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湖中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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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瑪最終也沒有說出湖畔彆墅的具體位置，也許是怕觸景生情的關係，所以羅修也沒有問，他相信女孩準備好之後會告訴他的。
兩人一起吃了老人送的餅乾，剛烤好的餅乾酥酥脆脆的還帶著點甜味，正適合用來搭配湖光山水共一色的美景。
羅修又把船上兩塊當做座位的木板抽走，這樣兩人就可以躺在甲板上欣賞不一樣的世界。
木質的船舷包圍著男孩和女孩，視野範圍內是蔚藍的天空和飄過的白雲，這是在每天都是陰天的倫敦所看不到的。小木船輕輕的晃啊晃啊，旁邊女孩身上傳來牛奶般的甜香味，讓人忘卻一切的煩惱。
“赫敏，說起湖的話，我記得英國有一個湖中仙的傳說很有名。”
“湖中仙女薇薇安？”
“對，薇薇安·安塞斯塔！”
“那是誰？”
“串台了，你把這個名字忘了吧。”
“所以安塞斯塔是誰？”
“……最古吸血鬼女伯爵，招來紅月的最凶窮神。”
“哈利你應該少看點奇奇怪怪的小說。”
“你說我平時看的小說奇奇怪怪我也忍了，但你如今膽敢詆毀那位不可直呼名諱的大人的小說，會遭到報應的！”
“什麼報應？”
“毒奶……”
“……”
“好吧，還是說回湖中仙，你說我現在潛下去，能不能撈起石中劍？”
“亞瑟王從石頭中拔出的是石中劍（therdthestone），湖中仙女賜予的是王者之劍（excalibur），兩把是不一樣的！”
“哦哦哦，對對對！勝利契約之劍，ex咖喱棒！”
“勝利契約之劍又是什麼？而且你為什麼說excalibur的口音這麼怪？”
“因為我是用中文說的。”
“galibang？”
“印度咖喱的那個咖喱。你看，calibur不是和中文咖喱棒的發音很像麼？”
“呃，你彆生氣啊，我還想起來一個湖中仙的故事，保證你沒聽過。”
“哼。”
“很久很久以前，一個年輕人丟了工作，路過阿瓦隆湖的時候，突然金光一閃，一位穿著ol套裝的湖中仙女從湖中升起……哎呦，我錯了，彆掐我的腰。”
“總之，湖中仙女問——年輕人，你丟的是這份月薪英鎊但很辛苦的工作，還是這份月薪1000英鎊但很輕鬆的工作呢？”
“《金斧頭、金斧頭和鐵斧頭》不是你們中國的民間故事嗎？我在《中國民間故事係列》裡看到過，而且故事裡出現的是河神，不是湖中仙女。”
“啊？我都不知道這是我們中國的故事，不對，彆打岔，讓我說完。
年輕人回答——我丟的是月薪1000英鎊的工作。
湖中仙女很高興——哦，神明保佑，真是個誠實的孩子，那我把這兩份工作合起來送給你，就當是對老實人的獎勵怎麼樣？
年輕人狂喜——真的嗎？真是太謝謝你了！
於是年輕人獲得了月薪1000英鎊又很艱辛的工作……哇！說好了彆掐我的腰的！看招！”
兩個孩子的歡笑聲在湖麵上飄蕩，驚起一群在湖上覓食的白鷺，撲棱撲棱扇著翅膀掠過湖麵飛走了。
遠處岸邊的一把躺椅上，終於從暈車中緩過來的維娜正半躺著，手裡拿著望遠鏡努力觀察湖心的那條船。
小木船搖啊搖啊，在湖麵上蕩漾起一圈圈漣漪。
從望遠鏡裡看到那兩個在打鬨嬉戲的孩子，維娜撇了撇嘴，自己當年也是有交過好幾個男朋友的，現在自己一點都不羨慕。
一點都不！！！
維娜憤憤想著，然後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麼。
——是忘了什麼呢？算了，應該不是重要的東西吧。難得來這裡玩，應該好好享受一下。
維娜拿過桌上的一杯橙汁，愜意地喝起來。
一個小時候，維娜終於知道自己忘了什麼了。
自己還得坐4個小時的車回去！
4個小時！
可憐的姑娘覺得自己太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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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15月份，《魔法石》終於殺青，最後一場是在利維斯頓片場裡搭建的霍格沃茨大禮堂裡拍攝的，所有學生在這裡準備進行本學期最後一次晚宴，鄧布利多校長宣布了學院杯的最終成績，當他宣布“格蘭芬多贏得了學院杯”後，整個禮堂歡呼起來，小巫師們把巫師帽扔向空中——蛇院除外。
但“格蘭芬多贏得了學院杯”其實是後期配音的，根據導演的要求，也就是卡梅隆的惡趣味，睡袍甘道夫……啊不，鄧布利多校長現場說的是：“孩子們，可以開始吃了！”
沒錯，拍攝從開學晚宴這頓大餐開始，在期末晚宴的另一頓大餐中結束。卡梅隆認為拍電影就應該有儀式感，反正迪士尼給的預算充足，他有各種理由揮霍這筆錢，所以用“以後把這些花絮做合集的話還能再賣一次”說服了製片人。但說服製片人的可能是蘇菲亞“溫柔”的眼神，當羅修也覺得這個點子很棒的時候，無比寵溺自己教子的迪士尼女總監立刻就把自家公司給賣了。
在拍完最後幾個鏡頭，導演宣布thecan（殺青）後，小演員們終於可以開始放開肚子大吃起來。
羅修和魯伯特再次上演了開學晚宴時狼吞虎咽的那一幕，少爺這次終於也不用矜持，可以和魯伯特比誰才是餓死鬼投胎。他們不敢和羅修比，羅修那是噬元獸轉世，一根雞腿塞進嘴裡用手拉一下就出來一根骨頭的那種，他的麵前已經擺了10根骨頭了，而他吃雞腿的速度還沒慢下來過！
艾瑪已經很有先見之明地坐得離這三人遠遠的，她和吉納維芙·岡特在交流接下去的計劃安排。然後吉納維芙很快就坐得離艾瑪遠遠的，她覺得自己需要緩一緩，剛剛萬事通小姐和她說了一個恐怖故事，遙遠東方古國學生要從上午6點到下午9點進行不間斷的學習！
這是在太可怕了！而更恐怖的是，艾瑪居然覺得英國有這種變態的學習方法的一半就好了！
——哪怕隻有一半，也不是正常人能夠接受的好不好！
吉納維芙覺得自己是個正常人，所以還是應該遠離這種對自己身心發展不利的東西。
熱鬨的用餐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大家開始互相告彆，大部分人在明年還會再見，但也可能有人不再出現。小演員們到處找人合影，大家都想找幾個主要角色一起拍張照，好在回去的時候當做紀念向人炫耀，可是所有人都找不到最重要的兩位主角，誰也不知道他們兩個去哪了。
而此時，男女主角正偷偷溜進一個黑漆漆的房間，男孩呼吸有些粗重，他用熱切的眼神看著……呃，滿屋子的道具。
“哈利，這樣真的沒關係麼？”艾瑪緊緊抓著羅修的手臂，借助微弱的燈光地四下張望，生怕哪個角落裡突然鑽出一個人來。
羅修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赫敏，演員帶走道具作為紀念是一種約定俗成的規矩，我們這是尊重傳統！聽說那些道具金幣都被其他小演員拿光了。”
“那你隻許拿一樣！”其實艾瑪心裡也是躍躍欲試，她的腦子裡正有一個小天使和一個小惡魔正在激烈爭論。
“哈利說了，這就是一種傳統，我們隻拿一樣不是在偷道具，而且你不想留下點什麼回憶嗎？”小惡魔用誘惑的語氣煽動著女孩。
小天使義正嚴詞地阻擋在小惡魔的麵前，用堅定的語氣勸告女孩：“是啊是啊！”
於是艾瑪開始挑選起自己想要順走的道具，最後女孩拿了最有紀念意義的魔杖，畢竟這才是魔法世界的象征。
這種做壞事帶來的奇妙感覺讓她有些興奮，等她終於從這個勁頭中清醒過來時，卻發現剛剛還在身邊的男孩不見了。
艾瑪頓時緊張了起來，她不敢高聲呼喊羅修的名字，隻能在一排排放滿道具的貨架間尋找他的身影。女孩手裡緊緊握住魔杖，準備給突然冒出來的什麼東西來一記昏昏倒地。
最後艾瑪在堆放大型道具的區域找到了羅修，男孩正雙手抱胸背對著女孩發呆。
“赫敏，”男孩頭也沒回，“你說我隻能拿一件對吧。”
艾瑪沒明白羅修的意思，但對自己青梅竹馬多年的了解和直覺告訴她這人又要皮了，所以她隻是謹慎地“嗯”了一聲。
“那就拿一件吧！”男孩左手握拳用力錘了一下自己的右掌。
艾瑪站在了羅修的身邊，順著男孩的視線終於看到了他要順走的道具。
“……”
女孩深刻認識到一件事情，答應皮皮修的任何一個要求都會變成一次天大的麻煩！
一個星期後，韋爾斯利主教把一個巨大的雕像搬進教堂專門放武器的房間。
潘尼沃斯先生在旁邊看著有點莫名其妙：“這是什麼？”
“不知道，”韋爾斯利主教拍了拍手上的塵土，“羅修托人運回來的，他說這是拍電影的紀念品，好像是誰的雕像？”
同一時刻，道具部門主管斯圖爾特·克雷格正在道具儲藏倉庫裡大吼：“哪個混蛋把試煉關卡的皇後給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