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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抵達冰鏡城時,正是深冬最冷的時節,寒風像無數把小刀子,刮在臉上生疼。古城的冰磚城牆在凜冽的空氣裡泛著幽藍的光,卻在這份晶瑩剔透之下,藏著令人窒息的隔閡——城牆上的靈鏡被厚厚的冰層裹著,冰層裡凍著各種模糊的人影,有的諂笑,有的怒目,有的麵無表情,像一群被凍住的陌生人。街頭的行人都行色匆匆,彼此擦肩而過時連眼神都懶得交彙,偶爾有人說話,聲音也壓得極低,仿佛怕被靈鏡照出什麼秘密。
“昨兒個城西的張木匠,把自己的靈鏡砸了。”裹著羊皮襖的守城人跺著腳取暖,羊皮襖上的絨毛結著層白霜,“他說冰裡的影子總對著他冷笑,像在罵他‘偽君子’。其實我們都知道,張木匠前陣子幫鄰居修家具沒收錢,自己卻躲在屋裡啃乾饃,他是怕彆人說他‘假大方’,才把自己逼得喘不過氣。這假麵煞啊,就像麵哈哈鏡,把人的小心思照得又醜又大。”
陳硯的納煞鏡懸在古城上空,青光穿透刺骨的寒風,照向中心的冰魂塔。那座被冰層包裹的塔樓果然如鏡中所見,塔身上的靈鏡冰層最厚,冰層裡的麵具影像層層疊疊,諂媚的麵具下藏著疲憊,凶狠的麵具後露著恐懼,虛偽的笑容裡裹著不安——這些被層層偽裝掩蓋的本真,成了假麵煞最肥的養料。塔下掛著的戲服早已凍成了硬塊,戲服上的油彩與冰層融合,形成了詭異的花紋,花紋裡流動的黑氣,正是煞氣的核心。最觸目的是冰魂塔頂端的“真魂鏡”,這麵最大的靈鏡此刻像塊蒙塵的玉,冰層下的人影模糊成一團,連男女老少都分不清,隻有偶爾閃過的一絲微光,證明它還沒徹底失去映照本真的能力。
“不是偽裝太堅固,是‘怕被看見脆弱’的念頭在加固冰層。”陳硯的指尖劃過納煞鏡,鏡中放大的冰層露出細微的氣泡,每個氣泡裡都裹著一句沒說出口的話:“我其實很怕孤單”“我隻是想被誇一句”“我假裝堅強,是怕被欺負”——這些藏在心底的柔軟,被假麵煞凍成了堅硬的冰,“人總以為戴上麵具就能保護自己,卻忘了麵具戴久了,連陽光都照不進心裡。就像張木匠,他幫人不收錢是真心,怕被說閒話也是真心,可他非要把後者藏起來,結果真心反倒被當成了假意。靈鏡上的冰不是要凍住誰,是在說‘你看,你把自己藏得多深’。”
阿依從行囊裡取出望舒穀帶回的箭頭,用箭頭輕輕刮著靈鏡的冰層。箭頭劃過的地方,冰層立刻出現一道細紋,細紋裡滲出的不是寒氣,而是古城往日的溫暖:張木匠幫人修家具時的專注,鄰居送給他的熱湯,孩子們圍著他看刨花時的笑鬨……這些被冰封的善意,讓周圍的冰層都開始微微顫動。
“你看,本真比偽裝更有力量。”阿依指著那道細紋,“假麵煞能凍住表麵的表情,卻凍不住藏在心底的熱乎氣。張木匠砸靈鏡,不是怕被照出‘偽善’,是怕被照出‘其實我很需要認可’的脆弱。就像那對吵架的小兩口,男的藏錢時的猶豫,女的砸鍋時的心疼,靈鏡都記得,隻是被冰層蓋著。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幫靈鏡把冰敲開,讓這些藏不住的真心露出來。”
跟著守城人往冰魂塔走的路上,他們發現了個溫暖的現象:越是孩子多的地方,靈鏡的冰層越薄。街角的空地上,幾個穿著臃腫棉襖的孩童正在玩“照鏡子”的遊戲,他們對著結了薄冰的靈鏡做鬼臉,笑得前仰後合,冰層在他們的笑聲中,竟悄悄融化了一小片——孩童的天真,像冬日裡的暖陽,能融化最堅硬的冰。
“真誠是最好的融冰劑。”阿竹的銅鏡突然貼近那片融化的冰層,鏡中映出砸靈鏡的張木匠的記憶:他小時候總偷家裡的木料給流浪貓做窩,被父親打了也不悔改,說“小貓凍得直哆嗦”,“他心裡的善良從來沒變過,隻是長大後學會了用‘不在乎’當麵具。假麵煞隻敢放大他的猶豫,卻不敢讓人知道他修家具時,總把榫卯做得格外結實,說‘要讓人家用一輩子’。就像凍在冰裡的種子,看著沒動靜,春天一到就會發芽,這是藏在骨子裡的勁兒。”
在冰魂塔下,他們見到了那個砸靈鏡的張木匠。他正蹲在戲服旁,用粗糙的手掌撫摸著凍硬的戲服,手掌的溫度讓戲服邊緣的冰層融化了一小圈。看到陳硯等人,他突然紅了眼眶,從懷裡掏出個布包:“這是鄰居偷偷塞給我的饃,我沒舍得吃……我就是怕他們覺得我圖回報,才裝得冷冰冰的。”
納煞鏡的青光落在布包上,布包突然發出柔和的光,照亮了張木匠的本真:他幫人修家具時,總在暗處多加固幾道工序;他拒絕工錢時,心裡盼的是“下次還能幫上忙”;他砸靈鏡後,夜裡偷偷去把碎片撿回來,說“萬一能修好呢”——這些被偽裝掩蓋的真心,像冰下的暖流,終於開始湧動。
“真心不怕被看見,怕的是連自己都不信它。”陳硯拍了拍張木匠的肩膀,“你幫人是真,怕被說閒話也是真,這兩樣加起來,才是完整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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