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六章 連環殺人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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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陽城市局,刑偵支隊長辦公室。 剛到,陳益第一時間把何時新給叫了過來,和對方聊了聊昨天晚上的經曆。 “畢雪蘭?”熟悉的名字讓何時新把記憶拉回到兩年前,點頭道:“沒錯,兩年前寧城的確發生過一起命案,死者是一名女性,二十九歲,在捆綁狀態下喉嚨被利器刺穿,傷到了動脈,失血過多而死。” 陳益:“具體和我說說。” 何時新對此案印象很深,畢竟是命案,看出陳益想了解案情全貌,不假思索道:“死亡地點在寧城一個倉庫的隔板間內,沒有窗戶,全密閉,隻存在進出的小門,我們趕到現場的時候,門開著。” “畢雪蘭的人際關係非常簡單,全職媽媽沒有工作,日常生活就是照顧孩子和丈夫的起居,不論是走訪結果還是手機清查結果,都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人。” “案發當天,畢雪蘭外出買菜準備給丈夫和孩子做晚餐,回去的路上離奇失蹤,再找到的時候人已經死了,她所購買的蔬菜和肉類散落在失蹤現場,周圍沒有監控。” 陳益:“大白天失蹤的?” 何時新:“對,白天失蹤的,沒有目擊者,那條路平時很少有人走,屬於回小區的近路,平時也就小區的居民會走,失蹤時間是上班時間,人就更少了。” “當時我們分析這不是凶手運氣好,肯定提前踩過點,知道畢雪蘭的習慣路線,知道在哪裡動手最安全。” “哦對了,沒有財物丟失,沒有性侵痕跡,沒有任何其他外傷,凶手的動機我到現在也想不通,走訪麵積最後都已經擴大到了小學同學,依然沒有找到具備嫌疑的人。” “彆說嫌疑了,有矛盾的都沒有,所有人都表示畢雪蘭很內向,還有一點社恐,遇到麻煩的時候就算自己吃虧也不願和對方爭論,不可能得罪人。” 陳益一邊聽一邊思索,口中說道:“確實是奇怪,不求財不求色也沒有仇人,但凶手卻偏偏選中了她……從失蹤現場到死亡現場距離多遠?” 何時新:“大概十公裡。” 陳益:“兩個現場附近的車輛查了?” 隻要同時出現過的車輛,都是重點排查對象。 何時新點頭:“查了,失蹤現場道路正在規劃翻修,監控本來就少,且能避開監控的小路至少有三條,死亡現場所在的倉庫已經半廢棄,位置很偏,倉庫內部監控早已全部停用。” 陳益:“當時掌握了多少線索?” 何時新:“死亡現場附近的車轍印,是一輛suv。” “車轍印附近的腳印,初步判斷為男性,身高一米八二左右,體重一百二十斤左右。” “受害者吸入過七氟烷,但被殺的時候是清醒的。” 陳益:“這麼瘦?” 一米八二一百二十斤,就是個竹竿,很明顯的特征。 何時新道:“根據腳印判斷是這樣的,此人大概率就是嫌疑人。” 陳益沉默了一會,道:“排查廣泛,也就是說畢雪蘭沒有仇人,她的家人也沒有仇人?” 何時新:“沒有,普通家庭而已,生活一切正常。” 陳益:“案發前畢雪蘭的活動軌跡呢?” 何時新:“全都查過了,沒有去過可疑的地方,也沒有認識可疑的人,丈夫上班孩子上學的時候她就待在家裡,外出就是購買生活必需品。” “去過的商店,查了,去過的理發店,查了,經常出沒的快遞驛站也查了。” “近一年她陪女兒去過遊樂場,去過展覽館,學過畫畫,學過吉他,也單獨和丈夫去看過電影,吃過美食……” “我們掌握了她所有的活動軌跡,掌握了她所有認識的人,隻要能查的地方,沒有任何遺漏。” “現在是網絡時代,要是有必須殺人的深仇大恨,我想不應該一點痕跡都查不到吧?” 陳益聽明白了,寧城刑偵支隊最後所給出的判斷是:陌生人作案。 案子即使複雜一點,總有源頭可查,能看到希望,但此案除了找到疑似嫌疑人的腳印和開車留下的車轍,沒有任何其他收獲,確實很像一個陌生人隨機選擇了作案對象。 陳益心中清楚,隻要精神正常,沒有純粹的隨機,嫌疑人選擇畢雪蘭為作案對象肯定有原因。 比如,畢雪蘭的經曆。 比如,畢雪蘭身上存在某種特質,吸引到了嫌疑人。 “真的是隨機作案嗎?” 陳益相信謝雲誌的能力,從何時新的描述看此案調查確實已經覆蓋的非常廣了,就算是他負責可能也會是一樣的結果,唯一的變數就是在走訪的過程中,是否存在忽略掉的重要細節。 尤其是,針對畢雪蘭丈夫的問詢。 不同的刑警麵對同一個走訪對象,收獲肯定會有所區彆,不可能麵麵俱到問清楚所有事情。 你認為是疑點,彆人可能並不這麼認為。 這是查案習慣的不同,和能力無關。 還有,老婆死了先懷疑老公,針對畢雪蘭丈夫的調查謝雲誌必定是最先著手的,應該已經排除了嫌疑。 “畢雪蘭女兒的人際關係查了嗎?”陳益問。 畢雪蘭的女兒周雨夢上小學,人際關係已經開始建立了,不能忽略。 何時新:“查過了,仍然是……一切正常。” 了解到這裡,陳益拿起煙盒掏出香煙點燃,說道:“越簡單的案子,反而越離奇。” 真正複雜的案子並非凶手的高智商和反偵察能力,而是沒有任何聯係和任何指向性痕跡,查無可查。 何時新表示同意:“沒錯,要是深更半夜在沒有監控的路上捅了人就跑,很難找到。” 陳益:“七氟烷……” 他本想問問關於七氟烷的調查,那是國家一類管製藥品,不是那麼容易搞到的。 此時手機鈴聲響起,是方鬆平打來的。 看到方鬆平的名字,他連忙接通。 “喂?方廳。” 方鬆平:“陳益啊,耿局長讓你這兩天沒事找他聊聊,怎麼沒見人?” 陳益沒想到方鬆平會問起這件事,腦袋靈光一閃,推給了方書瑜和何時新:“我們去寧城爬山了,何時新前天回老家非拉著我,書瑜知道後非跟著去,我也沒辦法,其實我很想和耿老師交流學習,實在是拗不過書瑜。” 何時新:“……” 他心裡應該在罵。 陳益無視了何時新的目光,他又沒撒謊,前天對方邀請自己的時候,他是拒絕的,而且也確實是方書瑜把他忽悠到了寧城。 反正和自己無關。 方鬆平:“那行吧,他今天上午就要離開陽城回帝城,你不來送送?” 陳益:“去啊,怎麼不去,一定得去,我這就去啊。” 方鬆平:“嗯。” 電話掛斷。 陳益知道,方鬆平應該是想讓他和耿建清親近親近,畢竟是帝城警部的人,和仕途有著直接性關係,用心良苦。 “我去一趟省廳,你忙吧。”陳益站起身。 何時新:“好。” …… 省廳,辦公室。 火速趕來的陳益敲響了房門,得到允許後,推門走了進去。 方鬆平和耿建清正坐在沙發上聊天,公文包都已經準備好了,看來是要從省廳直接去機場或者高鐵站。 陳益明白,他今天要當一回司機。 “陳益啊,來來來坐,老耿都念叨你半天了。”方鬆平衝陳益招手,此刻對方不是下屬,而是未來的女婿。 “方叔,耿老師。” 陳益上前坐下,問了一聲好。 耿建清笑道:“叫我叔你不吃虧,見陳支隊長一麵真是不容易啊,兩天的假期直接跑寧城去了,你是躲我呢吧?” 陳益連忙否認:“當然不是,耿叔誤會了,我是非常想和您見麵的,沒辦法,未婚妻非要去爬山,攔不住啊。” 把方書瑜推出來絕對錯不了,老婆就是用來坑的。 耿建清沒有多說什麼,也不知是信了還是不信,問道:“伏山?” 陳益:“對。” 耿建清有些懷念:“十幾年前去過一次,風景確實不錯,是吧老方?” 方鬆平含笑點頭:“對,當時我也在,沒想到一晃那麼多年過去了。” 耿建清:“趁著身體還沒老到腐朽,得找時間再去一次,你說呢老方?” 方鬆平:“好啊,我也正想去一次呢,就這麼說定了,到時候找個時間。” 陳益看了看兩人,選擇當一個小透明,伱們聊你們的和我沒啥關係,等你們聊完了,我送完人就算結束任務。 他一臉謙遜的坐在那裡,認真聆聽兩人的談笑,思緒又飄遠了。 沒有完美的犯罪,隻有不完美的偵查,這是耿建清的原話,可以代入寧城這起命案之中。 兩年沒有任何突破性進展,肯定是哪裡有所遺漏,這句話他自然不會說給何時新聽更不會說給謝雲誌聽,自己心裡想想也就行了。 那麼,遺漏會在哪呢? 沒有完整的卷宗,僅憑何時新的描述很難給出判斷,陳益考慮畢雪蘭的經曆可能性比較大。 經曆,恰恰也是最難查的。 人際關係好查,祖宗八輩都能給你翻出來,但經曆偏隱私,警方在調查過程中無法做到百分之百的全麵覆蓋。 “陳益,想什麼呢?”耿建清突然開口。 “啊?”陳益回過神來,“沒想什麼啊,聽您說話呢。” 耿建清看向方鬆平:“老方,你這個女婿有點滑頭。” 方鬆平瞪眼:“陳益!” 陳益訕訕:“不好意思,想案子呢,這次去寧城聽說了一起命案,兩年了到現在還沒抓到凶手。” 耿建清來了興致:“哦?什麼樣的案子?” 陳益沒有隱瞞,大概說了說。 本是閒聊,沒想到耿建清在聽完後笑容登時收斂,臉色也變得嚴肅起來。 陳益看出了不對勁,開始認真:“耿叔,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 耿建清沉默片刻,說道:“四年前,帝城發生了一起命案,受害者是帝城師範大學的一名學生,本地人,死因是喉嚨被利器貫穿失血過多而亡。” 聽得此話,陳益徹底認真起來,追問:“案子沒破?” 耿建清搖頭:“沒有,帝城市局一個月的調查沒有任何收獲,後來我參與了此案的指導偵破工作,深挖了受害者的人際關係以及在帝城所有的活動軌跡,依然沒有找到任何線索。” 陳益:“陌生人作案?” 耿建清:“我當時沒有輕易下這個結論。” 陳益:“案發現場在什麼地方?” 耿建清:“墓地。” 陳益:“被捆綁了嗎?” 耿建清:“沒有。” 陳益:“財務丟失和人身傷害呢?” 耿建清:“無財物丟失,無性侵痕跡,除致命傷無其他外傷。” 陳益:“嫌疑人特征?” 耿建清:“沒有。” 陳益眉頭皺了起來,很像。 連環殺人案的並案需要有明確的證據,這一點一定要謹慎,否則方向就會發生嚴重偏差。 耿建清看著陳益:“你覺得是一個人乾的嗎?” 高手之間不必顧慮太多,開門見山即可,耿建清自從看完陳益的資料履曆後,已然將對方評價為難得的破案奇才。 陳益思索了一會,答非所問:“時間間隔和作案手法基本一致,但地域跨度這麼大,有點古怪啊,殺一個人換一個地方?不圖財不圖色,圖什麼呢?” 現在是猜測階段,可以大膽去提出任何可能。 耿建清:“可惜帝城的案子沒有嫌疑人特征,還有一個共同點彆忘了,凶手都具備很強的反偵察能力。” 陳益點頭:“對。” 這的確是共同點之一。 方鬆平沒想到今天的送彆突然變成了案情討論會,身為警察,他也加入了進去:“兩起案件在人際關係的調查上都沒有突破,有必要懷疑陌生人作案的可能,這又是一個共同點。” 女性,無財務丟失,無性侵痕跡,無任何外傷,死因一致,時間間隔一致,反偵察能力一致,陌生人作案…… 巧合多了就是必然,已經完全可以往連環殺人案的方向上去靠。 耿建清:“如果真的是連環殺人案,現在已經兩年了,嫌疑人會繼續嗎?” 警察當然不希望繼續死人,但這種可能性不論大小,切實存在著。 方鬆平:“查一查全國範圍內的類似案件?” 耿建清還未回答,陳益手機響起,他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是卓雲打來的。 “不好意思。” 電話接通。 “喂?什麼事?” 卓雲:“陳隊,翠平花園發生一起命案,轄區派出所已經控製了現場,死者是一名年輕女性,聽那邊的民警說喉嚨好像被刺穿了。” 陳益:“讓老何先帶人過去,我隨後就到。” 卓雲:“是。” 電話掛斷,陳益轉頭看向方鬆平和耿建清:“很壞的消息,命案,女性,喉嚨被刺穿。” 方鬆平臉色沉了下來。 一直保持淡然的耿建清,此刻表情也變得極為精彩,眼神登時銳利。 陳益剛想繼續開口,被耿建清打斷:“先彆瞎猜,你先出警。” “好的,那我走了。”陳益起身快步離開了辦公室。 房間內,耿建清改了主意:“老方,先不回帝城了,讓寧城那邊把案件相關卷宗傳過來一份。” 方鬆平:“行,我打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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