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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知道自己能把控住他。 但是江初不一樣。 從農家樂去火車站的路上,覃最皺著眉一直在想的是,江初昨天聽到了他跟梁小佳的電話,今天梁小佳就冒冒失失地來了。 雖然江初什麼都沒說,沒表現,但他能感覺到,江初在懷疑。 是比昨天晚上問他“你是什麼”時,更深、更露骨的疑惑。 人的疑惑向來都不是結果,而是種子。 一旦在心裡種下了,那麼任何一點異動都將成為助長作證的大風,最終將一粒種子,呼嘯著拉拔成一株盤根錯節的參天大樹。 他會猜些什麼? 他會真的猜到麼? 覃最心裡的種子也在控製不住地破土衝撞。 如果江初猜到了他的性取向,知道了他其實對同性更有,會覺得惡心麼? 還會像現在這樣,親密又自然地跟他相處麼? 帶梁小佳去旅社開房間的時候,覃最腦子裡一直轉著的是這些問題。 梁小佳專門坐了一夜的車來找他,他肯定不可能扔梁小佳異地他鄉地自己住。 但想到身後的江初在打量他們,而且可能已經觸碰到了真相邊緣,覃最就覺得心頭一團亂麻。 所以當旅社的選項被江初直接否了,讓他在酒店和回家之間二選一時,覃最雖然真的不想麻煩江初,還是選擇帶梁小佳去江初那兒。 實話說,他甚至覺得鬆了口氣。 回家至少顯得坦蕩一些,兩個人都晾在江初眼皮子底下,也能避免江初把他跟梁小佳想成那種關係。 隻是他沒想到的是,回到家裡,江初對他的態度還是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比如平時都會很自然跟他一塊兒喝的水,江初今天卻收回了手。 三個人一塊兒在客廳聊天時,江初坐在單人沙發上,說笑都是挺敷衍心不在焉的模樣。 晚上吃了飯回來,更是直接把自己往書房一關,不跟他們待在一個空間了。 梁小佳晚上跟覃最說了不少的話,說學校說以前同學,說鄰居說他爸媽,覃最耳朵裡聽著,嘴上也應著,就是忍不住老想往書房關著的門上看。 忍不住想江初怎麼了,想江初在想什麼。 “你跟初哥平時也這樣麼?”一直快到十二點了,江初還沒從書房出來,梁小佳打了個嗬欠,輕聲問了覃最這麼個問題。 覃最突然愣了愣。 沒錯,平時他跟江初都在家的時候也差不多就是這樣,一塊兒吃個飯或者看看電視,其他時間就各乾各的,從來也沒覺得有什麼不舒服。 “嗯。”他又掃了眼書房門口,“他挺忙的。” 梁小佳跟著看了眼,點了下頭,又問:“那我晚上睡你房間?” 這是梁小佳第二次問他的房間了,覃最知道他想說的並不隻是房間。 他是想確定自己晚上會不會跟他一塊兒睡。 如果在那件事以前,覃最自然會跟梁小佳睡一張床,一塊兒長大的哥倆兒,他對梁小佳沒什麼好避諱的。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你睡,我去江初房間。”他對梁小佳說。 其實覃最覺得自己最該去睡沙發,但那樣“躲避”的意圖就太明顯了,江初更得懷疑。 不如索性去找江初湊合一宿,萬一問起來,也好說梁小佳習慣自己一個人睡。 而梁小佳聽見這個回答,眼神兒裡立馬閃過肉眼可見的失望。 覃最去給他收拾床,把江初專門扔過來的枕頭和毯子拿回去,梁小佳站在門口攔了他一下,壓著聲音說:“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小最哥。” “你想做什麼也不可能成功,一個手指頭就把你摁那兒了。”覃最笑笑,看一眼梁小佳攥著他胳膊的手。 梁小佳盯著他看了會兒,慢慢把手鬆開,卻沒挪開,依然擋在門口一臉不高興。 覃最在心裡深深地歎了口氣,把梁小佳拉進來,朝床沿指了一下:“坐著。” 梁小佳在床上坐好,覃最關上房門看他,說:“你是不是決定以後都要跟我對著乾了?” 梁小佳摳摳手,沒說話。 “不打算聽我話了?”覃最又說。 梁小佳耷拉著睫毛垂著腦袋,好半天才擠出來一句不情不願的“沒有”。 “沒有。”覃最重複一遍,往後靠在桌沿上,“那你現在是乾什麼呢?你突然跑過來我也沒說你,我昨天跟你說的話你又忘了?” “還是你真想這一麵過後,咱倆就不用再聯係了。”這句話的語氣有點兒重,覃最沒有表情,也不是個疑問句。 “我……”梁小佳張張嘴,終於抬頭了,有些難堪地說:“我也想管住自己,我就是想見著你,想跟你說話,想跟你待在一塊兒,每天不能跟你一塊兒上學我都難受,我也不想想些有的沒的,那我不是控製不了麼?” 真的是控製不了。 梁小佳這話說得很委屈,他覺得覃最根本不知道他也很難受。 在他和覃最出生的地方,“同性戀”三個字幾乎就是不存在的物種。 但凡能控製住,他也不想自己是個對自己朋友有感情的變態、一個怪物。 房間裡一時間灌滿了沉默,梁小佳憋著勁兒說完那一嘟嚕話,又悶著頭摳手。 覃最現在連睡一張床都要防著他了,他想想就特彆不得勁兒。 偷偷掃了覃最一眼,覃最也不知道在想什麼,麵無表情的不說話。 隔了一會兒,覃最才又喊了一聲:“小佳。” 梁小佳聽他語氣緩和了,立馬又有點兒期待地抬眼看他。 結果覃最毫無起伏地對他說:“你對我其實不是你想的那樣。” “你是把我當成習慣了,習慣做什麼都跟我一塊兒,被打了難受了都來跟我說。”覃最直直望著梁小佳的眼睛,“碰巧你知道了我的取向,所以你也把自己代入進去。” “不是。”梁小佳立馬反駁。 他很少這麼堅決地否定覃最,這麼些年跟覃最一塊兒處下來,梁小佳已經習慣覃最說什麼都對了,但這個問題他否認地毫不猶豫。 “不隻是這樣,覃最,”他連“小最哥”都不喊了,難得強勢地瞪著覃最,“你不能因為不接受,就乾脆直接抹殺我的感覺。” 覃最沒有否定他的堅持,甚至點點頭,輕輕“嗯”了聲,繼續盯著梁小佳說:“那你以後不結婚麼?” 梁小佳猛地一愣。 “上次你爸揍你,你跟我說,以後成家了,絕對不做你爸那樣的爸,絕對不會打老婆,不打小孩兒。”覃最的嘴角帶出一抹很輕的笑意,“都忘了?” 梁小佳被問住了。 他確實沒有想過這些,在他的觀念裡,在他所成長的環境裡,上學讀書,結婚成家,是最最基礎,也最最自然的四個字。 彆說他自己了,就算發現覃最是同性戀以後,他也沒想過覃最以後還結不結婚這種事。 覃最開口的這一瞬間,他才有些茫然地突然想到,對啊,覃最如果是同性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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