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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野沒多久就到了,看到徐斯衍在這裡,他還有點驚訝:“你怎麼來了?” 徐斯衍:“你能來我不能來?” 原野:“我和你能一樣麼?” 徐斯衍:“演個男朋友罷了,彆當真。” 原野:“誒我說,你今天怎麼陰陽怪氣的啊,誰惹你了?” 薑明珠也覺得徐斯衍今天跟原野說話挺不客氣的,轉念一想又覺得沒什麼可稀罕的。 原野卻有些擔心:“珠珠,他沒欺負你吧?” 薑明珠:“沒,我剛低血糖他還給我吃的了。” 原野有點驚,徐斯衍這是良心發現了麼:“謝了啊。” 沒多久,付曉芝和方沁陽也回來了。 因為徐斯衍的安排,薑明珠後麵的檢查流程走得非常順利,不到一個小時就全部結束了。iux 徐斯衍站在原地看著那另外三個人圍著薑明珠一起回了病房,雙手插入了口袋。 幾分鐘以後,徐斯衍去了白溪臨時的辦公室。 走到門口還沒敲門,就聽見裡麵傳來了交談聲—— 徐斯衍一下就認出了詹語白的聲音。 詹語白:“用這個藥沒問題麼?” 白溪:“嗯。” 詹語白:“多久會有反應?” 白溪:“分人,每個人體質都不一樣。” 詹語白到這裡沒接話。 隨後是白溪玩笑的聲音,“放心吧,我不會讓她威脅到你周家少奶奶的位置。” 徐斯衍的心驟然沉到穀底,太陽穴處的血管凸起,兜裡的手冰涼一片。 他轉身就往薑明珠的病房走,連門都沒敲,直接闖進去了。 病房裡隻有薑明珠一個人,她正在吃草莓,看到氣勢洶洶的徐斯衍之後挑起了眉毛。 薑明珠:“徐先生找我打架的?” 徐斯衍走到薑明珠,看著她眉眼間的笑,胸腔內那股煩躁感更甚。 “死到臨頭了還笑。” 薑明珠:“嗯?我檢查報告出來了?什麼絕症?” 徐斯衍:“薑明珠!” 他最煩的就是她這個若無其事的樣子。 薑明珠不知道徐斯衍犯什麼病,索性就不理他了,拿起草莓送到了嘴裡。 徐斯衍:“語白姐知道你和四哥的事兒了。” 薑明珠吃草莓的動作頓了一下,但很快就恢複了一臉笑意。 徐斯衍:“你不怕?” 薑明珠:“我故意讓她知道的啊。” 徐斯衍:“你想死是不是?” 薑明珠:“那你就幫她弄死我咯,反正你老早就看我不順眼。” 徐斯衍:“你!” 薑明珠往嘴巴裡塞著草莓,吃得津津有味,全然沒把徐斯衍的話放在心上。 —— 萬華辦公室內,周禮打開付曉芝的電腦實時監控著詹語白的手機。 幾分鐘前,詹語白給宿瑉打過一次電話。 周禮打開錄音。 “我見過白溪了,她保證不了時間。” “她必須快點死,裴燁桉在哪裡,你查了沒?” “裴燁桉和裴流珠一個都不能留,她改名字出現就是衝我來的!” 一陣敲門聲打斷了周禮的思路,他合上電腦,就看到徐斯衍一臉凝重走進來。 周禮:“找我有事?” 徐斯衍:“語白姐知道你和薑明珠的事兒了。” 周禮:“哦。” 徐斯衍:“……宿瑉找去的那個給她主治的專家,語白姐認識,你不怕她對薑明珠不利?” 周禮眯起眼睛打量他:“你知道什麼了?” 徐斯衍把在醫院聽見的對話給周禮複述了一遍。 結果周禮聽完之後還是很淡定。 徐斯衍:“你不管她?” 周禮:“我記得你很討厭她。” 徐斯衍:“……” 周禮:“我已經派人去醫院守著了,誰都動不了她。” 徐斯衍咂摸了一下周禮的這句話,頓悟:“你早就知道了?” 難怪他剛才去找薑明珠的時候,她是那副有恃無恐的樣子。 徐斯衍想起自己剛才的模樣,咬緊了牙關,說不定薑明珠現在正拿他當笑話說。 徐斯衍問周禮:“以後呢,語白姐既然知道了,就不會放過她,你能護她一輩子不成?” “還有,我們至今都沒弄明白她為什麼要接近……” 徐斯衍話還沒說完,周禮忽然從抽屜裡拿出一個檔案袋扔到了辦公桌上。 徐斯衍打開檔案袋以後就看見了裴燁桉的資料。 徐斯衍並不知道他的全名,檔案上有一張免冠照,他看了長相後才認出來的。 “四哥,你——” “人應該沒了。”周禮說,“三年前的四月中旬和工廠請假以後就失蹤了。” 徐斯衍:“……薑明珠是來北城找他的?” 周禮沒回答,又打開手機給徐斯衍放了一段錄音。 徐斯衍對詹語白的聲音很熟悉,但他沒想到自己會從詹語白的口中聽見裴燁桉的名字。 還有,那個男人說和詹語白“一起乾過大事”、還提到了“殺人滅口”。 裴燁桉的名字正好是和這些關鍵詞組合在一起的,還有一個完全陌生的名字—— “裴流珠。”徐斯衍把這名字重複了一遍,“是誰?” 周禮:“你覺得呢。” 裴流珠,薑明珠,珠珠。 還能是誰。 徐斯衍掐了一下眉心,大腦有些跟不上節奏:“你是說,他們是兄妹。” 周禮:“名義上是這樣。” 至於兩個人的感情如何,那就不得而知了,隻是同一天被福利院收養的而已。 徐斯衍還是想不通:“那語白姐為什麼要殺他們滅口,他們之間有什麼仇?” 周禮:“血型。” 經他一提醒,徐斯衍再次拿起裴燁桉的資料端詳。 血型那一欄赫然寫著“rh陰性b型”,徐斯衍的肩膀僵住,不可思議地看向周禮。 “他也和靳姨一個血型。” 周禮沒接話,又把薑明珠在國外的病曆單拿出來推給徐斯衍。 薑明珠的病是在兩年半以前確診的,也就是靳柔做完移植手術的那年十一月初。 徐斯衍的右眼皮瘋狂跳動著,有什麼答案已經呼之欲出,他麵色凝重,琥珀色的眼底寫滿了不可置信。 靜默幾分鐘,徐斯衍堪堪開口,“你是懷疑語白姐當年用了裴燁桉的腎?” 周禮默認。 徐斯衍忽然豁然開朗,如此一來,薑明珠從出現到現在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有了合理的解釋。 但是…… “手術不是宿瑉做的麼,他不……” 話說了一半,徐斯衍忽然頓住,“是他幫忙的?” 隻有這一個理由解釋得通,但是—— “他為什麼要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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