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貓與酒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分卷閱讀155,二鍋水,煙貓與酒,新筆趣閣),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要是想吵想說,他從小到大也沒在嘴皮子上跟誰落過什麼下風。
偏偏一個覃最,一個老媽,麵對這兩個在他目前生命中最緊要的人,江初好像就沒能說贏過。
彆說贏了,連話都沒機會說全。
最重要的人總能更加輕而易舉地堵住他的嘴。
唯一既在他生命中占據著一大席之地,幾乎天天都見麵,還不會讓江初連話都說不全的人,隻有好兄弟大奔。
生活再接上正軌開始上班,大奔跟憋著一星期沒說話似的,一見麵就跟江初絮叨。
絮叨完自己他又問江初怎麼精神不佳,逼著江初也絮叨絮叨。
江初沒法說,腦子裡又冒出老媽那句“這就不是個能見人的事兒”。
他隻能撿著能說的隨便說說。
大奔聽得雲山霧繞。他自己總結一下,大概意思就是江初因為吃飯穿衣服之類屁大點兒事,跟他老媽吵架,還吵輸了。
“這有什麼稀奇的。”他張嘴就接了句。
“一個老婆一個老媽,這輩子你就彆想跟她們掰扯明白。”大奔一副“過來人”的老油子姿態,跟江初傳授經驗,“你見過誰正兒八經的跟自個兒老娘講道理?”
江初笑笑。
硬要這麼代入倒也不是不能成立。
說著老婆和老媽,兩人話頭東拐西拐的,大奔提了句覃最。
“你治治你弟啊。”他跟江初告狀,“國慶給他發個微信,這都過完了也沒見回,什麼孩子……哎你跟那妹妹怎麼樣了發展的?”
妹妹已經沒可能了,弟弟說不好也涼了。
“還回你,我的電話都不回了。”江初下意識往自己手機上看過去,隨口說。
那天他惦記著小花園那個影子,還在老媽家就忍不住給覃最打了個電話。
當時沒打通,也是到現在都沒回。
“啊?”大奔抬起頭看他,愣愣。
江初也皺了下眉。
覃最不管跟他怎麼有脾氣,從來也不會不接電話。
就算是因為照片的事兒不高興,按覃最那個性子,應該更會直接問他。
“生病了?”大奔給出一個保守的猜測。
“你給他打一個。”江初把覃最的手機號給大奔發過去。
“怎麼還我打……人孩子是讓你揍跑的吧?”大奔一頭霧水地抄起手機。
“你先打。”江初的眉毛從剛才皺起來就沒再抹平,咬了根煙點上。
“我打估計他也……啊,覃最?”大奔說到一半,抬手衝江初得意地比劃一下,“接了,秒接。”
江初抿著煙,靠著椅背把火機扔回筆筒裡。
那邊說句什麼,大奔拿開手機看眼號碼,又看江初:“聲兒不像啊?”
江初示意他開公放。
“……聲兒當然不像,我是覃最室友。”康徹的聲音從手機裡冒出來,笑了笑,“覃最現在不方便接電話,回頭我跟他說一聲。”
“他人呢?”江初眯縫一下眼。
“哥?”康徹反應挺快,一句話就聽出來江初的聲音。
“是我。”江初應了聲,大奔把手機遞給他,“他怎麼了?”
“他……”康徹猶豫一下,語氣瞬間嚴肅起來,“住院了。”
第104章
覃最從藥店出來,康徹正好走到馬路對麵,抬胳膊衝他招招手。
“你這個臉……”他盯著覃最研究一會兒,忍不住笑笑,掏出個一次性口罩遞過去。
見覃最掃一眼不打算接,他特無語地“哎”了聲:“沒戴過的。”
“手機。”康徹把覃最手機直接塞他兜裡,“你真不用找個醫院看看啊?我看你都疼迷糊了,手機還能揣錯。”
“不用。”覃最把康徹的手機也還給他,接過口罩展開戴上。
“臉腫得跟讓誰揍了似的,還不用,沒見過誰牙疼有你這麼個疼法。”康徹說著又看他一眼,“好多了,黑色還是顯臉小。”
“醫生說是上火……”覃最沙著嗓子剛說半句話,又皺皺眉抿上嘴。
他把嘴裡的薄荷糖換到牙疼的右半邊臉,用後槽牙緊緊咬著。
“還有你這個嗓子。”康徹補充,“彆人是‘腹肌撕裂者’,你是‘聲帶撕裂者’。”
“並且藥店裡那不叫醫生,客氣點兒得叫人藥師。”他接著糾正。
覃最懶得搭理他,揣著消炎藥直接往學校走。
離學校還有一個路口時,康徹停在斑馬線前又問了句:“你等會兒什麼安排?”
“圖書館吧。”覃最一下下輕輕磕著薄荷糖,望著對麵的讀秒器,隨口說。
“彆圖書館了,回寢室吧。”康徹直接提出反對意見。
覃最偏過頭看他。
“回去把你消炎藥吃了。你那糖咬得嘎啦嘎啦的,疼厲害了還得抽煙。”康徹指他一下,“正好跟我對對上回的數據,圖書館沒法兒說話。”
“嗯。”覃最點點頭。
覃最這個牙疼,疼得十分突然且來勢洶洶。
那天他跟康徹說出去逛逛,一逛逛了一天,中午也沒見人,直到傍晚才回來。
回來後他跟前幾天一樣沒說什麼話,在桌子前麵坐了會兒,打開電腦忙活。
康徹本來也打算照舊不問他的事兒。
覃最現在的狀態他全都經曆過,彆人問不問關不關心,根本沒用,聽多了還心煩。
但是那天他打量覃最一會兒,覺得一直這樣也不是個事兒。
人能鬱悶,但是總得有個發泄的途徑。
從覃最在家給他打電話那回算起,這都悶三個月了,再悶下去非得憋出毛病不可。
“喝酒麼?”康徹也想不出彆的招兒,直接問覃最,“往大了喝,喝懵了保準你今晚上睡個好覺。”
覃最對著電腦又敲了兩行,才沒什麼精神地抬抬嘴角笑了下:“我喝酒沒用。”
“你管它有用沒用,就當我想喝了。”康徹抄起手機點外賣,“也不專門出去喝,溜達一天了。我叫點兒燒烤讓老板送寢室來。”
喝酒對於覃最來說確實沒有用。
所以他以前對於他爸非常不能理解的一點,就是看他邊念叨著覃舒曼邊喝酒。
“那你以前心情不好的時候,都怎麼排解?”康徹靠在椅子裡眯瞪著眼,挺好奇地問覃最。
康徹說著就當陪他喝,也真跟是他需要喝酒一樣——一瓶半牛欄山下去,覃最臉色都沒變一下,他已經看著快吐了。
以前?
覃最挺認真的想了想。
認識江初以前,他好像沒什麼格外需要排解的時候。
長年累月生活在垃圾場裡的人,不會因為垃圾場太臟太臭而煩悶。
如果是跟江初分開想想以前……
覃最坐姿鬆散地屈起一條腿踩著椅沿上,胳膊搭在膝蓋上,一下下輕輕轉著桌上的杯底。
跟江初分開想想以前,他竟然也沒有什麼專門排解或煩躁的記憶。
就記得他在家裡停電那晚,不由分說咬在江初背上的那一口。
還有他在醫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说相关阅读Mo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