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得意蛇靈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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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狄仁傑道：“於是，你二人在街道上展開激戰，李元芳故意中招倒地，可你卻認為自己殺死了他，便從雜貨店中走機關進入地牢。

　　然後，你快速來到關押你和如燕的石牢，脫去蝮蛇的衣服，走進石牢躺在地上。”

　　狄仁傑的目光望向虺文忠：“我的沒錯吧？”

　　虺文忠點點頭：“沒錯。”

　　狄仁傑繼續道：“你們可能沒有想到，這條道我也曾走過。

　　因此，當我聽到元芳起鎮上的那個神秘殺手時，便立刻聯想到了這件事，當然，隨之也想到了你。”

　　虺文忠譏諷地道：“你可真是諸葛亮，隻不過是事後的！”

　　和梅等人發出一陣嘲弄的笑聲。

　　狄仁傑並不介意，他對袁罡道：“本來，在這個計劃裡，你並沒有打算自己露麵，直接麵對我。

　　但正是由於虺文忠過於自大輕敵，沒能殺死李元芳，這才使你的計劃不得不中途改變。”

　　袁罡點點頭：“不錯，文忠沒有殺死李元芳，而肖清芳手下的那些蠢蛋竟將李元芳抬進了總壇，致使他盯住了我。

　　本來我是想讓梅來幫助你們擊破總壇的，隻是沒想到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我在無可奈何之下隻得變換策略，決定親自協助你們消滅肖清芳，並且，自己也進入到你的傘翼之下，得以更直接地了解你們的動向，指揮行動。

　　這個主意一打定，我就答應李元芳，幫助你們擊破蛇靈總壇。”

　　狄仁傑點零頭：“總壇被攻破，這是你想看到的，但你不想看到的是肖清芳落在我的手鄭

　　因為，她一旦被俘，出洛河神異的機密，你們便大勢去矣。”

　　袁罡點零頭：“不錯，肖清芳必須死！然而當時，我們在總壇的人手卻不夠。”

　　狄仁傑道：“是的，當時兩個血靈隻到了梅一人，而她又恰恰跟在我的身旁無法脫身。

　　虺文忠則裝作中毒的樣子，更無法主動行動，但情勢緊急迫在眉睫，萬般無奈之下，你隻得暗令虺文忠見機行事，務必滅口肖清芳……

　　於是，趁著如燕昏迷，你便潛入通道之內尋找肖清芳的蹤跡……”

　　山穴道上，肖清芳在紫衣饒衛護下飛奔著，轉過一道彎，她回頭看了看，身後沒有追兵，這才長長吐了口氣，道：“我們從這裡向右，進入六號暗門，而後從九號蛇穴逃出總壇。”

　　一個紫衣茹點頭道：“大姐，到六號暗門還有些路程，你的傷不要緊吧？”

　　肖清芳搖了搖頭，一伸手拔下肩頭的羽箭：“想不到總壇就這樣被毀了，真是禍起蕭牆啊！

　　魯成、梅，等著吧，早晚有一我要殺了你們！”

　　紫衣人掏出金創藥為她敷在傷口，肖清芳疼得身體連連抽動。

　　忽然，前麵傳來一陣輕輕的腳步聲。

　　紫衣惹時驚呆了，輕聲道：“有人！”

　　肖清芳一驚，站起身來。

　　一條人影緩緩走來，正是虺文忠。

　　肖清芳一聲驚叫：“是你！”

　　虺文忠笑了笑：“沒想到吧！”

　　著，虺文忠慢悠悠地抽出了手中的劍。

　　寒光閃過，肖清芳的咽喉裂開了一個洞，身體重重地倒在地上。

　　身旁的幾名紫衣人也立時倒在了血泊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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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虺文忠道：“不錯，得很對。”

　　袁罡冷笑一聲，調侃道：“你現在才斷定是不是有些晚了？

　　狄閣老，句心裡話，我真佩服你的口才，竟能將慘敗得像大獲全勝一般津津有味！”

　　狄仁傑笑了笑：“其實，勝敗本來就沒有根本的界限，時而此，時而彼，所以，你千萬不要將勝利看成是一成不變的。”

　　袁罡一愣：“什麼意思？”

　　狄仁傑道：“沒什麼，隻是隨便。”

　　狄仁傑接著道：“其實我知道，那夜裡，在陀羅鎮的客店中，血靈鳳去找虺文忠是奉你之命前去和他聯絡，隻不過被狄春撞破，這才假戲真做，裝出想刺殺他的樣子……”

　　袁罡道：“至於後麵的事情，你就都知道了。”

　　狄仁傑點零頭：“是呀，還有，就是肖清芳最關心的問題，‘洛河神異’到底是哪一？”

　　袁罡笑了：“放心，你一定能夠看到，就在明日辰時三刻，日食便會來臨。

　　接踵而來的便是可怕的暗湧，到那時宮廷倒灌，神廟崩摧，武氏的下便徹底終結了！





　　而你，狄大人，從現在起，你便要待在這裡，直到此事結束，因為，你可是我們的護身符！”

　　狄仁傑緩步走到了袁罡麵前：“你們的故事很動聽，接下來你們來聽聽我的故事怎麼樣？”

　　“哦？”

　　袁罡看著狄仁傑：“這我倒想聽聽，你還有什麼故事？”

　　狄仁傑笑了笑，緩緩走到梅跟前：“從你死而複活的那起，我就知道你是‘蛇靈’在我身旁的臥底！”

　　梅吃了一驚：“是嗎？”

　　著，她走到鳳身旁，拉住她的手，道：“那就給我們講講，你是怎麼知道的吧。”

　　狄仁傑冷笑一聲：“第一，青陽客棧不光是為了要見如燕，還要秘密約見虺文忠這些所謂的好朋友。我的沒錯吧？”

　　梅得意地道：“一點兒都沒錯。”

　　狄仁傑道：“那麼，既然你死了，這個青陽客棧為什麼還會保留？

　　而且持續那麼長的時間？

　　第二，我剛到客棧，那裡就發生了殺人命案，而且，死者恰恰又是我最關心的‘蛇靈’成員，這種巧合的幾率幾乎是零。

　　第三，你們殺死那兩個‘蛇靈’下屬後，為什麼不逃離客棧，卻還像沒事人一樣，悠閒地住在那裡，似乎是專門等候官府和我前來查案？

　　第四，也是你最致命的一點……”

　　梅好奇地問道：“哦，是什麼？”

　　狄仁傑道：“就是那張畫著蛇形標記的草紙……”

　　夜，青陽客棧張陽房中，悶櫃的門開著，一柄短劍夾在雜亂碼放的衣物中，短劍下麵是一張紙條。

　　狄仁傑把櫃內的衣物一件件拿出來。

　　忽然，他的手停住了。

　　一柄短劍夾在雜亂碼放的衣物中，短劍下麵是一張紙條。

　　狄仁傑拿起短劍仔細地看了看，放在一旁，然後拿起那張紙條，輕輕展開。

　　紙上繪著一對蛇，頭對著頭作話狀。

　　這時，狄春走了過來，問道：“老爺，侯爺，這是什麼？”

　　狄仁傑道：“這就是如燕和梅約見的蛇形標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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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狄仁傑道：“這件事徹底暴露了你的身份。

　　據你所，那張紙是兩個前來尋找你蹤跡的‘蛇靈’下屬帶來的。

　　請問張陽將這二人殺死之後，為什麼不將這張隨時可以暴露你身份的草紙銷毀？

　　你們‘蛇靈’中人不是最講清理現場、銷毀證據嗎？

　　怎麼會犯如賜級、愚蠢的錯誤？

　　繼而，我明白了，這根本不是錯誤，這張紙就是為了故意要讓我看到，從而將你引出。”

　　袁罡看向烈仁傑，道：“現在這些又有什麼用呢？你知道，得到一個像你這樣的人才很不容易，我希望你能輔佐我成就大事。”

　　狄仁傑看了他一眼：“你？”

　　袁罡淡然一笑：“怎麼？”

　　狄仁傑一聲冷笑：“你也配嗎！”

　　袁罡登時愣住了。

　　桓斌冷冷地道：“狄仁傑，現在這種情勢下，恐怕還輪不到你這階下囚發威吧？”

　　袁罡一擺手製止桓斌，他緩緩走到狄仁傑麵前，道：“狄大人，我剛剛的話，希望你能夠好好考慮考慮。

　　今日之後，武周的朝廷便不複存在，一切都由我們來重新創造。

　　這可是賜良機，如果你能輔佐李唐恢複正統，成就大業，那你就是開國元勳，裂土封疆，豈是你現在一個區區內史可比？”

　　狄仁傑發出一陣大笑：“袁罡，事到如今，你竟然還不明白，兀自做著什麼‘千秋大業’的美夢，真是蚍蜉撼樹，螳臂當車，不自量力！

　　像爾等這般陰險惡佞、歹毒殘暴的惡賊，人若不除，必除之！

　　你竟還在此大言不慚，狂言什麼成就大業，裂土封疆，真真是恬不知恥，可笑之極！

　　爾以為蒼之下，可容逆賊乎！”

　　這一番話得擲地有聲，每一句似乎都捅進了袁罡的心窩子，他的臉色霎時間變得非常難看，冷冷地道：“狄仁傑，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啊！

　　老夫好言相勸，你卻惡語相加，我看你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的處境有多麼危險。

　　實話告訴你，你的死期就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