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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不行,竟然說要“想想”就二話不說地拉開距離去“想想”了。
跟他媽做夢一樣。
而且這狗玩意兒的票買得還賊早。
像是多跟江初在家待半天都活受罪,他都沒想著商量商量,直接訂了個九點十分就發車的票。
看覃最把收拾好的行李箱拉出來時,江初差點兒沒忍住給他扔回去,然後把覃最鎖家裡,什麼也不讓他多琢磨了。
“你也沒跟你媽說一聲。”開車送覃最去車站的路上,江初還話裡話外地試著想多留他幾天,“不再去跟她吃頓飯?”
“給她打過電話了。”覃最回答他,同時手指頭飛快地摁著手機發消息。
江初掃了一眼,突然剛想起被他忽略到現在的重要問題:“你們學校開寢了麼?”
“還沒。”覃最“哢”一聲把手機收起來。
“那你住哪?”江初有點兒不高興,“睡實驗室打地鋪?”
覃最看他一眼,像是猶豫了一下。
“跟康徹住。”他還是跟江初說了實話。
反正到開寢前總不可能就不再跟江初打電話了,瞞不住,也沒必要欲蓋彌彰的。
江初倒是真沒想到這個答案。
他愣愣,忍著強烈的想皺眉的衝動,轉臉盯著覃最。
第97章
“看路。”覃最立馬皺著眉提醒他。
江初收回目光沒說話,降了點兒速,繼續往車站開。
“你以後開車都彆分神。”覃最現在想起那天在紅綠燈前的事兒,心裡仍然揪著,後半截路眉頭一直沒鬆開。
“沒事兒。”江初笑笑,淡淡地應了句。
應完以後,他突然開口問:“康徹是你們學校本地人?”
“不是。”覃最把車窗降下去一點兒,“他放假不回家,租的房子。”
“我說呢。”江初點了下頭,“我就記得你們寢室隻有毛豆家在本地。”
“毛穗。”覃最糾正他。
“啊。”江初又笑笑。
拐個彎就要到車站時,江初又問了句:“他租的多大的房子?”
覃最這回沒有立刻回答,他先看了江初一眼才說:“兩張床。”
江初沒把車開去下客區,在車站前靠路邊停住了,轉臉跟覃最對視。
“我訂賓館。”覃最一邊眉毛抬了抬,眼皮一耷拉就把手機掏出來。
江初伸伸手給他扣下了。
“我就問問情況。”他抽出覃最的手機掃一眼屏幕,“你暑假過一半兒說跑就跑了,你媽問起來,住在哪兒我總得心裡有個數吧。”
“本來就是八年的同學,這一個月住賓館,等開學難不成還得換宿?”這話他也不知道是說給覃最還是說給自己。
江初重新鎖上屏,把手機扔回給覃最。
覃最又跟江初對了一眼,接住手機隨手用拇指搓兩下,重新塞回兜裡。
江初這補丁打的,他心裡也說不明白是什麼滋味兒,滿腦子都是不由自主的情緒。
“到了拍給你看。”他把扔在車鬥上的帽子拿起來扣上,乾脆直接推開車門下去。
從後排拽出行李箱,他撐著副駕的車頂又跟江初打個招呼:“我走了,哥,你回去慢點兒開。”
江初一條胳膊搭著方向盤,側身往外看著,目光下意識往覃最嘴上停了一下。
就這麼搭一眼的功夫,江初腦子裡突然閃過很多念頭。
他跟個已經真正四五六十歲的單身親爹一樣,一瞬間領略到了什麼叫“小孩跟家長較勁,先敗下陣來的一定是大人”。
他也突然有點兒能明白,為什麼老媽明明心裡已經有數了,卻寧願自己也煎熬著用一言一行來點他,也不敢直接說破質問。
確實是“不敢”。
關係越緊密,越在意的人,越不敢輕易地不留餘地。
可是“麵子”和“顧慮”這些東西,究竟是怎麼隨著年齡的增長一層層粘在臉上,讓人越來越不敢隨意往下扒開的呢?
覃最說要想想,就真的能狠下心去想想。
以前每次分彆之前,都得跟再也見不了麵一樣,湊著臨出發的前一秒也得跟他上上嘴動動手。
現在說要把時間還給他,也就真的能說走就走,一點兒也不拖泥帶水。
江初飛快地回憶一下,從他開始自我麻痹一樣,默許覃最跟他“不清不楚”以後,他好像隻有兩次主動地親過覃最。
一次是去年冬天在玄關。
那回似乎也說不上是主動,是他被覃最給擠在牆上不撒手,硬生生磨出來的衝動。
剩下一次就是他發燒那天。
當時接完老媽想讓他去她那兒住的電話,江初整個人煩得無處發泄,把覃最叫過去二話不說吻了一通。
如果把老杜婚禮前看覃最試衣服那次加上,勉強算是三次。
隻不過那天他沒能親著,覃最避開以後,他就沒好意思再把人拉回來,也沒好意思開口問。
所以是從那個時候起,覃最就想著要跟他拉開距離了。
江初覺得如果再往前倒個五年,不用,三年都行。
如果現在他隻有二十六歲,應該都能順著自己此刻的心情,把覃最叫回車裡親他一口。
然後乾脆直接地調頭開車,把人拉回家。
什麼狗屁的把時間還給他,什麼想想,什麼怕他真的跟家裡說開後就不再有餘地,會難受後悔……
全都給他滾一邊兒去。
當下不後悔就是最好的餘地。
偏偏他真的做不到。
覃最每次在家裡以外的地方親他,也許就是這樣隻用考慮當下的心情,能多留一秒鐘的心思朝窗外看一眼有沒有人都算是理性。
江初卻會想出一萬種意外和顧慮的畫麵來。
就像現在這樣。
好像一直以來真的就是這樣,覃最不管不顧地跟著心走,他在旁邊瞻前顧後。
現在覃最開始顧慮了,他卻仍然不能、也不該,不敢隨心所欲地替換過覃最的處事方法。
他們之間的情況太複雜,不是一場遞了棒就隻管悶頭往前闖的接力賽。
江初甚至沒有那個信心確定,覃最是真像他說的那樣,覺得自己太累,所以要把時間還給他,等他來做決定。
還是覃最他自己也真的覺得累了。
畢竟他還太小。
“啊。”江初收回目光,像是催著自己回神一樣,食指在方向盤把手上輕輕敲了敲。
“去吧,注意安全。”他交代覃最,“到了給我打電話。”
覃最到小區樓下時,康徹才剛想進入第二輪回籠覺。
手機在枕頭底下震得腦瓜子直嗡嗡,他眯縫著眼歎了口氣,抬著胳膊掏了好幾下才給扒拉出來。
“到了?”他擠開一點兒眼皮瞄一眼來電人,接通了直接扣在耳朵上問。
“到樓下了。”覃最說。
“直接上來,五單元,二樓。”康徹掛掉電話打了個嗬欠,撐著腦門兒坐起來,下床去給他開門。
康徹是放假前隨便找的假期轉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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