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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還是更想讓覃最把錢花給自己。 隻是這畢竟是覃最的心意,江初說完想了想,又怕紮著青春期微妙的自尊心,正想進一步解釋,覃最打斷了他。 “你以前女朋友給你買點兒什麼,你是不是也得先說一句已經夠了?”他有些無奈地問江初。 “……你可真會給自己找比較。”江初聽著這個比對,冷不丁都不知道該怎麼回。 弟弟,跟前女友,這兩種關係挨得著麼? “是我自己的錢,不是他倆給的。”覃最明白江初的意思,望向窗外沒多說彆的,手指搭在車門托手上一下下輕輕敲著,“我願意買,你收著就行了。” 餘光裡,江初朝他看了一眼,像是想解釋,覃最沒有看回去。 他原本不錯的心情突然變得煩躁。 既煩躁江初潛意識裡似乎把他當成了真正的“弟弟”,覺得花錢這種事兒壓根輪不著他;也煩躁他現在確實沒有足夠的底氣與資本去花錢。 就算他說是自己的錢,在江初眼裡,大概也就跟小朋友的壓歲錢一個意思,是覃舒曼給他的那張銀行卡。 實際上真的是他的錢,他自己掙來的錢。 可是跟江初體麵的工作與完全能夠獨立的經濟能力比起來,覃最不想告訴江初,他手裡那些“自己的錢”,是在假期周末平時不上課的時候,在老家街上的網吧裡幫著當網管攢出來的。 這連“兼職”都說不出口,充其量隻能算是打個零工。 原本他不那麼在意這種形象,他的目標很明確,他要考去更好的地方,他爸指不上,他得時不時想著為自己存些錢。 但麵對江初,他就是在意。 他有目標,有計劃,偏偏時間是最不可橫跨的鴻溝。 他沒法一步跨到數年後,一鍵替換掉他在江初眼裡需要處處照顧的“小孩兒”形象。 昨晚那種與江初之間距離漫長的焦灼感,又出現了。 第51章 “這麼厲害,不愧是小最哥。”見覃最不說話了,江初笑著想逗他一句,覃最不知道在想什麼,衝著窗外沒理他。 江初心裡又一陣不舒服。 本來留覃最一個人在家吃午飯他就一直惦記著,結果覃最惦記的是他的生日。 大年三十專門一個人跑出去給他買禮物,卻被他來了句昨天的小火苗就挺好的了。 江初也從這個年齡過來過,他知道滿心想為彆人做一件事,結果被潑一頭冷水是什麼滋味兒。 就算明白對方是善意的,是真誠的,被說出“其實沒必要”的一瞬間,多少都會有種懷疑自己在自作多情的尷尬。 尤其在回到家,看到覃最已經把春聯貼上,連餃子餡兒都剁好,麵團也已經發上了,他真是後悔多了那麼一嘴。 覃最過完年都十九了,就算比他小幾歲,在同齡人裡也絕對屬於穩重成熟的那一掛。 野狗一樣撲騰著長大的男孩兒,在花錢這方麵,有時候比他還靠譜。 不過他倒是突然理解了江連天每次說“我是為你好”時的理所當然。 可能一旦有了“當家長”這個意識,“我是為你好”就跟開業大酬賓的買一贈一一樣,直接成為了附屬的意識本能。 關係越親密瓷實,越容易在想當然的角度讓人掃興。 “覃最,”江初反省了會兒自己,攪了攪小盆裡的餃子餡兒,喊了他一聲,“這都什麼時候弄的?” “什麼?”覃最換了身衣服從房間出來。 “這些。”江初敲敲盆沿。 “睡醒了弄的。”覃最去開冰箱拿了聽啤酒,“哢”地扣開。 江初跟著進廚房,從電飯鍋到炒鍋一個個拎開看一圈,沒看見做過飯的痕跡。 “你飯呢?”江初把鍋蓋扣回去看著他,“弄完餡兒和完麵,你直接就出去買圍巾了?” “還沒做。”覃最三兩口把一聽啤酒灌完,直接攥扁易拉罐掫進垃圾桶,從廚房出去,“本來想直接在外麵吃點兒,正好你電話打來了。” “怎麼不跟我說啊。”江初立馬去把老媽給的保溫盒拎桌上擰開,又紮回廚房給他拿筷子,“來吃,全吃完。” 覃最咬上根煙正要點,看著江初裡裡外外地給他弄飯,剛壓回心底的焦灼緩緩變成了另一種蓬鬆發軟的情緒,頂得喉管發脹,讓他忍不住從身後抱住了江初的肩。 “哥。”他埋頭在江初肩膀上抵了抵腦門兒。 “在呢。”江初真的不能聽覃最啞著嗓子輕聲喊他哥,每次聽耳朵裡都牽電,心窩裡跟被倒了一整瓶大螞蟻一樣,老想摟著覃最拍拍,再揉揉他的背。 這會兒後背拍不著,他拍了拍覃最胳膊:“彆哥了,先吃飯。” 覃最沒撒手,額頭繼續抵著他。 江初是個徹頭徹尾的吃軟不吃硬份子,覃最這種用擁抱和沉默變相示弱的態度,在他心裡直接就等於在撒嬌,讓他根本舍不得把覃最扒拉開。 他隻好挺在餐桌前任覃最抱了會兒,手上還攥著雙筷子,順便把老媽都倒在一塊兒的菜往幾個盤子裡分一分。 過了會兒,他才又聽見覃最說:“我剛不是衝你。” 沒衝他那就隻能是衝自己。 江初一時間想不出覃最衝自己能有什麼不滿。 明明一直受屈的都是他。 “我知道。”江初走了下神,從保溫盒裡夾了塊牛腩塞嘴裡,另一隻手往後搓搓覃最的腦袋,先順著他說話,“你挑的圍巾我特喜歡。” “……你在吃東西?”覃最的腦袋頂著他的掌心抬起來了,語氣有點兒不可思議。 “啊。”江初被他這突然換了方向的話題弄得有些想笑,趕緊把牛腩嚼嚼咽下去,轉頭看他,“我聞著挺香的,結果筷子怎麼自己就夾上去了。” 覃最鬆開手往後靠了一步,表情有點兒無語,嘴角銜著的煙還帶著點兒拽兮兮的:“我這兒煽著情呢。” “是,我不是配合了麼。”這一句江初真忍不住了,笑得想咳。 他抄過杯子去接了杯水,順完氣兒了又夾著根煙在覃最旁邊坐下看著他吃飯,真誠地發出邀請:“來,繼續煽。” “煽屁,沒了。”覃最往嘴裡夾了塊牛腩。 “是不是挺香?”江初抬抬眉毛。 覃最跟他對視兩秒,兩人跟搭錯線一樣,偏開頭笑了半天。 江初身為一個連蔥都剝不成個兒的人,餃子倒是包得挺好,讓覃最有點兒意外。 想不好也難,攏共就擱餡兒捏皮兩個步驟,隻要不開口,包得是醜是美都一樣的吃。 “要不要擱枚硬幣?”終於包到最後兩張餃皮,江初掂在手裡問了句。 “臟。”覃最胳膊往後靠在椅背上,仰了仰發酸的脖子,歪著腦袋挺好玩兒地看著他,“你還講究這個?” “那不是節日氛圍麼。”江初笑笑,把兩張皮裹著餡兒貼在一塊兒,捏來捏去捏成個四不像。 “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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