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這就是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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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了常家的狀況，小長生便吩咐老道，發動毒陣，今夜將是常家的流血之夜。
半夜時分，隨著常家大宅的鼎沸人生慢慢散去，老道的‘九幽噬魂煙’籠罩了整個常家大宅，老道和小長生默默的站在宅子外邊，等著常家的人毒發。
“老道你這‘九幽噬魂煙’靠譜嗎？怎麼這麼久了，裡麵一點動靜也沒有？”望著常家大宅，小長生沒有聽到有人中毒的嘶吼聲，這宅子靜悄悄的，沒什麼事發生。
“少主，你仔細聽聽，這常家是不是連喘氣的聲音也沒了？”老道有神識，對於常家的觀察更為仔細，隨著毒煙的彌散，常家的呼吸聲也漸漸淡去。
“還真是，老道這藥不錯，以後找些藥材，多配置一些，這東西簡直就是滅門的利器。”小長生依著老道說的仔細傾聽，果然這常家宅子寂靜的有些過分了，連人在睡夢中的喘息聲也沒有一絲，小長生不由的對老道的‘九幽噬魂煙’來了興趣。
“少主，這玩意可不能多用，‘九幽噬魂煙’乃是上古奇毒，流傳了無儘歲月，無數次在江湖、修真界，引發仇殺，無論是宗派、還是朝廷，對這東西看的很死，雖然知道配方的不多，但我們大批量的購買這些藥材，會引起有心人的注意，這玩意是人人喊打的東西，不能多用，萬一被發現，咱們就是眾矢之的啊！”
老道不想冒險強撼常家，而小長生則是非想滅了常家，無奈之下，才拿出了‘九幽噬魂煙’這種沒屁眼的毒物，非到萬不得已老道也是不想用這玩意。
一旦用了，沒人發現他們還好，若是被發現，整個東土都會追緝他們，這就是江湖，彆人的生死，沒人在意，一旦關係到自身安危，人人都會奮勇向前的。
小長生不太明白這些，可老道明白啊！他可不想自己的少主被人在東土喊打喊殺，四處躲藏。
“這樣啊！那就秘密的配製，這東西厲害，總有用得著的一天。”小長生可不管這些，利器還是握著的好。
見小長生執意如此，老道也就不再多說了，雖然現在小長生落魄，但回了帝都誰人敢小覷於他，大衍皇族的護短可是在東土聞名的，估算著時間差不多了，老道便示意小長生進入常家。
兩人悄悄的摸入了常家大宅，裡麵非常寂靜，老道帶著小長生，就向常家的供奉閣奔去，動手之前先得解決了常家的供奉，萬一跑掉一個，將兩人的形貌泄露出去，那就不得了了。
進入供奉閣，其實就是幾個小院落，老道先帶著小長生來到常家老族長的院子，小長生一手虎威刀，一手血靈匕，悄悄的跟在老道的身後。
老道慢慢的打開屋門，隻見一須發銀白的高大老者，正盤坐在雲床之上，小長生也不說話，自老道身後奔出，虎威刀梟首、血靈匕直刺老者丹田，那老者隻來得及睜開雙目，便死在了小長生手裡。
這可不是土狗瓦雞，這是個活脫脫的大乘後期的修士，就這樣無聲的掛掉了，小長生也是驚訝於‘九幽噬魂煙’的毒性詭異。
這麼一個大乘後期的大高手，中了‘九幽噬魂煙’之毒後，連一絲反應都沒有，事到臨頭隻來得及睜開雙眼，這毒得多厲害啊！
望著小長生驚訝的眼神，老道做了一個正常的手勢，兩人繼續摸向下一個院落。
不過盞茶的功夫，常家的九位大乘期修士，就簡簡單單的死在小長生的手裡，最大的危險已經清除，小長生開了口。
“老道，這‘九幽噬魂煙’如此厲害，有這玩意在手，東土那些大宗門，不過是土狗瓦雞而已。”
“少主，這是常家傳承的時日太短，沒什麼底蘊，這才著了我們的道，換了一個傳承數萬年的小宗門，我們就會铩羽而歸。”老道笑著說道。
“這話怎麼講？”小長生十分好奇，這毒煙如此詭秘，如何就對付不了，一個小宗門呢？
“這‘九幽噬魂煙’雖然可令人悄然中毒而不自知，這麼恐怖的毒物流傳無儘歲月，修真界的翹楚們，豈能沒有對策？一株清靈樹，就可使‘九幽噬魂煙’無功而返。清靈樹可以吸收‘九幽噬魂煙’的毒力，方圓一裡之內，隻要有一顆清靈樹，這‘九幽噬魂煙’就沒有任何作用，毒力會被清靈樹吸光，無論你下再多的毒煙，也是沒用。這清靈樹不過是普通的靈木，東土大地上多的是，知道這個秘辛的宗門，都種植著清靈樹，就連大衍皇宮也不例外。”
老道知道這常家的人已經死絕了，也就慢悠悠的給小長生解惑。
“這樣啊！就是這樣，老道你也多配置一些，說不定還有用的時候呢！”小長生恍然大悟，但對於‘九幽噬魂煙’小長生還是想弄一些傍身。
“得了！老道這話算是白說了，誰讓您是主子呢？老道就應少主了。”老道對於小長生的執著也是無奈，苦笑著答應了。
接下來兩人便開始了，血腥的收尾工作，小長生負責摘頭，老道負責收集屍首、搜刮財貨，這個活乾下來夜已過了大半，小長生急急忙忙的在常家的練武場上，堆置了一個近兩萬顆人頭京觀，足足有數丈高。
老道這時也咧著嘴回來了，看來這貨在常家的秘庫得了好處，要不能笑成這樣？
“都處置妥當了吧？”小長生輕聲問道。
“妥了，財貨一乾二淨全在這裡了。”老道拍了拍身上的儲物裝備，樂嗬嗬的說著。
“那就準備放火，一把火將這常家燒成白地。還有回去之後，將常家的惡行，錄入玉簡之中，多弄一些散到雙河郡的各處，這樣有利於我們隱藏。”小長生對於善後，也是安排好了，就假作是江湖大俠伸張正義了，反正他和老道的形象，與正道人物，半點關係也扯不上。
黎明時分，一把大火在雙河郡郡守常善誠的府邸燃起，大火起的快滅的也快，當雙河郡的軍隊，趕到的時候，大火已經將常家燒成了白地。
望著常家練武場上，小山一般的京觀，雙河郡守將蒙了，郡守闔家被滅，他是逃不了乾係的，這可是能震動朝廷的大事，一個郡守雖然官職不大，但代表的是大衍的朝廷，現在郡守闔家被滅，他這個守將也算是做到頭了。
朝廷震怒之下，這雙河郡怕是要變天了，官場的大清洗是肯定的，現在隻有捉住凶犯，才能減輕罪責，否則朝廷怪罪下來，自己這個守將，不死也會被流放到七絕原成為罪軍，那可是比死更可怕的地方。
這守將也是果斷，立即下令封了雙河郡城，隻許進不許出，可意外還是發生了，就在雙河郡大軍，封鎖郡城的時候，不知什麼人，在郡城散發了大批的玉簡。
這雙河郡守將拿來一看，頓時軟到在地上，這該死的常善誠，竟然屠戮村寨獲利，雖然自己知道常家經常做些無本的買賣，可屠戮村寨這守將的確不知道，可玉簡裡有常二公子的認罪圖像，一樁樁、一件件說的有鼻子有眼，八成是確有此事。
若是真的，鐵定的玩忽職守，這一罪責自己是逃不掉了，現當下幾乎全郡都知曉了此事，自己怕是逃都逃不了，底下的將官，全盯著自己這個抗雷的，逃是沒路了，隻能儘力追緝凶犯了，要是找到凶犯，自己可能還有一條活路，若是不能等待自己的除死無它了。
就在雙河郡守軍，全城大索的時候，更讓雙河郡沸騰的事發生了，一個郡守府的老捕快，竟然在常家的人頭中，測到了‘九幽噬魂煙’這種不該出現的毒物。
一時之間，雙河郡的江湖人物瘋狂了，紛紛成群，在雙河郡的各處遊走，尋找著常家滅門案的罪魁。
小長生和老道，也加入了尋找的隊伍，這兩個罪魁禍首，優哉遊哉的在雙河郡的大街上遊蕩著，看著兩貨的衣著，就連雙河郡守軍都懶得搭理他們，這事八成是江湖正道，或是被常家害了的苦主，找上門來報仇雪恨。
這滅門案與江湖邪道，扯不上一絲的關係，若是他們出手的話，早帶著常家的財貨遁了，哪個邪門人物能懶得沒事乾，散發常家的罪證？
望著滿大街的江湖人物，小長生有些納悶，便來到一個酒館，打探消息，這裡倒是熱鬨，烏泱泱的全是人，好在兩人的打扮怪異，到了酒館立馬有人讓出了座位。
小長生大咧咧的坐下，點上好酒好肉，邊聽著人們的議論，邊享受這美酒佳肴。
“孫老大，這次可是肥羊啊！一定要找到常家滅門案的罪魁，聽說常家的財貨被他們席卷一空，找到了他們，咱一輩子就吃喝不愁了，還有他們身上的‘九幽噬魂煙’，這次一並弄到手，看誰還敢與咱們雙仙教呲牙，不服就是一通毒煙。”
“哼哼，就你們雙仙教也想分一杯羹？笑話！我們臥虎幫沒發話，看看誰敢在這雙河郡放肆。”
“你們臥虎幫算個屁，我們七絕莊這次全莊出動，為的就是‘九幽噬魂煙’，你們靠邊站吧！彆不小心把自己搭進去。”
望著這些為了‘九幽噬魂煙’和常家財貨爭執的江湖幫派，小長生不由的皺了皺眉，這些人不想著那些冤死的寨民、客商、修士，反而想爭奪常家被劫的財貨，和曇花一現的‘九幽噬魂煙’，這讓小長生有些納悶，江湖人物不都是快意恩仇嗎？
看到小長生臉上那個的異色，老道將小長生的心思猜了個大概，便對小長生傳音：“少主，江湖人物就是如此，不涉及他們自身，他們才不會去爭鬥呢！那些個快意恩仇的多是些傻貨，在江湖裡混不長的，隻有識時務的、心狠手毒的、下流無恥的人，才可以活的久些。逐利、求生這就是江湖。”
“逐利、求生就是江湖？”小長生詫異的問道。
“對，這就是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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