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聖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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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a the bone of y rd
steel is y body，and fire is y blood
i have created over a thotand des
unknon to death
nor knon to life
have ithstood pa to create any eapon
yet，those hands ill never hold anythg
as i pray，unliited de orks！”
一塊巨石上，一個滿頭白發的男孩正一邊詠唱著奇怪的禱文一邊高舉著把幾乎和自己同樣高的雙手大劍，夕陽照在冰冷的金屬劍身上反射出熠熠的金色光輝。
就在他身後，一個長相精致的同齡女孩雙手輕搭著小腿，漫不經心地倚靠在鋪著夏日餘暉的巨石上看著男孩發呆。攤開的書本被隨意放在在腳邊，從剛剛男孩開始做出奇怪動作時候，她就從書裡抬起頭望向他了。
雖然眼前的黑發男孩經常會突然做一些奇怪的事情然後弄得自己莫名其妙，但這個感覺似乎也不錯，一點也不會無聊，如果他不是在自己看書的時候這樣做那就更好了，女孩在心中想到。
“怎麼樣？帥不帥氣？”羅修仍舊保持著極其中二的姿勢，隻是手有點酸，再堅持一會他就該出洋相了。
這把134米長的劍不知道是用什麼材質打造而成，算不上寬闊的劍身重量超過5公斤，對一個身高一米四不到的孩子說完全就是一把雙手大劍。舉得時間久了，哪怕是成年的神眷騎士也會感到疲憊，更何況還是羅修這種半吊子的學徒。
艾瑪仔細思考了一下，當然她的關注點不是在羅修擺出的姿勢上：“剛剛那段話是什麼意思？”
“此身為劍所成
血潮如鐵
心如琉璃……”
“我懂英語，是想知道你為什麼要念這麼長一段？”
“你不覺得如果我是男主角的話，在反派大boss麵前前念一段高深莫測的台詞會很酷麼？而且我還特地染了白頭發，是不是很帥？”
“我覺得你還在念這段台詞的時候就會被人砍死。”
“神的垂憐！你怎麼能褻瀆男人之間的神聖戰鬥！沒有開場廢話整整一集，怎麼還能稱得上是一場完美的決鬥？一個三分球都能在空中飛上三集！”
“聽不懂，而且確實是太長了。”
“長一點方便水時間……”
背後再沒回答傳來，很快就響起了嘩嘩的翻書聲，艾瑪似乎決定結束這段毫無營養的對話。羅修也沒氣餒，他舉著劍又擺了一會造型，掄了一個漂亮的劍花才把劍收起來平放在地上準備待會帶回去。
這把劍是在教堂祭壇後的一個房間裡找到的，那個被充當倉庫的房間裡擺放著各種武器，有的年代久遠，有的已經損壞，但全部都保養的非常好。韋爾斯利主教說這些是以前神眷騎士用過的裝備，扔掉太可惜就這麼一直留在這裡了，除了被幾把有價值的——在羅修的理解裡就是到時候能換點錢的，其他的都可以任意使用，所以羅修最終在東挑西揀後選中了這把劍。
之所以選劍，是因為他不想向某專精刀法的天道學習，否則望天多了容易脖子酸……
更何況用劍多帥啊！
“揚鞭策馬飛，仗劍走天涯”聽起來就很有意境嗎，要是換拿把九環大砍刀試試還能帥的起來麼？
隻要正常點的人都不會去禦刀術，不然用一年都當不上天道！
而且這把劍的造型讓羅修眼前一亮，當場就為它起了個非常符合形象和造型的名字——
伊蘭迪爾之劍，又稱納西爾聖劍。
——反正阿拉貢不會問自己來收版稅，自己也不會去參加這個取經……護戒小隊。
終於有機會成為耍劍的男人之後，羅修就想試試紅a的台詞。作為讀者的平均顏值代表，羅修也屬於每天早上都會被自己帥醒的那一撥，他認為神眷騎士之所以籍籍無名，除了顏值要能抗打外，關鍵是戰鬥的時候不夠帥。
那麼戰鬥的時候要怎麼才能帥呢？從開場白開始……
好吧，羅修今天的心情有些興奮。因為在折騰了整整一個夏天之後，艾瑪身上的疤痕終於徹底消失！
治療本身不難，隻需要把神眷之力作用在艾瑪的靈魂上就可以，起碼第一次嘗試就成功了。但可能是因為羅修能力的不成熟，在後麵的治療中一直都是時靈時不靈，最絕望的時候連續兩周都無法成功，最麻煩的是兩人查找過修道院裡的藏書，沒有任何一本提到過這種情況，一切都得依靠自己摸索著來。
所幸努力終於得到彙報，在漫長美容祛疤過程中，羅修不僅讓艾瑪成功掙脫了這個恐怖的枷鎖，還終於搞明白了神眷和聖離子的區彆。
在此之前，羅修都沒有嘗試過將神眷之力用在彆人身上，因此一直認為神眷和聖離子是同一種東西。但他折騰了好久才知道兩者根本不是一回事，神眷相對於聖離子來說，其濃度有著根本性的差異，達到了質變的程度，所以神眷騎士通過獲得的神眷能夠比普通人獲得聖離子發揮更大的作用。
通過這幾個月的不斷研究和探索，羅修發現了神眷更接近靈魂的本源，形象點的說，神眷是神的一級產物，那麼聖離子則是二級產物，而且還不是同一個係列下的。這就是為什麼神眷騎士無法成功操控聖離子的原因，因為力量的本源雖然相同，但內容卻完全不一樣，完全無法兼容。
而且神眷還有個特性，它隻存在於神眷騎士的靈魂中，或者說以某種特殊的頻率寄宿，從理論上說和其他人的靈魂都不在一個頻道上。
所以神眷騎士可以是一個t，也可以是一個d，但絕對不會成為奶騎……
羅修猜測自己和艾瑪之所以能成功是因為神眷和靈魂有關，兩人都還是小孩所以靈魂並不穩定。在某種特定情況下，兩人的靈魂可能會處於相同的“波段”，這樣神眷就能在極短的窗口期裡作用在艾瑪的靈魂上。
神眷是靈魂的力量，靈魂決定肉體，隻要神眷在靈魂層麵起到作用，靈魂改變意味著肉體改變，也就是艾瑪身體上的傷疤就能痊愈的原因。關鍵是如何讓兩人的“波段”重疊，羅修猜測可能是心情之類的東西，所以這幾個月來，兩人嘗試天天做完全一樣的事情，進行完全相似的思考。
這可苦了羅修，因為艾瑪是個努力學習的好孩子，尤其是艾瑪要求潘尼沃茲先生又增加了地理和曆史課程……
所以一想到今天終於能結束這一切，不用努力上課聽講，不用下課後第一時間做完課堂作業，不用去找《三年高考五年模擬（英國專供版）》刷題，羅修的眼淚都要流下來了，決定要皮一下慶祝！
然後皮了兩下。
艾瑪今天的心情也非常好，身上沉重的枷鎖已經被陪伴和支持著自己的男孩卸下，生活又變得如此美好，就連看書時都不由得輕哼起某個動聽的歌謠。
羅修現在已經很熟悉艾瑪的一舉一動，不僅僅是每天成雙成對的出入，神眷的治療過程其實就是兩人靈魂接觸的過程，經過這幾個月的不斷嘗試，兩人的靈魂甚至產生了一點點的聯係。至少他現在很清楚艾瑪愉快的心情，因為女孩心情好的時候會看些對這個年紀的小孩子來說太過高深艱澀的書，譬如拿在她手裡的《戰爭與和平》。
艾瑪感應到了羅修的視線，抬起頭輕輕揚了揚手中的書：“潘尼沃斯先生上周買來了《戰爭與和平》的全套碟片，我想在看電影前先把書看一遍。”
修道院裡常年隻有兩大兩小四個人，蘇菲亞和戴安娜會經常來看一下兩個小的，順便看看那個大的投入神的懷抱了沒。平時打發時間的方式除了上課、學習和修煉外，羅修和艾瑪都喜歡看電影，而且艾瑪更喜歡在看電影前先把相關的書看完。目前餐廳休息區的書架已經堆了不少巨大的ld碟片和各種書，韋爾斯利主教已經開始考慮再擴建一個區域用來放這些書和碟片，不然到時候餐廳裡連放紅茶的位置都沒了。
“還有，不管你的劍沒關係麼？好像快掉下去了。”艾瑪的目光穿過男孩看向他背後。
羅修猛地回頭，平放著的劍不知何時開始石台邊緣滑下去，在兩人的注視下以一個自由落體的掉出了平台。
羅修大驚，猛地躍起跟著伊蘭迪爾之劍跳下平台，嘴裡高呼：“我的聖劍！我的聖劍！啊啊啊啊啊！”
艾瑪微笑地看著男孩一躍而下，羅修的能力她很放心，這點高度對他來說就像下樓梯一樣輕鬆。有段時間他嫌爬樓梯麻煩，下樓還是直接跳窗解決的。
艾瑪撫了撫耳邊被微風輕輕吹起的發絲，昨晚兩人一起看了凱瑟琳莫斯海德執導的《the raiy children（鐵路邊的孩子）》，羅修似乎喜歡長頭發的女孩子，自己是不是也應該把頭發養長呢？
“艾瑪！艾瑪！”羅修的呼喚聲傳來，看來是遇到什麼問題要自己幫忙了。艾瑪仔細地把書簽夾好後將書收起，站起來撣了撣裙子從地勢平緩的那一邊輕巧地跳下石台。
真的一點都不會無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