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六章 花錢買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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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角在人類眼中是中藥材,價格倒是不貴,比鹿茸要便宜很多。 陳益倒是很想和村裡的女性對話,剛才一路走來所見女性很少,擔心村裡有什麼避諱,所以沒有主動去靠近。 現在看來是他想多了。 “多少錢啊?”陳益問。 見得對方詢價有買的意思,村婦眼神亮起,伸手拿起鹿角後從屋裡走了出來。 陳益視線下移看了一眼,棕色,粗糙,像是落在地上多年的枯木,若不是彎曲的形狀和分叉很有辨識度,沒人認識這是啥玩意。 品質不怎麼好。 無所謂,他的目的不是鹿角。 “兩斤,六百塊錢行不?”村婦邊走邊說,站在了幾人麵前。 村婦的皮膚很濕潤,應該和生活的環境有關,天然補水。 就是長得一般。 兩斤六百塊錢比市場價要貴,而且貨物的品質還不好,差不多兩倍的價格了。 看陳益沒有馬上說話,村婦以為對方嫌貴,迅速降低價格:“五百也行。” 陳益剛想說話,村婦繼續說道:“要不四百……您看著給。” 她挺缺錢的。 整個村子應該都挺缺錢,看村婦的態度她缺的更急。 “四百可以。”陳益答應,“大姐,還有其他東西賣嗎?要不我們進屋說。” 村婦欣喜,連忙帶著幾人進了房子。 地上是堅硬的泥土,中央擺放著一張破舊的木桌,桌麵坑坑窪窪顯然經曆了歲月的摧殘。 頭頂是老舊的白熾燈,沒有點亮,顯得房間多少有點昏暗。 為了迎客,村婦主動打開了燈光,伴隨著嗤嗤的電流聲,黃色的光亮填滿了房屋。 房子倒是挺大,可見五個通往臥室廚房的小門,隻是陳設給人一種家徒四壁的感覺。 四人的視線被一個小女孩吸引,身穿破舊的衣服,臉上臟兮兮的,但可愛的大眼睛非常靈動,此刻正站在臥室門口一臉好奇和怯怯。 “這是我閨女。”村婦介紹,“蘭蘭你自己玩,媽媽有客人。” 女孩聽話的回到房間裡。 村婦:“坐吧,家裡碗少不能給你們倒水,不好意思啊。” “沒事。” 陳益說了一句,幾人上前坐了下來。 村婦去房屋找了一會,隨後抱著一堆東西來到客廳,一股腦都放在了桌子上。 東西很雜,全部產自山裡,還包括形狀很有觀賞性的木頭。 “你們看看有喜歡的嗎?便宜。”村婦也坐了下來。 陳益示意先付鹿角的錢,秦飛拿出錢包,點了四張鈔票遞給村婦。 來之前預想可能會用到現金,陳益讓秦飛取了幾千塊。 看到嶄新的百元大鈔,村婦極為高興,趕緊收了起來。 陳益憋了一路詢問是否能抽煙,村婦不敢怠慢大客戶,起身拿了一個破舊的小碟作為煙灰缸,還貼心的倒了點水。 “謝謝。”香煙點燃,陳益詢問:“大哥出去忙了?” 村婦點頭:“對,出去了,騎自行車下山去賣點藥材。” 陳益:“伱們不是很少下山嗎?而且最近的集市也挺遠,騎車來回不得好幾個小時。” 村婦歎氣:“前幾年他從山上摔下來傷到了腿,沒辦法,多掙一點是一點,不然孩子要挨餓了。” 陳益了然,沒有細問。 還能騎自行車說明腿傷的不是特彆嚴重,但是在山上哪怕傷一點,行動就很不便了。 “大姐,能問點事嗎?”陳益說出目的。 村婦詫異:“啊?你們不買……” 陳益加了一句:“可以付錢。” 聽到錢,村婦不再多說:“行。” 陳益:“山下那個被燒毀的房屋,聽說是村裡老王家的?” 村婦:“是啊。” 陳益:“現在全家都搬走了是吧?” 村婦:“對,搬走了。” 陳益:“村子是不是有人和老王家有仇?” 村婦想了想,道:“好像有這麼一回事,後輩的矛盾吧,也不是有仇,就是上山的時候發生了衝突,搶奪一顆山參,好多年了。” 陳益:“最後山參歸老王家了?” 村婦點頭:“對,那顆山參還挺貴的,聽下山代賣的說賣了好幾千,把老劉家氣的不輕,見麵就罵。” 陳益:“老劉家現在的年輕人叫什麼名字?” 村婦:“劉麻。” 陳益:“還在村裡?” 村婦:“在。” 陳益:“住哪啊?” 村婦:“進村第五家就是了,門口掛著不少動物的毛皮,劉麻挺能乾的。” 說完,她眼含希望的看著陳益。 見狀,陳益從秦飛錢包裡抽出兩百塊,遞給了村婦,後者臉上的笑容多了起來。 下麵是第二個問題。 什麼君。 村婦的反應和其他人一樣,臉色變化趕緊搖頭:“不……不知道,沒聽過。” 陳益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使用鈔能力。 他不想給對方的家庭帶來麻煩,聽過就聽過,裝不知道即可。 當一千塊錢擺在了村婦麵前,她麵露掙紮,小聲道:“你們問這個乾什麼啊?” 陳益笑道:“好奇而已,我保證一個字都不往外說。” 村婦沉默,悄悄看了看桌麵上的錢後,下定了決心:“是吉君。” 吉君? 眾人相互對視,這個詞語還真第一次聽說。 “吉君就是山狼?”陳益道。 村婦:“對。” 陳益:“那為什麼其他村民不願意說呢?” 村婦:“因為多年前有公安來過,不讓山葬了,我們隻能偷偷的,自己知道就行。” 山葬? 陳益想起了天葬。 這是一種傳統喪葬方式,在人死後將屍體運到指定地點,讓禿鷲或者其他鳥類獸類吞食,當地人崇尚靈魂不滅和輪回往複的理論。 天葬其實和火葬在本質上沒啥區彆,都是表達對死者哀悼的方式,除此之外還有土葬、水葬,取決於當地獨特的文化。 山葬,倒是第一次聽說。 既然和山狼有關,那就是另一種形式的天葬唄? 但……警察管人家喪葬方式乾嗎?閒的嗎? 有點不對。 “什麼是山葬?”陳益問。 村婦解釋:“把去世的人扔到葬穀,交給吉君吞食。” 陳益點頭:“明白了,我覺得很正常啊,警察為什麼要管?” 村婦張了張嘴沒有馬上說。 陳益保證:“我就當沒聽過,大姐放心。” 說完,他把鈔票推了過去。 村婦收起鈔票,聲音小了下來:“有時候活人也要扔到葬穀。” 此話讓在場所有人心中一驚。 活人?! 那不是故意殺人嗎? 陳益皺起眉頭,有些後悔剛才答應對方裝作不知道。 “什麼樣的活人?”他問。 村婦:“六十歲以上,長時間臥床不起的,對我們來說那是浪費糧食。” 陳益:“長時間是多長?” 村婦:“三個月吧。” 陳益:“強迫?” 村婦:“自願啊。” 陳益:“呃……這種習俗持續多久了。” 村婦搖頭:“不知道,很久很久了吧,我懂事的時候家裡人就給說。” 陳益看著麵前的女人,問:“等你六十歲的時候臥床不起,你能接受喂給山狼?” 村婦反應不大,也沒生氣::“能接受啊,我們村子都是這樣的。” 聽到這裡夏嵐忍不住了:“大姐,你不覺得可怕嗎?” 村婦反問:“哪裡可怕?” 夏嵐被噎住:“被狼咬死很疼啊。” 村婦道:“不疼,沒感覺的,下去之前會服草藥,沒有意識。” 夏嵐不知道該如何往下聊。 從法律的角度這是協助自殺,會按照故意殺人罪起訴,但情節很輕,緩刑的概率很大。 以前有過案例,老人請求安樂死,親人同意協助服毒,最終全被判了緩刑,沒有坐牢。 “你們可彆說出去啊。” 村婦提醒。 幾人看向陳益,作為警察,當不知道恐怕不行。 陳益思索片刻,點頭道:“好。” 這件事強壓是沒有用的隻會引起反效果,他會和有關部門聊聊,對鐘落村重點扶貧重點普法,用柔和的方式讓村子回歸現代正常生活。 這個過程會持續不短的時間。 誰都想過的更好,現在都什麼年頭了。 “大姐。”陳益轉移話題問起案件相關,“四年前有沒有見過幾個女孩來過村子?” 村婦回憶,搖頭:“沒有。” 陳益:“那……聽過嗎?比如村子裡發生了點事,牽扯到了幾個外來的女孩。” 村婦:“沒有。” 陳益:“是否聽村民聊過在山上遇到過幾個女孩。” 村婦:“也沒有。” 她不是一個有城府的人,陳益判斷這是實話。 多方考證,此刻可以確定何珊四人沒來過鐘落村,了解到這裡,此案和鐘落村存在關係的可能性越來越小。 “這幾年村子還正常吧?有沒有發生過奇怪的事情?” 陳益準備告辭,臨走前隨口問了一句。 收了錢的村婦有問必答:“兩個小青年找不著了。” “哦?找不著了?”陳益深入了解,“找不著是什麼意思,突然失蹤了?” 村婦點頭:“對,就是失蹤了,挺突然的,到處都找不到,山上也沒有,當時全村的人都去山上找過。” 陳益:“有沒有可能自己下山了?” 村婦:“家裡有父母啊,要是下山總得說一聲吧。” 陳益:“沒報警嗎?” “報警?”村婦看著陳益,眼神中包含一絲詫異,一絲茫然,仿佛人生字典中並沒有報警兩個字。 也許這就是偏遠山村的落後吧,人丟了就找,找不到也沒辦法,不曾想過尋求外人的幫助。 村外有些地方山路崎嶇陡峭,失足落下去也不無可能。 “什麼時候的事?”陳益問時間。 村婦想了想,回答:“得有兩三年了吧。” 陳益:“名字能告訴我嗎?等下山了我可以幫忙托人問問。” 村婦:“那就太好了,一個叫劉首烏,一個叫劉針茅。” 陳益聽著怪怪的:“這名字很像藥材啊。” 村婦解釋:“就是藥材,我們沒什麼文化,有時候取名直接用藥材名,也挺好聽的。” 陳益:“都姓劉,這倆是兄弟啊?還有那個劉麻。” 村婦:“村裡姓劉的不少,劉首烏和劉針茅是堂兄弟,劉麻和他們不是親戚。” 陳益微微點頭:“除了老王家,其他選擇離開村子的人多嗎?” 村婦:“還好,每年都有那麼幾個,都是年輕人。” 聊到這裡話題終止,陳益告辭離開。 也不是沒有收獲,至少確定了何珊四人是真的沒有進過鐘落村,既然沒有進來,那就不會引發麻煩。 江麗麗她們也說從未在登山時候遇到不相乾的人,看來是沒有和村民遭遇過,至少她們自己是這麼認為的。 離開村婦的家,陳益帶著三人往回走,找到了劉麻所在的房屋。 很巧,有個男的正在門口整理毛皮。 “你好,請問是劉麻嗎?” 男子轉頭:“是我,咋了?” 陳益直接問:“山下的木屋是你燒的嗎?” “木屋?”劉麻感到莫名其妙沒有回答,繼續整理手裡的毛皮。 陳益遞過去一張百元大鈔,重複道:“山下的木屋是你燒的嗎?” 劉麻看到錢如同看到了爹,喜笑顏開的接過,說:“不是。” “不是?”陳益本以為能得到確定的回答,“那是誰燒的?” 劉麻眨眨眼,不說話。 陳益又遞過去一張。 劉麻笑了:“不知道。” 陳益臉色黑了下來,耐著性子問:“四年前有沒有見過幾個女孩登山,有沒有聽誰討論過幾個女孩,城裡的。” 不等劉麻伸手,陳益遞過去第三張。 劉麻樂的飛起,這錢可真好賺:“沒見過,沒聽過。” 陳益扭頭就走。 劉麻在後麵喊:“兄弟,還有問題嗎?要不你問點其他的啊,你剛才問的我真不知道,你問點村裡的事,不滿意不要錢!我要是不知道其他人更不知道了!” 聽到這裡,陳益停住腳步,轉身折返回來。 劉麻目光亮起,笑眯眯的搓手。 陳益看著他:“最近一周內,有沒有男性村民長時間離開過村子,有的話說名字。” 聞言,劉麻笑容僵住:“好……好像沒有,你再問一個,我肯定知道!” 陳益不再理他,這次真的走了,留下劉麻站在原地懊惱,難得的賺錢機會。 “陳隊,好像和村民沒關係?”到了村口,秦飛說道。 陳益:“先彆急著下結論,魯名河他們若是沒有結果,這個地方還會再來。” 秦飛:“陳隊的意思是?” 陳益:“所有符合條件的男性村民,包括多年來下山進城生活的,有一個算一個,都排查一遍。” 秦飛秒懂,緩緩點頭,其他兩人也明白。 何珊四人共同活動地點並不多,能實現檢測的全麵覆蓋,未來若有必要,看來陳益會選擇集合警力大規模采集dna樣本,去尋找那唯一的嫌疑人。 幾十年前有個案子,凶手連殺十餘名女性,警方為了破案采集指紋達二十三萬枚,dna樣本超十萬,最終在家係排查中鎖定嫌疑人身份,成功將其逮捕歸案。 這就是刑偵的堅持,這才是真正的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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