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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西征軍不敢多寫了,就這麼簡單寫寫吧。

“老人家,您不要有什麼顧慮!”巫山溫言說道:“如今是黨的天下,沒有誰敢對你怎麼樣。再說了,您都這麼大年齡,什麼事情沒經過?”

“我要見太祖,可以嗎?”老人沉吟半晌,期期艾艾地問。

太祖?兩個老戰友對視一眼,苦笑著。

現在可以肯定,他是黨員,而且是老黨員。

四十四年?那不就是一九三七年嗎?我的天啦,難道真的他在沙漠裡生活了這麼多年?

“老人家,我們現在全世界都采取公曆,也就是以前說的西元。”巫山緩緩搖頭:“太祖您肯定是見不著了,因為他已經去世五年啦。”

“你撒謊!”剛才看上去精神萎靡的老人站了起來,不怒自威。

他的手像盲人一樣在空中亂摸,估計是個剛烈之人,一下子受不了這麼大的刺激,上來要薅衣領什麼的。可惜他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好像什麼都看不見。

“老人家,稍微勿躁好嗎?”巫山緩聲說道:“對太祖的去世,全國人民都很悲慟。但是,他老人家也是人,人都會生老病死,離不開自然規律。”

“也是啊,委員同誌是一三年出生的,如果活到現在,就是八十八歲。”老人的眼睛空空洞洞的,喃喃自語:“人生七十古來稀,我都這麼大歲數了。”

“老伯,我不曉得您有什麼事情,非得要見太祖。”巫山怕過分刺激他,語氣很緩和:“看得出,您是一個老黨員。我們的黨。在曆史上曾經也走了不少彎路。但是,在我們入黨的那一天,曾經在黨旗下宣布過:為事業奮鬥終身。所以,請相信我們的黨,她會不斷糾正那些曾經的錯誤。我是和風縣委書記巫山,如果您相信我,請把您的事情告訴我!”

“好!”老人把手伸在空中,巫山趕緊過去握住。

“不過結果怎麼樣,我今年六十二歲,也活夠了。”滿是青筋和皴口的手沉穩有力:“我是原紅軍西征軍五軍警衛班長曲隆彪。當時。蘇俄說我們參謀長和軍政委是托派,被槍斃了。我們千辛萬苦才到了維省,那些可惡的老毛子,可以隨意決定我們中國黨員的生死。他們兩人累了,再也不想走。讓我們馬上帶著他們的信,去找中央。去找太祖。我們不是逃兵。”

一九三六年秋季。紅四方麵軍與紅二方麵軍會合後,從西康東北部出發,作北上的轉移。張國逃這時候仍然堅持反黨,堅持他一貫的退卻主義和取消主義。

這一個時期,即使在曆史書上,就隻是一筆帶過。

同年十月。紅二、四方麵軍到達甘肅後,張國逃命令紅四方麵軍的前鋒部隊兩萬餘人,組織西路軍,渡黃河向海青省西進。西路軍一九三六年十二月在戰爭中受到打擊而基本失敗。至一九三七年三月完全失敗。

對於這段曆史,巫山曾經在網上看過。因為在這個年代,黨內一直避而不談。

他有些為難,在心裡,覺得這些人是英雄,悲壯的英雄。為了一個錯誤的命令,剛剛經過長征的紅軍戰士義無反顧,踏上征途。

西路軍二萬一千八百人最終經過血戰,在沒有救兵、沒有供給,彈儘糧絕的情況下,導致西路軍全軍覆亡。西路軍戰死者七千多人,被俘一萬二千多人。被俘後慘遭殺害者六千多人,回到家鄉者三千多人,經過營救回到根據地的四千五百多人,流落西北各地者一千多人。僅餘四百多人的西路軍指戰員潰至維省。

當年的小紅軍戰士,已經年過花甲。很顯然,曲隆彪就是當年到達維省的人員之一。

本來也準備按照領導的指示辦的,不過經曆了一次又一次運動的軍人們,對黨一直都聽蘇俄的話感到悲觀。正好在沙漠裡迷路,不想再走了。直到有一位老戰士生病,他不想呆著遺憾離開人世,這才由班長親自出來打聽下情況。

西路軍緣何慘敗?敵軍總兵力達十八萬,而西路軍僅有兩萬多人。而且馬家軍多為騎兵,而數過雪山、三過草地連續征戰十九個月的西路軍多是步兵。加上沒有群眾基礎和後勤保障,沒有人員和彈藥的補充,西路軍劣勢昭然。?

馬家軍既可以從蘇俄那邊得到援助,又能得到國黨的支持。

紅五軍董軍長陣亡後,他的頭顱被敵人割下來掛杆示眾;身負重傷的紅九軍孫軍長被俘後,因決不投降被大刀砍死;三十軍八十八師熊師長身負重傷,被馬家軍綁在大炮筒上,活活轟死。有二千四百多男紅軍戰士被就地活埋,有的被火活活燒死,有的被釘死在樹上……?

一幕幕在巫山眼前閃現,曾經的前輩們啊,何等悲壯。

幾乎所有女紅軍戰士都遭到了強暴和淩辱。

馬家軍把俘虜的女同誌,拿去集體輪了以後,把衣服褲子脫下來,陰部上插高粱杆,捆到樹上示眾……

一把把女紅軍抓起來,褲子脫掉,把樹削得尖尖的……就這麼死掉。

在沙漠裡,曲隆彪一直朝著西邊走,他們以為這裡還是蘇俄人在占上風,因為到秦嶺省那邊確實太遠了。足足走了七天,真不曉得他是怎麼出來的。每隔一段路,他都會堆砌一堆礫石做個記號。加上雪停了,他的腳印留在雪地裡。隻要雪不融化,就能找到回去的路。

巫山已經說不出話來,怕一開口,眼淚就會掉下來。

“曲老伯,歡迎你們回到黨的懷抱。”他扭過頭去擦掉眼淚,清清嗓子:“不管上麵的態度如何,我們去把健在的老戰友們接回來,您能找到回去的路嗎?”

“我可以!”曲隆彪在周圍摩挲著:“唉,晚上我啥都看不見。”

“這樣!”巫山輕輕拍著老紅軍戰士的肩膀,生怕一用力就會讓他身上的皴口鮮血滲出來:“老班長。明天一早,我們再出發好嗎?您先好好休息一晚上。”

老人儘管不同意,歸心似箭,苦於晚上看不到他來時做的標記。

兩人把曲老班長送到和布克賽爾賓館,看他狼吞虎咽地吃飯,等他在房間裡洗完澡,告訴他怎麼使用那些東西,才默默地開車回家。

“指導員,老班長為什麼白天看得見,晚上看不見呢?”李開軍終於打破了沉默。這也是一段時間以來他再一次叫指導員。

“沒有鹽吃,青光眼。”巫山的語氣平淡:“其實,他們能活下來就是邀天之幸。四十四年啊,我都想象不出是怎麼活下來的。”

“唉,這邊可不像中南半島或者我們當兵時的粵東一帶。”李開軍心裡也堵得慌。儘管他不清楚那段曆史,隱隱約約猜到了一些:“這裡冬天啥都沒有。可能隻有狼群吧。”

一個人躺在房間裡。巫山腦袋裡空空如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件事。

想了想,還是先給乾爺爺打個電話吧。

快過年了,再過一兩天,這些國家領導人,都會四處去團拜。

接電話的人已經熟悉巫山的聲音。馬上就轉進去了。

“爺爺,我小山。”他現在說話的時候,嗓子都有些啞。

趙立生怔了一下:“小山,是不是太累了?工作不是一下子能乾完的。注意勞逸結合。”

“爺爺,不是!”巫山一下子忍不住抽泣起來,把西征軍在沙漠裡有一個班的戰士告訴了他。

“小山,接回來是對的。你先彆慌休息,等我電話。”趙立生說完,掛斷了。

巫山剛放下聽筒,鈴聲刺耳地響了起來,他的心跳都有些加快了,不會乾爺爺這麼快就想到方案了吧?

“你好哪位?”他說話的聲音有些抖。

“老公,你剛才去哪兒了?”王璐在電話那邊埋怨著:“打你電話不接,後來再給你打電話,一直占線。明天是奶奶的生日,你今晚咋沒打電話回來。”

奶奶即使人到京師,過生日的時候,還是保留了巫縣的習慣,在前夜就過了。

巫山一拍腦袋:“媳婦兒,對不起,我忘了。你現在爺爺家嗎?我和奶奶說話,隻能講幾句,正在等電話。”

“等等,你究竟啥時候回來?”王璐都有些著急了:“不是說二十七到家嗎?”

“媳婦兒啊,目前不確定,我這裡發生了一些事,不是我本人的。”巫山頓了頓:“是黨的曆史上一些老黨員的事情,我正在等乾爺爺的電話。”

“哦,好吧!”王璐怏怏把電話交給奶奶。

簡單祝福了下,他就在話機旁等著。

也不曉得過了多久,電話響了起來,已經在話機旁睡著的巫山慌忙抓起話機:“爺爺,是你嗎?”

“我是你偉人爺爺。”老人的聲音很疲憊:“你明天暫時彆慌過去,京師來人和你會合後,再過去吧。如果在沙漠裡,你們開車子根本就沒辦法走,越野車也不行。”

這話很在理,因為我們根本就不曉得那些地方是浮沙。不要說車子,人在上麵都會陷進去。

“那明天幾點啊?”巫山心裡有些焦急,因為偉人自始至終,都沒透露對這批老兵的處置方案。當然,也可能是因為他的級彆不夠。

“等候通知吧,我還有事!”老人好像是第一次在和巫山通話過程中露出了情緒。

他盯著還在滴滴響著的電話機發愣。

也不曉得什麼時候睡著的,再次被電話鈴聲驚醒的時候,發現自己和衣躺在床上。

“我是巫山!”他接電話的時候已經清醒了。

“你是和風的巫山同誌吧?”電話裡的聲音不容置疑:“這裡是維省軍分區,半個小時左右,直升飛機抵達你們那裡,請準備好篝火接應。同時,準備足夠的航空汽油。”

沒等他回應,電話又被掛斷了。

尼瑪,他心裡彆提多鬱悶了。一晚上被掛斷三次電話。

先讓武裝部和公安局的人馬上在三一八國道以南準備篝火,再給油庫打電話馬上準備好,把航空汽油送到縣委前麵的三一八國道那裡。

這下,巫山才來得及看時間,天啊,還不到六點鐘,外麵一片漆黑呢。

也不可能這麼早把趙明山叫起來吧,好在大院裡有車庫,不需要預熱。

等他驅車趕到,公安局和武裝部的人都到了。

“老王、老李。你們咋都來了?”巫山有些驚訝。

“能不來嗎?”李開軍反問道:“這麼早有直升機過來,肯定是不小的人物。”

反正和風縣城不大,看來武裝部和公安局的警覺性還是挺高的,畢竟地處邊陲。

巫山這時候才發現出來的時候匆忙,連帽子和手套都忘了帶。不停在地上跳躍著,搓手。還是有些冷。

“孫正峰。快去庫房找一套帽子和手套!”李開軍把自己的裝備遞了過來吩咐道。

巫山擺手謝絕了,這個天誰都冷,刑警隊長趕緊應聲而去。

他還沒回來,天際已經響起了隆隆隆的直升飛機的聲音。

“巫書記,我們把油罐車開過來了,停在哪兒?”油庫的人也及時趕到。

好在和風以前都有油田。雖然現在已經抵押出去了,航空汽油儲量還是不少的。

“離這裡五百米,車子彆熄火!”巫山衝油罐車喊了一聲,又厲聲對已經準備停當的武裝部和公安局的人下令:“點火!”

火上肯定澆了油。就不曉得是煤油還是柴油,刺鼻的油味傳過來。

三堆篝火哄地燃了起來,巫山向火堆走了幾步,卻不敢逼得太近,身上卻暖和多了。

不大一會兒,天上出現許多小紅點兒。巫山也不由咂舌,這得多少直升飛機呀。

飛機緩緩降落,他暗中數了數,總共十五架。

從裡麵跑出來一些荷槍實彈的軍人,把和風的人隔在外麵。

中間的三架直升機裡,出來了三位老人,因為被擋著,看不清楚究竟是誰。

一個士兵走了過來:“哪位是巫山同誌?首長要見你!”

首長?他懵懵懂懂地跟著士兵向前走。

我的天,這三位咋過來了?

巫山輕輕咬了下舌頭,有些疼。

三位老人被警衛員環衛著,依次是黨主席鮮年同誌、副總理楊雲同誌,最後一個更是大名鼎鼎的徐帥。

巫山趕緊向前沉聲招呼著:“鮮年主席、徐帥,你們辛苦了,晚上連夜飛了過來。”

他扭頭對楊雲說:“楊爺爺,您咋也過來了?”

“我們三個老家夥,與當年的西征軍有很深的關係。”楊雲苦笑著:“不能在生前為他們平反,寢食難安。”

這話說出來,讓巫山張口結舌,他有些哆嗦地說道:“前麵是和布克賽爾賓館,我已經把老班長送到房間休息了。現在就過去吧?”

“走吧,給和風的同誌帶來麻煩了。”鮮年主席嚴肅的臉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曲隆彪的房間,是上次家人住的一六二八房間,原想著把那些老戰士們接回來後住到那裡等待消息的。

由巫山親自帶隊,把老人們帶到了房間門口。

鮮年主席正要上前,徐帥阻止道:“我是當年西路軍的總指揮,我來吧。”

曲隆彪可能長期在野外生活,相當警覺,敲門聲一響,就在裡麵問。也有可能是突然到了一個溫暖的房間裡,有些不適應。

“老班長,開門吧,我是巫山,首長們來看望你了。”他嘴巴儘量對準門縫,也不曉得裡麵聽見沒。

門開了,曲隆彪穿著內褲,警惕地望向門外麵。

緊接著,他的臉色變了,第一次在巫山麵前流出了眼淚:“總指揮、鮮委員、楊代表,我是彪子啊。”

三位老人沒有馬上認出來,聽到這一聲喊,再看看棱角,都轉過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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