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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五大奇書!第12頁 老馬的聲音似在他腦海中回響: “巨石崩頹,碎如齏粉” 流水岩碎勁,乃是聚收間的強勁迸發,故而水非石鑿,而能入石! 周奕之前便一直有感於老馬的功法,隻是難以運用,此時幡然大悟! 脈氣與真氣二氣循環,從湧泉穴中迸一股強橫真氣,穿經過脈,直闖尺澤穴。 原本真氣與寒氣繞圈而不融合,不斷逸散。 此時這股突然而來的真氣就如同老馬的流水岩碎勁,似一道閃電劃過,直接將寒氣真氣擊穿! 穿而散,收而聚! 這時再把打散的寒氣真氣驟然聚攏,頃刻之間,如見莊子逍遙齊物,兩股氣息像是本就該存在一起,水乳交融。 並且渾然天成。 有了這一點連接,其餘寒氣不再排斥,又從蔓延之態往回聚攏。 當聚攏到極點時,一種詭異的酥麻感傳來,如同觸電! 周奕臉上的冰色不斷消退。 這一下,算是將木道人與馬掌門的兩種法門彙合在了一起。 周奕近段時日的感悟,悉數化作成果。 他的靈感,從來不曾遁去。 “老單,麻煩取一片葉來。” “這有何難?” 單雄信正答話,那沉默異常的木道人先有動作。 他不顧傷勢,朝院牆方向出掌一擊,丈外一段伸過院牆的枝芽被打得瘋狂抖動。 葉片順風飛落,如一隻隻蝴蝶,翩然起舞後停在周奕手上。 明明是春,他心情好極了,笑著朝木道人胡亂吟道:“蕭蕭西風凋碧樹,天霜凝寒一葉中。” 對他來說,那是春。 對木道人來講,那是凜冬將至。 周奕雙手一合,將三片葉子疊在一起。 轉瞬間分掌,三片葉子凝著白霜,被凍在一起。 “天霜凝寒法確實奇妙,木道人,這株三葉寒花,便送與你,聊表謝意。” 周奕暢快一笑,扔出手中的三片霜葉。 木道人伸出兩根肥胖的指頭將霜葉夾住,感受上方的冰涼,目光忍不住朝周奕瞧去。 他並不知道周奕近段時日一直是若有所悟的狀態,隻當他是眨眼間學成此法。 故而 他那矮胖的身軀止不住的顫動,呼吸粗重時急時停。 單雄信朝矮胖道人笑讚一聲:“單某確實是看走眼了,木道長毫無藏拙,是條言而有信的江湖好漢!” “不過周兄弟一學就會,這點單某沒有說錯,也算高明。” 木道人胸腔起伏,一陣一陣得疼。 ‘道爺道爺數十年的苦修!!!’ 他像是淨念禪院那位修了閉口禪的禪尊一般,不願說話,深吸一口氣盤腿打坐療傷去了。 這時單雄信又與周奕聊個不停。 “周兄弟為何學得如此之快啊?” “算慢了,這天霜凝寒法讓我冥思苦想了小半盞茶時間。” “哦?那這異種真氣運用起來可有滯澀?” “目前收放自如,如臂使指。” “周兄弟飽覽道學,想必是早治過莊子人間世的。” 周奕搖頭:“聞過人間世之名,但治《老子想爾注》。” “……” “噗!!” 矮胖道人噴出一口血霧! “咦,木道長好俊的內功,又逼出一口淤血。” “……” 周奕把木道人氣得吐血,又學到他的異種真氣,算是做過一場,平了在雍丘所受的怨氣。 當天夜幕降臨時,由他出門買了些蒸餅乾糧回來。 周奕,單雄信,木道人,三人排排坐在那破敗的泥塑佛像前,抱著蒸餅大吃。 “小子” 木道人喊了一聲,但沒人理他。 他整了整麵色,“周道友,難道江湖傳聞是真的?” “什麼傳聞?”周奕隨口問道。 矮胖道人眼睛一眯:“你練的果真是《枕中鴻寶苑秘書》?” “沒錯。” 周奕信誓旦旦道:“其實當世並不是四大奇書,而是五大奇書,這第五書自然是《枕中鴻寶苑秘書》。” “你想學嗎?” “想學那就先拜在我太平道門下,從道場籙生做起。” 破落寺院又安靜下來,隻剩下吃餅的聲音 虎豹大營旅帥浮屍蔡水第十五日。 扶樂城中的狀況依舊是錯綜複雜,周奕外出覓食稍微查探,見數隊騎兵巡街過巷,暗中更是有大批江湖人。 自福實客棧一戰,城內愈發混亂。 夜間的巡邏人數更是尋常數倍。 兩日後。 城內緊張的氣氛突然緩和,騎兵明顯減少。 周奕買好乾糧回到破敗寺院中。 “走吧,今日出城。” 單雄信已恢複到最佳狀態。 他們準備出門。 這時,外出的木道人也返回破落寺院。 “你們要走?”矮胖道人說話間就地打坐。 周奕皺了皺眉:“難道留在這裡?” 木道人搖頭:“鷹揚府軍的人就埋伏在外圍,專等著人翻牆出城,現在走便是自投羅網。”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第二十八章:五大奇書!第22頁 “你從哪打聽到的?”周奕不太相信。 木道人伸出一隻肥手:“給我三兩金,我就告訴你。若給我十兩金,道爺我就教你怎麼出城。” “砰!” 周奕與單雄信一人關上一扇門。 “你自個在這躲著吧,滿世界都是仇人的又不是我們。”周奕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單雄信的笑聲也從門外傳來:“這道人想金子想瘋了,哈哈哈。” 木道人氣得要死,卻不追出來。 這兩人一個看不出深淺,一個剛猛凶悍,他們還是一夥的,木道人這幾天憋了不少氣,卻拿他們沒辦法。 兩個時辰後。 正在打坐中的矮胖道人陡然睜開眼睛,接著他又把眼睛閉上了。 少頃,緊閉的寺門被推開,兩道狼狽人影先後湧了進來。 單雄信一臉正色走到木道人身前,頗為有禮道: “方才單某說話聲音有點大,木道爺多多關照,敢問道爺打算怎麼出城?” 周奕朝矮胖道人豎起一根手指:“一百兩金,絕不二價。” 木道人陰惻惻一笑:“外邊來了多少人?” 周奕麵色一沉:“烏壓壓一片,宇文成都的大軍到了。” 單雄信道:“自扶樂西門,已開始逐一搜查,整個扶樂,已被團團圍住。” 木道人聞言也是麵色稍變,卻哼了一口氣,很不爽地斜了周奕一眼:“一千兩金,道爺帶你出城。” “沒問題,”周奕一口應下,“李密欠我十萬金,這件事連張須陀手下的金紫大營高手都知道,絕對真實。” 木道人一臉懷疑。 那邊的單雄信拍著胸口:“單某的這顆腦袋便是周兄弟用一萬金從張須陀那邊買來的,但有半句虛言,叫我不得好死!” 木道人一驚,信了周奕的話。 “好,成交!” …… 暝色四合,周奕翻過白牆,腳踏青瓦。 下方禪房錯落,階前一株森然古柏,就著遠處燭火,看到鐘樓鼓樓分立東西,簷牙高啄。 “這就是你說的出城之法?” “什麼鬼主意,簡直是道門之恥!” 扶樂慶安寺內,周奕聽到遠處一陣佛經念湧之聲。 “沒有比這更好的方法。” 木道人在牆角縮成一團,“明日這慶安寺有法會,他們會去蒼岩山邊一處石壁旁禮佛,我們跟著隊伍混出去便可。” 周奕頗有顧慮:“我瞧那城頭全是兵卒,宇文成都會不搜查?” 木道人道:“慶安寺本就是佛門一支,這次寺內主持三池大和尚更是請來了一位貴客,這人宇文成都也不願招惹。” “誰?”單雄信問。 木道人低聲道:“那是來自淨念禪院的老僧,法號不癡。” “靜念禪院” 周奕低聲念叨了一遍,這麼看來,宇文成都確實不便擋駕。 淨念禪院立於漢時,由天僧所創,這天僧與地尼關係匪淺,後者乃是慈航靜齋的初代齋主。 兩家並稱武林兩大聖地,隱為正道之首。 宇文閥野心極大,自然不會輕易得罪淨念禪院的人。 靜念禪院不僅有修煉閉口禪的了空禪尊,下有四大金剛,練成高深內功的僧眾足有數百人。 這位不癡,正是四大金剛之一。 不知木道人從哪搞來的門路,竟對慶安寺知根知底。 不多時,他們繞了幾棟房舍,錯開大殿與藏經閣,入了一間禪房。 裡間沒人,三人借著夜色躲了進去。 木道人翻找一遍,麵色一寬。 “慶安寺這位三池主持交友甚廣,又逢著古稀之年,這次法會交流來了不少佛門中人,有的遠自西域,比如高昌、龜茲、焉耆等地。” “這些都是外地僧人帶過來的。” 他笑著取出幾件怪模怪樣的僧袍,“咱們換上,明日混入法會隊伍一道出城。” 話罷就著紙窗外的月色披了一件,單手豎起,寶相詭異 一看就不像正經僧眾。 周奕單雄信上了賊船,也隻能這麼辦了。 周奕道:“這僧衣怪得很,有點像西域龜茲那邊的壁畫,若有人問,就說是從龜茲qiuci來的。” “有理。”木道人點頭。 單雄信接話:“那總得有個法號吧?” 木道人看向周奕:“是得有個法號,你頭腦靈光,你來取吧。” 周奕望著矮胖道人,提議道:“那你的法號就叫做天蓬。” “好!”木道人露出笑容,高看了周奕一眼,“這名頭還算威風。” 單雄信道:“我呢?” “你做卷簾。” 單雄信問:“何為卷簾?” 周奕低聲解釋: “江湖如簾幕,老單你走南闖北,曆經風霜,早將之卷起,看透了簾後世情,乃是大智慧,故做卷簾。” “知我者,周兄也。”單雄信感慨不已。 木道人也挺佩這位太平天師的學識見聞,“那你做何法號?” 周奕道: “我自雍丘死裡逃生,金蟬脫殼,自然叫做金蟬法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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