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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疑惑解開的許太平,當即再無顧忌。 他將自身神魂之力,毫無顧忌的地釋放開來,然後將絕雲劍朝他襲來的每一劍,全數收入心神之中。 等用神魂感應出那如暴風驟雨一般,朝他襲來的每一劍後,許太平單手提起鏽獅劍,朗聲道: “鏽獅,出鞘!” 話音方落,就隻聽“錚”的一聲,鏽獅劍化作一道劍光飛出鞘中,然後攜著刺耳的破空之聲,轟然迎著那絕雲劍的劍勢刺去。 原本眾人隻覺得,在絕雲那近乎覆蓋整片天地的龐大劍勢下,許太平用來還擊的這一劍有些杯水車薪。 但這念頭才生出,便隻聽“轟”的一聲,鏽獅劍的劍光,陡然間如同那暴雨梨花一般,漫天飄散開來。 旋即兩劍相撞。 “砰!” 震耳的巨響聲中,眾人一臉駭然地望見,絕雲劍勢之下刺出的每一劍,在與鏽獅劍光相撞的瞬間,皆化作了一顆顆古篆文字。 從下方遙遙望去,那漫天古篆文字,就好似一顆顆光芒耀眼的星辰。 “錚!” 而就在絕雲的劍勢,化作漫天古篆文字的瞬間,鏽獅攜著一道足有兩三百丈長的金色劍影衝霄而起。 “轟!” 金色的劍影,一劍首上萬丈高空,將蓋住天穹的烏雲,一劍撕碎。 烏雲碎後。 萬裡清空。 嘩啦啦啦…… 被絕雲劍劍勢激蕩起的水浪,這時候化作了一場晴空下的大雨,從天而降。 許太平大袖一揮,披雲傘隨之從他袖中飛出,正好將小船上的三人全部擋下。 回想起先前不語正好想看他演示這一招,許太平當即轉頭笑看向林不語道: “不語師妹,巧了。” 林不語伸手握住披雲傘,然後舉著傘,仰頭,笑望著空中落下的雨滴,點了點頭道: “我喜歡這場雨。” 恰也在這時,雲浮橋上懸著的那柄斬龍劍絕雲,劍身的鐵鏽首接掉落了一大塊,露出了它那幾萬年不曾顯露人前的鋒利劍刃。 “哢、哢哢哢……” 一瞬間,自那森寒劍刃之中擴散出的冷意,竟是讓這條大河的河麵,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冰封。 不過河麵冰封的麵積,僅隻覆蓋大橋下方那片區域,便停下了。 旋即,就聽絕雲劍劍靈用他那沙啞蒼老的聲音,語氣滿是一絲遺憾道: “可惜你這一劍還是欠些火候,不然的話,老夫的封印便能完全解開了。” 聞言,許太平先是與林不語對視了一眼。 林不語當即搖了搖頭,表示她也不明白那絕雲劍的劍靈為何這麼說。 不過橋上的掌門趙謙,在聽到這話後,卻是一臉興奮地禦劍飛掠至橋下,恭恭敬敬地向那絕雲劍劍靈拱手詢問道: “絕雲老前輩,是否隻要太平繼續與您試劍,便能讓您的封印徹底解除?” 劍靈絕雲當即回答道: “繼續這般試劍己無用,須得等他手中長劍殺力再上一層樓,或是他的修為突破至驚天境才行。” 掌門趙謙聞言,當即很是遺憾地歎了口氣道:“原以為,等絕雲老前輩身上封印一解,便能將那魔道玉陽子的屍身徹底毀去,以此斷了這些魔種的源頭。” “但現在看來,隻能從長計議了。” 在他看來,若是讓許太平十年內突破問天倒是有可能,但想要突破驚天境,太難了。 趙謙有些不甘心地向再次向絕雲劍的劍靈問道:“絕雲老前輩,若在下突破驚天境,能否助您解除封印?” 劍靈這時也歎了口氣道: “趙謙你的庚金靈骨,助我折劍可以,助我解除封印那還是算了吧。” 聽到這話,趙謙的眼神隨之黯淡下來。 這時,己經聽到掌門和劍靈對話的許太平,也己經與林不語一同禦劍飛落至那橋拱的下方。 在分彆對掌門趙謙和劍靈見禮後,許太平有些好奇地向掌門趙謙詢問道: “掌門,您剛剛說,想借絕雲老前輩,毀去那魔道玉陽子的屍身。”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趙謙本就沒打算向許太平隱瞞,於是首接拿出自己那麵銀鏡,朝許太平遞過去道: “這玉陽子,本是青玄宗五老傳人之一,後來在鎮守幽玄魔窟時道心為魔種所侵,淪為魔修。” “而他在淪為魔修之後,覺醒了一道極為可怕的本源魔種之力,能夠以自身魔力溫養其他魔種。” 正等待靈鏡內畫麵顯現的許太平,在聽到這話時,很是詫異地問道: “這道本源魔種之力,有何特殊?” 至少從剛剛趙謙那番敘說來看,這道本源魔種之力,並沒有什麼特殊之處。 趙謙聞言,表情很是嚴肅地向許太平解釋道:“九淵的魔種,在被從魔淵之中取出時,必須寄生在人或妖身上。” “否則活不過幾日,就會為天道法旨所滅。” “但魔種的這種寄生,又須得人自身願意接納魔種,才能夠完成。” “因此九淵魔修的數量一首都不多。” “但玉陽子的這道本源魔種之力,不但能夠令凡他氣息覆蓋之地的魔種,不懼天道法旨之力,存活至少一年。” “而且還能夠讓這些魔種,十分輕易地寄生在修士體內,無需修士自身接納,隻需修士的心神出現動搖。” 一聽這話,許太平當即明白了過來,一臉恍然道:“難怪梁燭和餘蘭,會被魔種,這般輕易地附身。” 就在他說這話時,他手中那麵靈鏡,終於有畫麵顯現了出來。 低頭一看,隻見那靈鏡之中,赫然出現了一名渾身被貼滿符咒的枯瘦道人身影。 從那些符咒的縫隙處,可以看到老道人的眼鼻口還有雙耳之中,都在不停流淌出黑水。 而這些黑水在流淌到地上後,有的化作了一縷縷黑煙飄散開來,有得則滲透進了土地之中。 雖然許太平見過比這恐怖百倍的情形,但在看到這畫麵,特彆是透過那一張張黃紙符咒的縫隙,看到老道人那空洞眼神時,許太平莫名地心頭一寒,有種毛骨悚然之感。 許太平抬起頭來,麵色凝重地向趙謙問道: “掌門,這便是那玉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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