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3章 再見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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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
徐月光抱著安妮，手提一隻燒雞。
江玉焰在院子中練劍，眉宇間的發絲被汗水浸濕粘在額頭，一席緊身單薄的衣服將身體束縛的緊緊的。
安妮進門看見江玉焰的時候眼神瞬間淩厲了幾分。
女人，徐月光的院子裡麵有女人！
“公子，您回來了，這是？”
江玉焰看見徐月光之後第一時間停下手中的動作，注意到徐月光抱著的安妮，她有些好奇道。
徐月光貌似連妻子都沒有吧？
這小女孩好凶，怎麼像是自己敵人一樣看自己。
“這是我遠房親戚來投奔我，以後你就當是我妹妹就好了。”
“好的公子。”江玉焰欠了欠身。
是什麼人不重要，徐月光說是遠方親戚那就是遠方親戚。
她很懂事，不懂問的就不問。
“對了安妮，這是我的丫鬟江玉焰，你就叫江姐姐。”
“江姐姐你好。”安妮乖巧的叫了一聲。
聽見是丫鬟之後，安妮麵容稍緩，恢複了可可愛愛的樣子，甜甜笑著。
徐月光揉了揉安妮的小腦袋瓜，闊闊愛愛。
江玉焰微笑點頭，“那少爺，我去收拾一間房出來，然後做晚飯。”
“不急，時間還早，你想練劍了就練一會，待會在做飯也一樣的，正好我給你指導一下，順便送你一點東西。”徐月光道。
“好，多謝公子。”
居然要送自己東西，會是什麼呢……她有些期待。
江玉焰手持長劍，劍鋒劃破空氣，發出陣陣呼嘯之聲。
練劍的女子看著姿勢都會非常優美，特彆是江玉焰這樣漂亮的女子。
舞劍一動一靜都將完美的身姿和弧度展現出來。
徐月光看著看著有些驚訝，這劍法之熟練，不像是剛接觸劍的新手，倒像是練劍有一段時間的老手。
“你以前接觸過劍法？”
等到江玉焰將一套劍法練完，徐月光好奇道。
“不曾。”江玉焰輕輕搖頭。
“以前從來沒有接觸過劍法，也沒有練過武功？”
徐月光眼神古怪。
“是，我家境不好，想接觸這些也沒有機會。”江玉焰有些失落。
家境不好，在這個時代女子甚至讀書都是件難事，想要出頭，就隻能依靠一副好皮囊，嫁個好人家。
但江玉焰更慘，連認識好人家的機會都沒有，更彆說嫁。
徐月光眼神更古怪了，“可你現在這劍法可不像是剛入門的新手，你今天一天都在練劍？”
江玉焰認真點頭：“是呀，打掃完屋子之後我就一直在練劍。”
受過欺負，她深知武力的重要性，有機會學武，她絕對不會放棄。
“可就算你練一天，也不應該達到這種地步才對。”
徐月光上下打量江玉焰，莫不是，那萬年難得一遇的絕世天才？
“算了，也不重要，這個世界武功境界你現在算是入門了，按照你這麼修煉的速度，恐怕過不了一個月就入三品了。”
徐月光也了解了這個世界的武功等級。
三品，就相當於三流。
“多謝公子賜我修煉功法。”
每個武學門派都將自己的功法視若珍寶，生怕傳出去，但徐月光卻大方的給她，她心中對徐月光頗為感激。
不是虛情假意，是內心深處的感激感動。
“行了，隻是讓你做我侍女彆那麼寒磣，去做晚飯，然後收拾一間乾淨屋子出來。
順便，這個給你。”
“不要，我要跟哥哥一起睡。”安妮抗拒道。
“不行，你也不小了，要和異性保持距離。”徐月光溫柔著教安妮男女觀。
同時從懷中取出了一樣黑色的東西。
江玉焰看見這黑色的物件之後愣了那麼一瞬，沒有看明白這是什麼，
“這是？”
她看著徐月光手中的黑色物件，從來沒有見過。
看起來構造精密無比，像是什麼貴重的東西，但她卻沒有見過。
“這東西的名字叫做手槍，算是一把暗器，不過使用方法沒有暗器那麼難，過來我教你使用訣竅。”
徐月光手上的東西自然就是手槍了，物質重組，彆說手槍，就算是大炮他都能造的出來，不過他暫時也不需要那東西。
也就是江玉焰，需要這種武器，按照徐月光推斷，宗師之下，麵對手槍恐怕都沒有辦法，也就宗師可能有點抵抗力。
也就是說，隻要江玉焰學會手槍，宗師之下，子彈充足，一人無敵，宗師之上，說不定也能偷襲乾掉。
江玉焰學習能力很快，甚至比某個殺的電視劇隻剩劇名的女boss還要強。
僅僅是徐月光示範了一兩次，江玉焰已經明白了手槍怎麼使用，各種訣竅都已經初步掌握。
安上一個消音器，聲音會小很多，也不用擔心擾民。
手槍這種東西人人都能掌握，隻要在近處，都能一槍命中。
唯一需要練習的就是遠處的靶子。
江玉焰在看見木板直接被打爆的時候當時就驚了。
這小小暗器，威力驚人，比她的劍威力還要大。
“不過要注意，宗師之下還好，宗師之上甚至你很可能開槍的機會都沒有，千萬不要挑戰打不贏的敵人。”
徐月光從身後給江玉焰變了兩大箱子彈，約莫上萬發，足夠江玉焰用一段時間了。
江玉焰在看見徐月光從身後取出兩個箱子愣了那麼一瞬。
這兩個箱子放哪的？
突然就從身後取出來了。
不過她也沒有多嘴，徐月光能給她這麼好用的東西她安心用就好了。
吃過晚飯。
江玉焰一直把玩著手槍，測試手槍的威力，還有調整自己的射擊姿勢。
有了這暗器之後，她再也不用擔心自己被什麼小流氓欺負。
在加上自己越發精純的劍術，就算是宗師，想來以後她也有一戰之力。
她似乎看見了未來，自己腳踩一流高手，和宗師打的難舍難分的情景了。
“你在笑什麼？”
就在她想的出神的時候，一根手指頂在了她的額頭。
“哎呦”
她哎呦一聲，從幻想中回過神來。
“公子”
她哀怨的看著麵前的男人，聲音糯糯的叫出了聲。
“彆發呆傻笑了，走，出門去逛逛。”
“不，我要練劍！”江玉焰認真道，她想要快速變強，因為她身邊還潛在著很多威脅，包括，那個一直找自己的人！
“彆一直練，會走火入魔，小心得失心瘋，跟我出去，回來你再練。”
一直練劍練功，很容易走火入魔。
最後江玉焰還是和徐月光一同出門。
這個時候沒有宵禁，隻要你想，晚上可以隨便在街上呆到多久，前提是不怕死的話……
就像是徐月光在房頂睡覺，晚上黑影無數，不知道是哪個地方的殺手。
這種場景都已經司空見慣了，誰沒事想晚上呆在大街上找死。
百千家似圍棋局，十二街如種菜畦。
雖然鵝縣沒有那麼繁華，但也算初具規模。
晚上人也不少。
才子佳人，商客往來繁華，街上燈籠紅色的光輝交織在一起，
家家戶戶的窗欞中金黃的燭光散發著柔和的光芒，初來古代，看見這幅景色心頭自有一股空明感。
不夜長安也就是如此了。
“公子，不如去買點胭脂吧。”江玉焰看見胭脂店就走不動路了。
現在錢多，她以前光看彆人用上好的胭脂，現在她總想將各種胭脂試一遍，愛美之心是所有女人都有的。
“可以。”
徐月光和安妮倒是去哪都行。
胭脂店大部分都是女子。
江玉焰進了胭脂店仿佛找到了女人的歸屬，左看看右瞧瞧。
徐月光則是被安妮拉著在各個櫃台前好奇打量。
“咦，公子，是你？”
就在徐月光陪著安妮四處看的時候，忽然一個聲音在徐月光耳邊響起。
徐月光和安妮抬頭看去，那是一個貌美如花的女子，頭發上帶有精致的玉簪，楊柳腰，蜜桃臀，瓜子臉。
“飄香？”
徐月光看清對方之後有些驚訝，這不是青樓的飄香麼。
王衝還去找她了。
既然飄香在這裡，恐怕王衝今晚抱得美人歸的想法是落空了。
“公子，沒想到能在這裡遇到你。”飄香盈盈對徐月光施了一禮。
徐月光看著對方點了點頭。
對方這麼有禮貌，他都不好意思給對方臉色。
“你怎麼在這裡？”
晚上不應該在妓院享受春宵一刻值千金麼
徐月光心中想到。
“我出來買些胭脂，今晚有些心煩，公子能陪我走走麼，我正好有些話想與公子說說。”
飄香麵容精致，聲音軟軟的，看向徐月光楚楚可憐柔柔弱弱。
這比現代的綠茶婊會玩多了，這是天生的綠茶……徐月光心中想到。
說話聲音酥酥軟軟，沒有半點脾氣，就算是綠茶男人也會很喜歡吧。
“可以，飄香姑娘有事自然是可以，玉焰，安妮你幫我照顧一下。”徐月光將不情不願的安妮交給了江玉焰。
“那，我們出去聊？”
飄香找自己，應該是關於案子吧，除了這個他也想不到什麼。
至於看上自己，去妓院的小白臉很多，而且青樓女子最是薄情寡義，因為見過的負心漢太多了，所以就沒幾個會相信男人，徐月光倒也沒那麼自戀。
“可以，公子可願與小女子青湖遊船？”
“可。”
今天的飄香有點奇怪，是一個人出來的。
穿的也輕柔得體，比在青樓中打扮的還要漂亮。
一路無言，飄香隻是說這不是說話的地方。
靜靜的帶著徐月光前往青湖。
“公子，上船。”
飄香算是迎春樓的頭牌，姿色才藝樣樣都有。
喜歡的很也很多，那麼錢自然就不會少。
小船，是飄香的私人小船。
和江上載人的小船差不多大小，不過裡麵是個小閣樓，恬靜素雅，船頭和小閣樓的四個角落方向都掛著紅燈籠，淡淡的溫馨在船上繚繞。
這船雖然不大，但裝飾看來也價值不菲。
有專門的船夫，徐月光陪著飄香走進船上的小閣之內。
閣樓內，茶香四溢。
茶水已經準備好了，微熱的炭火熏烤著茶爐，窗欞敞開一個縫隙，河風帶著淡淡的荷花清香和腥味，讓閣樓內不至於那麼熱。
“公子，請坐”
飄香作了個請的姿勢，邀請徐月光坐到她對麵。
不過不說徐月光也會坐，徐月光大大方方坐下，隨後看向飄香那白裡透紅的臉蛋，
“找我什麼事？現在能說了吧？”
“不急，公子，今晚時間還長，您先喝茶。”
飄香聲音酥酥軟軟，玉指輕拈，提起茶壺給徐月光斟了一杯茶。
麵前女子螓首蛾眉，眉目如畫，聲音也溫柔如水，融化人的心靈，如果不是妓女，倒真是個妻子的好人選。
徐月光心中想著，提起茶壺，輕輕抿了一口茶水。
嗯，沒毒。
“能說了吧？”徐月光喝了一口茶水後看向對方。
飄香輕輕搖頭，眉宇間帶著帶著淡淡的傷感，起身來到窗邊，沒有開窗，隻是從縫隙之中看向外麵。
聲如天籟，開口道：
“看公子穿著，想來家境很好吧……”
她輕歎了一聲：“不像我，我從小就沒有父母，被人撿去收養。”
“我是難民，前兩天搶了兩個人買了這身衣服的。”徐月光如實說道。
飄香一愣，茫然轉頭看向徐月光，上下打量了徐月光一眼：“？？？”。
“嗬，公子真會開玩笑。”
她莞爾一笑，以為徐月光在和她開玩笑。
這種氣質，怎麼可能是難民會有的。
“難民都是一些貪心不足蛇吞象的刁民，公子怎麼會是那種人呢？”
“難民不是貪心的人，隻是偶爾有一些難民會貪心一點，也不能代表所有難民，人都有好壞，難民也是人。”徐月光認真解釋道。
沒有壞的物種，隻有壞的個例。
就算是牲口也有通靈喜歡人的。
飄香瞥了眼徐月光，有些意外。
明明是官差，居然偏向難民，這倒是少見。
“公子說的不錯，人有好壞，物有好壞，不知公子，是好人，還是壞人？”
她回身看向徐月光。
此時，月上枝頭，高懸船頂，船邊一輪彎月在碧波中蕩漾，皎潔無暇。
飄香那柔軟無骨的身姿襯著月色，格外優美動人，讓人忍不住想要上去摟住對方的腰肢，捏捏是不是真的沒有骨頭。
徐月光想了想：“我對朋友是好人，對敵人是壞人。”
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好壞，隻看對什麼人。
有的人對朋友是好人，有的人隻對自己是好人。
“公子可真是一個奇男子，我還是第一次聽見這種回答。”飄香輕笑一聲。
“我奇不奇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將我拉到這湖中心，到底是想說什麼？”徐月光眉頭靠攏。
“也沒什麼，隻是想和公子共度這良辰美景，你不想和我一起遊湖麼。”
飄香張開雙手，在徐月光身前轉了一圈，身姿婀娜，長裙隨之轉動，眉眼間帶著無儘的嫵媚。
我想和個錘子，神經病，大晚上就給他來這轉圈圈。
徐月光心中罵罵咧咧，果然，就不能信青樓的女人。
“船夫，靠岸，回去。”徐月光向著外麵撐船的船夫叫了一聲。
“嘻嘻，公子，這是我的船夫，怎麼可能聽你的呢”飄香盈盈一笑。
“你到底想乾嘛？你不會真就為了拉我過來賞湖吧？”
“哎”
見徐月光真的有些不耐，飄香輕歎一聲，
“好吧，既然公子不耐，那我就告訴一些公子想知道的。”
她神色逐漸冰冷了下來：
“河屍案不是你們一個小小縣衙可以探查的，我勸公子還是收手吧，順便勸勸你的上司，彆把自己的命搭進去了。”
徐月光沉默，“你為什麼會知道這些。”
這話從彆人口中說出來沒什麼，但從飄香口中說出來就有問題了。
而且問題還很大，
白天二爺曾說過，禍水東引……
他白天沒怎麼想，但現在，
“等等，王捕頭去找你了，他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