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悠閒的羅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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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勞碌的導演，男主角則是幸福得多。在沒戲拍的時候，羅修叼著一根草莓棒悠閒地躺在草坪上曬太陽，艾瑪坐在他旁邊捧著新出版的《密室》看得入迷。
就在這個月，《密室》終於在萬眾期待中全球同步出版發售，加上預售的數量，當天就售出2500萬本。媒體都認為羅修功不可沒，因為光是中文版就賣出了驚人的1300萬本，就連迪士尼都同意西方魔法能在道教當家的東方大陸流行，一個中國籍的男主角是最重要的成功因素。
作為羅修的監護人，蘇菲亞乘機提出修改兩人出演第二部電影的片酬條件，在100萬美元的固定片酬基礎上額外要求全球票房分賬。
然後蘇菲亞代表迪士尼方同意了這個要求……
羅修覺得這位女總監能不被炒魷魚，要麼是迪士尼的高層各個是個瞎子，要麼她握住了那些大人物的某個重要把柄，除此之外應該沒有第三種解釋。
大部分在等待拍攝的小演員們也都捧著《密室》在看。作為演員福利，劇組在發售當天就把新書發到了每個人的手裡，考慮到絕大部分小演員都是《哈利·羅》的書迷，這個禮物讓卡梅隆在孩子們心中成為了一個和藹可親的穿著紅色外套的神降老人。
隻有艾瑪對此抱著批判的態度：“儘管很久以前就有神降老人在神降日前夜時贈送禮物給好孩子的傳說，但沒有明確證據表明他應該是什麼樣子。而且在英國的古老傳說中，神降老人穿的綠衣服而不是紅衣服。據說是因為當時的人相信綠色植物擁有抵禦嚴寒的魔力，也孕育著希望。紅色衣服是可口可樂公司在上世紀初發明的，他們這樣做隻是為了推廣自己的產品，所以紅色的衣服隻是一種商業化的需求而已。”
周圍的小孩子們已經習慣了艾瑪的滔滔不絕，而且也沒人願意去反駁這位“萬事通小姐”，不管是赫敏還是艾瑪都讓他們覺得很難愉快相處。
頭鐵的男主角羅修還在和艾瑪認真討論：“把綠色衣服換成紅色也許是為了安全，上世紀初飛機被發明出來後，神降老人和他的九匹馴鹿在天上飛的時候就麵臨了安全風險，穿紅色衣服可以避免空中交通事故。”
這也是為什麼羅修和周圍小演員們也同樣格格不入的原因之一，他的思路實在太跳脫了，一般人很難接他的話茬。
隻有一個人例外，那就是永遠都能在他身邊看到的艾瑪，而且女孩對這種話題格外感興趣：“那也不一定，《顏色的世界》裡提到過，雖然在白色背景下紅色要比黃色醒目，但如果是深藍色或者黑色背景，黃色就要比紅色更醒目，有最佳的遠距離效果和醒目的近距離效果，所以我認為神降老人應該穿黃色的衣服才對。”
羅修想象了一下穿著黃色小馬甲在天上飛來飛去的神降老人，感覺檔次一下子低了不少：“但紅色是所有顏色中波長最長的色彩，穿透空氣時形成的折射角度最小，在空氣中軸射的直線距也是最遠的，會在視網膜的最深位置成象，給視覺以逼近的擴張感，所以我們會把紅色叫前進色。黃光波長比紅光短，通過渾濁物質的時候更容易發生散射，譬如在下雪的時候。”
兩人的討論把旁邊的人都聽得一愣一愣的，並決定再離這兩個怪胎遠一點。對此完全免疫的隻有羅恩，他正在專心吃零食，而他的零食則是來自於身邊的白發帥哥。
“可能我是唯一一個沒在海選前看過小說原著的演員，”少爺一邊從穿著的魔法袍的兜裡往外掏零食一邊和羅恩聊天，“現場選角的時候有人問我喜歡書裡的哪些內容，我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那你為什麼會來參演？”羅修已經停止了和艾瑪的爭論，開始八卦起這個被他起了“少爺”綽號的男孩。
少爺也分給了羅修和艾瑪一些小糖果，他的口袋裡永遠有掏不完的零食：“我以前就是演員，有幾次演出經驗，這次是聽說有演出機會就去參加海選報名了。”
“你是怎麼過現場選角這關的？”艾瑪的嘴裡被羅修塞了一顆水果糖，是青蘋果的味道。
少爺歪了歪嘴，這可是一段不光彩的回憶，不過他倒是很樂意和人分享：“排在我前麵的人的回答是‘古靈閣，我喜歡那些巨怪’，我就說我也很喜歡這些巨怪。”
“這都行？”羅修覺得選角導演應該就是看上少爺的顏值，或者就是想給卡梅隆搗亂。
“最初我想演的是你這個角色，”少爺給自己找出了一塊巧克力，“還特地將頭發染黑去試鏡，結果沒被選中；然而又染成紅色去試角羅恩，還是沒被導演看上；最後選角導演讓我染成金發試試。”
——難怪少爺在前世英年早禿，原來是因為從小染發的關係，這麼說起來……
羅修轉頭看向正在不停往嘴裡塞零食的羅恩，也為他被染成紅色的頭發默哀了三秒。
這時，場務過來通知輪到他們出場，一群小演員們便三三兩兩地站起來跟了過去。
今天的拍攝內容是一年級新生們第一次接觸飛天掃帚，開始的鏡頭很簡單，在霍琦夫人宣布完規則後，所有人站在掃帚旁邊掌心向下平舉，對著掃帚喊“up”就行。
接下裡的鏡頭有點難度，新生們需要騎到掃帚上飛起來。羅修原以為這個鏡頭是在室內綠幕前騎上掃帚裝個樣子，頂多拿風扇對著演員吹一下，營造出飛行的感覺就行。結果現場出現了機械臂，它會把特製的掃帚舉起來在兩三米的高度小範圍飛行，小演員們需要係上安全裝置才能坐上去。
這可比想象中要刺激的多了，納威的飾演者馬修·路易斯因為輸了猜拳被第一個扔上去做試驗。儘管工作人員再三保證安全措施萬無一失，但可憐的男孩被嚇得臉色煞白，這反而讓卡梅隆誇獎了他的演技，並決定再來一次。
於是路易斯的臉更白了……
等路易斯被放下來後，卡梅隆讓羅修上去試一下，這位神眷騎士（候補）立刻展示了一個五連發夾彎的排水渠過彎動作，機械臂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不堪重負即將報廢。
第三個上去的是少爺，他沒有害怕也沒把機械臂弄壞，隻是下來的時候夾著腿。
“為什麼你一點事都沒……”少爺原本就略顯蒼白的臉色現在變成了慘白。
“可能因為我比較帥？”羅修當然不會告訴他，自己剛剛完全就是靠繃緊恥骨肌和長收肌才護住了蛋蛋。
不過掃帚上過於狹窄的坐墊確實是個問題，他不敢想象拍魁地奇比賽的時候，一群人在這扯蛋（“蛋”字沒寫錯）的掃帚上扭動屁股時會是怎樣一副美景：“詹姆斯，你到底是從哪裡弄來的這些刑具的？”
卡梅隆皺著眉頭，他也發現了這個問題，雖然工作人員在替代掃帚的鋼管上安裝了安全坐墊，但好像忘了考慮舒適性的問題：“我會改進的，在你們下次使用的時候會調整好。”
“最好是這樣，”羅修老氣秋橫地想拍拍卡梅隆的肩膀，但無奈他隻能跳起來打到大導演的膝蓋，“不然你就隻能讓那些女生去打魁地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