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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學校附近的居民區,去院裡很方便。 就是老小區老公房,也沒有電梯,不過爬個二樓也就一分鐘的事兒。 覃最拐進五單元時還想著忘了問房號,等他上去,左邊那家的房門已經開了,大大剌剌地衝外敞著。 “康徹?”覃最喊了一聲。 “這邊。”康徹從衛生間叼著牙刷出來,朝他露個臉。 覃最看一眼他隻穿著內褲的兩條大長腿,關上門進去換鞋。 康徹接的這個轉租,原本的租戶是一對兒小情侶,房子不大,但是布置的挺上心。 陽台擺了一溜小綠植,臥室還專門貼了新牆紙。 “我以為你得買晚上的票。”康徹洗漱完,掛著一臉的水甩了甩腦袋。 “吃飯了麼?”他去冰箱裡拿了兩聽可樂,拋給覃最一聽,“微信裡也沒說明白,怎麼說來就來了,還是跟你哥鬨開了?” “你套條褲子。”覃最沒先答他的話。 他接住可樂,隨手豎在行李箱上,在沙發上坐下給江初撥視頻。 康徹都不用問,看他掏手機就知道要乾嘛。 他笑著輕輕歎了聲“哎”,拉拉內褲邊兒轉身朝臥室裡走。 今天周日,江初不用去公司,送了覃最就直接拐彎回家。 覃最這邊視頻撥過去都沒兩秒,屏幕一彈,他已經接起來了。 “到了?”江初的臉剛從鏡頭裡顯出來就問,嘴裡還叼著根燃了一半的煙。 “剛到。”覃最看一眼江初那邊的背景,在書房。 “看看房子麼?”他把鏡頭翻轉過去,起身大概掃了一圈。 江初確實在等覃最的電話,但也沒想到他直接就這麼拍起來了。 他正想暗示你拍也彆當著人康徹的麵兒,太直白了。 結果鏡頭晃完他也沒看見康徹的影子。 “康徹呢?”江初眯縫著眼吹吹煙,猶豫了一下,降了點兒聲音問。 “這兒呢,哥。”剛問完,康徹就從應該是臥室的房門裡出來,笑著朝鏡頭喊了一聲。 “嚇我一跳。”江初眼皮冷不丁一蹦,在心裡暗暗罵了句,也笑笑。 康徹光著膀子,隻在胯上掛了個大褲衩,手裡還拎著個皺皺巴巴的毛毯。 江初打量一眼,隨口問他:“曬被子?” “沒,給覃最拿的。”康徹晃到沙發旁邊,把毯子往上一扔。 “你自己墊點兒衣服當枕頭,我也沒多的。”這一句是他在對覃最說。 覃最已經把鏡頭轉回前攝像,隨意地“嗯”了聲,好像也沒當回事兒。 江初彈煙灰的手指頓頓,跟他隨口說了點兒彆的,就把視頻掛了。 剛要鎖上手機,江初的微信跟著就彈了出來。 江初:不是說兩張床? 覃最愣愣,拇指在屏幕上懸了半天,有點兒不知道怎麼解釋。 他所謂的兩張床,“床”就是個指代,純粹就是不在一張床上睡的意思。 康徹一個人住個倆月的短租房,想也不可能還專門弄個兩居。 江初顯然沒跟他在一個頻道裡。 “你這會兒拎毯子出來乾嘛?”覃最搓搓腦門兒,有些疲累地皺著眉往後靠在沙發上。 “助攻啊,跑我這兒不就為了吊你哥麼?”康徹又從臥室拿個枕頭出來,也扔在沙發上,“你哥有反應了?” 覃最沒說話,給江初回了句“沙發床,攤開就能睡”。 江初那邊過一會兒才回過來,就四個字:去買枕頭。 康徹拎了張椅子坐在旁邊,研究兩秒覃最的表情。 覃最把手機扔在旁邊就一直沒出聲。 他跟愣神一樣,耷拉著眼皮不知道衝著地板哪塊兒盯著,好半天才撐著膝蓋搓了搓臉。 估算失誤了? “怎麼了到底,跟你哥連一個屋簷底下的兄弟都當不成了?”康徹重新問回覃最剛進門時的問題。 覃最眼皮都沒撩,簡單地概括了五個字:“變回兄弟了。” “哇。”康徹一臉平靜,毫無誠意地表達了一下驚訝。 他轉身從餐桌上夠過煙盒咬出一根,又拋到沙發上,模模糊糊地邊點火邊問:“你哥提的?” “我。”覃最沒拿煙,夾過手機在指間一下下轉。 康徹又看他一眼,這回倒真有點兒驚訝。 “長進了啊。”他笑了笑,“你哥呢,什麼反應?” “沒說什麼。”覃最轉圈玩兒手機的指頭停了下,“我知道他也得想想。” “你倆到底什麼情況,”康徹頭一回對覃最跟他哥的事兒,“你哥究竟是個什麼態度?” “一直沒說明白的情況。”覃最還是彈了根煙出來叼上,“他媽應該是看出點兒什麼,他壓力太大了。” “就該有的都有,該乾的也乾了,然後又都不敢想彆的。”康徹立馬就懂了,垂著半拉睫毛點點頭,“結果根本輪不著你們現在敢不敢想,丈母娘就逼上來了。” 覃最看他一眼。 “你倆誰在底下?”康徹饒有興趣地挑起眉毛。 “你後悔麼?”覃最沒接他這個問題,突然反問了康徹一句。 “哪方麵,跟家裡?還是那半截兒戀愛?”康徹踩著椅沿往後靠,看著這間一室一廳的小租房四角,像是挺認真地想了想。 “我要說一點兒都不後悔,你信不信啊?”他朝後歪著脖子重新看回覃最,笑笑問。 第98章 覃最沉默著,沒說信,也沒敢說不信。 這問題其實在上學期,康徹就已經透露過答案了。 那天覃最剛跟江初分開返校,得知了老杜要結婚的消息,被康徹拽去吃火鍋。 覃最都忘了他是跟康徹聊到什麼。 就記得康徹邊涮肉邊隨口說了句:“感情的事兒誰也說不準以後會怎麼樣,跟家裡能往後拖就往後拖,彆腦子發熱,這話錯不了。” 那天覃最難得地感受到了“壓抑”這種情緒。 他還清楚地記得,讓他壓抑的點並不是老杜結不結婚。 而是想到有關江初的兩個“如果”—— 如果是江初要結婚。 如果是江初跟他爸媽鬨崩到家都回不去。 當時覃最悶得發煩,這兩種“如果”在那天以前他壓根兒就沒想過。 他打心底裡就默認這兩件事都不會發生,他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突然為這兩件“不可能”的事兒壓抑。 現在他明白了。 康徹和杜苗苗的現狀,就像從同一個岔路口延伸出去的兩條路,展向兩個極端且截然不同的方向,不可避免地影響著他。 覃最知道早晚有一天,他和江初也會站上這個岔路口。 而讓他壓抑和心煩的根源,是他在那天起隱約地意識到:如果有一天,這兩件事必須要在江初身上發生一件,那麼比起讓江初經曆有家不能回的煎熬,他寧願接受江初去“結婚”。 “你發沒發現一個問題。”康徹靠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撓腳脖,抬頭掃了眼覃最,示意自己有話要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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