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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權擔心地是羅忠查到他頭上,麵對張禦史的討好和詢問,霍權並不接話而是斜著眼反問,“張禦史沒有?” 無憑無據就敢汙蔑羅忠謀害同僚,還把自己推向風口浪尖,張禦史就不怕自己不高興找人刺殺他?畢竟依冬青他們的性子,殺人比讀書輕鬆多了。 思及此,他不由得看張禦史看入了神。 張禦史眉尾的眉毛很淡,鼻梁有些塌,上唇薄下唇厚,很像女子的唇,此時緊緊抿著,像是很緊張的樣子。 張禦史確實很緊張,羅忠天不亮就進宮請皇上同意大理寺和刑部徹查此事還他清白,大義凜然不畏人彈劾的模樣讓他心裡沒底,如若真要冤枉了羅忠,不說他攀附霍權這座靠山不成,自身官位也不保,如今隻求霍權可憐可憐他,漏點線索給他,謠言說羅忠兄長收集羅忠為官多年以來受賄的證據,就在霍權手裡,有了這個,即使最後不能坐實羅忠殺害章州前知府,至少會被貶謫降職離京,如此就不怕羅忠報複了。 他惴惴地低頭,“沒有。” 沒有你還敢彈劾人家?霍權很想問掰開張禦史腦子看看他怎麼想的,然而他不敢,隻能無奈道,“那就難辦了。” 張禦史:“”怎麼就難辦了,大人不是有羅忠兄長給的證據嗎?張禦史動了動唇,在霍權目不轉睛的注視下,臉色漸漸蒼白起來,他突然想到,霍權不給他證據是不是不想和羅忠撕破臉,否則以霍權的性子,聽說羅忠入宮就該大搖大擺地跟著麵聖,在聖上麵前戳穿羅忠裝模作樣的假象,而霍權隻是來了禦史台 他蹙緊眉,聲音開始顫抖起來,“大大人,下官都是為了你啊。” 霍權:“”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為了他就該低調做人,張禦史非但不低調,反而極為張揚的當著文武百官的麵彈劾羅忠,擺明了是陷害他。 霍權停下腳步沒動,張禦史舉手發誓表忠心,“大人回京後羅忠經常辱罵大人,態度囂張,全然不把大人放在眼裡,現在不除掉他,等他在禮部站穩腳跟恐怕不會輕易放過大人的”他語速有些快地說道,“下官知道大人隱忍多時,作為大人的下屬,自當” 霍權打斷他,“你哪兒看出我隱忍多時了?”羅忠罵的那些都乃實話,態度也不算囂張,頂多言辭犀利了些,霍權並不覺得委屈。 張禦史不答,說其他:“大人不是準備彈劾羅大人嗎?” 霍權委屈,“哪有?” 張禦史有些懵了,回想自己無意看到的秘密,聲音弱了幾分,“大人不是寫了彈劾羅忠的折子?” 霍權露出困惑之色,張禦史皺眉,仔細提醒霍權折子的事兒,“就在卷宗室,大人不是寫好折子了嗎?” 霍權:“”那是他學習時隨意寫的,想到什麼,他歪頭,無比認真的問張禦史,“你是為了我?” 虧老管家說張禦史是受人主使的,要他和張禦史保持距離,以免中了對方的圈套,結果張禦史背後的人是自己?何德何能啊!霍權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有天會成為武安侯,稍微流露個眼神就有人為他衝鋒陷陣,儘管他的眼神並沒惡意! 張禦史重重地點頭,“大人,下官想為大人除掉羅忠!” 霍權啞口無言,沉默半晌,低低道,“你說你何苦呢?”想除掉羅忠也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能耐啊,沒有真憑實據張嘴就彈劾人家殺人想到自己翻看折子時刪掉其他所有雞毛蒜皮保留羅忠殺人的事霍權就腦袋疼,翻閱卷宗他就發現禦史台辦事愛抓著無關緊要的小事誇誇其談,關鍵事情則忽略不提,在彈劾羅忠這件事上也是,寵妾有所偏愛乃人之常情,和其他官員有私交乃正常應酬,用不著花費太多筆墨,而章州前知府的死何其重要,他覺得能坐實羅忠這項罪名就夠了哪曉得這條罪名是胡謅的。 霍權悔不當初。 “為了大人,下官肝腦塗地在所不惜。”張禦史目光堅定的回答。 霍權:“”他不需要! 霍權不知道說什麼得好,張禦史自認自己表明了立場,霍權再不給他證據簡直說不過去,舔著臉祈求,“大人,能否指點下官一二。” 霍權抬眼看他,“難啊。” 他真要有證據或許能幫張禦史,問題是他也沒有啊,他是真覺得難,望著張禦史的眼神充滿了無力感。 這下換張禦史困惑了,“大人不是有羅忠受賄的證據嗎,給下官瞧瞧就行,你放心,下官絕不告訴旁人是大人給下官的。”謠言沒說證據在霍權手裡,但放眼整個京城,除了霍權誰還有這個本事,張禦史說,“羅忠為證清白請皇上讓大理寺和刑部調查此事,約莫待會大理寺就會來人問下官要證據,下官要拿不出來,官職就到頭了啊。” 其實,昨天張禦史就後悔出頭了,羅忠曾是他上級,肯定握有他犯錯的證據,若不能扳倒羅忠,自己遭彈劾是免不了的。 “大人,下官能不能保住官位就看大人了,大人,你不能見死不救啊。” 霍權心想,他即使想救可也救不了啊。 “張禦史”霍權過意不去,到底還是老實說,“你自求多福吧。” 張禦史:“”大人,不帶這麼冷血無情的,要不是為了大人你,我也犯不著得罪羅忠啊,這種抱怨的話張禦史不敢說,他屈膝,跪在霍權腿邊,臉色白了個徹底,“大人,你不能見死不救啊。” 霍權心下歎氣,他真沒辦法。 霍權站在走廊拐角的台階上,張禦史抱著他的小腿跪在地上,兩人目光對視,霍權滿眼無奈,張禦史淒惶無助,看熱鬨的小吏們躲在暗處探頭探腦,大氣都不敢出。 “你先起來吧。”霍權掃了眼周圍偷偷圍觀的小吏,伸手攙扶張禦史,後者跪著不動,賭氣耍賴道,“大人不幫下官小官就長跪不起!” 霍權:“” “那你就繼續跪著吧。”霍權無奈,直起身,掙脫張禦史的手抬腳就往前走,冷峻的麵龐讓人毛骨悚然,張禦史打了哆嗦,跪著往前爬了兩步,聲嘶力竭地喊,“大人。” 霍權腳步頓了下,回眸看了眼滿臉哀戚的張禦史,在後者露出希望的眼神前,頭也不回的走了。 走廊上就剩下張禦史了,小吏們輕手輕腳的過去,剛欲張嘴安慰兩句,就見淚雨如下的張禦史抬頭,衝著前方淒厲地呐喊,“大人哪。” 小吏們齊齊打了個哆嗦,不敢多問,也不敢隨意攙扶,覷視兩眼,嗖的跑沒了影。 不消片刻,張禦史巴結霍權不成的消息就傳遍了整個京城,禮部衙門裡的羅忠自然也聽到了風聲,他冷笑地扯了扯嘴角,並未過多理會,禮部其餘人看他胸有成竹,紛紛探其口風,“羅侍郎,皇上可下令讓大理寺查辦此事了?” 大理寺和刑部很想重翻舊案,昨日朝會皇上沒有表態,不過羅忠這個當事人主動請求調查,皇上應該會同意吧。 “不知。”羅忠說。 其他人不信,但不敢問太多,隻能笑著拍馬屁,“羅侍郎做事光明磊落,皇上看在眼裡,禦史台隨口就敢汙蔑三品大官,皇上真下令交給大理寺查辦的話,往後哪兒還有安生日子啊。” 禦史台是什麼地方,整個烏煙瘴氣靠出賣親戚朋友往上爬的地方,皇上真要聽他們幾句戲言就讓大理寺和刑部查三品大員,不說結果如何,滿朝文武都該為此感到寒心了。 除非張禦史有確鑿的證據,否則注定掀不起什麼風浪。 禮部眾人吃驚地是聶鑿竟會舍棄張禦史不顧!不愧是連祖父都敢殺的聶鑿!跟著他時張禦史就該想到遲早會有今天! 張禦史跪著爬到卷宗室,在卷宗室外麵跪著不起,飄落的雪花覆在他發梢,像一夜白頭的老人,分外可憐,輕掩的窗戶邊,霍權站了很久,吩咐守門小吏,“天冷濕氣重,把張禦史扶下去吧。” 兩個小吏上前,身體被凍僵的張禦史跪著不起,固執地說,“大人不幫下官下官就跪地不起。” 霍權:“” 早知這樣,就不該來禦史台的。 “那就繼續跪著吧。”霍權不好強人所難,任由張禦史繼續跪著,他走到桌邊,麵前是近幾年和章州有關的卷宗,此事因他而起,總不能真看張禦史作死,他按照這些天學的東西圈了些有用的出來,章州前知府的死和羅忠有沒有關係霍權不知道,他圈出有疑慮的地方,讓小吏交給張禦史,張禦史在禦史台多年,再卑微也有自己的人脈,他圈出來的有沒有用就看張禦史自己的能耐了。 不過他差小吏給張禦史傳了句話:以後切莫替他出頭招惹是非了。 張禦史在外邊,聲音沙啞異常地回道,“多謝大人,請大人放心,以後沒有大人首肯,下官再不敢自作主張了。” 霍權:“”他好像不是這個意思。 無論如何,張禦史總算在雪勢變大前走了,不過據小吏說他走路雙腿顫顫巍巍的,想來是跪久了傷到膝蓋了,小吏說,“不過看張禦史神色似乎不在意膝蓋有沒有傷,大人給他個教訓是好的,做事不嚴謹,還得讓大人替他擦屁股,跪兩個時辰算什麼。” 霍權:“” 明明他不想和張禦史牽扯太深幫他過了遍章州的事,結果傳出去就成了自己不滿張禦史拖後腿罰他跪了兩個時辰,霍權感覺自己的名聲好不起來了。 更要命的是,張禦史真從他圈的內容裡查到了知府的死和羅忠有關,第二天皇上就下令大理寺徹查此事。 昨天還心不在焉心神恍惚的張禦史頓時神采奕奕起來,見到霍權就差沒頂禮膜拜了。 “大人英明哪。” 霍權眉心跳了跳,不知為何,總感覺有不好的事兒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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