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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亂象漸生
東海道府與蓬萊道府間似是突生了齷齪。
隻見東海道場點兵點將,越過東海,長驅直入蓬萊千島,橫推數萬裡不止,威名響徹青東數州,使人麵露愕然。
「豎子!」
袁仲本於冀州西北譙郡布防,與那幽州白狼公孫氏死戰數場,愈漸乏力。
九州第一尊以道兵法位列二品世家,雄霸幽州的公孫白狼,即便是其中的一部兵團,蓬萊道場也隻能勉強力持。
青甲道將-青沅胸口青玉甲上有著四道長長的爪痕,身後的太陰旗被活生生折下一截,如今僅僅齊肩之高了。
袁仲座下鎏金古戰車上儘是刀戈斧劈,九隻赤焰狻猊凶煞的蹲坐在旁,背後的太陰玄儀幡硬生生將一隻如山般的白狼戰騎釘穿在地。
如今前線失守,步步後退,背後蓬萊道場再莫名的受襲……
「該死,這是有預謀的,這一定是有預謀的。」
「東海,東海!」
「那武家道官翻臉便不認人了嗎?」
「背義小人,無恥至極。」
「……」
諸多金丹圍攏一處,各帶傷勢,瞥了郡北結界外調動奔襲的白狼道兵,麵色難堪。
那白狼道兵太過恐怖,一人披堅執銳,一狼以爪牙為憑,戰力堪稱卓絕,同階之下,幾能力壓丹鼎丶符籙丶煉神等等法脈。
四五名護法狼騎,驅獸而走,以法寶盤桓轟擊,竟能將一名道將拖住,白狼道將領九員白狼護騎,十人便能壓著整個蓬萊道場數倍之眾……
可如今蓬萊又起事端。
「我等,又該如何?」
青沅道將垂眸思索,轉頭望向袁仲。
進則是太陰袁氏三脈同枝之情丶宗族之理,甚至可以說是壓上了大半個太陰袁氏的底蘊,為保冀州這一座仙山聖城!
退便是蓬萊道場自家的基本盤。袁仲雖為嫡係,卻也隻是嫡次子,家族大部分的權柄為兩位長兄所擔。
這好不容易得來的蓬萊道場若是失了,那便是再無立身之基。
袁仲右手扶著太陰玄儀幡,冷冷瞥了對麵正在準備整軍破陣的公孫白狼一眼。
右手驀然一緊,當即便將那杆大幡從狼屍中拔出。
「整軍,回蓬萊!」
冷然的法令一出,譙郡中的道人麵色各有不同,太陰本家的修士麵露不滿,當著袁仲的麵便開始反駁指責;而蓬萊道場中的諸修,心頭卻是稍稍沉下了心來。
畢竟,他等已經在蓬萊海紮根甲子,又豈是說棄就棄的?
袁仲麵上不渝,隨手推開擋路的本家修士,領軍便撤,於他而言,自家的道場萬不能失。
何況,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麽更深的事情?
……
蓬萊道軍自收到消息後,即刻就飛遁八萬裡,數日之間便重歸蓬萊,可待他等整軍備戰入蓬萊海時。
隻覺那千島海域中,諸留守修士也隻是被關押,其他產業丶靈莊丶藥園丶礦脈秋毫無犯。
而那東海道軍在他等歸來之後像是得了什麽消息一般,若人間蒸發了般,不約而同的齊齊銷聲匿跡。
而袁仲剛剛回歸蓬萊道場,又聞冀州傳信,其長女也突然失蹤了,或許與東海有關!
袁仲麵色難看,大袖一揮,儘舉兵馬殺向了東海長環……
「武庸,武庸!你給我出來。」
那東海浮波之間,突有九輪赤日橫空,若焚天煮海般,勢壓整片海域,其後是一望無際蓬萊修士,有寶船十餘丶戰修數千。
或騰雲禦風丶或駕巨傀丶或掣法寶大器,各不相同……
那兩尊元神丶數十金丹的氣息駭怕了東海之上各靈島丶珊場之上的道人,連那太玄門丶青玄宗丶真靈鮫族丶丹陽趙氏等等都各開結界封鎖山門。
怕極了被卷入其中。
而蓬萊道軍一路長虹,直指長環仙島,袁仲驅靈寶戰車,赤焰狻猊踏空領銜,太陰寒幡立在天穹中,搖動月華,使得整片東海有九日淩空丶落表冰結!
待得正近東海道場千裡之時,才與東海一部正對在海上。
那部七神君各坐雲頭,天傀道主令傀師仆軍坐右方,黃天祭酒令四百道兵鎮前方,風道正修立於西方肅殺之位,三煞陰神丶大荒妖王丶遊方散道卻是共鎮北方壓陣。
兩軍相較,卻是爭鋒相對到了個極致。
「好個武庸,前腳你是如何對吾承諾的?此刻你還有何麵目見人?」
「莫不是哪家施壓於你背刺與吾?」
袁仲卻是也不至於看不懂情況,太陰袁氏被迫舉族相迎,董丶海丶公孫丶獨孤……
袁氏一家占了玉京丶冀州丶蓬萊三處寶地,總有人容不下出手。
可武庸的背刺不同,這是他除了家族外,在蓬萊唯一能信任之人!
卻見那雲團上的七君微微搖頭。
瘟癀神君右掌一翻,挑眉冷對:
「那又如何?」
「主尊對道官可是良苦用心啊,道官或許有一天能想明白的。」萬幻神君展顏輕笑。
「袁家道官禦赤日狻猊,掣太陰神光,星鬥不才,卻是想與道官比較一二!」星鬥神君眼中唯有戰意勃生。
……
蓬萊道軍雖是不錯,卻是早想領教領教。
兩方僵立片刻,星鬥神君率先出手,鬥姆星辰杆隻是輕輕一甩,瞬間便拉住袁仲腳下的赤日狻猊,法力一蕩,那輪狻猊化作的赤日便墜落了海底。
袁仲本還有些猶豫,但此時再也按耐不住,挺起太陰玄儀幡便是迎了上去……
二者交擊數個回合,七神君與那青沅道將便齊齊加入了戰鬥。
這裡火光衝天丶金光蕩日,攜太陰神光一掃,再加寒氣回流,玄冰大斬橫貫天際;
那麵是星光盈盈,有北鬥死機丶長庚淩厲,瘟癀撲麵,混元一握,雷火霹靂,災風消骨,最後便是繞世巨龍以身入局。
兩支道場大軍於那海上廝殺,內有萬般法術,蕩起雲消霧散。外有惡風環繞,激起千層駭浪。
隻叫丹陽丶黑山丶東海丶蓬萊諸部赫然,太素丶太清丶太一三道官立於遠處,也不知該不該去插手其中。
那其中的元神氣機似乎有些超出了他等預料!
且玉京中的變動,他等亦並非不知,更不願陷入其中。
七神君與蓬萊二尊鏖戰半日,也不勝,隻是壓下那兩尊靈寶,拖著兩人有來有回。
戰場之外,某處靈島上。
ap 武庸負手而立,身前的蜃氣水鏡透出其中戰況,而其身側,有一妙齡女子手挽寶劍,同望向其中。
「他與我有份人情,我便為其挽一次路。」
「兩尊事實上的仙人氏族推波助瀾,太陰袁氏從一開始便已經敗了,你既然也能看得透,不如讓他好生護住蓬萊一脈,留下底蘊來罷!」
武庸目視遠方,輕聲道。
這冀州北冥仙城本就是一筆爛帳,如今更是成了太陰袁氏陷入其中的泥沼,以袁仲這身份。
隻怕大概率就是棄子!
而在旁的女子聞得武庸之言,亦是身形一震。
她知曉家族這次有些險境,到了下注死搏的時候,一門三脈皆為上品的誘惑太大了。
可突聞聽這陌生男子的言說,似乎其中還有些隱情?
袁妙姬轉頭望向那青年的側臉,隻見到那柔和俊逸的線條,雙頰一紅,再答道:
「道官怎知太陰抵不過去呢?」
「若是我族齊心協力,即使付出一些代價,也未嘗鬥不過白狼公孫和他背後那一家!」
袁妙姬對太陰三支分化,且越來越強的趨勢還是看的明白,真要拚死相奪,海氏還真不一定能奪的回來。
然武庸卻是搖了搖頭。
「太陰沒有多線作戰的能力,我若告訴你,這後麵還有一個羽化董氏推波助瀾呢?」
「羽化與太陰有何等恩怨不用多說,他等怎會放棄這個機會?」
「何況即使太陰付出巨大的代價,此代價十有八九便是你那不受寵的蓬萊道官一脈吧!」
「或許太陰不會輸,但是蓬萊道府絕對會換一個新主人。」
武庸轉過身來,與那女子正眼相對。
「我隻此一計,你父若願,我可陪他演戲一場,兩軍在此蓬萊海中鬥上數年,你等隻需以此為由,被拖在蓬萊海,各方成敗,至少與你等無關。」
「甚至太陰若是戰敗,今後隻能更加仰仗你父。」
「若他不願,庸也不再多言!」
最後講明,武庸大袖一甩,也不論那袁妙姬有如何的想法,後方側耳傾聽了許久的蠍子精便開始了趕人……
場中七神君與蓬萊道場相戰,一對一,單一神君有所不如;二對一,那便已經是能壓得蓬萊道場兩位神君岌岌可危。
四位神君擋住袁仲與青沅道將,另外三君將整個戰場的事態時刻控製,權當做練兵而已。
否則,瘟癀神君隻需瘟丹一展,整個戰場的態勢頃刻便如天崩,金丹之下儘數受誅,再無懸念!
兩軍戰至天黑,混元真君仰頭一望天色,反手一記混元大手印便將袁仲二人打退,兩軍這才且自休戰。
而就在此時,蓬萊道軍中悄無聲息的就混入了一道身影……
再從那日開始,東海與蓬萊幾乎三日一小鬥丶九日一大鬥,兩方道場便開始了拉鋸戰,上旬東海道府打入蓬萊八千裡,下旬蓬萊道府就推到了東海海域。
兩方道場一是上族出身,一是背後同養有上族背景的東州天驕,實力底蘊差的都不多,平白在此消耗,卻是難分勝負。
而再到雙方交戰愈演愈烈,直到第九個月時,九州突然傳來了數道重磅消息。
太陰袁氏半仙與獨孤氏半仙猝然相鬥,被半仙-獨孤離以那尊隕落真仙的太乙無形劍斬落頭顱,一擊斷三魂丶消七魄,隕落當場……
太陰袁氏敗退冀州,太陰主脈儘數戰死,袁氏嫡係大真君隕落三名,唯冀州牧元初真君成就大真君,暫代太陰宗子,攜餘者回歸玉京……
孤獨劍仙之子,真仙子嗣-孤獨離,以半仙之魂血喚醒太乙無形仙劍,再以其父尊的本命仙劍兵解,抱劍而葬,以仙劍寄托陽神,終化屍解仙!
今世九州靈界第五尊仙,無形劍仙-獨孤離。
而獨孤氏光明正大的重歸昆侖仙境,重新坐回了執棋手的位置……
太陰半仙隕落,三名大真君隕落,獨孤氏族再回仙境,這般的重磅消息出世,讓北冥海氏重歸冀州北冥仙城的消息就顯得有些無足輕重了。
而袁仲也在此收到玉京傳信,新任宗子令他抽調數名大法師入玉京,將那尊賜予他的青甲道營也且歸回。
但同時一位老真君又再捎來靈寶兩尊,令蓬萊道府暫且安定,莫要再生事,還勸其與玉京同氣連枝要和氣……
「袁初!該死的家夥。」
「為保冀州,全族皆儘,族位如今怕是掉落三品了吧?他倒好,一聲不吭登上了宗子之位。」
袁仲大袖一甩,將案幾上的杯盞齊齊掃落,他的既驚又怒。
驚的是太陰果真遭逢巨變,可卻讓冀州那位儘得了好處。
怒的是果真如那武庸所言,若他還在冀州,隻怕是也成了他人的墊腳骷髏!
蓬萊一脈,袁仲以及那十多脈丶數百跟隨他的袁氏旁支保存完好,其中不乏有金丹法師。
袁初隻怕是就盯上了這些人,想要召回眾人重組一個屬於他的太陰。
袁仲怎得答應?
「父親暫且息怒。」
「今我蓬萊有元神戰力兩位,又保有基業,西有東海隱於暗處為盟,玉京不也須得送來兩尊靈寶安撫父親麽?」
「且先婉拒宗家徵召,西聯東海,再圖今後。」
袁妙姬心中亦是大驚,這昨日還如天上寒月般高不可攀的太陰袁氏,如今便落得了個這般下場。
不成仙,一品又如何?一把仙劍就能摧毀他等引以為傲的一切!
輕歎一聲,又寬慰起了袁仲。
可玉京宗家徵召如何才能壓得住呢?玉京太陰宗家有靈寶有資糧有各種修行之便,任何一個一個正常人,也不會覺得蓬萊比玉京強吧?
「不!」
殿外盔甲碰撞,雜音交織,但青沅道將的語氣卻是極為篤定。
「玉京宗家大亂,各自無主,老爺若是抱著此想法那便上錯過了最好的時機。」
「此時我等當入玉京,策連諸修,求上則與那元初大真君奪一奪宗子之位,求其中則劃宗家之產,分家!」
「老爺可須得知曉,我袁氏三脈隻是遭董氏打壓離散,都還沒分家呢?老爺至少去拿到自己的那一份家業,屆時再回歸蓬萊,不失為一方王業。」
青沅道將說著,最後卻猶豫上了一絲,再正定道:
「而我,神奉的老祖宗隕落,道將之格恐怕也保不住了,最多半年,我天靈中的神相便會消散。」
「隻有在半年內,我才還有能力幫老爺奪一份家業!」
「或也可向東海道府借幾名神君,助臂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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