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天門洞開，祖炁灌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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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都是真的！”穆成以極快的語速說道。“隻是差了一樣東西，少了一個步驟，修的慢了一點。”

“什麼東西？”癩子頭質問道。

“爐灰！”穆成毫不猶豫的說。“修煉的時候，將其沾水塗抹於五心處。”

“就那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穆成無比確信的說著，隨後又補充道。“其實說起來也並不複雜，爐灰雖然是築基丹的雜質，但也是五石所製，每一石都對應著一個五心部位，所謂五心便是感應外界元始祖炁的橋梁……”

穆成正說著，大腿突然一陣劇烈的疼痛，卻是癩子頭毫無預兆的從袖口中抽出了一柄摸樣怪異的勾刀，徑直貫穿了他的大腿，就這麼將穆成死死的釘在了地上！

鑽心般的痛苦差點讓穆成叫喊出聲，冷汗不住的從額間滑落，隻是相較於肉體上的折磨，更讓他心中打鼓的是對方那突變的態度。

“你確定這次沒有再騙我？”癩子頭猙獰的笑道。

“絕沒有！”穆成咬著牙，斬釘截鐵的說。“上仙一試便知！”

癩子頭凝視了穆成，以爐灰作為輔助實在過於簡單，但正是沒有絲毫的難度才更加可信。

隻有傻子才會用能夠被輕易驗證的東西扯謊。

而且若是真有什麼特殊的輔料，絕瞞不過自己的鼻子，爐灰的不同之處在於，它的氣味即便沾染在身上他也不會在意，很容易被丹爐的火煙所掩蓋。

“既然如此，那就試一試！”癩子頭從懷中取出了一個瓷瓶，從中倒出了三枚築基丹。

疼的眼皮直跳的穆成神色微頓，怪不得對方一個人就消耗了近半的五石丹，他之前還真以為癩子頭是死磕練氣到了不要命的地步，現在看來竟是吃的同時私自留了一部分。

癩子頭也不著急吞丹，仔細詢問著穆成五石分彆對應五心的那個部位，是否有什麼禁忌，最後才從丹爐中取出的爐灰，掌心、足心以及頭頂的百會穴處。

雖然輔助修煉是穆成瞎編的，但並非無的放矢，這玩意沾水會產生熱量，五心更是觸感極為敏銳的地方。

剛一塗抹上，癩子頭便感受到這些部位開始微微發燙，頓時也多了幾分信心。

眼見著癩子頭將三枚築基丹一同丟進嘴裡，穆成忍著疼遲疑的問道。“不需要等羅上仙一起嗎？想必他已經知道這邊的事了。”

“不必擔心，今晚他什麼都聽不到。”癩子頭嘴角咧開了一抹詭異的笑容。

“就算聽到了，也不會有膽子過來。”

邊說著，癩子頭拿出了一個形狀怪異的短槌，在一旁的青銅丹爐上重重的敲了一下。

鐺

一陣難聽的鐵石交擊聲在監禁室內響徹，仿佛蘊含著一種莫名的力量，穆成隻感覺汗毛豎立，頭昏腦漲。

霎時間，穆成終於明白羅空為什麼對自己的挑撥不怎麼上心了。

原因就在於癩子頭掌握著能夠屏蔽超凡聽覺的方法，並且擁有著能在一定程度上克製對方能力的法器。

若是他們一同逼走了吳老鬼，那羅空在剩下兩人中勢必會成為最弱勢的那一個！

想到這裡，穆成的背後冷汗直冒，若是按照一開始的計劃，等他乾掉了羅空獲得了對方的能力後再去麵對癩子頭，隻怕會被克製到死！

等到戌時將近，癩子頭便將含在口中的築基丹咽下，閉目開始感應元始祖炁。

隨著藥效開始發作，一股寒意逐漸籠罩全身，唯有手心、腳心與頭頂處不斷和暖意滲透進皮膚裡，十分的舒坦。

隻是這樣的形勢很快便迎來了反轉，從心底泛起的冷意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如火山噴發一般的炙熱，塗抹了爐灰的五心處反倒成為了唯一涼快的地方。

穆成嘗試著想要將勾刀拔出，然而其末端深深的嵌入了地麵，無論他如何用力都沒法將這玩意取出來。

顯然對方是故意的，將自己釘在這裡，既是對之前扯謊的懲罰與警告，也是防止他乾擾修煉的進程。

穆成凝視了癩子頭許久，確認他已經完全沉浸在五石散帶來的虛幻之中，便將手摸向了懷中的《大自在經》，閉目開始了懺悔。

事實上，那些聖子的死和他的關係不大，從被帶走的那一刻，他們的命運就已經注定。

但為了施展業火，穆成卻是將罪孽都攬到了自己的身上。

他回想著監牢裡每一個聖子的樣貌，或稚嫩、或呆滯、或絕望。

穆成想象著每一個人受到的酷刑與折磨，負罪與那股灼熱在心底的最深處浮現，隻是遲遲不能成型。

還差一點。

穆成張開了眼，將目光望向了被勾刀貫穿的大腿。

我贖罪！

穆成一狠心，將被貫穿的大腿狠狠一拉，撕扯出了更大的傷勢。

鮮血如泉湧般噴出。劇烈的疼痛讓他眼前一黑，幾乎要暈厥過去。

此刻肉體還是精神上承受與那些死去聖子們類似的酷刑，黑色的業火終於燃起，順著左手抓握的刀柄，將勾刀迅速溶解！

另一邊的癩子頭則是完全沉浸在了飄飄欲仙的體驗之中，要說唯一的問題就是他依舊沒有感應到所謂的元始祖炁。

那越發濃重的血腥味也在乾擾著他的感知。

正直煩躁之際穆成那壓低的聲音突然響起。

“戌時到了！上仙，你可有感應到天門洞開，元始祖炁從百會穴灌頂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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