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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老人等天亮後,執意要去現場參加搜救工作。

這時候,巫山才發覺人群中還有一位六十多歲的老人。

走上去低聲說:“巫山,和風縣委書記,您是?”

他哈哈一樂:“早就知道你小子了,我是維省軍區司令員肖全扶,要不你和我直接過去,讓三位首長休息?都這麼大年齡了,晚上都沒睡覺,直接跑到這裡。”

“肖將軍,你請稍候,我試試!”巫山拍了拍他的後背:“最好您也在這裡休息,歲月不饒人,六十多了吧。”

他也不曉得怎麼稱呼,反正維省軍區的司令員,至少就是個少將。

“徐帥、鮮年主席、楊副總理,”巫山推開警衛,沉聲對他們說:“要論在複雜情況下搜救,在這裡,我敢說經驗最豐富。你們三個人過去,不是給我們幫忙,是給我們添亂。想想吧,這麼大年齡了,興師動眾的,這麼多飛機一起送過來。彆說給維省軍區帶來負擔,就是我們和風,也整得人心惶惶。退役前,相信前輩們知道我是乾什麼的。”

徐帥吹胡子瞪眼睛:“臭小子,你敢這麼說我們?”

“哼!”巫山乜了一眼:“你們的心情我很理解。假如你們真要在我這裡有個三長兩短,肖司令員和我,一個都跑不掉。沙漠裡麵氣候複雜,彆看是下雪天氣,誰曉得那裡有沒沙塵暴?在情況緊急的時候,我可以在一秒之內跳傘,不相信你們這麼大年齡還會有這麼靈敏的身手。”

楊雲苦笑著,打起溫情牌:“小山,畢竟當年我們是知情人,於心難安。聽說老戰友老兄弟還健在,和偉人都乾了起來,連夜跑過來的。”

“不行,楊爺爺。”巫山過去摟著老人的肩膀:“算我求您了,行嗎?老班長我們要帶過去,第一是因為隻有他才能知道具體情況,第二是因為四十四年以來,他們一直在和惡劣環境作鬥爭,已經適應這裡的氣候。我敢說,他的身體比你們三位都要好得多。”

這話不假。剛才曲隆彪從裡麵出來,身上全是腱子肉。

雖然萬分不情願,三位老人也曉得巫山說得是實情。

鮮年主席苦笑著對其他兩位說:“看來也就這樣了,就聽地方同誌們的安排吧。”

彆看一個個身居高位,在大事情上毫不含糊。涉及到戰友情。一個個就像小孩兒一樣。他們也曉得,真要去給肖全扶與巫山會帶來多大壓力。

維省軍區司令員。說什麼也要和大家一起過去的。

以同樣的理由。根本就勸不服他。

惹急眼了,脖子一梗:“大丈夫馬革裹屍,你這麼年輕都不怕,我還怕什麼?”

“好吧,”巫山也不矯情了:“直升機作戰,彆看你是一個司令員。沒我熟悉。從現在開始,您去宣布,我要接管那批飛機,直到搜救結束。你橫什麼橫?不聽從指揮就不讓你去。而且你必須和我乘坐同一架飛機。”

看到肖全扶也吃癟。三位老人在旁邊樂得哈哈大笑。

巫山也不同他廢話了,直接拿起電話,撥到前台:“讓王政委接電話!”

“是書記嗎?有啥指示?”王家山的血液都在。

說起來,他以前是一八四的團長,從來都沒參加過戰役。上次和風縣的保全工作,被歐洛泰軍分區的接管了,心裡老大不樂意,早就卯足了勁。

“王政委,現在我命令你,讓得力人手去警戒二十八樓。”巫山加重了語氣:“記住,真槍實彈,任何人不管有什麼理由,隻要沒經過上麵的同意,格殺勿論!”

即使從沒經過戰爭磨練的王家山,聽到這話心頭發毛,忙不迭答應。

公安局隻能負責外圍,縣委書記又命令他排查和風縣城一切可疑人員,直到命令解除。

下一個電話,是打給王永慶的。

不管怎麼樣,他都是縣政府的一把手。上次大出風頭的事情沒有讓給他,現在已經老實多了,再也沒有和曾應開有什麼交集。儘管在心裡給他判了死刑,在任期上還是得讓他履行職責。這是一個縣長應該做的事情,巫山走了,他就是和風縣的全權負責人。

全權?可以這麼說吧,隻要把日常事情處理好就行了。

當然,還是得敲打他一下:“和布克賽爾賓館這邊的事情,我已經讓武裝部和公安局的同誌在負責,沒什麼事情,彆往這邊來。因為已經下了死命令,任何人不經允許上來就會格殺勿論!”

今天的天氣很不錯,天上沒有雲彩,一片湛藍。

然而,紅豔豔的太陽照在身上,一點兒熱度都沒有。

在直升機裡,透過玻璃窗,竟然還有些暖意。

在最後時刻,讓王家山把指揮權交給李開軍,因為他才是一八四一帶的地頭蛇。不要說孟和,就是現在的一八四公社書記苟建軍也不可能有他熟悉。

飛機飛得很低,專門把望遠鏡交給曲隆彪。

以前在戰爭年代,他偶爾也有機會接觸過這高科技的玩意兒,不過絕大多數時候,都是首長們在使,他隻是偷偷拿過來看看。

時間過去了四十四年,現在的望遠鏡不管是精度還是距離上,比以前都進步了好多。

曲隆彪是一個合格的老兵,隻是擺弄了幾下,就慢慢熟悉了。

“前麵,對,就是石堆有一些小黑點的地方,從那裡走。”老班長在指揮著。

可惜,隻能由巫山在旁邊傳達,他也戴著望遠鏡,嘴裡不停發出指令:“轉北三十度左右,再偏東十度,前行,偏南三十度。”

老班長心裡對這個起先在三位老首長麵前都大放厥詞的年輕人,從開始的懷疑到現在的欽佩。他知道,與世隔絕這麼多年。也許可以瞄準打槍什麼的,已經跟不上現在的戰爭節奏。

終於看到了,在前方有一個近乎乾涸的小湖泊。小湖泊的旁邊,大約五十畝的土地,有人工勞作的跡象。

“老班長,是不是那個小湖泊那裡!”巫山沉聲問道。

曲隆彪已是泣不成聲:“是的,就是那裡。老兄弟們,我來接你們回家!”

飛機上噪聲很大,不大聲喊叫,根本就聽不清楚。

他的話本身就是喃喃自語。近在咫尺的巫山也不曉得他在嘟囔什麼。

幸好,隨身帶著擴音器,那些伏在草叢裡的老兵們,在望遠鏡裡無所遁形。

“戰友們,我們是gc黨領導的人民軍隊。特地來解救你們的。”巫山把直升機上的擴音器拿到手裡喊話:“請不要做過激的舉動,老班長曲隆彪和我們一起回來了。”

那些潛伏著的老兵。在地上一動不動。

“你說話吧。”巫山把擴音器交給曲隆彪:“把兩邊的按鈕按住,你的聲音飛機外麵的人就可以聽見了。”

可惜,巫山還是忽略了一件事,通過擴音器裡發出的聲音,大都一個樣,聽到老兵們的耳朵裡。還是不敢相信的。

飛機在離老兵們四百米左右停下,在老式步槍的射程之外。

曲隆彪如今的形象是大變樣,但還是堅定地走在前麵。

他高舉雙手:“二狗子,老油子。是我,終於和黨取得了聯係。”

一個,兩個,不停有老兵從潛伏點走了出來。

畢竟在一起同甘共苦四十四年的戰友情,他們相信自己的兄弟。

等他們敘舊完畢,巫山帶著戰士們,拿著給他們準備好的衣服鞋帽走了過去。

當年的紅軍戰士,大都來自長江以南。

現在每一個人臉上,都像高原紅,全是皸裂的皴口。

每一個老兵的臉上,老淚縱橫。

一起來的士兵們,都不由自主轉過身去。

太慘了,十八個老兵,全身都沒穿衣服。因為當年穿進來的衣服,早就不能穿了。保存下來的灰色軍服,都不敢用手去摸,隻有紅漆有些脫落的五角星還能辨認出那就是正規紅軍的軍服。

真的很難想象,就是這一群臉上全是皺褶的老兵,用手摳出了地窩子,在裡麵住著。

用木棒、石頭種地,過著原始人一樣的生活。幸好當時逃的時候是收獲季節,一路上從老百姓的地裡挖了些花生,掰了些玉米戴上,最後這些種子救了他們的命。

他們睡覺的地方,就是從野地裡找來的茅草。

一個個地窩子的入口,用茅草遮住,用來抵擋外麵的寒風。

幸好,這裡是維省,要是在南方,大雨滂沱,早就被雨水侵泡了。

幾塊礫石堆起來,就是一個灶,架上他們當年繳獲過來國黨的頭盔,當做鍋煮東西吃。

可惜,頭盔也有使用壽命的。最後都沒辦法用了。

那一個個黑裡吧唧的東西,很難看出是鋼盔。

“剛開始,我們在小湖邊上挖洞住,”曲隆彪慢慢陷入回憶之中:“早上起來,才發現水都浸了進來,隻好離湖泊遠一點。”

“那時候還有很多狼!”旁邊一個老戰士回憶:“一次來了一個狼群,二百多隻,先是用刺刀挑,後來刺刀全部都彎了。那一仗之後,周圍就沒有大的狼群了。”

“你們咋不用槍打呢?”王家山好奇地問。

老兵們沒有說話,巫山隻好給他解釋:“彈藥就是戰士的生命。在這個未知的環境裡,每節省下一顆子彈,就意味著多了一條命。”

為了保留火種,南方人都曉得,用灰燼把火蓋住,裡麵塞上一根木頭。

也就是說,沒有做飯的工具,老兵們在這裡吃的都是用火燒出來的。

還好,這裡的水有一定鹽分。要是全是淡水,估計就不是青光眼那麼簡單了。

“也不曉得,我們有多久沒有吃過鍋煮的東西了。”曲隆彪臉上全是燦然:“巫書記您很有經驗,給我吃的東西,都是流質食物。當年我們聽軍醫講過這些道理的。”

巫山擺擺手:“我也當過兵,一些普通的常識而已。不過是在南方,那裡能吃的東西,隨處可見。現在,都上飛機吧,和我們一起回去。”

那些年輕的士兵們,不曉得怎麼稱呼巫山,隻是含糊地以首長代替。因為來之前,司令員已經吩咐過,在搜救的過程中聽這位首長的。

肖全扶為什麼沒來?被巫山一個手刀撂在那裡,他的作用就是介紹年輕的縣委書記和士兵們認識。

據說和風武裝部的人抬著昏迷的肖司令員上去的時候,把三位老人都嚇著了。天曉得要是他們也執意要過來,這個膽大包天的小子,會不會以同樣的手法對付自己。

巫山看了一下時間,從和風到這裡,用了三個多小時。

現在軍用直升飛機的速度,在每小時兩百公裡左右,也就是說,這個地方在一八四東偏南五百裡左右。

這時,他變戲法一樣,從挎包裡掏出相機。

“老班長,你們站過來,我想給你們留影!”巫山笑嘻嘻地衝著曲隆彪叫到。

時間,定格在一九八一年臘月二十一,陽曆一九八二年一月十五日十二點三十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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