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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 “彆碰我。”覃最往旁邊跨一步,把他手擋開。 “哎,小狗。”江初沒搭理他,借著這個胡鬨的勁兒,逮著機會往覃最肩膀上一掛,攬著他的脖子揉了揉,“生哥氣了?” 覃最被他撞得晃了兩晃才站穩,感受到江初浴袍領子裡撲出來的氣息,他的脖頸下意識緊了一下。 “沒有。”他挺無奈地在心裡歎氣,沒再把江初往旁邊扒拉。 “沒有你今天一天不理我?”江初確實是認真地反思了一下自己,雖然他也沒覺得自己做錯什麼,不過覃最也沒有,那就他當哥的先哄著再說,“是不是昨天說你不高興了,傷自尊了?” “我不理你?”覃最重複一遍重點。 “你理我了?”江初揚揚眉毛,“你今天是不是跟杜苗苗待了一天?” 覃最原地頓了會兒,沒說話。 掛著江初走到玻璃道扶梯前,他才又開口喊:“江初。” “啊。”江初答應著。 “你覺不覺得你有時候特彆不講理。”覃最耷著眼皮踩上扶梯,“鬆開我,站好。” “還真沒有。”江初樂了,在覃最身後一階站穩,“我這人從小到大的風評就是特彆講理。” “你讓我控製自己,讓我收收壞心眼兒,彆一天衝你犯渾,”覃最回過頭,眼神兒四平八穩地看著他,“我稍微離你遠點兒,你又不舒服。” 江初一愣。 “你講個屁的理?”覃最問。 第46章 “……這是不講理啊?這兩碼事兒行不行?你喊我一聲哥,我問問你心情怎麼樣,就成我不舒服不講理了?”江初真是沒想到覃最說他“不講理”是從這麼個角度切入。 而且他也沒想到,在覃最眼裡,他竟然是在“不舒服”。 不舒服了麼? 江初捫心自問了一番。 這難道不就是在……關心一下? 還是說他關心過度了?在覃最眼裡就像是在不舒服? 哪種不舒服? 沒等他番過來個兒,扶梯到底了。覃最掃他一眼,也沒再開口,直接邁開步子繼續走。 江初皺皺眉,在身後跟著他,望著覃最的後腦勺有點兒匪夷所思。 他也不是個嘴笨的人,但是一麵對覃最,就總能被他給“要麼不張嘴張嘴噎死人”。 而且覃最每次冷不丁撂給他的問題,不管他說什麼,怎麼說,最後隻要看一眼覃最,就會很神奇地產生出“好像也不是沒有道理”的感覺。 畢竟平時走哪兒都跟著他,一轉臉就能看見的人,今天回頭撲了好幾回空,他確實還挺不習慣。 跟老杜聊天兒的時候,想想覃最以後遠走高飛頭也不想回的模樣,他也著實不太舒服。 一路回到房間,覃最才又跟他說話:“今天中午的藥是不是還沒吃?” “沒。”江初這方麵不太上心,吃藥從來都是想起來才吃一回,反正感冒這玩意兒對他來說就是靠熬。 覃最去給熱水壺接上水,然後直接拆了兩包感冒靈倒進杯子裡。 江初盤在沙發上看他忙活,覺得想說點兒什麼,又不知道怎麼開口。 跟自己弟弟解釋我沒有因為你跟朋友玩不舒服,也太怪了。 搞得跟……哄女朋友似的。 “女朋友”三個字從腦子裡蹦出來的瞬間,江初整個的思路卡了個大殼,好一會兒才被熱水燒開的哨聲給帶回來。 再想想剛才覃最跟他說話時的語氣跟眼神兒,江初心裡冒出一個隱約的念頭。 覃最是不是…… 太隱約了,隱約到他都沒等整個懷疑冒完整,下意識就直接給撲滅了。 他在這兒東一頭西一頭的,覃最已經晃晃杯子把感冒靈衝開,朝他遞過來。 “謝謝。”江初抬手接住,放在茶幾上晾涼。 見覃最轉身不知道要往去哪兒,他又喊了聲:“覃最。” “嗯?”覃最回頭。 江初仔細盯了盯他,跟平時也沒什麼兩樣。 “沒事兒,”江初搓搓額頭,“看看你是不是還不高興。” 覃最突然很想歎氣。 剛才在扶梯上脫口說出那些話,江初一路上沒吭聲,他自己都有點兒沒著沒落。 他不該說。 情感和欲望的產生是難以掌控的東西,但是人們可以,也擁有去克製的能力。 就像他沒法在腦子裡對自己下個令,就對一個沒有感覺的人突然產生出感覺;也沒法因為知道這是不對的,就瞬間關閉掉對江初的渴望。 正如江初所說,他應該控製。 雖然好幾次他沒控製住,可是頭腦冷靜下來時,他一直都知道江初說得沒錯。 覃最今天沒跟江初呆在一塊兒,但他的注意力一直放在江初身上。 他看著江初跟他的兄弟朋友有說有笑,幾乎能看見他順順利利的未來,不愁吃喝,不愁工作,找個合適的人結婚成家,他的這群朋友都是十年後也能一起帶著老婆孩子出來玩兒的關係。 江初的生活很好,跟他這個人一樣好,身邊也都是很優秀的人。 覃最卻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想乾嘛。 江初對很多小事兒是不計較,對他時不時的失控也很包容,可這都不該成為他隨心所欲的理由。 就像昨天,江初看穿他的念頭後,“唰”地一簾子擋下來,現在想想,簡直就像抽在他臉上一樣。 還能真就仗著江初不會趕他走,就總想著占人便宜耍人流氓? 就隻想這樣麼? 趁從江初的生活中離開之前過過乾癮,以後真的就以“弟弟”的身份,看著江初娶妻生子,再沒其他關係? 覃最不想。 可現在的他也想不出彆的。 想不出江初跟他能發展出什麼,也想不出他能對江初說什麼,江初肯定還會當他是小孩兒在抽風。 覃舒曼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把他安排進高二,覃最原本對多念一年高中沒有太大的想法,今天他隻覺得煩躁。 高考,大學,工作,掙錢。 他距離真正實現獨立還是太遠了。 想成為像江初這樣優秀,不對,是成為比江初還要優秀、能像江初現在照顧他一樣、反過來照顧江初的人,還有一大截的路要走。 他不該因為那點兒蠢動的心思,現在就讓江初覺察到什麼,讓他警惕心煩。 他得先成長。 成長到擁有坦然去想象未來的資格,擁有能坦然開口說出自己的渴望,而不僅僅隻能犯渾的資格。 “我真沒不高興。”覃最從鼻腔裡輕輕呼出口氣,在江初旁邊坐下。 “沒不高興,肯定也有彆的,你今天一天狀態就不對。”江初胳膊往沙發上一架,杵著腦袋看他,“說說?” “不是說了麼,”覃最掃了眼衛生間牆上的竹簾,索性半真半假地把這個茬兒扯過來,“為了少動壞心眼兒。” 聽見這個答案的瞬間,江初真是覺得他們哥倆兒沒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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