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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看看宋紹亭的好戲,宋紹亭卻是十分淡定的坐在桌邊倒茶,笑而不語。 隨即便聽到了男人的聲音傳過來,“端菜的?用女人來端菜?你們這東家也是夠新鮮的!嗬嗬,誰知道你們東家打的什麼主意?”那調笑的男人聲音十分輕浮,宋如暖拽緊了拳頭,怕自己一個忍不住就出去把那人給打一頓。 沒有聽到小雲的說話,不過,片刻之後,便又聽到了一個渾厚的男人的聲音,“這是怎麼回事?” “大海哥!”小雲聲音有些激動,聽聲音大概就是酒樓裡培養的打手了,“他,他們……” “二位,不好意思,我們這兒是酒樓。二位若是有什麼需求,前麵不遠處就是輕歌樓,那兒大概能滿足二位的需要。”大海沒等小雲說完,便對那準備輕薄小雲的男人說道。 居然還是兩個人? 宋如暖詫異,和敏慧對視,那若是算上小廝什麼的,怎麼也得四個人了吧。 一個打手真的夠嗎?宋如暖和敏慧不約而同的露出擔憂的神色來,宋紹亭則是毫不在意地揮揮手,示意她們安心。 “嗬!口氣不小啊!你知不知道小爺我是誰?!就敢這麼對我說話?”那人似乎被大海給激怒了。 “我們唯臻樓不管是誰都一視同仁,”大海的聲音不卑不亢,“不管是誰,來者是客,我們該儘到的責任必然會儘到,但是不該我們酒樓做的事情,那必然就誰都不能犯,這是我們唯臻樓的規矩。” “規矩?”那人好似聽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語調上揚的異常厲害,隨即又用那較為尖利的嗓音,說道,“在京城裡,天子腳下,你跟我談規矩?!你是哪根蔥那根蒜?!你知不知道爺爺我是誰?” “不管是誰,既然在唯臻樓吃飯,那就要守唯臻樓的規矩。”大海依然還是剛才的那句話,絲毫沒有要改變的意思。 “嗬,說出來,嚇死你!爺爺我就是永安伯家的世子趙彥,這位,就是宋國公家的四公子,宋紹成。”趙彥的聲音得意洋洋。 居然是趙彥和宋紹成!宋如暖和敏慧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露出一個嫌惡的表情。宋紹亭見倆人這樣,挑了挑眉,小聲問道,“怎麼?你們之前遇到他們了?” “嗯。”宋如暖點點頭。 “從青樓出來的。”敏慧接話道。 宋紹亭聽了這話,也是一副吞了蒼蠅的表情。而外頭趙彥耀武揚威的聲音還在繼續,“以我們的這身份,玩個女人怎麼了?若是你們少東家知道了我們的身份,那還不上趕著……” “上趕著怎麼了?”忽然一個聲音從不遠處傳了過來。 宋如暖頓時喜上眉梢,“是王爺!”聲音的主人正是沈鴻遠。 見宋如暖一臉歡喜模樣,宋紹亭和敏慧不約而同的給了宋如暖一個打趣的表情,宋如暖頓時臉有些紅,但還是止不住的歡喜從臉上透露出來。 真是嫁出去的妹妹,潑出去的水,留不住啊留不住。 宋紹亭不禁扶額。 外頭的倆人已經是瑟瑟發抖了,從聲音都能夠聽的出來,“王王王王,王爺!臣,臣見過王爺!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隻聽見“噗通”前後兩聲,估計是這倆人已經跪在地上了。 沈鴻遠的聲音隨即也響起來,“剛才不是還挺能的嗎?自報家門,特彆自豪啊,這會兒怎麼都開始發抖了?調戲正經人家的姑娘,破壞酒樓的生意,你們還有理了,是嗎?” “我我我……臣不過是一時被豬油蒙了心,才……”趙彥抖著聲音說道。 “豬油蒙了心?”沈鴻遠一聲嗤笑,“趙彥,你告訴我,你現在在哪兒當差呢?” “嗯?”趙彥有些懵,明顯不太懂沈鴻遠這話什麼意思。 他不是在禮部任職嗎?這寧王也在禮部啊,按道理說,不該不認識吧? “本王問你話呢,你說是不說?”沈鴻遠的聲音明顯聽起來有些不耐煩。 “在……在禮部。” “任職。” “儀製司……郎中。” “儀製司主管什麼?” “科科……科考。”趙彥的聲音越來越小,顯然是知道了沈鴻遠這麼問話的用意所在。 宋如暖和敏慧在裡頭捂嘴偷笑。 果然,沈鴻遠開口了,“你還知道自己主司科考嗎?宋紹成是今年秋闈的學生,你們這大清早的,衣衫不整的跑到酒樓就為了調戲姑娘?怎麼?你們很熟嗎?” “我……我們……” “不是,不是這樣的,”宋紹成見狀趕緊說道,“我們……我們也是剛剛才碰上的……”宋紹成這個時候不能再裝死,若是趙彥因為這事兒被革職,那他好不容易搭上的這條線就斷了。 宋國公是武將出身,對這些科考裡頭的彎彎繞繞基本上是不耐煩的。平日裡,讓他說句話還行,但是為了自己的兒子四處跑關係,這種事情宋國公決計是拉不下臉麵來做的。 更何況,家裡一文一武也有了宋雲洲和宋雲清,那宋國公更不耐煩去做這些事情了。他的生母陳氏母家又不是權貴,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停的給他攢錢,讓他拿錢去打點。 他出來打點才知道,外頭說的宋國公家的公子,一般都是說的宋雲清和宋雲洲二人,而他宋紹成是圓是扁,彆人根本不在意。 如今他好不容易借著自己是國公府四公子的名頭搭上趙彥這條線,指望能夠通過秋闈,若是被沈鴻遠給破壞了,他隻怕是想哭的心都沒了。 “哦?碰到的?”沈鴻遠的聲音明顯有些不信,“真的?” “是的是的,千真萬確!”趙彥一聽宋紹成這麼說,立刻承認道。宋紹成也在旁邊猛點頭。 屋內的所有人都是啞然,外頭也是一陣沉默。 過了好久,沈鴻遠才說道,“行吧,就當我信你們這一回。不過,你們聽好了,以後不許在唯臻樓放肆!你們不要心存僥幸,隻要你們敢在唯臻樓犯渾,我就能知道,下次可沒這麼容易讓你們過去了,知道嗎?” “是是是,臣學生知道了,知道了!” “快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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