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睡前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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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劍最後還是沒保住。
鐵劍落下的地方正好有塊磨盤大的石頭，這把據時說曾是某位神眷騎士的祖傳寶劍在半空脫離了劍鞘，然後以一個109b——向前翻騰四周半屈體的難度係數39的動作與巨石發生親密接觸，可惜最後入石的時機把握得不完美，聖劍和菲律賓跳水隊一樣平拍在石頭上，然後壯烈地碎成了好幾片。
艾瑪對此愛莫能助，兩人都不是精靈，自然不掌握重鑄聖劍的技能。幸好韋爾斯利主教對此沒有責怪羅修，隻是希望他能夠更愛護武器，並表示相關費用會從羅修的零花錢裡扣——如果有這東西的話。
羅修大概反省了三十秒的時間，然後靈機一動又出了個點子，他找潘尼沃斯先生要了一個碩大的橢圓形瓷盤，又弄了麵法國國旗，剪下複辟皇室的那部分當做墊子，然後把碎成幾片的納西爾聖劍放上去，最後又找了塊石碑刻上“斷劍重鑄之日，騎士歸來之時”放在旁邊。
羅修決定等自己將來長大之後一定要去古老東方的龍泉修行，掌握傳說中的鑄劍技能回來重鑄這把聖劍，而且還要改名成“安都瑞爾”拿出去召喚亡靈天災……
艾瑪在看著羅修忙進忙出玩的不亦樂乎，決定下一本要看的書就是《魔戒》了，整個係列大概能讓她看上很長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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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逐漸轉涼，艾瑪按照羅修推薦的順序從《精靈寶鑽》開始，一直看到了《霍比特人》和《魔戒》三部曲，魔法世界為她打開了新的大門，羅修發現艾瑪的新的理想不是成為灰姑娘了，而是給灰姑娘上buff的白袍法師……很好，這很艾瑪·沃特森。
經過一夜的西南風，枯黃的樹葉每天早上都會鋪滿修道院的每一個角落，於是兩人每天起來後又多了一件工作，那就是和潘尼沃斯先生一起清掃枯葉。為了獎勵兩個孩子的勞動成果，萬能的管家先生在每天晚餐後都會為他們製作一種新的飲料。
在兩個孩子期待的目光下，潘尼沃斯先生把兩杯牛奶倒入牛奶鍋中加熱，先後加入兩勺紅糖、一勺香草粉、一勺黃油和一勺白糖，一邊煮一邊攪拌，直到攪出泡沫後趕在開鍋前熄火，改良版的“黃油啤酒”大功告成！
原版的黃油啤酒是將啤酒和黃油一起煮，但韋爾斯利主教主教認為即使黃油啤酒的酒精度極低，也不應該是四歲的小孩子該喝的，因此潘尼沃斯先生用自創的新式做法為兩個小孩做出了每個英國小孩都在成年前喝過的飲料。
羅修喝著甜膩膩的飲料一邊感歎英國人是真的喜歡甜食，一邊和艾瑪互相取笑著對方嘴唇上的白胡子。韋爾斯利主教看著兩個孩子打鬨，露出老父親般的慈祥笑容，給自己來了杯威士忌。
最近主教宣稱他發現享受威士忌也是一種修行，而且神眷騎士的體質能夠讓他千杯不醉，所以近一個月修道院裡的空酒瓶有點多。但羅修擔心等老頭子掛的時候，神國會拒絕給一個酒鬼發通行證，所以他和艾瑪向各自的教母告密。
艾瑪是真的擔心韋爾斯利主教過度飲酒的行為才給戴安娜寫信，羅修則是……嗯，偉大的羅修大人怎麼可能是為了看熱鬨才告訴蘇菲亞的呢！
怎麼可能會想看到韋爾斯利姐妹把自己的老父親來一頓混合雙打嘛！
羅修絕對沒有這種想法。
用完晚餐幫潘尼沃斯先生收拾完餐具後，兩人又一起看了《魔女宅急便》。這是華特迪士尼公司和吉卜力工作室合作發行的電影，羅修覺得自己可以把《伴隨著你》寫出來，然後讓蘇菲亞發給宮崎駿老頭子，隻可惜他根本不會五線譜，而且《天空之城》好像也早就出來了。
看來久石讓的羊毛是薅不成了，要不薅一把漢斯·季默？
《he039039s a pirate》現在肯定沒還沒寫過吧？《rock hoe jail》也行……
最後懷著對未來美好的文抄公夢想，羅修和艾瑪互道晚安後爬上各自的床。
在被窩裡，羅修還在策劃薅羊毛的事情，艾瑪的聲音突然響起：“修。”
“抱歉，吵醒你了麼。”
“沒，我睡不著。”
“真巧，我也是，哈哈哈……”
“……”
“……”
“修，如果你不開口說話……”
“還是個美男子是吧。”
“不被人打死，也許還能多活幾年。”艾瑪發出輕笑聲。
羅修的嘴角也勾起一個弧度：“要聊點什麼麼？”
“嗯！”
想了半天，羅修沒想出來聊什麼，於是靈機一動：“要不我給你唱歌吧？”
艾瑪沉默了片刻才開口：“我不想失眠，也不想做噩夢……你還是給我講故事吧，以前我的父親會在我睡前講故事。”
羅修覺得氣氛一下子有些沉重，擔心地望向艾瑪，隻見女孩也望向自己，黑暗中兩眼閃閃發光，他這才放下心來。
現在艾瑪提起過去已經不再像以前那樣滿臉哀愁，她已經學會把家人的思念放在了心裡，每天在夢中與他們分享自己的快樂，不曾遺忘但也不再獨自流淚，因為此時有一個男孩時刻陪伴在她身邊。
“好！”羅修頓時來了精神。
來了來了來了！
據統計有13％的穿越者會遇到給小孩子講睡前故事的要求，等他們講完後，就會有小孩子的姐姐\叔叔\母親等各種親戚聽到這個故事並驚為天人，然後漂亮的姐姐用崇拜的眼光投懷送抱，神通廣大的叔叔立刻跑去出版了這個故事轟動全球於是穿越者日進鬥金，身材火辣的媽媽則是用崇拜的眼光……呃，把自己的的女兒嫁給穿越者。
所以，羅修在很早以前就準備了起碼100個中國的睡前故事，譬如神筆馬良、哪吒鬨海、葫蘆娃等等，實在不行還有喜洋洋和美洋洋，他不信就算是艾瑪也會看過這些。
於是……
“從前有個男孩，他撿到了一支筆……”
“神筆？”
“從前有個將軍，他的妻子懷孕了3年……”
“確切的說是三年零六個月。”
“從前有個老爺爺，從山上種了一串葫蘆……”
“我覺得如果七個葫蘆娃不是一個個送的話，說不定一開始就贏了。”
╯‵□′╯︵┻━┻
這還怎麼說下去啊，你個英國4歲小女孩，為什麼會看過這麼多中國的兒童書？關鍵還知道的比我還詳細！
羅修覺得自己幼小的心靈受到了10萬點的暴擊傷害，沒有蘇菲亞的洗麵奶治不好的那種。
好吧，幸好自己還有喜洋洋。喜洋洋開頭是怎麼來著？青青草原上一隻公狼捉不到羊，然後每天被母狼用平底鍋各種打的故事？
羅修突然哆嗦了一下，求生的本能讓他沒敢把這個故事講出來。對著天花板糾結了半天，當他準備講光頭強的故事時，隔壁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
轉頭望去，羅修看到艾瑪已經睡著了，女孩輕輕熟睡的樣子安靜的宛如一個天使，淺淺的微笑掛在嘴角如水晶般清澈透明。
靜靜地看了一會兒百看不膩的睡顏，羅修這才輕輕地把自己的被子向上拉了拉。
“晚安，艾瑪。”
“晚安，修。”
睡意朦朧間，羅修仿佛聽到了這樣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