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不負壯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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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國慶之後,天氣漸漸冷了下來。 但是在這個城市,短袖和短褲、短裙,仍可以存在許久,畢竟,這是廣州。 從邁巴赫vs商務車下來的劉書萱,就是背心、熱褲和人字拖,??外麵套了件寬大的襯衣,在腰間打了個結。 她一下車,就扣上棒球帽,拒絕了企圖下車送她的劉父,笑著說道:“得了,老竇。” 劉父的助理還沒來得及伸手,劉書萱就自己從容拖下三十寸的巨大行李箱。 雖然看臉她是萌白軟妹子,??可人家畢竟是有錢有閒,??沒錢就擼鐵打搏擊,??真把打了結的襯衣一脫,那腹肌能羞死不少男人。 “好啊,返去啦,到了給你電話,快走快走。”她走到機場入口停下來,揮著手,驅趕著父親離去。 也許隻是她不想要太多的儀式感,而在還沒有離開時,就沾染上無儘的鄉愁。 在機場外麵看著父親的座駕遠去,她抽了抽鼻子,倚著巨大的行李箱,抖了根煙叼在嘴上,點著火。其實從現在開始,她已經開始懷念乾炒牛河、燒麥、蝦餃、叉燒包、粵式燒鵝、潮式鹵獅頭鵝、客家釀豆腐還有東星斑、石斑…… 下午的陽光裡,她帶著“貓須”的淡藍熱褲,把那修長的腿,襯出耀眼的白,??甚至白得茫然,??有些如是她將奔赴的他方。劉書萱吐出一口煙霧,她咬著煙,掏出手機,發了一條微信訊息給林靜雯:“‘碗仔翅’開咗未?” 她沒有說哪一家“碗仔翅”,因為她知道不必說。 如果沒有這點默契,那就不是朋友,至少,不是她劉書萱定義裡的朋友。 果然,很快林靜雯就回了她一條信息:“上個月初就開張了,麥兜你等我,我不管你,你改簽也得等。” 她看著就笑了起來,這就是她的朋友。 林靜雯不用問,就知道她說的,是指海外那個港口的“碗仔翅”分店,而也沒有問她什麼時候出行,更沒有問她現在在哪裡。 她接到這條信息,就知道,??劉書萱現在肯定在機場。 所以才會說,??改簽也得等她過來。 “好啊,彆急,還有三個小時呢。”劉書萱叼著煙,這麼回複。 她拒絕父親的送彆,不是她拒絕家人的關愛,而是她擔心父親情緒會失控,畢竟她是他唯一的孩子,而他的身體近年來並不太好,越來越胖,又懶得運動,“三高”問題還能依賴“內脂刀”之類的消除脂肪,但醫生說他的心臟是不太好的,不宜受太大的刺激。 很快她就抽完了那根煙,把打火機在手上拋了拋,然後放在垃圾箱上,拖著巨大的行李箱,走進了機場。 把行李箱托運,然後過安檢,找到登機口,然後坐下來,把登機口發給了林靜雯。 她不太喜歡去那些候機室,跟節儉無關,她提前過了安檢進來,林靜雯要來找她,就得不分遠近先買張機票,要不然都進不來。 何況劉書萱買的就是頭等艙,但坐在那些候機室裡麵,她總感覺有點可笑,似乎脆弱到,無法跟經濟艙的客人呼吸一樣空氣也似的,她更喜歡登機口的座椅,有著四處洋溢的人氣。 在候機的人潮中,小孩的啼哭聲裡,老人的咳嗽聲裡,還有外放的刷視頻的聲音中,劉書萱聽到了一則報道:曆時8年多的建設,被稱為橋梁界“珠穆朗瑪峰”的港珠澳大橋於今天,2018年10月24日首日通車。 她掏出手機,打開新聞視頻,此時主持人在介紹港珠澳大橋建成通車後,將首次實現珠海、澳門與香港的陸路對接,極大縮短港珠澳三地間的距離。珠海至香港的交通時間將由現在的水路約1小時、陸路3小時以上,縮短到20至30分鐘內。 劉書萱就在擁擠的人潮裡,熱淚禁不住地淌下。 不是傷情,是驕傲。 有人看著她的抽泣,也許是出於好心,也許是因為她那長腿的白,喚起打抱不平的熱血,總之便有兩三個人過來安慰她,問她受了什麼委屈。劉書萱舉起手機,抽了抽鼻子,用大拇指衝著自己:“我參與的工程,我是其中的一個工程師。” 驚訝,質疑,不敢置信的眼神,在周圍的人臉上泛起,要不是看見是位萌白軟妹子,恐怕他們都要爆粗口罵人了,直到劉書萱從手機裡,直接調出她在橫琴工地的工牌照片。 一瞬間,旁邊所有的臉上,都隻有敬佩,有好幾個邊上的人,向她挑起了大拇指。 她抱拳一圈還禮,便有些羞澀跑進了洗手間。 不知道為什麼,她洗了一把臉之後,感覺對於前路,似乎就沒有了先前的那種茫然無依。 “這就是,我的歸宿。”她用沾著冷水的手,在機場的洗手間裡,對著鏡子,拍了拍自己的臉,“我的征程,是星辰大海。” 然後她握著拳頭揮舞了一下。 儘管中二,但這感覺很好,劉書萱是這麼覺得的,於是她又握拳揮舞一次。 如果不是身後洗手間有人開門,她感覺自己還想再來第三次。 回到登機口,她很快就被好幾人圍上了,有勇敢的搭訕者,開始找她添加微信。 她笑著拒絕了。 並非所有的搭訕者,都會被拒絕嚇退。 於是就有自許長得帥氣的男孩,堅持不懈地追問,為什麼要拒絕呢? 她乾脆給他們看了自己機票的目的地,笑著說:“世間安有雙全法?不負壯誌……” 然後她沒有再說下去了。 因為在她最意想不到的現在,在她已努力把過去忘懷的如今,她看到了他。 就在十米之外,形容枯槁、胡子拉茬,額頭上儘是密密麻麻汗水的相親男,一看見她,扔掉了身上的背包,嘴裡不知道念叨著些什麼,張開雙臂向她奔來。 她不知道為什麼,下意識地做了一個向後滑步。 在沒有見到他的時候,她可以為他辯護,可以幫他找籍口,甚至用自己的淚水,企圖洗去心裡的他那許多黴斑,但一見他,肌肉的反應比腦袋更快。 她隻是想避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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