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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武則天執政期間,由於朝廷綱紀混亂,導致民間秩序,也遭受到極大的破壞,那些王公貴族,一朝得勢,真是無法無天,甚至出現紈絝子弟打死官員的案件。 可即便在那個時期,長安也未出現過上百人的群毆,一般都是直接造反。 長安縣在得知此事時,都覺駭人聽聞,關鍵參與人太多,長安縣搞不定。 最終還是京兆府下得命令,而且是直接出動禁軍抓人。 就在當日,此事便已經傳到李隆基耳裡。 可是把李隆基氣得夠嗆,要知道他近兩年,一直在打壓這些權貴、外戚,等於那些人是在頂風作案。 李隆基馬上下令,讓京兆府必須嚴查此事,無論對方是何身份,都必須狠狠地查,絕不得姑息。 你們不給我麵子,那我也不留情麵。 此時已經入夜,往常這時候,道上隻能偶爾見到巡查隊,今日卻不是不同,隻見一輛輛豪華馬車,完全無視宵禁,直奔京兆府而去。 而京兆府內更是燈火通明,人頭攢動,嘈雜聲不絕耳語。 大堂。 “你們京兆府抓人,就不分青紅皂白嗎?” 隻見一個老者,極其憤怒地向京兆府尹孟溫禮質問道:“無名老賊禍亂綱常,敗壞風紀,老朽的學生上前去討要說法,被打的頭破血流,卻還被你們抓來這裡,真是豈有此理。” 這老者不是彆人,正是國子監博士蔣彥博,他這回本不打算管這爛事,讓上麵去頭疼,哪知道這回學生們鬨了起來。 而且國子監的學生是打著捍衛他們名譽的旗幟,結果被打得頭破血流,那他當然要為自己的學生站出來。 孟溫禮放下茶杯,卻不出聲,似乎在等待什麼。 隻見右首邊立刻便有一人站出來,“真是豈有此理,你們國子監的學生憑什麼去管無名學院的事。” 此人不是彆人,正是那王毛仲,他又向孟溫禮道:“京兆尹,幾乎人人都看見了,是他們的學生先上門鬨事,並且企圖闖入無名學院,我兒子身為無名學院的學生,自然是保護自己的學院,這難道不對嗎?” 蔣彥博道:“你兒子拿著棍棒打傷十餘人,我的學生手無寸鐵,到底是誰在逞凶。” 毫不誇張的說,他兒子就是無名學院第一戰力。 韓大錘站出來道:“蔣博士可莫要站著說話不腰疼,要是我兒子上國子監門前鬥毆,能不能活過今日,都還不一定。” 蔣彥博激動道:“你們的兒子又不是沒有乾過,老朽可有讓學生拿著棍棒去打他們?” 王毛仲道:“但我們兒子也沒有企圖硬闖國子監,況且,國子監戒備森嚴,無名學院能比嗎?什麼禍亂綱常,我看他們就是貪圖紅袖的美色,還打著蔣博士的名號,蔣博士應該回去清理門戶。” 蔣彥博見對方還倒打一耙,氣得臉都變紫了,秀才遇到兵,是有理說不清啊!指著王毛仲道:“你這家奴!” 這算是扯到了王毛仲的逆鱗,他勃然大怒,擼起袖子就衝了上去,“你這老匹夫,老子跟你拚了。” 一旁的人趕緊拉住他。 蔣彥博也嚇得往後退得數步。 “夠了!” 孟溫禮站起身來,“諸位吵得也差不多了,此事目前還在調查中,而且我方才接到聖諭,必須要調查清楚,絕不能姑息。所以,在未查明之前,我可不敢輕易放人。” “好好好!” 蔣彥博見王毛仲已經走火入魔,自也不敢待下去,道:“老夫明兒就去問問陛下,這歌妓是否能為人師表,我的學生為了維護老師的名譽,又是否有錯?” “怕你不成。”王毛仲火爆脾氣也上來了,“我也要去問問三郎,你們國子監的學生,是否能夠無法無天。” “行,那咱們走著瞧!” “走著瞧就走著瞧。” 兩幫人馬,一番叫囂後,便各自離去。 剩下的那些小魚小蝦,在後麵瑟瑟發抖,哪裡還敢饒舌,灰溜溜的離去,生怕被人瞧見。 等到他們走後,一個主簿來到孟溫禮身旁,低聲道:“京兆尹,方才牢獄那邊來人,說那些紈絝子弟好像是瘋了。” “瘋了?” 孟溫禮大吃一驚。 那主簿點點頭。 “走!快帶我去看看。” 來到牢獄,剛剛進門,就聽到一人道:“伯奢到家,見殺死多人,安肯罷休?若率眾來追,必遭其禍矣。” 又聽一人道:“知而故殺,大不義也!” 先一人又道:“寧可我負天下人,不要天下人負我。哇哈哈哈!” 什麼鬼? 孟溫禮聽得是一臉懵逼,悄悄來到牆邊,往裡麵探去,又見一個少郎搖首扭腚,扯著嗓子,自言自語道:“女兒是水做的骨肉,男人是泥做的骨肉,我見了女兒便清爽,見了男子便覺濁臭逼人。” 又見那王家小子撫掌叫好道:“好!這詞念的可真是順。精彩!” “噝!” 莫不是真瘋了,但也不可能一塊瘋。這些人非富即貴,孟溫禮倒也不敢托大,於是走了過去,問道:“你們在乾什麼?” 李誡滿趕忙爬起來,乖巧地回答道:“回孟伯伯的話,我們是在完成先生布置的課業。” “課業?” 孟溫禮人都傻了。 李誡滿道:“這是我們先生自創的生動教學法,無論我們在哪裡都能做課業。” 我問你這個了嗎? 孟溫禮現在可沒有心情,思考什麼生動教學法,隻是這京兆府的牢獄何時變得恁地和善。不禁笑問道:“你們現在還有心情去做課業?” 王熙道:“我們知道自己是清白的,完全是出於自衛,此番待在這裡,也隻是為了協助孟伯伯你查案,遲早會出去的,到時若課業沒有完成,先生會責罰我們的。” 孟溫禮算是聽明白了,感情你們就是不把我當回事,都關在這裡,還擔心先生的責罰。 人才啊! 雖然王熙、李誡滿都被抓了,但是王守一、李嶠可全都沒有出麵,因為他們都清楚,他們這些宗室外戚,就是皇帝要整頓的對象,出麵隻會越幫越亂。 這事全權交於王毛仲,王毛仲他們就沒有這方麵的顧慮。 “張相公。你可算來了。” 見到張嘉貞,王守一立刻迎了過去。 “守一,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張嘉貞向王守一問道。 王守一道:“這回小兒可真是無辜的,先前毛仲去打聽了一番,是國子監的學生帶著一群人前往無名學院鬨事,還妄圖衝進去,小兒他們是為了保護學院,才跟他們發生拳腳的。” 張嘉貞又問道:“國子監的學生又是因何去無名學院鬨事。” “還不是因為那紅袖,他們說紅袖當老師,有辱師名。”王守一歎了口氣。 張嘉貞沉吟半響,皺眉道:“即便是他們先帶頭鬨事,但他們若說出此緣由,隻怕朝中無人會支持你的。” 王守一問道:“那我現在該怎麼辦?” 張嘉貞捋了捋胡須,道:“雖然那無名擅於調教,但行事太過離經叛道,總歸是會惹上禍事的,目前此事尚不明朗,你切莫聲張,以免因小失大,但即便涉險過關,此學院也是決計不能再開下去了。” 王守一點點頭,“方才我與內子已經商談過,也覺得這學院決計不能再開下去了。” 總不能為了兒子的教育,連性命都不要了吧。 說破天,朝中那些大臣,也不會支持歌妓進入學院當老師,你王家要不要去爭? 爭,等於是破壞王家與外庭大臣的關係。 清心閣。 “恩公,情況如何?” 紅袖快步迎出來,向李林甫問道。 李林甫使了個眼色,“進屋說。” 二人來到後堂,李林甫道:“此事陛下已經知曉,並且下令京兆府嚴查,不好辦啊!” 紅袖輕輕跺腳,“怎麼會這樣,都怪我。” 李林甫立刻道:“這事怎怪得了你,那些流言蜚語,不去管它就行,可是那些紈絝子弟,卻跑出去與人發生衝突。 而且。” 紅袖忙問道:“而且什麼?” 李林甫關切道:“紅袖,你現在是要顧著自己啊!” 紅袖錯愕道:“此話怎講?” 李林甫道:“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你,如今朝野上下,都是站在國子監那邊的,那些貴族為救自己的兒子,隻怕會將罪責推到你身上。” 紅袖聽罷,反而輕鬆少許,幽幽歎道:“那也是我自找的,怨不得人。” 李林甫道:“當初我也支持你去無名學院,我自不能袖手旁觀,與其等著他們栽贓嫁禍,不如你先一步,指控他們逼你去無名學院。” 紅袖一驚,“我決計不會這麼做。” 李林甫道:“紅袖。” 紅袖欠身一禮,“多謝恩公為紅袖奔波,紅袖雖是一介女子,但也決計不會做這不仁不義之事。” 李林甫歎了口氣,“好罷,既然你不想,我自也不會勉強你,但如果他們敢栽贓嫁禍,我也絕不會任由你被他們誣陷。 我們不害人,但也不能坐以待斃。” 紅袖黛眉道:“我不想此事還將恩公牽連進來。” 李林甫語氣堅定道:“無論你怎麼想,我都絕不會袖手旁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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