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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到三月初的時候,王爭這邊總算是有些清淨下來,多少有了些閒暇時間陪陪老婆、兒子,還有老娘。 這個時候,大多數山東軍下屬的諸位將官和文吏們,都是前來拜見過,就算是這些嫡係的將軍和吏員們也識趣的很,都知道自己還沒有那個資格留在安東侯爺的府邸就食。 整個山東軍,從前有那個資格的唯有四個人,可現在就連他們四個,都是絕口不提此事,無論王爭怎麼挽留也是推脫。 顯然,隨著趨於正規化,山東軍上下已經有了極強的尊卑觀念之分,這也是王爭始料未及,並且難以阻止的事情。 尊卑之分,在古人眼中實是根深蒂固,王爭久居上位至今,一樣是入鄉隨俗的習慣起來。 這天難得沒有接到什麼消息,所以王爭一直都留在內宅陪伴家人。 其實對於自己的兒子王毅,妻子玉兒,還有老娘王劉氏,王爭在心底都有些愧疚。 玉兒跟了自己以後,得到的基本都隻是口頭承諾,每每獨守空房,迎來的卻隻是再一次時間長的出征,若是一個不慎,更可能成為淒慘無依的寡婦。 還有兒子王毅,從出生到現在竟然已經有兩歲多了,自己彆說為他慶賀過一次生日,就連雙手抱在懷裡的次數,都是屈指可數。 不過提起自己這個兒子,王爭還是相當高興。 若按這個年代人的說法,王毅算得上是將門子弟,從小就沒吃過什麼苦,雖說如今還沒到習武的年紀,但卻生得龍驤虎視,在同齡的孩子中也是個頭最高的那個。 說起來有些遺憾,也有些自責。 自己在家這一上午,小王毅雖說一直都很高興,但卻根本沒叫過幾次“爹”,王爭雖說心裡難受,但卻也明白自己這個兒子的心思,隻有苦笑罷了。 起初最開始的時候,王爭當真是沒有什麼崇高的理想,但要說完完全全是為了混口飯吃,倒也不儘然,隻是不想讓自己白來一趟而已。 一路風風雨雨的走過來,當初追隨自己的義井莊老兄弟隻剩下二十幾個,其他都倒在了成軍的路上。 到了現在,王爭每時每刻都在提醒自己崇禎十七年將要發生的事情,每每都恨時間太少,所以根本不敢懈怠。 身居高位,王爭往往是將家事與紛雜的軍中事務混在一起,內宅與外宅本就是一門之隔,所以不要再指望能有什麼私人空間。 有些事情玉兒和王劉氏總是不理解,王劉氏也找王爭私下裡談過幾次,總是責問王爭。 “爭兒啊,你說你一年到頭不和漢興團聚幾次,為什麼卻總是板著臉,誇讚漢興幾次,讓他高興高興就不好嗎?” 可每當談及與此,王爭的態度也都是十分強硬。 自己兒子這種與眾不同的氣質是讓王爭心中高興,但自己是個武人,亂世中以武起家,信仰的就是自己手中力量,隻有你強大起來,才能不被人欺負,才能更改那所謂的天命。 從古至今,孩子們隻以是否“守規矩”,來來判定是否乖巧,似乎這個年代的人,在意的都是自家孩子乖巧懂事,可王爭不這麼認為。 王毅是自己的兒子,若心中的偉業可成,將來還要繼承自己為他打下的基業,手握家傳鋼刀,統領千軍萬馬與浩蕩水師,去揚華夏威名。 王爭不想讓他成為一個活在父親庇護下的“將二代”,作為一個男孩,心中總歸是要有些血性和堅強才對,不然怎麼能肩扛重任。 但這麼一來,卻隻能讓本就有些生疏的父子更加顯得陌生,聽玉兒說,王毅經常在她的懷中哭著問她,為什麼爹爹不喜歡自己。 那個時候,小王毅雖然在哭,但眼神尤其堅定,說自己的父親是天下間的大英雄,不能讓他看見自己哭鼻子的樣子。 在現代的時候,王爭經常聽到有人在抱怨,說是由於工作和自己的孩子都生疏了,當時自己沒有結婚,體驗不到這些。 沒想到在這個年代,竟也會遇到這種兩相為難的境地。 對於這些情況,王爭也隻能是在心中為自己的兒子自豪,自己在這裡打拚,就是為了孩子和家人將來的前途,也為了華夏的衣缽能繼續傳承下去。 每當想到這些,王爭的心中才是平衡一些。 午飯是和家人一起吃,但才剛剛吃到一半,範若海便匆匆忙忙的趕來,說是有要事相商。 手中夾起的菜停在半空,霎時,整桌人的歡聲笑語停滯住,都看向自己,王爭能清楚地感覺到他們心中的無奈。 但王爭心裡明白,範若海不是那種不明事理的人,正相反,他這個人心裡頭可鬼精著,若不是實在不行,根本就不會來這裡自討沒趣。 王爭沒吭一聲,隻是靜靜的將菜一一夾給王劉氏、玉兒與王毅,最後才是歎口氣,豁然起身離去。 範若海全程都是靜靜的看著,心中同樣嗟歎不已。 一路走來,山東軍的這些主要將吏們,其實哪個在心中都有這樣的感覺,包括他在內。 範若海為山東軍東北西走,買蒙古馬,聯絡鄭氏,約束地方鹽商和鹽販,都是他一肩扛起,一年到頭,甚至比王爭在家中的日子還要少。 這麼努力的為王爭賣命,得那些回饋也是豐厚的,人生在世,好不容易趕上一次能改變自己和家人命運的機會,怎麼能不全力抓緊。 王爭剛剛走了幾步,後麵忽然傳來一聲稚嫩卻又充滿不解的喊聲: “爹——?!” 聽到這喊聲,王爭的身子豁然停在宅院門後,原本堅定的身影第一次出現了些許猶豫,可沉默半晌,依舊是雙拳緊握,頭也不回的走出宅院。 “眼下侯爺重視的問題,無非是我山東軍剛剛占領了歸德府,兵馬不斷擴充,這連年的用兵再加上其餘各項開支,經費有所不足。” 站在侯府正堂上,範若海先是拱了拱手,這才是說道。 聽到這話,王爭點了點頭,問道: “範先生來找本候,想必是已經有了解決之法?” 範若海聞言,卻緩緩搖了搖頭,看見王爭眼中的詢問之意,又是微微一笑,彎身畢恭畢敬的說道: “小人雖然不知解決之法,但一位先生卻知道。” 王爭皺緊眉頭,隻是用眼神示意他快說。 範若海接到授意,頓時讓在一邊,這個時候,一名身穿囚服,戴著鐐銬,並且還是披頭散發的男子走進大堂。 此人環視一眼大堂,拱手說道: “在下施邦耀,見過安東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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