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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很久很久之前……具體一點就大概是三年之前,本隊創立了。” 江辰裝模作樣的敲著黑板,和對麵的武見擺出同樣的爛表情。 本來他是在假期中,武見是在置備自己的臨時住房和身份,兩個互相都不想見麵的家夥被左淑嫻一個電話搖來了。 “從今往後她就是你的人了。” 開篇一句話就給武見繃不住了,江辰自己倒是沒什麼反應,他基本猜到了事情就會這麼發展,正如他所說——所有左淑嫻覺得麻煩的東西,最後都會被發配到江辰這。 無論是收編還是徹底消滅,交給這小子總沒錯,這次她和江辰都知道,這塊硬骨頭八成也是落到他的手裡。 “憑什麼?” 隻有武見自己接受不了這個結局。 “其他小隊哪養得起你這尊大佛,萬一在做任務的時候我的隊員被你當做人質脅迫了,我可是很難辦的。” 左淑嫻點了點江辰:“你打不過他,所以我讓他管著你,有問題嗎?” “真合理啊。” 江辰叉著腰,基本是和武見擺出了一樣的表情:“希望你偶爾也能體諒體諒我們這些老工具人。” “又不是沒給你加經費,彆說的我跟什麼扒皮上司一樣。” 左淑嫻揮揮手,交代完了就開始趕人。 “去帶走培訓一下……不用戰術建設也要心裡建設,彆一出去全是無序者那套,然後被人查到我頭上來。” “你這……” 有罵人的衝動,但項圈傳來的拉扯感讓武見生生把臟話憋了回去,惡狠狠的點了點頭,丟出一個字。 “好。” “好就好,你已經學會第一課了——聽教員的話準沒錯。” 於是,江辰就來到了那個他幾乎沒來幾次的辦公室,開始給武見科普如何成為一個合格的管理局小隊隊員。 她不需要優秀,隻要合格江辰就謝天謝地了。 “我對你們隊的曆史沒興趣。” 果不其然,武見直接打斷了他。 “直接告訴我,做什麼才不會被那女人乾掉。” “第一步就是把你這個稱呼改一改,左老板沒什麼官腔,但麵子的問題不能隨便的,通常來說你叫她教員,左教員,或者和我一樣叫左老板也成。” “彆擺出一副看不起她的表情,左老板可是個很值得敬佩的人。” “敬佩,哈?” 武見著重咬住了這兩個字,看得出她言語之中的不屑。 “一個連超能力都沒有的普通人,連人都沒殺過的家夥,我實在很難敬佩啊。” “……嘛,畢竟是你這樣的人,倒也正常。” 十分難得,江辰竟然微微有些慍怒。 他咧出一個嘲諷的笑容:“整個廣陵八支小隊,三十多號人口,她作為教員不僅要給我們每支隊伍安排任務,調度往來,還得對我們每個人都清楚非常,關鍵時刻知道該如何權衡,時不時還要處理處理你這種破事……其中的工作強度與疲累,你根本無法理解。” “每每看到她那副半死不活的樣子,總能激起我為數不多的上進心——她隻是個三十歲,沒錢沒勢沒結婚連超能力都沒有的普通人,卻依然乾著這種高強度的工作,就為了什麼狗屁的正義……就是因為世界上還有她這樣讓我放不下心的濫好人,我才會做守夜人。” 他擺了擺手,有些無奈:“不過和你這種隻看錢辦事的家夥也說不來……你隻要知道,要對你的教員保持尊敬,知道這一點就夠了。” “哦。” 武見的表情沒多大變化,看就知道她肯定沒記在心裡,不過無所謂,之後她會切身體驗到左淑嫻的“關懷”,次數多了自然會知道該怎麼做。 “再者往後,在固定時間,你得跟著我們去乾架,這個你應該熟,我就不多說了,除此之外守夜人的生活都是自由的,你去吃喝玩樂,甚至去隔壁特彆署搞個兼職都沒人管你。” “正常來說加入守夜人要背一堆超長的條例,不過你這種臨時工就算了,上班的時候現學也來得及,再者就是……要跟你的隊友聯絡好感情。” “這也是工作的一部分?” 武見立刻予以反駁,沒想到江辰真的點了點頭。 “這的確也是工作的一部分,相信自己的隊友是成為守夜人的基本,時刻謹記我們是團隊作戰,遇到事情第一時間思考會對團隊產生什麼影響,守夜人裡隊內談戀愛結婚甚至拜把子的事都多了去了,有基礎的感情才能做到對隊友更加信任。” “所以你入隊的第一個任務,就是去和小雨道個歉去。” “那個用甩棍的女人?” 武見嗤笑一聲,扯了扯脖子上的頸環。 “要不你還是殺了我算了。” “彆搞得我好像在故意為難你一樣,你把我手砍斷了,我說過什麼嗎?但是我無所謂不代表我能替彆人無所謂,搞好關係之前先把壞印象抹掉,而且就憑你……” 他扯來一條椅子,從剛才略顯嚴肅的姿態瞬間變的吊兒郎當,一副嗤笑的樣子:“你也知道自己是被強插進我們隊伍裡的……說實話吧,我也沒打算靠你行動。” “我們隊現在服役的那位輸出手,無論是戰鬥的時候還是相處的時候都比你好的多,你呢,隻要乖乖聽話不惹事,業餘時間該乾嘛乾嘛去,混過一年拍屁股走人即可,咱們好聚好散嘛。” “謔謔……說的真痛快啊。” 這一下算是扯到武見的點了,她手指輕輕敲著自己的刀柄,明顯是有些躁動。 “先不提什麼好聚好散之類的鬼話……你說你的隊伍裡,有人能在戰鬥方麵贏過我?” 她猛然起身,二人之間近一米的距離在她起身的動作中立刻縮短,利刃出鞘的聲音在空氣中激蕩起鋒銳的嗡鳴,而當她的身體停滯,那刀刃已抵在了江辰的胸口。 從起身,拔刀,到足以將敵人瞬殺,隻不過一個呼吸的時間,而她做的就如同已經做過百遍那樣熟練。 “鐵蓮”,在無序者裡闖出名頭的家夥,可不是什麼草包! “我可沒見到那樣的人啊。” 刀刃就抵在江辰的胸口上,她微微將臉靠近,然後才露出不屑的表情,慢條斯理的收刀。 “我承認我上次輸給你,但那也不過是因為我一時輕敵而已,縱然你有那種怪物般的力量,可若是打不中……” “你不信?” 江辰直接打斷了她的話,並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我不信。” 武見自信滿滿。 於是江辰掏出手機,當著她的麵打了個電話。 “喂?現在方便嗎?不是加班,我在辦公室,帶你的家夥來……不是,單純給你看個好玩的東西。” “對了,來的時候幫我帶杯奶茶,走珍珠飛奶不要茶。” 然後他就把電話掛了,保持著那副相當悠閒的坐姿。 “什麼意思?” 武見隻覺得有些可笑:“你想證明一下?” “不是證明,是演示。” 江辰聳了聳肩:“說謊實在太麻煩了,所以我這個人不愛說謊,我說你打不過她就是打不過她,鑒於你不信,我特地讓她給你演示一下。” 說完,他直接閉上了眼睛,也不言語,隻是靜靜的等待。 吊人胃口的家夥。 武見也不多問,但手已不自然的在刀鞘上來回摩擦,明顯是微微有些緊張。 過了大概十五分鐘,門開了,而且是被踹開的。 “叫我乾啥?” 殷小雅嘬著奶茶就進來了,她穿的還是自己的常服,遠不如上班時那樣惹眼。 武見在她走進來的瞬間便盯準了對方——穿的倒是隨意,做大動作也沒影響,四肢看起來纖瘦實際上有肌肉,估計是經常運動,手指上還有奶油……這家夥吃了零食才來的嗎? 相比於專業的輸出手,怎麼看都更像個普通的運動少女。 殷小雅自然也注意到了她,眉頭一挑:“你是那個時候的……叫啥來著?” “銀,武見銀,隨你怎麼喜歡的叫,反正她以後就是咱們隊的臨時工了。” “哈,左教員又丟了麻煩的人過來啊。” 殷小雅不屑的笑了一聲:“這家夥能頂幾個月?三個月?五個月?” “誰知道呢,對了,我剛才說她打不過你,她不服,叫你來就這麼點事。” 江辰歎了口氣:“畢竟要一起工作的,不讓她搞清自己的定位可不行。” “哦,要比劃兩下嗎?成啊。” 殷小雅猛嘬了一口奶茶,然後遞給身邊的江辰:“幫我拿著。” 隻是幾個簡單的動作,武見已注意到她身上彆著的槍管部件。 大家夥,是組裝槍,霰彈槍嗎?那種玩意光是裝好都要時間,笨重的東西,配發育不良的少女……奇怪的組合。 思量之間,殷小雅已招呼她:“就這樣開始?” “你不把槍裝起來嗎?” 武見微微沉下了身體,手輕柔的握住刀柄,調整著自己的呼吸。 “我這樣就行,那就開始咯?” 她吊兒郎當的樣子和江辰如出一轍,叫人不爽,武見點了點頭。 “來,開始……” 下一刻,冰涼的槍管已經頂在她頭上。 “結束了。” 單手握著r全放倒,殷小雅甚至懶得擺出正經的射擊姿態,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道出了致命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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