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毒舌石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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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星雲從地上掙紮著站了起來，隨手擦去嘴角溢出的鮮血。


　　從頭到尾，這些畫麵皆被姬如雪看在眼中，記在心裡。


　　雙目直逼身前的不良帥，李星雲毫不退讓半步，一字一句的說道。


　　“她，是我的女人！”


　　得聞此言，就算是渾身無法動彈的姬如雪，也是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


　　倒是袁天罡不以為然，背著雙手走了兩步。


　　“就算她是你的女人，本帥就要放手嗎？你告訴我，你憑什麼？”


　　“就憑你是臣，而我是君！你不是想讓我起兵稱帝，想讓我帶領不良人爭奪天下嗎？”


　　“你同意了？”


　　“怎麼，你跟主子說話，就是這個態度嗎？”


　　李星雲言辭俱厲，倒是袁天罡見到如此模樣的李星雲，終於是放聲大笑開來，隨即轉身單膝下跪在李星雲身前。


　　“臣，不敢！”


　　“袁天罡，我命你今後不得殘害女子，如此作惡行徑，決不允許下次，你退下吧！”


　　“臣，領命！”


　　袁天罡見目的達成，轉身撤出祭壇密室，隻留下了李星雲和躺在石床上的姬如雪。


　　見到袁天罡離去，李星雲此刻也是長舒一口氣。


　　“呼……”


　　方才袁天罡那浩如滄海一般的威壓，實在太過駭人，李星雲麵對著不良帥，就如同在大海之內隨浪而行的一葉扁舟，隨時有著覆滅的危險。


　　“終於走了，剛才嚇死我了！雪兒，你沒事吧？”


　　說著，李星雲伸手在姬如雪胸前點了兩下，幫她解開了穴道。


　　“我我還好。”


　　即便是被李星雲解開了穴道，此刻的姬如雪卻恍若未覺，隻是怔怔的看向抱著自己的李星雲。


　　“大帥設下此局，目的就是為了讓星雲答應起兵嗎？”


　　密室之外，上官雲闕跟著袁天罡的身後，朝著外麵走去。


　　“天子被那陽叔子養廢了，此番即便是應允起兵，也不過是為了脫身許下的承諾，當不得真。


　　不過隻要他答應，那麼到時候天下大亂，可就由不得他了！而且為了能讓天子進步的快一些，我還有其他手段！”


　　說到這裡，不良帥轉身看著上官雲闕。


　　“上官雲闕！”


　　“屬下在！”


　　“通知其他隱居在江湖中的不良人，將李星雲乃是李唐王室嫡係血脈且身負龍泉劍的消息散播出去！”


　　“大帥，可是這樣，會不會對星雲引來殺身之禍啊？”


　　“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淺水養不出真龍，順境成不了梟雄！他既然背負著重建大唐的職責，當然要學會在逆境中成長！


　　有我在，我不會讓他死的，但是苦頭嘛，少不了他的！”


　　半日之後，李星雲在袁天罡的麵前，言稱自己要先到江湖上闖蕩一番，增長閱曆，至於招兵買馬的事，就交給袁天罡去辦。


　　袁天罡自然知道李星雲的心思，也不點破。


　　“殿下有如此遠見，微臣倍感欣慰！殿下儘管闖蕩，起兵之事，由臣來想辦法！”


　　李星雲聞言，甚是得意。


　　隻不過他不知道的是，接下來的江湖，已經有無數雙眼睛，盯在了‘李唐王室血脈’和龍泉劍這兩個消息上了。


　　李星雲和姬如雪剛出藏兵穀，上官雲闕就緊隨其後。


　　“星雲，你看這是誰？”


　　“師妹？你怎麼會在這裡，你還沒死啊，真是太好了！”


　　“廢話，你是盼著我死啊？”


　　說著，陸林軒伸出手揪著李星雲的耳朵，將他拽到一旁。


　　“這個女人是怎麼回事？她不是幻音坊的殺手嗎？你怎麼會和她在一起？”






　　“額這裡的故事有點兒曲折，我以後再跟你說。”


　　“算你識趣！對了師哥，藏兵穀既然已經事了，我們回劍廬嗎？”


　　聽到這話，李星雲頓時愣住了，隨即臉上浮現出一抹複雜之色。


　　“劍廬，我們回不去了！師父他老人家，為了救我，氣血耗儘而亡。”


　　“什麼？”


　　“當日我被四大閻君合力打成重傷瀕死，後來被師父耗儘畢生功力救下，但他老人家卻須發皆白，油儘燈枯而死。”


　　聽到這話，陸林軒頓時清淚滿麵。


　　“師哥，我們”


　　“算了，天下之大，何處不為家？”


　　至始至終，石永恒都在暗處看著。


　　“如何？”


　　突然，身後傳來袁天罡的聲音。


　　石永恒頭也沒回，道：“大帥想要成功，不容易。


　　當然，或許大帥有著自己的謀劃。


　　時至今日，我算是明白了自己的作用。


　　聽聞隱退江湖的侯卿屍祖，手握泣血錄，玄妙無窮。


　　我的作用，應該就是這點了。”


　　“嗬嗬，難道你不知道，太過聰明了，會活不久？”


　　石永恒並不在意，搖了搖頭，“絕對的實力麵前，一切都是浮雲。”


　　“嗬嗬，你倒是聰明！


　　再等一段時間吧，不過有一點，你錯了。


　　要是天子真的爛泥扶不上牆牆，而你又做得比他好。


　　利用泣血錄換上一身龍血後，你就是本帥心中的天子。”


　　石永恒並未說什麼，行了一禮，轉身離去。


　　……


　　山下


　　陸林軒還是覺得藏兵穀裡發生的事情如同夢幻泡影：


　　“師哥，你真的是皇子啊？”


　　她這個吊兒郎當、沒個正形的師兄居然是皇子，而且他竟然還答應了不良帥要起兵造朱溫的反！


　　“那還能有假？”李星雲拍拍自己的胸脯，“我老李可正兒八經的鳳子龍孫，不然不良帥能跪下來叫我‘殿下’？”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起兵稱帝啊？”


　　“不良帥不是說，咱們從藏兵穀出發，什麼時候到了洛陽就什麼時候稱帝。”


　　陸林軒好像聽到了什麼離譜的東西：“洛陽那可是朱溫的大本營！大梁京城！光憑咱們兩個能不能站著進洛陽都難說。”


　　“誰說隻有你們倆？還有我呢！”上官雲闕突然從一旁的樹林裡鑽出來。


　　“大帥有令，命我——不良人天巧星上官雲闕，一路護送殿下至洛陽。”


　　除了回岐國的姬如雪，三人一邊遊玩，一邊向洛陽方向前進。


　　半路上，卻遇到了一個黑衣麵具人。


　　李星雲並未見過，可上官雲闕卻知道。


　　“在下李星雲，閣下也是不良人？”


　　來人，正是石永恒，受袁天罡之命，去找侯卿，也算是做兩手準備。


　　“我知道！”


　　“你知道？”


　　李星雲不解，上官雲闕明白得很，頓時道：“你怎麼來了？難道大帥？”


　　說著，還擋在李星雲麵前，一副忠心護主的模樣。


　　“上官，看來殿下的魅力不小啊，短短時間，就讓你心甘情願護他？”


　　說到這裡，看向李星雲，笑道：“江湖人尚有一句：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何況，你乃堂堂嫡係李唐血脈，彆再做逍遙夢了。


　　普天之下，最不缺的是野心家，挾天子以令諸侯的事，曆史上沒少發生。


　　當然，除非你有點想你九哥李祝，想去拜見一下，那就另當彆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