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人情冷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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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慢慢地過去，小長生也可以走動了，因為沒有完全恢複，已經被雨兒修補好的烏金袍服不能穿，雨兒拿出一些破布和小長生原來的內衣給小長生弄了一身簡單的衣服，小長生扶著雨兒第一次走出了住了一個多月的小窩，重見天日的感覺很是不錯。
當小長生扶著雨兒走出小窩時，被一些老乞丐發現了，河神廟突然出現一個小和尚，讓盤踞河神廟的十來個老乞丐很好奇紛紛過來打招呼。當得知小長生是被雨兒從河裡撈上來的時候，眾乞丐紛紛讚道：“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小師傅以後肯定前途遠大。”
小長生笑了笑說道：“我叫戰長生，來自數百萬裡外的帝都。”
眾老丐聽雨兒叫小長生為‘生哥’，也就親切的喊他‘生哥兒’，聽說他是從帝都那老大地方來的，紛紛和這位俊俏的生哥兒說著話。
為了慶賀生哥兒的重生，眾老丐提議開一次百家宴，來賀一賀俊俏的生哥兒，這個一條風乾的雞腿、那個一片乾肉，十幾個老丐湊了一頓很是豐盛的百家宴，吃了一個多月泔水的小長生吃的那叫一個爽，片刻之後沒東西了。
眾老丐又把今天收的泔水拿了出來，也被小長生吃了個一乾二淨。眾老丐問小長生多大歲數了，小長生答道：“十三了。”，眾老丐齊說：“半大小子吃死老子，生哥兒你太能吃了。”
一場盛大的百家宴結束了，各位老丐紛紛回到自己的窩中，拿出許多東西送給小長生。
這天過後，小長生便吃著雨兒，和眾老丐收來的泔水，慢慢的恢複著。等到能蹦跳的時候，小長生拿著遊龍劍開始去河裡捕魚，一天下來捕了百來條四五斤重的魚，由於太重小長生帶不動便招呼雨兒和眾老丐一起，晚上大家吃了一頓美味無比的烤魚。
自此小長生每天都到河裡去捕魚，而雨兒跟眾多老丐一如從前，每天天不亮就起身到城裡去收泔水。
小長生問一個名叫王老憨的老丐：“為什麼天天有魚吃你們還去收泔水？”
老憨答道：“生哥兒，看你這一身本事，等身體好了肯定要走的。我們這些老東西，到哪一天走不動了，討不來食了就要吃現在存下的東西，你看我們哪個不曬乾糧，為的就是以後走不動的時候能有口吃的。”
“那你們沒有地嗎？為什麼非要乞討？”小長生問道。
“地是最不值錢的東西，我們老了就是種了，也侍弄不了、收不了，沒有收成我們還得餓死。不如乞討，好歹還能有口飯食，你看我們那個不是七老八十沒兒沒女的，沒人供養沒辦法呀。”老憨苦澀的說道。
“那雨兒呢？”小長生又問道。
“雨兒這小子啊！這小子那時候悶悶的也不說話，人們以為是個小啞巴，加上他那時候小沒人肯收留，我們幾個老乞兒就收下了他，誰沒個遭難的時候啊！撐過去就能活，撐不過去一了百了。等他再大一大，找個大戶人家賣身為奴，一輩子也就衣食無憂了，他這一難呀就算撐過去了，我們這些個老家夥當時就想呀！你一口我一口，總不至於讓他餓死是吧！就像生哥兒你，不是雨兒撐你一把，也不是得一了百了。人呐！有時候得伸手，扶一把、拉一把費不了多大氣力，你這幾天不也在一直幫我們抓魚嗎？你看我們這幾天吃的氣色多好！多活幾年是沒什麼問題。”老憨答道。
“唉！人情冷暖不過如此，扶一把、拉一把而已。”小長生感歎道。
“生哥兒，說的好啊！我們這些個老東西是沒什麼指望了，隻希望你能拉雨兒一把，彆讓他像我們一樣就是了。”老憨苦著一張老臉希冀的望著小長生。
“可以，我走的時候帶著他就是了。”小長生肯定是要報答一下雨兒的。
“嗨！這樣我們就放心了。”老憨如釋重負，輕快地笑了笑，獨自去忙了。
小長生找了個地方開始緩緩的打著拳，拉扯著快要鏽住的筋骨，快到中午的時候，到河邊弄了幾條魚考好後，雨兒也回來了，兩人打打鬨鬨的吃完了中飯。
小長生說道：“雨兒以後不要去收泔水了，等哥傷好以後帶你走。”
“生哥我不走，我要留在這裡，再說了哪些泔水，我已經收了三年了，我要是不去那些人家的泔水往哪倒？雖說是他們不要的，可哪些東西養了我五年了，沒有這些泔水我可能早就死掉了。再說了我爹爹娘親的墳就在這附近，每年我還要給爹爹娘親去上墳呢？我不要跟你走。”雨兒想到悲慘的往事，不由得紅了眼圈落下淚來。
“那這樣哥教你學拳行不？”小長生退而求其次，問道。
“好啊！好啊！生哥最好了，我也要像你一樣。”雨兒破涕為笑，拍著雙手答道。
小長生與雨兒，一個教一個學開始了更為有趣的生活。見雨兒身體單薄，小長生就在知道的功法中，選了一門修煉速度快，威力還可以的體修功法教給雨兒。
雨兒的記性非常一遍，他就記得極為牢固，修煉起來也是很快。雨兒收泔水的速度也越來越快，由原來的一個半時辰縮短到一個時辰，再到半個時辰，小長生也將功法全部教給了雨兒。
小長生自從被雨兒救起，到現在已經兩個月了，小長生也全好了，而且在龍元淬體果的洗煉下，小長生的身體也被強化到，大約體修金丹中期的樣子，現在的小長生直麵金丹後期吃不了多大的虧。
這天換上被雨兒修補好的烏金袍服，小長生帶著雨兒進了趟山，打了兩頭二三百斤的大野豬，小長生扛著兩頭野豬回到河神廟與眾老丐有大吃了一頓，晚上小長生問雨兒縣城裡哪家大戶為富不仁。
雨兒沒讀過書，呆頭鵝一般，愣愣的望著小長生，小長生見他傻呆呆的揮手就給了他一個後腦呱唧，疼的雨兒‘嗷嗷’直叫。
摸著後腦勺雨兒委屈的問道：“生哥啥叫為富不仁？”
“笨蛋！”小長生再次賞了他一記，不顧他雪雪呼疼解釋道：“欺男霸女，不乾人事。”
“城裡放印子錢的郝大戶，他一年不逼死幾個欠錢的，都過不了年，好幾個照顧我的大嫂都被他賣到了窯子裡。”雨兒這才明白啥叫‘為富不仁’就是有錢不乾人事的。
“生哥你要乾什麼？”雨兒傻傻的問道。
“弄點錢給照顧我們的老丐們花花，這叫劫富濟貧。”
“那不是跟山大王一樣，是強人了。”
“屁的山大王，小爺那叫義盜！義盜懂嗎？”聽到雨兒說自己是山大王，小長生又賞了他一記問道。
雨兒撫著後腦勺，雙眼含淚哭訴道：“生哥彆打了，再打我啥也不知道了。”
小長生‘啪啪’又是兩記說道：“哥打你是看的起你，換成彆人哥還怕臟了手呢？”
“是嗎？那生哥以後輕點打可不可以？”雨兒瞪著淚眼興奮地問道。
“好吧！看在你這麼聽話的份上，哥以後輕點。”小長生見雨兒乖巧，滿意的說道。
“明天帶我去城裡轉轉，來到七裡營這麼久了，哥還從來沒去過呢？”說完小長生轉身睡去。
第二天雨兒背著泔水桶帶著小長生在城裡轉了一圈，這七裡營與帝都比起來連狗窩都算不上，小長生也算見過大世麵的了，自是對這小城不感興趣，走到郝大戶家的時候雨兒特意給小長生指了指，小長生點了點頭看了一下地形，帶著雨兒回到了小窩。
晚上小長生讓雨兒找來一塊黑布，神神秘秘的走了，雨兒望著小長生遠去的背影，心裡很是擔憂。
小長生他來到郝大戶宅子外，轉了一圈彆看這小地方建的不這麼樣，地盤倒是蠻大的，小長生縱身進入院內，悄悄的搞翻護院的幾個金丹修士，摸入郝大戶房裡，發現郝大戶正在跟兩個豐腴女子亂搞，小長生彈出兩塊石子打暈了女的，留下嚇得瑟瑟發抖的郝大戶。
“你就是那不乾人事兒的郝大戶？”小長生問道。
“強人爺爺，小的正是郝大戶，不知強人爺爺有什麼要求？小人一定讓強人爺爺滿意。”
郝大戶心裡腹誹著那幾個沒用的仙師，除了會搞點春藥屁事不頂。一邊連連向小長生告饒。
“我說要你命，你能讓我滿意嗎？”小長生冷聲喝道。
“爺爺饒命，小人以後一定行善積德，再不放那沒屁眼的印子錢了。”郝大戶當時就嚇尿了，一個勁的磕頭求饒。
“希望你記得你說的話，爺會看著你的。帶我去你寶庫瞧瞧，走吧！彆愣著了。”小長生吩咐道。
郝大戶顫巍巍的夾著濕透的褲襠，帶著小長生來到他家的地下秘庫，接連打開了數道鐵門二人順著台階緩緩的進到秘庫裡，隻見畝許大小的秘庫裡堆滿了金銀財寶，上首有一張供桌上麵供得是，一張鐵黑色的大弓。
“這弓是怎麼回事？”小長生問道。
“是我家數百代以前的先人留下的，一直沒人能拉的開，這不一代代傳下來就到了我手裡。強人爺爺要是喜歡帶走就是了。”郝大戶為了保命祖宗的東西也不要了。
小長生過去拿起大弓，掂了掂，這大弓好分量怕是得有七八百斤重，小長生順手將大弓斜背在身上，又找了兩個箱子裝滿金銀寶石，又從郝大戶手裡接過，彙衍昌票號發的小麵額的百萬兩銀票，十數萬兩金票揣進懷裡，托著兩個箱子來到郝大戶的屋內。
見郝大戶與自己身材差不多，又讓郝大戶包了十幾身衣服背在身後。小長生想了想又把箱子裡的金銀裝入兩個包袱，才對郝大戶說道：“以後你該怎麼做知道了吧？不用爺提醒你了吧？”
“知道了，知道了！若不是強人爺爺今天來點化小的，小的怕是還在做那傷天害理之事，小的決定了以後一定要吃齋念佛、修橋鋪路做一個善人，以後小的再也不作惡了。”郝大戶信誓旦旦的說道。
“好這次姑且信你，以後再這麼不乾人事，後果你是清楚的，好了！老實呆著吧！”小長生帶著包袱悄悄走了，留下渾身被冷汗濕透的郝大戶。
自此郝大戶，果然改邪歸正，在七裡營留下了大好名聲，也算是小長生為七裡營做了一件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