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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會後悔的,夏油傑。” 陰沉的聲音帶動胸腔的震動,在不算明亮的屋內響起,猶如蛇類蔓延而過的森冷感,給人一種心靈上的不適。 不相為謀的交談自然無疾而終。 紗奈盯著禪院直哉,莫名感受到一陣違和。 麵對禪院直哉的話,夏油傑並沒有升起任何情緒,畢竟,詛咒這種東西,對詛咒師可沒什麼用。 淡淡回眸看他一眼,牽著紗奈的夏油傑神情平靜:“哦,是嗎?” 簡短的聲音轉瞬間消失殆儘。 徒留坐在沙發是極力維持冷靜,卻依舊氣憤到渾身顫抖的禪院直哉。 昏暗的屋內,身影逐漸被暗淡的陰影所吞噬。 再次踏出彆墅的時候,天色已經徹底漆黑。 天空中繁星璀璨,夏油傑抬頭看了眼,又低頭看向被自己牽著的紗奈。 她的表情依舊冷靜。 即使是聽到禪院直哉陽陽怪氣的詆毀五條悟時,她也很平靜。 總叫夏油傑生出一種:這家夥該不會是準備憋個大的吧? 深不見底的密林之中似有什麼東西暗藏於此,紗奈的視線注視著被帳覆蓋的密林,淺淺的風突然吹起,額間的碎發隨之撩起,一陣風過,所有的一切都變得清晰明了。 她懷疑:禪院直哉他的靈魂出現了問題。 這個念頭生起的瞬間,腦海中響起機械音【劇情偏差+5】 她猜對了?! 這道聲音更像是一種肯定,肯定她的猜測。 兩人出門後,侍從上前,準備送他們回去。 夏油傑回拒了男人的好意,這邊是荒蕪的彆墅區,又是深夜,也不用擔心嚇到普通人,他直接召喚出虹龍。 虹龍飛入雲端的一瞬,整個京都催璨的光景儘在眼中。 坐在虹龍之上,被雲霧遮擋的月亮變得觸手可及,眺目遠望是京都的夜景,紗奈疑惑的情緒更深了。 禪院直哉原著中的出現並不多,而他的出現也僅僅是幫助禪院真希進化成第二代天與暴君,順帶暗示了一下禪院家的家風和覆滅。 總的來說,完全可以說是一個工具人。 甚至可悲到,最後是被普通女人殺死,變成了特級咒靈。 片刻,收斂了不必要的情緒,紗奈也恢複到往日的正常,沒有繼續扮演可愛的小朋友,冷靜道:“禪院直哉不對勁。” “啊,我也覺得。”夏油傑一開始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 但?? “他一激動,咒力泄露的感覺就變得狂躁。”各種意義上來說夏油傑都不是簡單可以糊弄的,即使禪院直哉隱藏的很好,但對夏油傑來說還是太明顯了。 夏油傑猜測是之前被彼墮佛吞噬後造成的後遺症,彼墮佛的領域不僅是改變肉身形態,還會傷害到靈魂。 思考了下,他謹慎的說道:“應該是控製咒力的閥門壞了。” 不確定是靈魂還是大腦,不過無論是哪一個,對於禪院直哉來說都是致命的。 怪不得那個驕傲到傲慢的家夥,會直接找上夏油傑合作,在禪院這種以實力至上的家族,咒力的不穩定就成了絕對的弱點。 由此他的等級大概率會永遠定格在二級,最強也隻是準一級,畢竟咒力閥門出問題必然打不了持久戰,而禪院直哉本身的咒力也不是無儘的。 準一級是無法成為禪院家家主。 所以,他需要特級的支持,這讓他的地位變得更穩定。 而他所設想的也很好,他幫夏油傑進入總監部,夏油傑幫他在禪院家站穩位置,互利互惠,完全沒有任何可以拒絕的地方。 隻可惜,他猜錯了一點。 那就是,夏油傑對權利並沒有像他那樣渴望。 “直接拒絕他,那家夥或許會變得更偏激也不一定。”紗奈惡劣的笑了起來,顯然是想到禪院直哉剛才暴怒卻又不得不壓下的模樣,等他們離開,那間屋子會變得一片狼藉吧? 夏油傑對禪院直哉可沒什麼同情心,淡定的聳了聳肩膀。 而事實也與紗奈猜測的沒什麼區彆。 在夏油傑拒絕並離開後,氣急攻心,咒力一股腦的傾瀉而出,無法控製自己力量的禪院直哉毫不猶豫的破壞者眼前能夠看到的一切。 “砰” “ja- 金屬撞擊地麵,陶瓷碎裂。 力量暴走導致整個彆墅都在搖搖欲墜。 所有的一切在寂靜之中被無限放大。 不會知道過了多久,力量全部宣泄,所有的聲音消失不見,整個彆墅也變得破破爛爛。 木質大門還算這才被打開,走進來的是個中年女人,是禪院直哉的侍女。 “直哉少爺。”對方的臉色很平靜,平靜到毫無波瀾。 滿地狼藉之中,禪院直哉坐在紅色沙發上,大喘著氣,腦子一抽一抽的疼著,而那種疼痛的感覺最近越來越明顯,就像是大腦被撕裂,靈魂和肉體被分割。 他閉上眼,抬手死死地摁住大腦,試圖緩解那股疼痛。 隻可惜,一切都是徒勞。 那張豔麗的臉透出一抹陰狠:“我會把他們所有人,都踩在腳底下。” 他突然想到最近總監部一直在調查的關於能夠操控靈魂的詛咒師,也可能是咒靈的信息,操控靈魂……………… 他的靈魂被破壞,那麼對方是否能夠修複自己的靈魂?禪院直哉眼中升起野望。 麵對他的話,穿著和服的女人垂下頭,麵無表情的臉色依舊是波瀾不驚。 再次回到高專,五條悟等候已久。 見五條悟一個人無聊的趴在簷廊邊,讓紗奈生出一種:自己出去玩,卻把貓扔家裡的愧疚感。 “悟我回來了”從虹龍上跳下來,軟綿綿的蹭了蹭對方。 五條悟早就察覺到他們倆回來,注意到紗奈愧疚的目光,更加自然的表露出自己的“孤單寂寞冷”,拚命蹭蹭。 看到兩人的行為,讓夏油傑感覺自己好像在看兩隻貓在互相蹭啊蹭的。 “”對單身狗不太友好。 緩解了紗奈補充不足症,五條悟抱起紗奈放在自己的腿上,扭頭看向終於被自己響起的摯友,開口詢問:“怎麼樣。” “啊,禪院直哉確實有點不正常。”聳了聳肩,夏油傑滿臉不在意的說道:“大概是真的害怕被伏黑惠搶走家主之位吧。” “哈哈哈哈,那家夥還真是一如既往的膽小。”毫不客氣的嘲笑,五條悟對那個家夥一向沒什麼好感。 禪院直哉的出現,說實話對於兩人來說大概連小插曲都稱不上。 漆黑的夜空,高掛於天際的月亮,所有的一切都被封印在黑暗之中。 無論是汙穢還是月光。 千裡之外的森林之中,月光灑不進的密林之中。 森林的夜晚總是伴隨著各種野獸的聲音。 有這麼幾隻特殊的咒靈出現在森林之中。 企圖顛覆人類社會於人類地位的咒靈一派,學著人類的模樣,建立屬於自己的勢力就變得極為重要,且具有一定的意義。 “我說??”真人躺在樹上,看著滿地的屍體,臉上沒什麼情緒。 不遠處有一棟大樓,要刻意隱藏在森林之中進行的工作,必然不是什麼“好工作”,而從樓內傳遞出的負麵情緒似乎也恰恰證明了這一點。 這是一群狂熱的信教徒。 專門在電腦上建立各種群,尋找內心空虛和對生活充滿厭惡的人,欺騙或者扭曲他們的內心以此來獲利。 “我們需要像人類一樣找個基地嗎?”真人不太理解。 漏瑚一捏手,無數火焰在死去的屍體上快速燃燒,上千度的高溫,比焚屍爐還好用,幾乎眨眼間,這群屍體已經成為了黑炭,用力踐踏著破碎的殘渣。 “哈哈哈??”殺戮的快樂讓漏瑚感到愉悅,“我們將要顛覆人類社會,隻是基地而已,我們將會得到更多。” 誕生於人類對火山恐懼的獨眼咒靈,腦袋上頂著火山噴口,情緒一激動就會噴發出熔漿,體溫高到人類無法解除。 對於漏瑚的話,滿身縫合線,誕生於人類之惡的真人聳了聳肩膀,他覺得有這個時間,倒不如繼續改造人類靈魂比較有趣。 人類的靈魂啊,那是比其他任何生物都要有趣的存在。 惡念遠比正向的善念來的更多。 身材高挑,眼睛部位是枯枝,身上的咒力並不邪惡,反而帶著類似於植物氣息的咒靈從樹後出現,看到地上的焦炭,發出一串意味不明,且叫咒靈頭皮發麻的聲音,是直接傳入耳朵,而不是張口說出來。 漏瑚變得暴躁:“花禦不要用這種方式說話,會頭皮發麻啊!” 聽起來沒意義,更像是風吹過樹葉的聲音停下,緊接著轉換成正常的聲音,醇厚帶著屬於中性的低沉:“啊??最近,咒術師變得活躍起來。” 漏瑚腦袋上的小型火山再次變得亢奮,裡麵滲出一點點熔漿,他眯起占據整張臉二分之一的獨眼,眼眸深處勾勒出視線所及的森林與曠野,以及遙遠的,卻之間變得清晰的山峰。 “快到了,很快就要到來了,屬於我們咒靈的世界。”它的語氣充滿了迫不及待,說著它看向樹上的真人:“你最近的動靜有點大了真人。” 躺在樹上百無聊賴的真人晃動著腿,“這也沒辦法,畢竟可以考察靈魂的資料實在是太少了,還不如直接親自嘗試比較有趣。” 他把人當做是一種消遣。 說著,他突然興奮的坐起身,“咒術師的靈魂會更漂亮嗎?把靈魂像鑽石一樣打磨拋光之後,變成漂亮的玩具。” 他像個新奇的小孩,興致勃勃的闡述著自己的觀點。 對於他偶爾出現的神經質,漏瑚和花禦一般都是報以“溫柔”的包容性,畢竟真人比起他們要小得多,他才剛誕生十幾年,正是對人類最好奇的時候。 漏瑚無所謂他的想法,更不會對人類生出同情,直接坐在一旁的黑色焦炭上,從懷裡掏出煙管,吸一口,煙管口出現無數人臉形狀還會尖叫的氣。 那麼就找幾個咒術師玩玩吧。真人好心情的想到,重新躺回樹枝上,好心情的看著碧空如洗的天空。 花禦靠在樹乾上閉目小息。 無論是人類還是咒靈,一旦擁有了智慧,天然的就會想要領地,想要權利,想要一切。 太陽即將升起,森林之中出現簌簌的風聲,潺潺的流水聲也逐漸變得清晰。 廣袤無垠的天空與大地,而占據已久的人類也是時候把這些東西讓出來。 暫且無人知曉咒靈的想法。 太陽照常升起的第二日,與京都高專的個人賽開始。 “你不參加嗎?”紗奈一大早就被悟扒拉起來,此刻像個棉花娃娃趴在他懷裡,昏昏欲睡。 貓吸人這種事,果然得努力阻止,不然就會變成這樣:………………被大貓吸死。 五條悟抱著紗奈坐在下方觀眾席,興致缺缺,尾音拉長,充斥著一股懶散和沒趣勁兒:“我上的話,他們全部加起來都沒什麼用。” 雖然是實話,但 非常拉仇恨值! 紗奈已經感受到樂嚴寺校長可怕的視線了。 夏油傑也沒出場,出場的是兩位可愛的學弟。 他們的對手是京都二年級生,是二級咒術師。 無論是七海還是灰原,紗奈確信,比起原著,一定是現在的他們更強,畢竟他們可是在天與暴君訓練之下活下來,而且還被她好好“教導”過。 要是還比不過原著被散養的二人組,那她真的要反思一下了。 不出意外的,比賽進行的意外輕鬆。 直至獲勝,灰原還是有點懵逼:感覺勝利的好像有點快? 毫無例外的,是東京大獲全勝。 夜蛾校長雖然極力試圖繃緊表情,但嘴角依舊克製不住的上揚。 紗奈都不好意思吐槽他的。 總之,這次和京都的比賽算得上是大獲全勝,圓滿落幕,各種程度上都不能說是辛苦,對於二年級生來說,大概和郊遊沒有區彆。 比賽結束後,東京一眾準備離開。 歌姬則留在了京都,冥小姐也直接離開執行任務, 上隻剩下二年級和? 大概是因為上午的比賽消耗了太多體力,灰原和七海一上車就睡著了。 “太辛苦了呢。”紗奈看向自家的兩位學生,對他們的表現相當滿意。 已經能夠掌握黑閃,各種意義來說,都會比原著更強吧? 不知道原著中,會讓灰原死去的任務…………… 是明年吧,紗奈眯起眼,視線掃過兩人的臉,現在的程度來說,二級咒靈對他們倆而言完全不是問題,甚至一級也可以嘗試。 隻是不知道,劇情是否會增加難度。 “歌姬準備在京都當老師?”回程車上,夏油傑詢問硝子。 聽到這個,五條悟好奇的扭頭看去,語氣驚訝:“??為什麼歌姬要去京都當老師?” 夏油傑讚同的點點頭:“就算當老師,在東京當老師也是一樣的嘛。” 聽到某人毫無自覺的問話,硝子看向他們倆,眼神充滿了:難道你自己心裡一點都不清楚的嗎?這樣的譴責。 “大概是因為東京有討厭的人吧。”紗奈打了個哈欠,也算是知道硝子對於某兩人的糟糕情緒已經處於巔峰。 如果原著夏油傑沒有叛徒,那麼歌姬的壓力來源估計得多一個:夏油傑。 毫不誇張,就是這樣。 雖然紗奈本人很喜歡悟,但也不得不否認,有時候,這家夥真的很欠揍。 五條悟低頭看向紗奈,疑惑開口:“歌姬討厭誰?” 硝子:………………這話題沒發繼續了。 總而言之,無論是原著還是目前的情況來說,百分之兩千,都會選擇在京都當老師。 夜蛾上了車,數了一下人頭後車子啟動。 行至半路,夜蛾突然看向夏油傑和五條悟,兩人接收到信息,同時站起身。 知道情況的硝子衝兩人揮手:“祝你們順利。” “啊,沒問題的。”夏油傑從容開口。 接著是抱著紗奈下車的五條悟。 下了車後,滿目都是田野。 他們目前所在的位置是一個岔路口,往左走就是那個說是有小孩看到奇怪咒靈的村子。 看清眼前的景象,會生出一種無端荒涼的既視感,明明是夏天,正是春收的時候,但這裡的田地已經徹底荒廢,雜草冒出,缺少人煙。 能夠清晰的感受到附近的咒力殘穢:“很清晰呢,感覺對方離開不久。” “似乎是殺死了幾個人,但是沒有屠村。”夏油傑開口,這件事同樣引起上層震怒,這已經不是咒靈第一次改造人類。 但,總監部對此卻沒有太多辦法,甚至連咒靈原本的模樣都沒能了解,隻知道是個滿身縫合線,長得像人類男子的家夥。 而這隻咒靈的危險水平也被列為最高。 能夠到處亂晃的特級咒靈,危險性簡直比十個特級加起來還危險。 原著內有這個情節嗎?紗奈心底不由自主的開始思考,難道是因為她變成硝子使得改造人暴露,五條家開始搜尋後,從而引發上層關注? 似乎隻有用蝴蝶效應來形容比較貼切了。 真人在原著中,也絕不可能是劇情開始才殺人,但遲遲沒能被發現,隻能說明,對方一直在遊離於城市之外的村子或者荒郊野嶺進行著獵殺。 也就是說,因為蝴蝶效應,真人的行為提早被高專所關注。 這對紗奈來說倒是一個好消息。 說起來?? “天元的結界不是全知全能嗎?”紗奈歪著腦袋,疑惑提問:“像這種惡劣行徑的咒靈,天元的結界能知道對方的動態吧。” “是這麼說沒錯。”幾人順著平坦但兩側長滿雜草的堤壩往村子走去,夏油傑開口道:“但是天元本質上隻是結界提供者,並不會過多的乾涉人類與咒靈。” “”世界意識?紗奈說出的四個字被屏蔽。 被屏蔽? 之前她和夜蛾說這個的時候,明明沒有被屏蔽。難道是因為天元進化的緣故? 那家夥還真是奔著世界意識進化的?紗奈的表情變得意味深長起來。 五條悟環顧四周,六眼微微發亮,而六眼所呈現出的世界變得有趣起來,聽到夏油傑的話,他嘜了一聲,“簡直就是npc類型的存在啊。“ 他對天元的感官一直很隨意,也沒有一般咒術師發自內心的尊敬。 “畢竟天元基本上不見人。”最後,夏油傑隻能用這種站不住腳的說法淺淺回應了一句。 越是往村子裡走,越能感受到空氣中彌漫著的荒涼氣息。 村子裡的人很少,老人們三三兩兩的在陽光下曬太陽。 周遭彌漫著祥和與安寧。 “屍體已經被咒術師收拾乾淨,目前能看到的就是一些咒力殘穢。”因為在意那個能夠觸碰的靈魂的咒靈,所以即使沒有什麼線索,夏油傑和五條悟還是想要來一趟。 “嘎嘎??” 天空之上盤旋著奇怪的鳥類,發出嘶啞難聽的聲音。 村子左右兩側的田地都荒廢了,無人開墾以至於雜草叢生。 “這邊還真是荒涼啊。”紗奈如此說道。 因為是兩個少年加一個孩子的組合,倒是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戒備,有個中年婦女好奇的上前詢問:“你們找誰?“ 在場最適合社交的隻有夏油傑,他想了想那個看見過咒靈的男孩名字,開口詢問:“請問這邊有叫川田的一戶人家嗎?” 這種不算是封閉卻又遠離城市喧囂的小村子最是熱情的。 他們沒有封閉村落的排他守舊主義,也不會過於乾涉他人的想法,這種充滿著溫情的村子帶著都市人所不具備的熱情。 婦人驚訝:“你們是來找川田秀一郎的吧?” 川田秀一郎也就是那個看到咒靈的孩子。 “是的。”夏油傑也不隱瞞。 對方見怪不怪,隻是說了句:“那孩子從小父母不在身邊,總喜歡誇大其詞來奪去他人注意力,他說的話一定是假的啦。” 對方指的應當是報警事件,那孩子在看到咒靈後連續好幾天都報警了,可是每次都查不出什麼,再加上村民的離奇死亡,大家都認為那又是那孩子是想要奪取關注,所以故意惡作劇。 當然,他們也沒認為那些人的死亡和孩子有關,那顯然不可能,死去的可都是成年男性,遠不是一個瘦弱的孩子可以殺死。 四周的光影隨著陽光的變化而產生變化。 肉眼可見的,隨著女人的講述,夏油傑的表情變得冷漠了一些。 “我們是靈異社的,所以想要調查一下。”依舊想要見見對方,夏油傑如此說道,臉上的笑容變得虛假起來。 婦人見他這麼說,歎了口氣:“你們沿著小路,那棟紅色一戶建旁邊就是川田的家。” 全程五條悟都沒說話,安靜的觀察四周。 紗奈趴在悟的肩膀上,歪著腦袋看向夏油傑,“心情不好?” “啊?”自己都未曾反應過來,夏油傑一扭頭,目光恰好與紗奈對視上。 “是因為剛剛那個女人的話?”並非是想要探究夏油傑的過往,大概是朋友不開心時,都會詢問一下,比起五條悟,紗奈的性格顯然更加細膩。 “傑在不開心?”五條悟扭頭看他。 哎呀呀,被這麼追問感覺多少是有點怪怪的,看向前方平整的路,夏油傑緩緩歎出口氣,本來不想解釋什麼,但察覺到紗奈和五條悟的目光,又不由自主的解釋。 “因為小時候”夏油傑還是第一次說起自己作為“普通人”的過往。 不是情緒外漏的類型,夏油傑試圖用第三視角去講述自己的小時候。 五條悟和紗奈對視一眼,他們想起傑混亂時候說的話。 “因為會看到咒靈,所以經常分不清普通人和擬態咒靈,導致看起來像是神經病,惹出了不少麻煩事。”現在已經能夠十分坦然的說出小時候的經曆,但是對於年幼的傑來說:這個世界,每天都在令他恐懼。 尤其是咒靈對於人們的視線是有極大反應的,它們是會篩選,篩選那些能夠看到自己的人類進行狩獵。 夏油傑後來才知道,體內的咒力水平比較高,更能吸引咒靈,情緒受刺激的時候能夠看到咒靈。 一開始害怕到完全不敢出門。 每天明明都想著不要去觸碰,隻需要乖乖上學,但依舊克製不住自己的視線,不得不狼狽逃竄,每天臟兮兮的回家再惹來母親的嗬斥。 這樣的日常幾乎貫穿了夏油傑一整個童年。 聽完夏油傑簡單的講述,五條悟了一聲:“哈,普通人。” “那時候的傑過得很辛苦吧?”紗奈看向他,不等傑回答,又說了句:“但傑依舊能夠堅持保護普通人,很厲害啊。” “即使不被理解,傑也一直都是善良的。”不得不說,原著作者真的很垃圾啊,讓這樣一個少年,最後走上了末路,臨死前,卻說著:自己從未發自內心的笑過。 那麼對於夏油傑來說,和五條悟在一起的三年,難道是虛假的嗎? 絕對不是! 夏油傑愣住,主要是紗奈用著小孩子的臉說著安慰人的話,這種違和感簡直讓他頭皮發麻,腳趾摳地。 彆說什麼感動了,他現在看到紗奈那種娃娃臉露出慈愛的表情,就真的很想跑路。 “………………其、其實也還好。”硬生生忍住拔腿就跑的衝動,夏油傑艱難說到,畢竟他已經和解了。 幾人閒聊的功夫,川田家近在眼前,是普普通通的一戶建,但咒力濃鬱到叫人感到奇怪,又不是咒靈的那種咒力,非常的違和。 “咚咚咚??”古怪的聲音傳出。 瞬間收斂了嬉笑,三人同時看去,門旁邊站著一個小男孩。 莫名的,紗奈想到了幸野誌,在他母親死後不久,因為腎衰竭搶救無效死亡的小少年,就像是真的被他母親帶走了一樣,因為沒有親人,連葬禮都沒有辦。 而眼前的男孩莫名讓她想到了幸野誌,他身上殘留著非常濃鬱的咒力殘穢。 站在門旁邊的少年看到他們也不害怕,什麼表情的看著他們,那雙黑色的眼睛,就這麼直勾勾的盯著,簡直就像是伽椰子的兒子一樣,給人一種滲人的感覺。 而他們很確定,眼前的小少年是人類。 夏油傑故意放出妙蛙種子,果然,在看到妙蛙種子後,男孩的眼神亮了:“寶可夢?” “你們是神奇寶貝訓練家?” 畫風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少年立刻不戒備了,歡快的跑過來,完全沒有防備之心。 “我也可以成為寶可夢訓練師嗎?”小少年也不害怕了,直接抓著夏油傑的衣擺,興致勃勃:“大哥哥,我也能看到那些東西,我也想成為寶可夢訓練師。” 五條悟盯著那家夥看了眼,小孩眼中的驚喜簡直毫不掩飾,不客氣的吐槽:“果然,比起咒術師,大家果然更喜歡當寶可夢訓練家。” 嘿嘿,要不在高專旁邊開個寶可夢訓練學校好了,五條悟摸著下巴,開始思考這種不著調的事情。 把夜蛾的生源全部搶走! “嘛,畢竟寶可夢比咒靈可愛多了。”紗奈非常讚同的點頭。 如果她穿越到寶可夢的世界,她現在一定是一位寶可夢訓練大師,還能每天享受毛茸茸。 隻可惜,命運的玩笑,她不僅沒能成為寶可夢訓練師,還得每天麵對惡心吧唧的咒靈。 “當寶可夢訓練師沒問題,那秀一郎能告訴我們,你之前看到了什麼嗎?”微笑著的夏油傑還是很有親和力的。 影子被拉長,川田秀一郎走了出來,意料之中的瘦弱。 他站在草坪上,看向妙蛙種子,猶豫了一下,拉著夏油傑的衣服:“我們、去家裡吧。” 去家裡? 夕陽似血般籠罩在整個房子外圍,所有人的身上都被覆蓋著一層紅光。 五條悟眯起眼,重新打量眼前的一戶建,六眼所呈現出的是裡麵顏色尤為明亮的咒力,濃鬱到好像在屋子內飼養了咒靈一般,但很顯然,屋內沒有咒靈的氣息。 但是又另一股咒力,一種叫他難以形容的咒力。 “走吧,我們進去看看。”紗奈開口。 川田秀一郎卻猶豫了,他看上去有點後悔。 夏油傑率先走去,推開門的瞬間,屋內彌漫出一股臭味,像是人體器官衰竭散發出的腐爛氣味。 而屋內呈現出的場景也叫人瞠目結舌,饒是幾人已經見過不少咒靈,麵對裡麵的場景也有點震驚。 一個龐大的、足有兩層樓高的人! 是的,是個人! 改造人! 青黑色的皮膚,渾身的肉堆在一起,看不清五官,呼吸間透著一股死氣,整個身體都像是被無限吹漲的人麵皮球。 一個活生生的人! 夏油傑的臉色瞬間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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