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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穗歲在休息室坐到下午,中間沒有午休。 雖然她的助理鄭文君能搞到折疊床,但淩穗歲可不敢用這個,躺下去會壓塌頭發的。 她和應年拍對手戲,而劇組的各項安排都隻圍著應年轉。要是突然叫她過去,而她頭發還沒來得及複原,導演看到肯定會發火。 趴在桌上睡也不行,首先她沒有桌子。 而且,那樣會蹭掉臉上的妝。要是妝容被枕頭或她的手臂破壞,那上鏡前就不是補妝,而是重畫了。 除了看劇本外,淩穗歲的其他時間都在看書看電影,如果有其他演員叫她去玩飛行棋,她偶爾也會參與幾局。 就是她的運氣實在有點爛,彆人的飛機都快到終點了,她還在等待一個六。 彆人調侃:“看來你中彩票把運氣花光了。” “大概是吧。”淩穗歲聳了聳肩,“我的運氣和能量一樣,都是守恒的。” 這樣很好,代表著一分耕耘一分收獲嘛。 不知道等了多久,鄭文君才終於通知她可以過去了。 到了現場也不是立刻拍戲,淩穗歲還得先跟應年的光替找地方坐好,方便攝像老師們調整角度。等一切就位了,才有助理打著傘,護送應年從房車那邊出來。 庭院內,淩穗歲和應年坐在席子上。 化妝師上前給演員調整妝容,應年問她:“你身體沒事吧?我聽說你昨天後腦勺磕到桌子了。” “去醫院做過檢查了,沒什麼事。” 淩穗歲頓了頓,“我想了一下,這個應該叫碰頭彩,是好事啊。” 應年被她逗笑,她倒是心態超級樂觀,都玩起諧音梗了。 看她毫無壓力的樣子,應年的心態也跟著放鬆。 說實話,剛開機就和隻見過一次麵,也不怎麼熟悉的女演員拍吻戲,應年還是有些忐忑的。 不過,淩穗歲雖然經驗少,但絲毫不怯場,在這方麵,倒是將他比下去了。 導演過來講戲:“這一場我們拍的是分彆戲,黎國北麵有敵軍騷擾,趙瑎你被派去打仗了。” “你願意為黎國效忠,但你對這場戰爭又有不祥的預感,畢竟黎國實力太差,皇帝還不思進取,你很擔心這個國家的未來。” “秦嫻,你是一直靠在趙瑎懷裡的。你看出趙瑎的顧慮後,就按照劇本安慰他。你這裡的情緒比較複雜,你很舍不得丈夫,但你更明白他這次出征的重要性。所以等會你要做出想哭,但強忍淚水不能哭出來的感覺。” “然後趙瑎就捧著你的臉親了一下,他這裡既是安慰你,也是情難自禁,太喜歡太心疼你了。這段吻戲是很純情,很唯美的,你們倆必須要親好看點。” 應年說了聲好,淩穗歲也跟著答應。 隻是吧,聽到葛坤導演要求“親好看點”,她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這場戲的前半部分,淩穗歲就是應年懷裡的工具人。 導演就拍了一個她靠在他身上的鏡頭,之後就是切近景去拍應年,拍他和秦嫻傾訴時臉上的憂愁和顧慮。淩穗歲的臉貼在他胸口位置,能出境的部分,大概是頭上的發包。 哦,鏡頭偶爾也會給到中景,拍應年的手撫摸著她的道具長發。 ?想看草莓珍珠蛋糕的《綁定內娛嫂子係統後》嗎?請記住的域名?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應年抱著她的時候,共有三句台詞,不算標點94個字。 彆問淩穗歲怎麼知道——應年忘詞兩次,笑場一次,情緒不到位ng四次,片場小意外打斷三次,加上導演反複切換鏡頭拍攝,這三句話總共拍了二十一次。 在第九次拍攝的時候,她就把台詞背下來了。因為無聊,還數了字數。 拍攝過程中,淩穗歲安詳地靠在他懷裡,基本沒怎麼動過。 哪怕應年笑場時全身都在抖,她也沒受到什麼影響。 當演員嘛,最重要的就是信念感。 中途調整的時候,應年也沒鬆開抱著她的手。這倒不是占她便宜,而是很多導演都會要求演員這樣做。 每次拍這種深情戲碼時,演員都會在鏡頭之外找找感覺,培養默契。一些看上去很甜很甜,像是在談戀愛的花絮,大部分都隻是演員入戲的練習環節。 或者,把這些理解成這部劇的一部分,好像也沒毛病。 等到這二十一次拍完,化妝師要上來補妝時,淩穗歲才能從他懷裡出來,站起來活動一下身體。 她邊轉動脖子,邊醞釀情緒。導演的要求很明確,眼淚要在眼眶打轉,但不能哭出來,要那種淚眼瑩瑩、惹人憐惜的感覺。 應年的情緒連著戲,眼眶還有點紅。他伸手抱住淩穗歲的腰,這次是他貼在她懷裡了。 淩穗歲本來不想理他,看見有拍花絮的機器靠近,才摸摸他的頭。 “好了,彆哭了。”淩穗歲拿出哄小孩的語氣敷衍他,“你會打勝仗的。” ——她說什麼不重要,反正攝像機的鏡頭又不打算拍她的臉。 人家拍的是應年入戲太深,抱著合作演員的畫麵。將來這段花絮放出去,就是團隊用來營銷熱愛角色的素材。 ……簡單來說,戲裡戲外,她都是他的工具人。 等機位和光圈調整完畢後,淩穗歲和應年坐回位置,複原剛才的動作。 這次,鏡頭終於要拍到她的正臉了。 導演喊開始,周圍瞬間變得無比寂靜。她抬起頭,看著應年的眼睛。 特寫鏡頭拉近,淩穗歲的眼神裡既有憂慮,也飽含不舍。她輕喚一聲殿下,又努力展顏微笑,隻是笑裡帶著幾分搖搖欲墜的勉強和脆弱。 導演:“卡——秦嫻保持這個狀態,我們再拍一條中景。在她叫你之後,趙瑎你要捧著她的臉。” 這就是演員的日常,同樣的戲要再拍一遍,甚至好幾遍,而且也不知道最後呈現會用什麼角度,哪條素材。 淩穗歲又靠回應年懷裡,再重複一次剛才的表演。 動作要還原,台詞和語氣要還原,就連嘴角微笑的幅度 都得一模一樣,最好如同複製粘貼。 然而—— 拍攝時有一隻蚊子飛過影響畫麵,重來。 應年捧她臉的時候,臉上表情不對,重來。 導演嫌淩穗歲這遍的情緒不夠飽滿,重來。 應年的動作慢了半拍,不是導演想要的節奏,重來。 …… 淩穗歲叫了第七次殿下,應年也第六次深情款款地捧著她的臉,這條中景通過了。 “好,這段可以。咱們保一條,再來一次!” 淩穗歲的內心毫無波瀾,拍八次能通過,劇組的效率已經蠻高了。 應年很佩服她:“你竟然隻被叫停了一次。” 而淩穗歲心裡想的是,她竟然被叫停了一次。 這麼簡單的戲,她怎麼會出錯呢?看來還是功夫不夠深,才重來幾次就疲憊了。 當然,她對著應年要說:“因為應老師很貼趙瑎,我入戲快嘛。” 應年嘴上說“你就會講好聽話”,實際上心裡美得很,因為他對她的好感值又上漲了一點。 淩穗歲:…… 嗬嗬,隨便誇你兩句還真信了。 她在腦海中將係統靜音,免得它再彈出提示,影響她的狀態。 鏡頭就位,兩人再次複原應年捧住她半邊臉的動作。 這次是特寫鏡頭,應年的大拇指在她臉蛋上輕輕拂過,在這一刻,淩穗歲眼睛裡不舍的情緒占了上風,卻又在猶豫糾結中下定決心。 “卡,切近景。” 導演都沒想到這條如此順利。要知道,這種眼神戲最難了,他以為淩穗歲是新人,要磨很久呢。 新人都有的問題,比如說麵對鏡頭很緊張、不由自主做小動作之類的……淩穗歲一個都沒有。 特寫鏡頭受乾擾的可能性最小,隻要她發揮得沒問題,就能一次過。 要不是看過她的履曆,誰能相信這是她進的第一個劇組啊。 特寫演完,近景又要再演一次,這次淩穗歲得說台詞了。 她的目光向上看:“邊境防線告急,殿下此時奔赴沙場,是為國儘忠,為父皇儘孝分憂。” “妾雖愚鈍,亦知何為國家大義,又怎會責怪殿下。” 淩穗歲握住他的手:“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1。妾守著後方,秦家守著朝堂,唯願殿下武運昌隆,得勝歸來。” 好了,這就是她今天拍戲所有的台詞。 她發揮得不錯,近景隻拍了兩次,其中一條還是保的。 坐在監控器前的導演特彆滿意。淩穗歲念台詞時,眼睛裡也很有戲。 她的眼神很靈動,還不會到處亂瞟。她專注地看著應年時,眼睛裡的崇拜和愛慕都快要溢出來了。 應年也被她帶入戲,看她的眼神特彆溫柔,所以這條近景效率很高,兩遍就過。 葛坤欣慰極了,他真想仰天長笑,這次終於不是那種用嘴巴演戲 的演員了! 天知道他導那種戲有多痛苦,那類演員比一張白紙還難教,還各個是大牌,說都說不得,提起來就讓人心煩。 但……淩穗歲又不是女主角,她隻是鑲邊女配,拍幾天就走人。 這部劇的重頭戲演員,還是有可能存在上述問題。 想到這裡,葛坤又想歎氣了。 他忍不住替淩穗歲祈禱,希望她快點紅起來,這樣以後他拍彆的項目,就可以向投資方提名她當女主了。 淩穗歲要顏值有顏值,要演技有演技,唯一欠缺的就是作品和熱度。 其實,淩穗歲覺得剛才這段,她的台詞還可以說得更好一些,但導演已經準備切她淚眼瑩瑩的特寫鏡頭了。 ……好吧,定風波又沒有同期聲收音,她的語氣節奏沒那麼重要,口型和表情沒錯就行。 化妝師再次上場補妝,淩穗歲左臉的粉底被蹭掉不少。她閉著眼睛找狀態,感覺有一道目光直勾勾地盯著她看。 她知道,是應年。算了,她不要動,配合一下他的花絮素材吧。 “應老師,麻煩把臉轉過來。” 直到化妝師出言提醒,應年才收回視線。他的臉有些紅,化妝師不得不多刷了幾層粉,才將他的臉部狀態接上戲。 真是的……盯著女藝人看,自己還害羞了? 不過也可以理解,畢竟淩穗歲剛才的眼神戲實在太好了。 哪怕是站在旁觀者視角,化妝師都覺得有點飄飄然,應年和她近距離對視,扛不住她的愛慕也很正常。 嘖,男人。 補完妝後,特寫鏡頭就切了過來。 淩穗歲充分調動想象力,去感受秦嫻的內心世界。 她深愛著眼前的男人,萬般不願他離開自己的視線,去往刀光劍影的戰場,但她不能阻攔他的腳步。 一旦敵軍自北麵長驅直下,黎國就危險了。覆巢之下無完卵,沒有國,哪有家。 她擔心他的安全,卻也需要他此戰告捷。她的心裡矛盾交織,流露出的情緒應該是依賴、恐懼、不舍和殷切盼望。 淩穗歲看著他,心裡眼裡隻有他。她用仰望的姿態,展示著她的脆弱,眼睛裡也泛起淚花。 她現在的狀態實在是太好了,好到導演都沒舍得喊停。 和她麵對麵的應年,更是被淩穗歲深深打動。他的心裡泛起無限憐惜,也不顧這個機位能拍到什麼,就捧著她的臉吻了上去。 應年才剛碰到淩穗歲的唇瓣,就被導演喊了停。 “太急了。”導演不太滿意,“這不是我要的純愛。趙瑎你這裡要親得純情一點,不是急著要撲倒她那種,明白嗎?” 導演身邊的人都努力捂著嘴,儘量不笑出聲。 應年尷尬地放開淩穗歲,剛才還隻是臉紅,現在都快蔓延到耳朵和脖子了。 反觀淩穗歲,雖然還沉浸在秦嫻的情緒裡,雙目卻已恢複清明,甚至連心跳都沒有加快一下。 坦白說,她也覺得應年親得很爛。 剛才那叫啄吻嗎?她都感覺他是想撞上來。能配合拍完這場戲,全憑她的專業素養,及時控製住了身體沒有後傾。 導演:“秦嫻的眼神特寫過了,剛才那條非常好。趙瑎調整下狀態,下一條拍吻戲近景,從你背對鏡頭的角度拍。” 很好,接下來淩穗歲又不用動了。 她就保持著剛才的姿勢不變,被應年捧著臉,等待他親上來就行。鏡頭重心是他親的動作,所以不需要淩穗歲給任何反饋。 這個角度不需要露臉,所以,即使應年的臉紅還沒消退下去,也還可以接著拍。 就是他本人看上去不太好意思,還和淩穗歲道歉,並承諾:“我爭取下條就過。” 淩穗歲衝他眨眼:“沒事的,我們對著鏡頭要專業一點。” 言下之意,接吻隻是工作,你千萬彆想太多,更不用摻雜私人感情。 應年:…… 懂,他都懂。他隻是不想讓淩穗歲覺得他是故意占她便宜。 等等,他好像有點太在意淩穗歲對他的看法了。 淩穗歲聳肩:“這條過了,還得拍其他角度的近景,說不定還有特寫、中景和全景。” 總之,以葛坤導演“親得好看點”的要求,這條輕易過不了。 淩穗歲的猜測確實應驗了,將親額頭改成接吻是葛坤提的要求,這是他在拍攝定妝照那天產生的靈感。 原因無他,實在是淩穗歲的cp體質太強。 她和應年那組換位對視的照片看上去很有宿命感,讓葛坤想到,可以通過突出趙瑎對秦嫻這份愛意的方式,讓大男主的人設變得更立體。 爭霸劇情越到後期,趙瑎的性格會越來越冷酷堅硬。這時偶爾閃回幾個溫馨片段,提醒觀眾他不僅是個掌權者,更是個有血有肉的人,更容易表現出趙瑎內心的掙紮和蛻變。 所以,葛坤對這場吻戲非常看重。哪怕隻是應年背對鏡頭去親淩穗歲的動作,他都拍了三條。 他一會嫌他動作太急,不夠純愛;一會又嫌他反應遲緩,猶猶豫豫不敢上前,和秦嫻不夠親密…… 折騰幾次下來,應年都快麻了,而屬於他的考驗才剛剛開始。 這場吻戲鏡頭果然還要換角度,下一條是拍應年的正麵特寫,淩穗歲背影出鏡。 這次他被挑的毛病更多,反複ng了好幾次,都是葛坤嫌他眼神不夠純情,沒有那種非常純粹的喜愛。 特彆是剛拍的這條,他的眼神竟然在躲閃!這像話嗎! 應年歎氣:“導演,你讓我調整下狀態,找找感覺再拍吧。” ……行吧,男主角發話了,葛坤隻能答應給他時間。 應年使了個眼色,示意助理過去找導演說話。吻戲也拍了好幾條,差不多就行了,該換角度就換角度,彆死磕這幾個鏡頭。 淩穗歲將這一切儘收眼底,不過她沒有說話。 嗯…… 反正她說不說都差不多。因為這場吻戲就是用來蘇男主的,她一個被親工具人又沒有任何發揮空間,就更沒有發言餘地了。 她看向應年,對他露出營業微笑。 應年戰術咳嗽,耳根的緋紅仍未消退。 他並不排斥和淩穗歲拍吻戲……但就是因為不抵觸,才讓他覺得事情好像不太妙。 鏡頭離開後,他都不敢和淩穗歲貼得太近,就怕被她聽到他不斷加快的心跳。 冷靜,冷靜,拍戲而已…… 應年看著麵色平靜的淩穗歲,內心在苦笑。明明對方才是新人,但拍完吻戲後情緒失控的竟然是他。 他的助理確實去找了葛坤,但葛坤堅決不同意放水。 就像陳越寧說得那樣,鏡頭美學是葛導最後的原則和底線。 他拍定風波這部劇,要伺候各位演員大爺,要忍受部分人稀爛的演技,還得聽他們瞎提的意見……就比如現在。 葛坤不肯妥協。他就想拍個唯美浪漫的吻戲,又不用演員上天下水,也不用做高難度動作,這點事情還要推辭,也太說不過去了吧! 他相信,就算是應年的經紀人來了,也會站在他這邊。 助理朝著應年搖頭,表示無能為力。 他的視線也帶著疑惑不解,覺得自家老板今天很奇怪。 不就是親一下女演員,這有啥不願意拍的?人家女演員都沒介意你反複ng呢。 葛坤不僅堅持要拍,還提出讓他們多做點互動,增進下默契和感情。 比如說,雙手緊扣在一起,對視一分鐘,甚至還有接吻三十秒。 沒錯,這些都是劇組常用的培養感情小妙招,也就難怪為什麼很多明星會因戲生情了。 導演可不在乎演員會不會談戀愛,事後要走出來,隻能靠演員的自控力和分辨力。 淩穗歲和應年十指緊扣,在兩人對視的過程中,她看著應年的臉越來越紅。 她歎氣:“應老師,你……” 應年心虛地解釋:“抱歉,我連拍了三部紅色題材電影,太久沒拍感情戲了。” “我隻是……額,淩老師今天表現太好,讓我入戲太深了。” 淩穗歲想了想,然後說:“你一直回避我也不是辦法,葛導對他的靈感真的很執著。大家都是專業演員,我相信應老師進入角色,分離角色的能力。” “我不會誤會,也不會多想,我們都投入一點,認真將這場戲拍完,你覺得呢?” 聽她這麼說,應年頓時感到羞愧。 虧他還是前輩,竟然對區區吻戲瞻前顧後,實在太不應該了。 應年再次捧起淩穗歲的臉。為了幫助他入戲,淩穗歲也不把自己當工具人了。她醞釀了會情緒,進入到秦嫻的狀態。 她看著他,眼神飽含愛慕不舍,眼裡迅速蓄滿晶瑩的淚水。 “殿下。”淩穗歲輕聲喚他,“你能不能答應我,一定會平安歸來?” 她的眼淚滴在應年的手上,分明是微涼的觸感,卻帶起他全身酥麻。 應年不再克製,循著感情驅動的本能吻她。 他的心上人是世間最珍貴、最易碎的存在,他吻得小心翼翼,隻敢輕觸她溫軟的唇瓣,淺嘗輒止後,再貼著她的額頭溫存。 周圍無人打擾,找到感覺的應年抱住她,又親了上去。 他回味著剛才淩穗歲看他的眼神,隻覺得心跳越來越快,就快要跳出胸膛了。 在他快要加深這個吻時,淩穗歲推開了他。 “準備好了嗎?”她問,“導演還在等呢。” 這裡,隻是定風波的片場,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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