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53章 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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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劍奴？”
王平北的反應，比剛才蕭晨的反應更大。
畢竟蕭晨有過很多猜測，可以說有了心理準備。
而王平北知道的東西不多，聽到這消息，自然就很意外了。
“對，劍奴，確定軒轅界，就是軒轅大帝的道場了。”
蕭晨點點頭。
“張鐵匠，包括鬼王，都是這裡的守護者。”
“鬼王也是？他……他不是整天在外麵做生意麼？守護什麼了？”
王平北皺眉。
“額……這就不清楚了，反正他祖上也是跟著軒轅大帝混的。”
蕭晨搖搖頭。
“再說了，也不一定非得呆在軒轅鎮，才算是守護……各司其職嘛，比如他在外麵負責情報等？”
“好吧，然後呢？”
王平北有些興奮，終於確定了，此地就是軒轅大帝的道場。
之前，他們懷疑是，但也沒太多證據。
現在不一樣了！
“然後張鐵匠找我合作，我拒絕了。”
蕭晨回答道。
“為什麼？他們作為守護者，肯定知曉一些秘密啊，跟他們合作，肯定有好處的。”
王平北皺眉。
“為何不考慮一下，他們作為守護者，為何要與我合作？”
蕭晨看著王平北，緩緩道。
“也是……軒轅大帝的道場現世，他們才是最有可能得到傳承的人，為什麼要與外人合作。”
王平北點點頭。
“話說，他們知道軒轅界如何進入麼？”
“應該不知道，畢竟一代傳一代，可能很多東西都傳丟了。”
蕭晨搖搖頭。
“真知道，也無需和我合作了……”
他不怎麼相信張鐵匠說的‘規矩’，他們守護者不能碰傳承。
都多少年過去了，這規矩……誰還會去遵守？
“晨哥，你不跟他們合作，可是有把握？”
王平北忙問。
“也不一定不合作，隻不過暫時沒答應罷了。”
蕭晨搖搖頭。
“走。”
“去哪？”
“找鬼王聊聊。”
“那奸商會說麼？”
“嗬嗬，隨便聊聊。”
蕭晨笑笑。
“畢竟他是已知的守護者。”
“……”
兩人來到鬼王擺攤的地方，他果然在。
這讓蕭晨都有些感慨，還真像是個生意人啊。
隨著帝海異象，軒轅鎮人多了，氣氛也變得浮躁起來。
可鬼王倒好，就跟沒事兒人一樣，該怎麼擺攤，還是怎麼擺攤。
這心性，這定力，就絕非尋常人啊。
“你們不去帝海，怎麼來這裡了？”
鬼王喝著酒，一抬頭，看到了蕭晨和王平北，有些奇怪。
“嗬嗬，前輩不也沒去麼？”
蕭晨笑笑，坐在旁邊。
“我是生意人，又不是漁民，去海邊做什麼。”
鬼王說著，又喝了一口酒。
“可惜啊，大多數人都去海邊了，這邊人都少了，生意受影響了。”
“嗬嗬，等他們得到晶核，不得來賣給您？”
蕭晨笑問。
“夠嗆，大多數人不會賣掉晶核……不過，你提醒我了，或許我該去海邊擺攤。”
大胡子眼睛微亮。
“彆的不說，那邊人流量大啊。”
“您還真是個生意人。”
蕭晨有些無語。
“那是。”
鬼王點點頭。
“你們來做什麼？不會是來照顧我生意的吧？看看，想要什麼？”
“先不急著看，有個事情，我挺好奇，想來問問前輩。”
蕭晨笑笑。
“您祖上在軒轅大帝身邊，是做什麼的？難道也是做生意的？”
聽到蕭晨的話，鬼王目光一閃，笑容微斂。
“張鐵匠和你說的？”
“是啊，我去看他打鐵，隨便聊了聊。”
蕭晨也沒滿著，何況根本瞞不住。
“那老家夥，打算做什麼？”
鬼王看著蕭晨，問道。
“也沒什麼，和您一樣，想跟我合作。”
蕭晨笑容更濃。
“您猜一下，我答應了沒有？”
“應該沒有。”
鬼王搖搖頭。
“你不是說，你想全要麼？”
“是啊，我沒答應，不過也沒完全拒絕……”
蕭晨點點頭。
“因為我心裡沒底，首先搞不明白的就是，為何你們會選擇我來合作。”
“我不知道他，我找你，是因為我覺得我們頗為投緣。”
鬼王道。
“投緣？這話您連自己都不信吧？”
蕭晨撇撇嘴。
“也不要說因為地圖，因為知曉地圖內容的，不是我一個……當時拍賣會那麼多人，其他人未嘗就記不住。”
“那你覺得是因為什麼？”
鬼王笑了。
“是因為我來曆神秘，且天賦還行？你們與大勢力合作，不會占到任何便宜，而我就不一樣了。”
蕭晨想了想，道。
“一旦真找到軒轅大帝的道場以及傳承，你們覺得你們可以輕鬆甩開我，甚至殺死我，然後獨占傳承？”
聽著蕭晨的話，王平北臉色一變，看鬼王的目光，一下子就帶著警惕了。
“想多了，憑你的實力，想要殺死，可沒那麼容易。”
鬼王搖搖頭。
“至於你說你來曆神秘，確實神秘了些……我遊曆天外天，都沒聽過三界山，但能培養出你這樣的天驕，必定不凡。”
“嗬嗬，可能是我想多了……兩位前輩都不是窮凶極惡之人，哪會這般。”
蕭晨也露出笑容。
“……”
旁邊的王平北無語，你擱這變臉呢？
“不管是我，還是張鐵匠，對於軒轅界的了解，都不是其他勢力可比的……”
鬼王再道。
“他應該和你提過‘規矩’吧？”
“嗯，不能監守自盜。”
蕭晨點點頭。
“能不能換個詞？這個詞，不該用在這裡。”
鬼王臉皮抽搐了一下。
“我學問差，一時想不到彆的，反正你懂啥意思就行。”
蕭晨笑笑。
“這規矩……何以能讓你們這麼多年了，還在遵守？難道軒轅界中，有什麼？”
“誰能確定，沒有什麼呢？”
鬼王幽幽地說道。
“對於軒轅大帝，我們從小就聽父輩甚至祖輩講……這種自兒時建立的影響，是極大的。”
“除了我之外，您還想過，找其他人合作麼？”
蕭晨想了想，再問道。
“嗬嗬，哪來的自信，覺得自己是唯一？”
鬼王笑了。
“我不知道張鐵匠，反正我有好幾個人選……接下來，他們應該也會來軒轅鎮。”
“……”
蕭晨臉色一黑，搞我心態啊？
“當然了，我最看好你。”
鬼王笑容更濃。
“如果你願意，我有三分把握，收獲大機緣。”
“才三分？”
蕭晨皺眉。
“你當這天下豪傑，都是假的？三分，概率已經極高了。”
鬼王搖搖頭。
“何況，不止我和張鐵匠……”
他說到這，剛好有人來攤子上了，就閉嘴不言了。
蕭晨心中一動，不止他和張鐵匠兩個守護者麼？
他從鬼王這裡，能知道其他守護者是誰？
不過來人了，鬼王顯然沒打算再多說什麼。
過了一陣子，人走了。
“前輩，您剛才沒說完。”
“哦，其他守護者，說不定也知道什麼，畢竟各家祖上的情況不一樣。”
鬼王隨口道。
“有多少守護者？”
蕭晨忙問。
“聽說最早的時候，有幾十個，都是跟著軒轅大帝的人……隨著時代變遷，有人絕後了等，各種情況，就剩下十幾個了。”
鬼王緩緩道。
“到了我們這代人，就更少了……”
“我聽說，有人離開了？”
蕭晨再問道。
“是的。”
鬼王點點頭。
“畢竟不是誰，都能堅守信念，一直堅持著……”
“為何沒消息傳出？”
蕭晨問出他隱隱有猜測的問題。
“你說呢？”
鬼王看著蕭晨，反問一句。
“死了？”
蕭晨心頭一跳。
“是的，離開就得死……剩下的守護者，都不會放過，這也是規矩。”
鬼王點點頭。
“我們要保守這裡的秘密，除非有朝一日，時機到了，軒轅界要自行問世。”
“他們……離開，其實也罪不至死吧？”
蕭晨歎口氣。
“生在此地，就有責任，逃避這個責任，就是死罪。”
鬼王語氣淡淡。
“當年，我親手殺過一人，他和我一起長大……而我，抽簽抽到了，要親自去處理掉他。”
“……”
蕭晨看著鬼王，心中蕩起波瀾。
親手殺了自己的發小？
這……有些殘忍。
想想，要是因為某個虛渺的規矩，讓他殺了白夜等人……他能做到麼？
他不能！
而鬼王，卻殺了！
“你……真殺了？”
王平北也很不平靜，他想到了自己的師尊。
雖然不是他親手所殺，卻是親眼看著蕭晨殺死的。
而他，就在院門外，沒有阻止。
“不然呢？”
鬼王搖搖頭。
“和你們說這些乾嘛，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走了，去海邊。”
“去海邊做什麼？”
蕭晨下意識問道。
“去擺攤啊，不是你提議的麼？”
鬼王說著，把攤子上的東西，都收進了黃皮葫蘆。
“前輩，如今守護者，還有幾人？”
蕭晨起身。
“張鐵匠沒告訴你？”
鬼王一挑眉頭。
“沒有，就說了您和他。”
蕭晨搖搖頭。
“嗬嗬，他都不說，為何你覺得我會告訴你？”
鬼王笑笑，灌了一大口酒。
“我告訴你了，那不是給自己增加競爭者麼？萬一他們也要與你合作呢？”
“……”
蕭晨無語，因為這個不和自己說？
“彆問了，如果這次異象，真是軒轅劍要問世，那他們自會出現……不是所有人，都在鎮子上的。”
鬼王擺擺手，向帝海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