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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懶得開口。 聽到上頭輕微地歎息了一聲,隨後江沅的手就被握住了。蕭進的手掌其實很寬厚,手掌心裡布著一層厚厚的老繭,被他握緊的感覺會有些疼,但其實又是可以依靠的溫暖。江沅的手指都動不了,他根本無法從這個貪婪的掌心裡抽離。蕭進也是一會握緊,一會又鬆開,渴求又躊躇,從兒子身上汲取那一點點溫度。 蕭進終於是鬆開了手,托著江沅的手心把他的手放平在身側,哪怕是江沅的沉默也讓他獲得了暫時的滿足。他的聲音都因為欣喜發顫,忍不住更靠近了些:“沅沅,你睜開眼睛看看爸爸,爸爸隻想跟你說幾句話。” 他的呼吸都要拂到臉上,這回卻是不肯罷休的姿態了。江沅咬牙睜開眼,氣呼呼地坐起來,隻想狠狠地瞪上他,想讓他走,不要再來煩他。江沅是這樣想的,可他真的睜開眼了,猛一對上的就是蕭進那張布滿了欣喜的臉。他靠得那麼近了,恨不能把他那份父親的珍視,渴望,炙熱的全部傳遞給兒子。江沅忽地被他的那種眼神刺了一下,拒絕的話說不出來,表示討厭的動作也做不出來了。他覺得心酸,另有一種被反噬的痛苦。他恍惚間就好像看到了自己,這其實就是他不久前的模樣,是他每次麵對江輒止時的模樣。江輒止原來是可以看到的,這樣絕對的、猛烈的愛,江輒止怎麼會感受不到呢?他看到了一切,可是他還是拒絕了。不是說愛他的嗎,不是把他當唯一的嗎,怎麼能對他這麼狠,這麼狠…… 江沅低下頭,又獨自難受起來。蕭進不再猶豫,他連忙把帶來的文件袋打開,把裡麵薄薄的紙張一張張地倒出來,然後再逐一地遞到江沅麵前,用他乾澀的聲音說:“沅沅,爸爸知道你不能接受我的過去,你害怕我。這點爸爸不能辯解,那是我過去的錯,我非常懊惱,非常後悔,我在牢裡的每一天都在後悔。那是爸爸該受的懲罰,爸爸並不可惜失去的一切,但是爸爸最痛苦的就是失去了你。” “那時候爸爸太年輕氣盛,也太目中無人,跟一群人混在一起成天喊打喊殺,什麼都用暴力來解決,染上了江湖氣,才不知天高地厚的犯了一些錯。”蕭進已經儘量把話說得溫和了,但還是緊張地看了江沅一眼,看他沒有表示出明顯的厭惡才能繼續說,“犯了錯就要受罰,所以爸爸隻能把你托付給你江叔叔。這十幾年裡你江叔叔經常來看我,每次都會告訴我你的情況。” 江沅的心跳動起來,而蕭進的眉頭都緊皺在一起,看起來更是痛苦了幾分:“沅沅,你幾歲上學,你幾歲搬家,你在學校發生了什麼,這些都是你江叔叔在說,爸爸每次都很想聽,又不敢聽。我看不到,我也參與不了一點你的成長,全都是因為我的罪。每次隻要一想到你,爸爸真的後悔到恨不得把心掏出來,真的很想看看你,想抱一抱你。” “你江叔叔會帶一些照片給我看,然後等他一走爸爸又,又會開始鬨事。那時候隻感覺一點希望都沒有了,爸爸在牢裡跟人打架,被關禁閉,剛被放出去又去找人打,然後就一次次地關,這樣你江叔叔就不能探監了,我也不用再聽到你的消息了。我反正出不去,我還用期待什麼……所以沅沅,不要怪你江叔叔,是我讓他一直瞞著你,我以為我一輩子都要葬在牢裡了,還牽連你乾什麼。” 蕭進有些說不下去了,他的肩膀發起抖,兩隻手用力捏在一起才能忍住,江沅也覺得苦澀到不行。這段過去裡沒有他,卻又處處牽扯著他,在千絲萬縷間影響著蕭進的全部。 “連你江叔叔也對我失望了,他覺得我不會再改了,我這樣子還是在牢裡好,出去了肯定還是要危害社會,更害了你。” “後來,爸爸親眼看著牢裡的一位犯人,在執行死刑的前一天晚上,他吃了最後一頓飯。爸爸是在那一天清醒的,我不能再這樣下去,我是被判了十五年,可我還有出去的機會,我好好改造,我能重新做人。沅沅,爸爸最想要的就是能親眼看到你。” 他說著,立刻把手裡的那些紙張移過去:“沅沅你看,這些就是後來爸爸在牢裡拿到的獎狀,獄警還表揚了我。爸爸再也沒有惹事了,也沒有打架。爸爸沒有跟你吹牛,所有人都說爸爸改了,我因為表現好還減了刑,最後減成了十三年。在外麵的世界看來可能不會在乎這兩年,可是爸爸真的很高興,少了兩年,我就可以早兩年看到兒子了。” 是很薄的紙張,但是被撫得非常平整,連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蕭進用了許多年才能換來的,現在也隻能用這幾張紙贏來兒子的一點信任。 除了那些獎狀、表揚信,夾在文件袋裡的還有一張小小的一寸照,江沅覺得有點那照片有點眼熟,再一看這竟然是他小時候的學籍照。照片裡的他好小,稚嫩的臉,稚氣的笑,胸口還係著紅領巾,他也記不起來了,這是幾年級的他呢?照片本來是藍底白邊,卻已經模糊泛白,被漫長的歲月給侵蝕了顏色。但是再仔細看了又不全是,小小的一張照片上有一道最明顯的摩挲過的痕跡,撫過他的眉毛,撫摸他的臉頰,日複一日,不知道是經過了多久,連照片都失了底色。 ?如?您?訪?問?的?罔?址?発????葉?不?是?i????????ē?n???????2?5?????????則?為????寨????點 “因為爸爸表現好,所以能有一張你的照片。我也不敢要你那時候的,隻要一張小的就好,爸爸真想看你小時候長什麼樣。” 江沅的頭垂得更低,他的牙齒發著抖,喉嚨裡又痛又癢,一團火一樣的燒著,把他的心全部燒亂,把想說的話也燒得一字不剩。他這兩天一直都在用最惡毒的思想揣摩蕭進,認定了他是個不負責任的男人,一個窮凶極惡的殺人犯……可是這些,簡單的獎狀,寥寥幾字的表揚信,又重如千金,壓得他連抬頭的勇氣也沒有了。 “沅沅,爸爸真的改了。” 等了很久,江沅的腦袋終於是晃了一下,輕輕地“嗯”了一聲。 這一聲小小的,在蕭進聽來卻是等同於最威嚴的特赦令。他忍不住又去握江沅的手,又想撫一撫他的頭發,無限的喜悅膨脹了他的胸口:“沅沅,等病好了跟爸爸回家好不好,爸爸會照顧你的。” “還有你江叔叔已經給你申請了走讀,你要是不願意還可以繼續住宿舍,你放假了爸爸再去接你。” 話說完了才考慮到自己的形象,不止他那道可怕的疤,哪怕他改得再多,身上的這副匪氣還是難以完全消除,又補充道:“爸爸會在遠一點的地方等你,不讓你同學看到。” 江沅搖了搖頭,可又說不清這下搖頭代表了什麼,是不讓他去接自己,還是不需要他躲起來?蕭進是來不及深究的,對他來說兒子肯給他反應已經是最好不過了。他難以自製,這回終於揉上了江沅的腦袋,謹慎又珍惜地,一點點地撫他的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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