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蘇葉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四章:雪上空留馬痕跡(感謝賣報的粉刷匠,劍出大唐,一片蘇葉,新筆趣閣),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第四章:雪上空留馬痕跡感謝賣報的粉刷匠大盟!第12頁 立春後第三日。 倒春寒,中原大地又下起一場雪。 夫子山如裹素紗,下山石階覆著薄冰,周奕執竹帚下到山腳時,東山頭一輪寒日正破霧而出。 “春雪兆豐年,好兆頭。” 角悟子欣賞雪色,鬆了手中韁繩,身側那匹老馬便伸長脖子,啃著殘雪斑駁處冒綠的薺麥新苗。 周奕望著師父白須白眉,勸道: “風雪留人,師父可晚些時日再走。” “擇日不如撞日,撞日不如今日,”角悟子撫著長須,“為師身在江湖,最不忌遠行,道場就交給你了。” 老道長上了馬,扭頭看向周奕,“你們三個都是我從死人堆裡撿回來的,靠著一點虛名,才護你們周全。 記住 人在江湖,身份是自己給的。” 周奕拱手作揖:“弟子明白了。” “回去吧。” 馬蹄聲響,角悟子灑脫一笑。 太平東山送師去,雪上空留馬痕跡。 不多時,周奕隻能瞧見雪中蹄印拉向遠方,柔和的晨曦中再找不見師父的背影。 扛著竹帚,與一些早來的信客一道登山去了。 太平老天師外出訪友之事沒引發什麼亂子,周奕每日勤練內功,經卷,得空便去練功房翻看道場收錄的功訣。 雖說都是外功與一些粗淺的拳腳棍棒技藝。 但在這個世界,休說觀看大山大湖的練功之人,便是練下乘硬功的武人也不可小覷。 比如南方武林有個叫包讓的,他練的鐵布衫隻算下乘外功。但他精練苦修,靠著數十年積累愣是練出一身“橫煉罡”,絲毫不輸上乘內家真氣。 遂成一流高手,得名大力神。 江湖上流傳的功夫甚多,加之另辟蹊徑者,以致各類高手層出不窮。 本著技多不壓身的理念,周奕得空就去鑽研 角悟子雲遊下山第五日。 辰時,太平道場山門前立著一位俊雅絕倫的青年道長。 他頭戴混元巾,身披直裰黃色道袍,足蹬麻履,背後掛著一柄雷擊桃木劍。 此時若是一手執劍,一手搖鈴,周奕感覺自己可以到車遲國開壇求雨了。 他這打扮,與求雨時的虎力大仙頗為相似。 “師兄!” 晏秋與夏姝提著布道法器,雀躍歡快。 周奕點了點頭,朝著幾位看守道場的老人招呼一聲,便領兩小下了夫子山。 他們在山腳下坐上馮四的馬車,馮四的情況和看守練功房的張誠差不多,也被角悟子指導著練硬功,收作籙生。 平日裡除了幫忙跑馬車,還在山下與另一位東郡來的漢子竇魁負責打理菜園。 “竇魁呢?” 周奕問了一句,平日這二人都是結伴的。 馮四道:“回師兄,負責挑菜送米的老李前日因結冰路滑摔跤傷了腿骨,老李的女兒身體瘦弱,沒甚麼氣力,竇魁幫忙將他送到鎮子尋大夫去了。” 周奕對老李有印象,那是個老實膽小的農人。 “傷得重嗎?” 馮四籲了口氣:“倒是不打緊,不過上了年紀身子脆,沒那麼容易好。” 周奕心下稍安。 馮四扯了扯車轅前端的舊席,一屁股坐上去,拉韁繩時有些猶豫: “師兄,咱們從官道走還是繞小路?” 周奕見他遲疑不定,“又聽聞了什麼消息?” 馮四麵露唏噓:“那張須陀當真了不得,昨日聽高陽集茶樓的人說,知世郎又敗在他手中,在章邱附近被其大破十多萬人馬。 這張須陀正受昏君信任,又在東都接了個差事。 說是與鷹揚府軍的大將軍宇文成都聯手剿殺楊玄感餘孽,誅中原齊魯一地的義軍。” 馮四有些緊張,“鷹揚府軍原在白馬一帶,離我們不遠。如今南去太康,現下不知到了何處。”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第四章:雪上空留馬痕跡感謝賣報的粉刷匠大盟!第22頁 周奕留了個心眼。 ‘排隊將軍是宇文閥高手,最近需得低調點。’ 太平道雖說屬於江湖勢力,可就連馮四都能感受到危機。 這個名頭太特殊,與各路揭竿而起的義軍無有區彆,都是隋將眼中的功勳。 不過宇文閥乃是四大閥門之一,不主動招惹事端,想來也看不上夫子山這三瓜兩棗。 繞小路還是算了,一來林間小路不好走,二來易遇賊盜。路上一旦耽擱,可就影響了今日的壽宴法事。 “走官道吧,不妨事,”周奕看了看天色,鎮定回應。 馮四這才催馬上路。 巳時末。 馬車行至雍丘之北,陽堌城樓赫然入目。 城牆不到兩丈高,隻算一座小城。 畢竟,長安、洛陽、江都之地的城牆,可都是高過三十丈,那才叫龐然大物。 就算以西突厥雲帥的絕頂輕功,也休想輕易跨越。 馬車從城頭“陽堌”二字下駛過。 夏姝將車簾掀得更開,兩小道童朝外張望,太平道場的信客不少,卻罕有城中的市井氣息。 進了城,入耳便是持續的“叮當”聲。 街口鐵匠鋪火星四濺,兩名壯漢赤膊掄錘,砧上鐵塊燒得通紅。 二人打鐵富有節奏,引起了落榜藝術生的共鳴。 周奕好像從打鐵聲中聽到了 風一樣的勇嗯,風一樣的江湖人。 一旁客店鬨哄哄的。 有不少佩戴兵刃的武林人士,在一樓茶棚處對飲,順便吹噓南北見聞。 二樓靠南,兩名年輕學子卻望著窗外柳芽出神,模糊聽他們念叨著“文帝”,又說起“天下興亡”。 街邊商鋪琳琅滿目,路上人多馬多,馮四已放慢車速。 周奕瞧著紅塵煙火,甚是出神。 這亦是黃師世界的神奇之處,任憑外邊打得再激烈,大多數城池依舊不受影響,超乎史料所記的繁榮。 “聿!” 馮四忽然勒馬。 馬車前走來一名管家打扮的老者,身後跟著數名乾練護衛,皆著皂色武襴,袖腰繩束,懸著刀兵。 隻瞧他們的身段,便知是練家子。 管家身邊立有一人,衣飾華貴,乃是一位年青貴介公子。 老管家看了看馬車上的旗號,上前一步。 “敢問可是太平道場的車駕?” 外界的馮四答話:“正是。” 老管家立刻擺出笑容:“我家老太爺命我在此恭候,以迎天師移駕曹府。” 夏姝道:“勞煩主人家領路。” 周奕與老管家照麵,互相點了點頭。 曹府是陽堌大戶,文帝時家中族親在門下省任散騎常侍。 正常來說,有此背景,就算家族與江湖勢力多有牽扯,也當愛惜羽毛,不該請太平道的人。 問題是楊廣上位,曹府這位散騎常侍已經被殺頭了。 曹府一眾護衛開道,領著馮四的馬車前行。 那位貴介公子一言不發,與老管家走在隊伍最前方。 “孫管家,車駕內是何許人物?”曹家公子問道。 老管家見他稍露不愉,委婉提醒: “此人名叫周奕,乃是太平道角悟子天師的高徒,二郎君你常年在三秦之地練功,自然不知其名。” 年青人輕哼一聲,“祖父不該在這個時候請太平道的人。” 老管家聲音更低:“此事牽扯甚廣,梁皇後人曾派手下過府,二郎君需得詢問老太爺。” “梁皇後人?”曹承允鼻孔哼氣,不屑地搖了搖頭,“能入本派掌門眼底的,唯有密公。” “隻恨楊玄感不是成事之人”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