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貓與酒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分卷閱讀159,二鍋水,煙貓與酒,新筆趣閣),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江初隻好應了聲,靠在櫃子上隨手翻了幾下外套。 “哥”來“哥”去的。 “我看見快遞簽收了,給你打個電話問問。”覃最明顯鬆了口氣。 這口氣裡又有點兒小心,還帶著意意思思的試探:“哥你昨天走太急了,衣服忘拿了。” “收到了。”江初答應一聲。 頓了頓,他還是開口提了句:“你抽時間找個醫院看看吧,老上火不是個事兒。” “哥我昨天說錯話了。”覃最聽他態度一緩和,也沒接去不去醫院,語速立馬提快了跟他示好。 說到一半,他還挺謹慎地停下來感受江初的態度,怕江初一聽這些又要上火:“哥你看見我給你發的微信了麼?” 江初連根毛也沒看。 從昨天到現在,他就點燒鴨飯的時候多看了會兒手機。 “知道了,你去上課吧。”他不知道跟覃最說什麼好,腦子裡也懶得多琢磨,“其他事以後再說。” “哥……”覃最又喊他一聲,想再說點兒彆的。 “掛了吧。”江初看了眼時間,打斷他,“我出門要晚了。” 嘴上說著讓覃最掛了吧,沒等覃最那頭再說什麼,江初已經直接把通話給結束了。 人呢,有時候好像真是橡皮做的。 開車去公司的路上,江初突然想到。 壓力突然衝上腦門兒時,由不得多想,本能就會先頂上去。 去反抗,去撐,迸著相同的力道往回彈。 而當真的壓到了底,突然那麼一下子,說麻就麻了。 這個時候,不管再壓上來的一片雪花,還是一座山,全都成了一回事。 從夏天老媽那淩厲的一眼開始,互相試探周旋到上火、老媽想趕覃最搬走、跟江連天吵架、闖紅燈、跟覃最吵架、跟覃最分開、應付倩倩、跟老媽徹底聊開、覃最牙疼、又吵一架…… “三十而立”這句話,江初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 但是即將邁入三十歲的這一年,他的生活確實是史無前例的雞飛狗跳。 並且還沒有結束。 覃最的電話變回了每天一個的頻率。 有時候還不止一個,江初看見了就接,不鹹不淡地說幾句就掛。 沒接上錯過了,他也不給覃最回。 覃最也不知道是破罐子破摔,還是也逐漸習慣了,江初愛接不接,他天天該打打他的。 打完還得發微信。 想起來就發,一句一個“哥”,說點兒有的沒的屁話。 路上遇見條禿毛狗都得神叨叨地給他拍一張發來。 覃最:哥 覃最:看小狗 江初點開看一眼,心想我還沒見過狗麼? 還小狗,老得牙都沒了。 他沒回覃最這張小狗,隨手把覃最的微信備注改成了“小狗”。 改完過了兩分鐘,覃最“嗡”一聲又發張照片過來。 這回拍的是兩條內褲,幾個角拽得平平整整的鋪在枕頭上。 江初眯眼看了會兒才想起來,這是他去年被覃最沒皮沒臉搶走的那兩條。 “小狗”又被改成了“瘋狗”。 夏天與秋天這麼雞飛狗跳地捱過去以後,隨著今年的第一場大雪,江連天和覃舒曼把江初叫去,帶他去看覃最的房子。 “怎麼樣,嗯?這一塊兒的樓盤比你家那兒可強多了。”江連天衝江初掀掀眉毛。 江初淡淡笑了下。 位置確實不錯,樓王,朝向很好,覃舒曼挑的房號,9013,覃最的生日。 一直沒見她好好當過媽,突然這麼上心了一回,江初都有點兒驚訝。 同時他想起了老媽那句“你怎麼跟他媽張嘴”。 “我本來覺得買個小戶型,覃最上學也不急著住。”覃舒曼在旁邊輕聲解釋,“你爸爸說既然要買乾脆就一步到位……” “那可不就是麼。”江連天笑著把話接過去。 “回頭你問問覃最喜歡什麼樣的裝修,”他又扭頭交代江初,“給他弄好了,以後直接在這兒結婚都不差什麼。” 江初正慢慢騰騰的溜達到廚房,聽到“結婚”兩個字,在門邊停了會兒。 不管是不是真心,江初這個後爸買房這事兒上,都對繼子表現出了一百二十分的上心。 江初也是。 不管心裡什麼滋味兒,他都得笑著看他倆對著空氣給覃最規劃“婚房”。 又跟他倆吃了頓晚飯,江初冒著雪回到家,連鞋都沒換,手機就震了聲。 估計是覃最給他拍雪了。 江初先去換身衣服喝了杯水,把電視也打開,才推開周騰躺在沙發上。 他點進微信,剛才那一聲不是覃最發來的,是個好友申請。 驗證欄裡就五個字:哥,我是康徹 江初點了通過,不知道這小子怎麼突然跑來加他。 他順便滑了滑康徹的朋友圈。 康徹看著挺有範兒的人,朋友圈倒是沒少發,拉了好幾下都拉不到底。 康徹:哥,有個事兒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也剛知道,覺得你應該知道一下 康徹消息發的挺快,江初點開,差點兒被這一堆的“知道”給繞暈。 江初:又住院了? 康徹先給他發了個跪地求饒的表情包,沒多廢話,隻回了一條消息就沒再多說彆的。 但是江初看一眼就愣了。 康徹:國慶節覃最回去過一天 第107章 99。 覃最滑一下日曆。 從他暑假過半截去康徹那兒住算起,到明天正好100天。 整整三個多月。 “今年幾號放假?”他又滑一下日曆,問旁邊的康徹。 距離今年春節,還剩下不到兩個月。 “回去問問毛兒,應該就78910號左右。”康徹扭頭朝他手機上看一眼。 “充電寶帶了麼?”覃最眼都沒抬,開口又問。 “你這手機還能要麼,跟吃電一樣。”康徹把書往胳膊底下一夾,無語地拍拍兜,“早上就一節課,誰帶充電寶。” 看看電量,覃最把日曆從後台滑出去。 “還算什麼日子。”從教學樓出來,康徹灌著一脖子冷風打個激靈,“跟放了假你立馬敢回家似的。” 覃最轉頭看他一眼。 “煎熬麼?”康徹笑著問,“被你哥晾了一個月的滋味。” “不等他把你晾他那兩個月給補齊了,我看你連車票都不敢買。”他在覃最肩頭上撞了一下。 是一個月零五天。 覃最沒說話,又把手機掏出來看看。 昨天給江初發的消息還是沒回。 前麵有棵樹被雪壓狠了,“唰啦”一聲抖下來一大片雪。 正好一小撮女生從底下過去,都捂著脖子腦袋又笑又叫,蹦豆似的四散著彈開。 覃最朝旁邊看看,抬抬胳膊攥了把雪。 他攢出個挺圓乎的小雪球,強行用2%的電量打開相機拍下來,飛快地發給江初。 “你這都練出來了,天天上課自習想事兒拍照幾不誤。”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