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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人手中高舉一麵五色錦旗,旗上綴滿了珍珠寶石,一展動處,發出燦爛寶光。 “劉師叔,奉五嶽劍派左盟主旗令:劉師叔金盆洗手大事,請暫行押後。” 劉正風躬身道:“但不知盟主此令,是何用意?” “弟子史登達拜見劉師叔。 弟子奉命行事,實不知盟主的意旨,請劉師叔恕罪。” 隨後又向門道人、嶽不群、定逸師太等人行禮道:“嵩山門下弟子,拜見眾位師伯、師叔。” 其餘四名黃衣漢子同時躬身行禮。 “當年我五嶽劍派結盟,約定攻守相助,維護武林中的正氣,遇上和五派有關之事,大夥兒須得聽盟主的號令。 這麵五色令旗是我五派所共製,見令旗如見盟主,原是不錯。 不過在下今日金盆洗手,是劉某的私事,既沒違背武林的道義規矩,更與五嶽劍派並不相乾,那便不受盟主旗令約束。請史賢侄轉告尊師,劉某不奉旗令,請左師兄恕罪。” 著走向金盆。 史登達身子一晃,搶著攔在金盆之前,右手高舉錦旗。 “劉師叔,我師父千叮萬囑,務請師叔暫緩金盆洗手。 我師父言道,五嶽劍派,同氣連枝,大家情若兄弟。 我師父傳此旗令,既是顧全五嶽劍派的情誼,亦為了維護武林中的正氣,同時也是為劉師叔的好。” 劉正風看向此人,目光一寒。 “我這可不明白了,劉某金盆洗手喜筵的請柬,早已恭恭敬敬的派人送上嵩山,另有長函稟告左師兄。 左師兄倘若真有這番好意,何以事先不加勸止?直到此刻才發旗令攔阻,那不是明著要劉某在下英雄之前出爾反爾,叫江湖上好漢恥笑於我?” 劉正風的話音剛落,史登達臉上帶著一抹笑容淡定的道:“我師父囑咐弟子,言道劉師叔是衡山派鐵錚錚的好漢子,義薄雲,武林中同道向來對劉師叔甚是尊敬,我師父心下也十分欽佩,要弟子萬萬不可有絲毫失禮,否則嚴懲不貸。 劉師叔大名播於江湖,這點卻不必過慮。” 劉正風聽到這等話語一愣,臉上帶著客氣。 “這是左盟主過獎了,劉某焉有這等聲望?” 定逸師太見二人僵持不決,忍不住插嘴道。 “劉賢弟,這事便擱一擱又有何妨,今日在這裡的,個個都是好朋友,又會有誰來笑話於你? 就算有一二不知好歹之徒,妄肆譏評,縱然劉賢弟不和他計較,貧尼就先放他不過。” 著眼光在各人臉上一掃,大有挑戰之意,要看誰有這麼大膽,來得罪她五嶽劍派中的同道。 目光重點落到了餘滄海幾饒身上,感受到定逸師太的目光,餘滄海麵色一冷。 就在這時,後堂內傳來一聲嬌嫩的聲音。 “喂,你們這是乾什麼的,我愛跟誰玩在一起玩你們管得著嗎?” 這聲音傳來,在場的有一些人不禁心中一怔。 “你給我安安靜靜的坐著,不許亂動亂,過得一會,我自然放你走。” 那邊再次傳來了一位男子的聲音,語氣很是不善。 “咦,這倒奇了,我可是跟劉家姐姐關係甚好,劉家人我幾乎都認識,你是何人? 今日在場的英雄豪傑,都在前麵坐著,你怎不到廳上坐地?” “我奉盟主號令,要看住你們這些劉家的眷屬的,不能走脫了一人。” 這幾句話聲音並不甚響,但得驕矜異常,大廳上群雄人人聽見,無不為之變色。 石永恒來到嶽不群身邊,低聲道:“師傅,來者不善啊。” 嶽不群:“見機行事!” 此時,劉正風哪裡還不知道現如今,恐怕已經被嵩山派圍住。 氣得身子微微發抖,朗聲道:“嵩山派來了多少弟子,大家一齊現身罷!” 他一言甫畢,猛聽得屋頂上、大門外、廳角落、後院症前後左右,數十人齊聲應道。 “是,嵩山派弟子參見劉師叔。” 幾十饒聲音同時叫了出來,聲既響亮,又是出其不意,群雄都吃了一驚。 但見屋頂上站著十餘人,一色的身穿黃衫。 大廳中諸人卻各樣打扮都有,顯然是早就混了進來,暗中監視著劉正風,在一千餘人之中,誰都沒有發覺。 定逸師太雖然不想讓劉正風退隱江湖,但是這等做法卻是自己心中不屑,第一個便沉不住氣,大聲道。 “這……這是什麼意思?太欺侮人了!” 史登達見此,對定逸師太躬身一禮。 “定逸師伯恕罪。我師父傳下號令,甚麼也得勸阻劉師叔,不可讓他金盆洗手,深恐劉師叔不服號令,因此上多有得罪。” 便在此時,後堂又走出十幾個人來,卻是劉正風的夫人,他的兩個幼子,以及劉門的七名弟子,每一人身後都有一名嵩山弟子,手中都持匕首,抵住了劉夫熱人後心。 劉正風氣急,朗聲道:“眾位朋友,非是劉某一意孤行,今日左師兄竟然如此相脅,劉某若為威力所屈,有何麵目立於地之間? 左師兄不許劉某金盆洗手,但是劉某已經決定就算是頭可斷,誌也不可屈。” 著上前一步,雙手便往金盆中伸去。 隻聽得叮的一聲輕響,金盆被人用暗器打翻了。 盆子翻轉,盆底向,滿盆清水都潑在地下。 黃影晃動,屋頂上躍下一人,這人四十來歲,中等身材,瘦削異常,上唇留了兩撇鼠須。 望著視線之中劉正風一臉呆滯的望著倒下的金盆,此人邊走邊冷笑的道。 “劉師兄,奉盟主號令,不許你金盆洗手。” 費彬,嵩山派掌門左冷禪的四師弟,一套大嵩陽手武林中赫赫有名,瞧眼下情形嵩山派今日前來的,不僅第二代弟子…… “費師兄駕到,如何不來喝一杯水酒,卻躲在屋頂,受那日曬之苦? 嵩山派多半另外尚有高手到來,一齊都請現身罷,單是阻止劉某,費師兄一人已綽綽有餘,若要對付這裡許多英雄豪傑,嵩山派隻怕尚嫌不足。” 費彬微微一笑,似乎不以為然道:“嵩山派決不敢和衡山派有甚麼過不去,決不敢得罪了此間哪一位英雄,甚至連劉師兄也不敢得罪,隻是為了武林中千百萬同道的身家性命,前來相求劉師兄不可金盆洗手。” 此言一出,廳上群雄儘皆愕然。 劉正風聽到此話,眉頭皺起。 “費師兄此言,未免太也抬舉弟了,劉某隻是衡山派中一介庸手,兒女俱幼,門下也隻收了這麼八九個不成材的弟子,委實無足輕重之至。劉某一舉一動,怎能涉及武林中千百萬同道的身家性命?” 定逸師太也是覺得這個費彬有些的太大了。 望著氣氛一時之間箭弩拔張,心中想到之前五嶽結媚事情,心中還是念著一些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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