紗下的眼神愈發冰冷。她摸向懷中染血的錦帕，想起陳玄風臨終前的模樣，又看了看前方嬉笑打鬨的阿蘿和柳若璃——白駝山的仇，她不僅要報，還要讓那些人知道，梅超風的逆鱗，碰不得。

夜幕降臨時，道觀的破木門被推開。梅超風在供桌上發現半塊蛇紋令牌，與客棧所得的恰好拚成完整一塊。令牌背麵刻著“血祭之日，萬蛇朝聖”八個小字，黃蓉盯著字跡突然臉色大變：“這是西域邪術的啟動咒文，他們要在月圓之夜，用活人血祭召喚上古蛇妖！”

眾人聞言皆是一驚。阿蘿握緊拳頭：“不能讓他們得逞！”梅超風將令牌收入懷中，白發在夜風裡飄動：“離月圓還有三日，我們連夜趕路。”她轉身望向柳若璃，黑紗下的聲音難得柔和：“路上我教你破解蛇陣的法子。”柳若璃眼眶一熱，想起幼時師父教她練琴的場景，重重地點了點頭。

山道上，一行人的身影漸漸消失在夜色中。而在他們身後，一雙毒蛇般的眼睛正盯著遠去的方向。歐陽鋒把玩著手中的蛇形玉佩，嘴角勾起陰森的笑：“梅超風，這不過是開胃小菜，真正的好戲，還在後頭呢……”他的笑聲混著夜梟的啼叫，在寂靜的山林中回蕩，驚起一片寒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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