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陳瑜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七十五章 算命的和冰坑,零號守夜人,江陳瑜,新筆趣閣),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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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很遺憾,你猜錯了。” 江辰笑的很是沒心沒肺:“我至今還沒有女朋友呢。” “那就是親密的女性朋友,同事?再不濟是親人?” 賣花的小姑娘似乎揪準了這一點不放,迅捷追問:“最近感情總有不順吧?彆看我這個樣子,我看人可是很準的。” 她這話說的挺欠揍的,不過北方的人就是這樣,有什麼說什麼,好聽點叫性格直爽,不好聽那就是口無遮攔。 好在江辰已經口無遮攔慣了,所以他並不覺得冒犯,而隻覺有趣:“行啊,那你不妨用看人很準的能力猜猜看,我最近是有什麼煩心事,猜中了我就買一支。” “呃……我賣個花容易嘛我。” 本意隻是開玩笑,沒想到這妹子真的從厚厚的羽絨服裡抽出了一套相當有年代感的東西,一套撲克牌。 “抽一張?” 江辰沒抽,而是覺得哭笑不得。 “這會掏出來的不應該是塔羅牌嗎?” “你還知道那種老古董啊,原理差不多,抽一張就是了。” 也不知道她到底靠不靠譜,但總歸不會錯,江辰伸手抽出一張,正欲翻開,卻被對方按住了手。 “彆急彆急,要測算的東西多著呢,再抽一張吧?” “神神叨叨的。” 不疑有他,江辰再次抽出一張,說起來,這撲克牌的背麵是個眼睛的造型,看著還挺有那感覺的。 “現在呢?” “很快就結束啦,最後抽一張吧。” 這一次,少女將牌收的很牢,反複洗了幾遍,神色變得相當認真。 “要盯緊了,看好了再抽哦。” “我盯得再緊也沒辦法看透牌背吧?” 江辰感覺有些莫名,但經由她這麼一說,又感覺有些拿不定主意,猶豫些許之後,近乎是閉著眼睛摸了一張。 隻是賣東西的小花招而已,至不至於把自己搞成這樣啊…… 三張撲克牌擺在長凳上,江辰卻有種錯覺,仿佛這裡並不是教堂的路口,而是在深夜的帳篷裡,他猶如坐在那些星辰一般的幕布之間,看著麵前吉普賽裝束的女巫,和她麵前的水晶球。 星空,世界,他從那個神秘的水晶球裡看到了一切,又好像從始至終所見的,隻不過是幾張卡牌和玻璃球而已。 “所有清,透,亮的東西向上升,形成了天,而汙,濁,重的東西向下落,形成了地。” 第一張卡牌翻開,那後麵並非是塔羅牌,也不是江辰開始看到的撲克牌,而是一副畫。 與其說是畫,不如說是場景,一片虛無,清濁不分,猶如身處大霧茫茫,亦或者是無底海淵之下,無窮高天之上。 “即為,混沌。” 回過神來,江辰這才發現,周遭的人不知何時已經走了乾淨,隻剩下他和那個賣花的女孩。 “你究竟是……” 傻子也能看出事情不對勁了,江辰正欲起身,卻發覺自己猶如被重物壓製,死死不能移動。 “我?隻是個賣花的,相比於我是誰……你更應該關心這個。” 小女孩拉了拉自己的圍巾,讓江辰看不到她的臉,然後翻開了第二張牌。 “從呱呱墜地,到年老體衰,步入墳墓之前,才發覺自己一事無成。” 那是一副市井圖畫,街尾的老人們並排而坐,小孩子追著動物,有小攤從道口推過,洗衣服的女人們拉著家常,剛剛結束工作的男人們在擦汗——看哪裡都有東西,但看哪裡,都覺得一無是處。 “即為,凡庸。” 她死死盯著江辰:“你相信命運嗎?” 江辰同樣用死魚眼盯了回去:“你相信隔空殺人嗎?” 很久沒被這樣控製住了,江辰的確無法掙脫開她這不知從何而來的束縛,但至少,他能自殺。 又因為江辰是絕對無法死亡的……他也不是第一次靠“真死”來逃離當前的窘境了。 之所以現在還沒動手,並非是他感到畏懼,而是單純的想聽聽看這小姑娘到底想乾嘛。 “你信或者不信,命運就在這裡。” 她講手放在了最後一張牌上,卻沒有將其翻開,而是微微推向了江辰。 “你有非凡的力量,卻沒有選擇用它成就一番事業,而是隱沒於世界,這造就了你的凡庸,也注定了你的不凡。” “未來近在眼前……行與不行,動或不動,你來決定。” 她將一開始那支玫瑰壓在最後一張牌上,點了點頭。 “這個算是我的……私人援助,我很看好你,他日再會了。” 她站起身來,江辰下意識的抬頭,但所見之處,隻有牆壁上有些浮誇的天使浮雕。 人來人往,大教堂一如既往的靜謐與祥和,他站在原地,尋找著那似乎不存在的人。 “……見了鬼了……” 這算什麼,自己被攻擊了? 他低下頭,長凳上還留有最後一張牌和壓放的玫瑰花,提醒著他剛才所發生的一切並非夢境。 混沌,凡庸,神神叨叨的話,江辰聽不懂也不打算深究,他掐起那支花,姑且塞進衣服裡,才拿起了最後一張卡牌。 將其握住的時候,江辰是有些期待的,但看見上麵的圖案時,他卻又開始疑惑。 空白。 並非某種描述,而是單純的空白,就像是還沒有落筆的畫布,充滿著無限可能的空白,似乎已經再無成長的空白。 這算什麼? 不知道出於何種心理,江辰還是將其珍而重之的放在已經沒有什麼實際效益的錢包裡,如果看得仔細就能發現,江辰的錢包裡根本沒有一分錢,全都是一些沒有標識的芯片,亦或者門口便利店的打折優惠券。 對他而言,錢包就該是這麼用的。 看了眼時間,離聚餐的時間還早,而且自己沒什麼在這閒逛的意思了,該換個地方了。 ……小秦說他要去哪來著? ………… 江辰沒有說謊,殷小雅去到的是全濱江最大的滑冰場。 足有四個足球場地拚在一起的大小,純露天,老少鹹宜,花個二十塊錢就能租到一雙合腳的溜冰鞋,可以痛痛快快的玩到不想玩,或者摔到心態爆炸為止。 “喂喂,扶一下我……” 她下意識回頭去招呼江辰,然後才反應過來這趟是“獨自行動”。 “嘛,也行吧。” 靠著牆邊稍微廢了點力才穿好溜冰鞋,戰鬥之中鍛煉出的平衡力對這種娛樂項目自然是手拿把掐,哪怕是生命中第一次穿上這玩意,殷小雅也在三分鐘之內便開始了自己的自娛自樂。 速度稍微快一點,就能聽到耳旁傳來空氣流動的聲音,那若是用極快的速度移動呢?殷小雅經常會聽到那種聲音——就像是有人抵著她的耳朵吹口哨,相當尖銳,隻屬於迅捷者的鳴笛,那是空氣被她甩在身後發出的聲音。 現在就有點那個感覺了。 這是公共場所,而且是公共娛樂場所,她不想惹出不必要的麻煩,因此並沒有使用自己的能力,隻是單純靠自己未成年的身體加速,來感受周邊的氣流,和撕裂寒風的快感。 似乎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有趣,在繞了兩圈之後,她的體溫和熱情開始一同消退,現在相比於撕裂寒風,好像來口熱的更能討她歡心。 腳下打了個彎,原本從邊緣劃過的路線改到了場地中央,她打算走個直線回去,正是這點小改動,讓她注意到了一件事。 “……嗯?” 滑出幾步,殷小雅皺起眉頭,停下腳步,又往後退了退,重複數次,到路人都懷疑她是不是不會滑冰的時候,方才確認。 “這地方凹了啊。” 就像是個盤子一般,越是靠近場館的中心,便越是處於低處,畢竟場館極大,被無限延長的落差也就沒有那麼明顯,但殷小雅對於把握平衡可有一手,這點高低差瞞不了她。 但有趣的地方就在這裡,她滑倒場館中心——也就是最低的地方,看向四周,但映入眼簾的卻依舊是一個“平麵”視角。 明明高度不一,但怎麼看都是完全一致的視角,這倒是有趣的現象,她正打算研究一下時,一旁卻出現了一個中年男人,抓著她的胳膊把她拉離了中心。 “小心點,這裡的結冰不知道為什麼,始終不夠厚,之前突然裂開個冰窟窿,掉下去四五個人,一個都沒救回來,雖然是偶然,但最好還是警惕一些。” 冰窟窿? 殷小雅看了看那裡,怎麼看都和其他冰麵沒什麼區彆。 直覺隱隱約約告訴她,這裡肯定有什麼蹊蹺,但常識告訴她這件事和她無關。 “嗯,我知道了。” 有毛病就有毛病唄,她又不是南宮雨,那麼愛助人為樂,隻要影響不到自己去搞杯熱奶茶,就隨它什麼冰窟窿火窟窿的去吧。 ………… 南宮雨在街上閒逛。 她挺認真的記下了江辰的話,準備帶點特產給左淑嫻,這種臨走前在紀念品商店裡花五分鐘搞定的事情,到了濱江就這麼麻煩。 有個錘子的紀念品商店,你看上什麼,什麼就是特產。 這會,南宮雨正在一處古香古色的店門前,望的有些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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