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38章 劍與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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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在推杯換盞下，包廂裡的氣氛，越來越好。
蕭晨與大胡子的交情，似乎也變得越來越深了。
“前輩，來，我再敬您一杯。”
蕭晨給大胡子倒上酒。
“嗬嗬，想把我灌醉，從我口中知道些什麼？”
大胡子眯著眼睛，看著蕭晨笑道。
“哪有，就是和您相見恨晚啊。”
蕭晨搖搖頭。
“從您身上，我也學到了很多東西。”
“我一個生意人而已，能學到什麼。”
大胡子與蕭晨碰了碰杯，仰頭乾掉。
“不過陳霄，我還是很看好你的，而你也有比肩青雲子他們的信心。”
“嗬嗬，不是比肩，是超越。”
蕭晨糾正了一句。
“哈哈哈，對對對，超越。”
大胡子大笑起來。
“就憑你這話，我可以告訴你一個消息……”
“什麼？”
蕭晨好奇。
“外界傳言啊，這裡是軒轅大帝的道場……”
大胡子說到這，一頓，壓低聲音。
“實際上啊，這不是傳言。”
“嗯？”
聽到這話，蕭晨一挑眉頭。
“您的意思是，這裡就是軒轅大帝的道場？”
“沒錯。”
大胡子點點頭。
“不然我來那麼多趟？可惜啊，始終沒能進入軒轅界。”
“所以，在獸皮出現後，您才又來了？”
蕭晨不動聲色地問道。
“嗯，來看看。”
大胡子點點頭。
“小子，我告訴你，這裡不光是軒轅大帝的道場，這裡……還有守護者存在。”
“守護者？”
蕭晨一愣。
“守護什麼的？守護軒轅大帝的傳承？還是道場？”
“都有吧。”
大胡子緩緩道。
“一代又一代人，守護在這裡……”
“守護者……”
蕭晨念叨一句，腦海中浮現出‘張鐵匠’的麵孔。
他祖上就是這裡，跟人外出學藝，後來他又回來……
這是張鐵匠的說法，實際上如何呢？
張鐵匠，會不會就是這裡的守護者？
“小子，在軒轅鎮低調些，這裡啊，臥虎藏龍啊。”
大胡子看著蕭晨，再道。
“嗯。”
蕭晨點點頭。
“我這人，一直都很低調的。”
“是麼？哈哈哈，沒看出來。”
大胡子大笑，搖搖頭，不再多言。
“來，喝酒。”
“好，喝酒。”
蕭晨也不再多問，前一個消息，他已經知道。
尤其是九尾的話，讓他幾乎確定，這裡就是軒轅大帝的道場。
後一個消息，倒是新收獲。
守護者……世代守護在這裡，那他們是否知道些什麼？
“是一個人，還是多個人？張鐵匠？”
蕭晨心裡嘀咕著，光憑這消息，今晚這頓酒，也喝得值了。
一個多時辰後，散場。
“前輩住哪，我送您？”
蕭晨起身，搖搖晃晃。
“不用，我自己……能回去。”
大胡子搖搖頭。
“你們……走吧。”
“行，先出去。”
喝得最少的王平北算了賬，三人攙扶著離開了酒樓。
“走了，今晚喝得……開心，很久沒這麼開心了。”
大胡子擺擺手。
“我……看好你。”
“哈哈，一定……不讓前輩失望。”
“走了。”
大胡子搖搖晃晃，往左邊走去。
很快，他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兩人的視線中。
“我們也走吧。”
蕭晨對王平北道。
“晨哥，用我扶你麼？”
王平北問道。
“不用，我又沒喝多。”
蕭晨說著，往右邊走去。
“……”
王平北呆了呆，剛才走路都不穩了，合著是裝的？
“走啊，傻愣著乾嘛。”
蕭晨回頭道。
“晨哥，你沒喝醉啊？”
王平北快步追上去。
“沒啊，嗬嗬，他也沒喝醉。”
蕭晨笑笑。
“喝醉了，隻是一個態度，該散場了。”
“……”
王平北無語，倆人這演戲呢？
“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些事情啊，心照不宣。”
蕭晨笑笑。
“你以為，他說這裡是軒轅大帝的道場，還有守護者，是因為喝多了才說？”
“難道不是？”
王平北驚訝，當時他還竊喜呢。
“當然不是了，他說了，要麼是能告訴我，要麼是有他的目的。”
蕭晨搖搖頭。
“什麼目的？”
王平北忙問道。
“不好說，不過我們有收獲，知道了‘守護者’，當然了，真假還有待驗證。”
蕭晨搖搖頭。
“走，回去。”
“哦哦。”
王平北應聲，快步跟上。
另一邊的大胡子，就像蕭晨說的，哪還有半分醉意。
他回頭看看，又神識外放，感知了一番。
等確定沒人盯著他後，才露出笑容。
“還真是個有趣的小子……”
大胡子拿起黃皮葫蘆，又灌了一口酒，隨即取出一塊傳音石。
很快，傳音石上光芒一閃，有聲音傳出。
“這麼晚了，什麼事？”
“我剛和陳霄喝完酒……我把守護者的事情，透露給他了。”
“為什麼？”
“因為我覺得，時機到了。”
“他怎麼說？”
“沒說什麼，接下來看看吧。”
“好。”
“……”
……
蕭晨回到客棧，並沒有跟王平北說，打算晚上出去逛逛的事情。
他把王平北打發回房間後，修煉到下半夜時，打開窗戶，悄無聲息離開。
這個時候的軒轅鎮，已經沒有多少燈火了，遠不如四方城熱鬨。
這裡，更沒什麼花街、黑市的。
倒是有幾處建築物，亮著燈……白天的時候，蕭晨從門口走過，是這裡的青樓。
這玩意兒……隻要有人，往往就會存在。
當然了，這裡沒那麼多調調兒，基本上就直來直往……
“問情樓在這邊，竟然沒搞個分樓……難道說，問情樓對軒轅大帝的傳承沒興趣？”
蕭晨嘀咕一聲，收回目光，從骨戒中取出軒轅刀和天地靈根。
“……”
天地靈根一出來，就嚷嚷起來。
“彆嚷嚷，小點聲……”
蕭晨衝天地靈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小根，我們隨便轉轉吧，看看有什麼寶貝。”
“……”
天地靈根看看蕭晨，跳到了他的肩膀上。
“嗬嗬。”
蕭晨笑笑，也沒有什麼目的地，就在軒轅鎮瞎逛起來。
白天，他已經逛過一次了，大多數地方心中有數了。
這次逛，也不是他逛，而是天地靈根逛。
另外，他也期待著，惡龍之靈能想到什麼，或者有什麼反應。
至於劍魂……還是等等再放吧。
“龍哥，感應到什麼了麼？”
蕭晨握著刀柄，詢問道。
“這裡是軒轅鎮，附近的帝海，就是軒轅大帝的道場……”
“沒有。”
惡龍之靈的聲音，自蕭晨腦海中響起。
“不急，先逛逛看。”
蕭晨帶著一根一刀，隨意閒逛著。
他也沒指望著，剛出來，就有什麼收獲。
尤其是惡龍之靈，被封印太久了，記憶缺失太多。
搞不好，它都不知道軒轅大帝的道場……
“小根，要是有什麼發現，及時告訴我。”
蕭晨又摸了摸肩膀上的天地靈根，道。
“……”
天地靈根應聲，瞪著溜圓的小眼睛，四下打量著。
蕭晨漫無目的遊蕩在軒轅鎮，幾乎把整個鎮子都給逛完了，始終沒什麼發現。
“接下來，就得去鎮子外了……”
蕭晨想了想，決定先去落劍峰那邊。
他隱隱覺得，這落劍峰跟軒轅大帝的道場，可能是有什麼關聯。
很快，蕭晨就到了落劍峰，並有了新的發現。
張鐵匠說，正午時，陽光透過縫隙，會在地上形成一把劍的投影。
而此時，明月高懸，月光如水。
他發現……地上的投影，不似白日那般直了，有些許弧度。
“這……日為劍，夜為刀麼？”
蕭晨打量著投影，心中一動。
相對而言，此時的倒影，更像是一把刀！
“劍……刀……刀劍見，傳承現……莫非，這刀劍見，說的不是軒轅刀和軒轅劍？不對，肯定跟軒轅刀和軒轅劍有關係。”
蕭晨閃過一個個念頭，越看越覺得這地上的投影像軒轅刀。
“龍哥，你看看像你麼？”
蕭晨想了想，詢問道。
“什麼？你用刀鞘把吾束縛了，吾怎麼看？”
惡龍之靈回應道。
“額，不能用神識麼？好吧，那我把你拿出來。”
蕭晨說著，拔出了……絕世綠刀。
下一秒，他嘴角瘋狂抽動，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忍住了沒有笑出聲來。
刀見過太多了，但綠刀……絕對是僅此一把啊！
“你的情緒，為何波動如此大？”
忽然，惡龍之靈問道。
“啊？沒，見到這刀影，有些激動的。”
蕭晨趕忙搖頭，指著地上的投影。
“龍哥，你快看看，這是你麼？”
“怎麼會是吾？和吾也不像。”
幾秒後，惡龍之靈似乎是看完了，回答道。
“不像麼？”
蕭晨皺眉，再仔細看看，驚訝發現……地上的投影，在慢慢變化。
“跟月亮有關係……”
蕭晨猛地抬起頭，落劍峰是不動的，但月亮位置會有變化。
隨著月亮位置的變化，這地上的投影，就會發生改變。
“小根，你可發現了什麼？”
蕭晨又看看肩膀上的天地靈根，問道。
“……”
天地靈根嚷嚷幾句，顯然是沒什麼發現。
“那你……”
蕭晨剛要說什麼，忽然察覺破空聲來，抬頭看去的瞬間，把天地靈根收進了骨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