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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池壩國家級旅遊區是巴蜀東部唯一的高原景區,夾在四區、六區、二區、八區中間。
以前,隻有家境艱難的采藥人,不畏地勢險峻,爬坡上嶺,到懸崖峭壁間采些上了年份的山藥,悄悄去民間販賣。
在大街上叫賣,曆來都不為政府所容忍。
解放前,各種苛捐雜稅,你攤子還沒有鋪開,收稅的人就上來了。
解放後,所有的資源都是國家的,私人采集就是違規操作,搞投機倒把,走資本主義道路,抓到了要判刑的。
年複一年,當初的采藥人漸漸老去。他們的後輩,成了臉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民或者手工業者,不再有鋌而走險的采藥人。
在紅池壩沒有成為國家級旅遊區以前,不管哪個區都不肯要,覺得山上啥都不產,還有不少猛獸在山林間。
等阿爾他們一開發,每個區的領導圍著當年的縣委書記楊援朝,要求把紅池壩劃歸自己所在的區,沒想到誰都沒撈著。
最後,紅池壩直接歸省政府管轄,文化局與旅遊局、億州市共同管理。
管轄權的變更,並沒有影響到紅池壩旅遊區的繁榮,簡直比得上另一個時空的九寨溝風景區。
到巴蜀旅遊,除了樂山大佛、峨眉山、青城山一線,就是大小三峽、紅池壩風景區,線路熱得發燙。
上磺、古路,是沿江高速的分支到巫縣高速最重要的出口,沒有之一。
巴蜀東部多山,從白帝城到巫縣,一路上全都是隧道接隧道,到羊橋壩的最後一個隧道叫上古隧道。
不明白的人。還以為這裡是上古時期比較著名的什麼地方,其實不過是上磺古路的簡稱而已。
高速出口不遠,一輛軍車開著雙閃停在右手路邊。旁邊就是紅池壩風景區的指向牌。
一般司機看到軍車,都老遠繞道而行。
隻有細心的司機。瞟一眼牌照,看到辰ws1958也不曉得是那個軍種的,按一聲喇叭呼嘯而去。
正在這時,億州到巫縣的班車到了。
“師傅,麻煩在這裡刹一腳。”一位身材高挑的女郎牽著一個五六歲的小孩兒,純正的京片子讓乘客們眼前一亮。
不知道她究竟長得如何,一副超大的墨鏡遮住了大半個臉龐。
露出的部分皮膚很白,高挺的鼻梁、烏黑的長發。一些雄性動物不由貪婪地多看一眼。
“妹兒,不是我不講情麵。”司機的普通話差得太遠:“你不曉得呀,交警抓得老凶咯,在這裡上下客絕對罰款。”
“啊?”她微微一滯:“那我們在啥地方下呀?”
“隻有到客運站,看你們的樣子就是去紅池壩的。”司機儘管普通話不咋的,口才卻不錯。
“這個時間來紅池壩算你們來對咯,漫山都是紅葉。再過幾天,上麵就要下雪,聽說這兩天都在打霜。”
“媽媽,你看這裡寫的什麼?”小男孩兒好奇地盯著紙條看。念出聲來:“行駛途中嚴禁與駕駛員交談。”
司機尷尬地咳嗽一聲,專心開車。
“喂,這裡不讓停車。”女郎已經拿起手機打電話。牽著孩子回到座位上:“你到車站接我們吧。”
見此,車上一些有想法的男性,早就打起了退堂鼓。
彆的不說,來接她的人是開車,不可能走路帶身形這麼美麗的女人在公路上溜達吧?
自己有那個實力開車,何苦來擠班車?
上磺客運站,在上磺鎮與羊橋村之間,車多人多分外嘈雜,播音員的聲音還是清晰可辨。
“到巫縣的旅客。請做好準備,億州到巫縣的客車馬上到站。車上的位子還有24個,請沒有買票的抓緊時間到窗口購票。”
果然。不一會兒,客車按了兩聲喇叭,徐徐駛入車站。
車門剛打開,剛才那個小朋友飛奔下去,衝一個身材高大戴著墨鏡的年輕人大聲喊道:“爸爸,爸爸,我們在這兒!”
女郎挎一個女士坤包在後麵追著:“從琅,慢點兒,彆摔著!”
高大年輕人已經快步上前,把小孩兒舉起來:“我兒子又長高咯。”
“爸爸,我要騎馬!”從琅咯咯笑著。
“好,那你自己抱著我的頭哇。”說著,巫山把兒子舉過頭頂,讓從琅的雙腿夾住自己的頭。
王璐笑盈盈地牽住丈夫伸出來的手:“剛才在車站外麵咋沒看到你的車呢?”
“旁邊有個停車場,擱那裡了。”巫山愛憐地看著妻子:“累了吧?”
“也不累,”王璐搖搖頭:“本來是從京城直飛億州再轉乘到紅池壩的飛機,你兒子非得要看隧道。”
“才不是呢,”從琅有些害怕,緊緊摟著父親的頭,還是聽見了母親的話:“是媽媽說要來看看,就問我來不來!”
“哼!”王璐不滿意地白了一眼兒子:“要不是你這個小玩意兒,媽媽早就到了。”
春節回家,高速還沒通車,據說那時的一個隧道塌方,一直到四月底才搶修檢修完畢,安全通車。
“想吃啥?”巫山趕緊岔開話題:“兒子啊,上磺是你父親的老家,嘗嘗這裡的風味?”
“爸,放我下來!”從琅閉著眼睛,被他父親輕輕放到地上。
“兒子,可以睜開眼睛了。”王璐看到兒子害怕的模樣咯咯樂:“你在地上了。”
“真的呀!”從琅悄悄眯開一條縫,拍手道:“爸爸,你帶我到太爺爺家裡,說那是我老家,怎麼這裡也是呢?我們的家在哪兒?”
“家啊,是個很廣的概念。”巫山耐心解釋著:“有你和我還有媽媽,一段時間內住在一個地方,那裡就是我們的家。”
“莎莉媽媽和哥哥呢?”從琅仰著頭,迷惑不解地問。
“也算!”巫山難為情地咳嗽一聲:“老家。範圍就更廣了。譬如你太爺爺的出生地、爺爺和爸爸的出生地,都是。”
“爸爸,那我在京城出生。那我的老家就是京師?”從琅越發不解。
“不,你的老家在巫縣。”巫山牽起了兒子的小手:“每個人的老家。都要按照自己父親的籍貫來算。”
害怕兒子再打破砂鍋問到底,他趕緊指著前麵的飯店:“這家店有爸爸小時候賊喜歡吃的黃糕。”
恰好,飯店老板站在門口。
“就是,”他樂得眉開眼笑:“我們這裡的黃糕發的特彆好,鬆軟甜香,再來幾碟小菜,巴適得很!”
“黃糕是啥?”從琅更加迷茫。
王璐在一旁笑得前合後仰,想必在家可被這個喜歡問問題的兒子磨得快瘋了。
“黃糕就是米糕!”飯店老板接腔。用比起先的司機稍微好一點的普通話解釋:“把米漿發一下,蒸出來,可好吃啦!”
“那不就是饅頭嗎?”小從琅甩開父親的手比劃著:“這麼大的饅頭,我一頓要吃一個。”
“饅頭是麵粉做的,”巫山不徐不疾地解釋:“你沒聽到剛才伯伯介紹說是米漿做的嗎?”
從琅不再說話,皺著眉頭,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嚴格說來,米糕比饅頭更容易下喉,味道也甜了不少。
王璐和從琅都是第一次吃,感覺特彆香。
作為母親。王璐是優雅的,吃相看上去有一種古典美女的意味。
巫從琅從小也不缺吃的,儘管覺得好吃。還是不緊不慢地吃著。
“好飽好飽!”他誇張地拍了拍肚皮。
“好!”巫山愛憐地抱起兒子,丟了一張五塊錢給飯店,另一隻手牽著妻子:“晚上太奶奶給你做你最喜歡吃的包麵。”
“姥姥說那叫餛飩,”從琅歪著腦袋:“包麵的說法是錯誤的。”
“每一個地方都有自己的方言,”巫山又不得不說服兒子:“譬如餛飩,到了閩州省一帶,人們叫雲吞。”
守車人看到軍車,無精打采地看了一眼,也難得指揮出車。隻是警惕地看著會不會擦碰。
巫山如今的技術,也許沒有賽車手那麼厲害。在停車場出車輕輕鬆鬆。
羊橋壩的公路,修得甚是寬大。沿著河道兩邊,都修建了。
公路兩邊,密密麻麻修滿了住戶,還是沒有規劃得太好,房屋修建得高矮不一。
河道兩邊,都是雙車道。
記憶中,哪怕是重生前最後一次回到這裡,也隻是從上磺出來,左手邊是公路,右邊卻沒有。
小孩子不能坐在副駕駛上,王璐帶著兒子坐在後麵,貪婪地看著車窗外的一切。
羊橋壩走完,到老四區去,是一段上坡,經過一個叫大窩坑的地方,就是下坡了。
而老四區與三區的分界線,就在大窩坑。
看到一會兒又停車等候,王璐不由抱怨起來:“老公,你不是說這邊的路好走嗎?早知道從城裡經一區那邊過來豈不更近?”
“在修快速通道!”巫山解釋著:“現在從高速出口到紅池壩,需要三個多小時,今後一個多小時也就到了。”
王璐還要說話,聽見老公的手機在響,知趣地閉上了嘴巴。
“徐伯伯,您怎麼給我打電話來了?”巫山苦笑著:“貌似我還沒給您打電話吧。”
“臭小子,趕緊給老子滾到京城來!”徐世友的破鑼嗓子震人耳膜。
“我還要去紅池壩見見爺爺奶奶呢,”巫山歎了口氣:“您總得讓我看一眼他們吧。”
“見了馬上就來,我派巴蜀軍區的飛機來接你!”不待回話,徐世友直接掛了電話。
巫天明和楊天秀老人,在紅池壩住得非常舒心,終於沒有那麼多的人上門來打擾了。
看到大孫子,異常高興。
“爺爺奶奶,我馬上就要走了。”巫山黯然說道:“徐伯伯的飛機估計過一會兒就要到紅池壩機場。”
老兩口神色一黯。
“太奶奶,我要吃你做的包麵!”從琅可不管,從父親身上掙脫下來。
“好,太奶奶這就去做!”楊天秀邊說邊往屋裡走:“雷都不打吃飯人,吃了包麵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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