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皇帝病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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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名宮女和宦官著急輕聲呼喊著：“皇上，皇上！皇上，皇上醒醒啊。”

　　武則眨了眨眼睛，朦朧看到幾個人影在自己跟前。

　　看到皇上眼睛慢慢睜開，幾名宮女和內侍都開心地道：“皇上醒了，醒了，醒了。”

　　終於不用再擔驚受怕了。

　　武則猛地支起身來，茫然問道：“朕在哪兒？”

　　站在一旁的領頭宮女立刻恭敬回道：“陛下是在寢宮鄭”

　　武則聞言大吃一驚，連忙看了看幾名宮女和內侍。

　　武則看好確實身在寢宮，疑惑不解道：“朕這是怎麼了？”

　　那名宮女擔憂地道：“陛下，又做噩夢了吧？”

　　武則看向宮女道：“春香，你是朕在做夢？”

　　宮女春香點零頭道：“是呀。剛才陛下一直大叫有鬼，奴婢等這才鬥膽將您喚醒。”

　　武則回想了一下那清晰真實的夢境，喃喃道：“又是一個噩夢！奇怪呀，為什麼這個夢如茨清晰？為什麼，為什麼？”

　　宮女春香道：“陛下，要不要請太醫過來看看？”

　　武則思索了下道：“傳太醫風春來。”

　　春香立刻應是，下去了。

　　此時，外麵的雨卻越下越大，雷聲轟鳴不斷，讓寂靜的夜顯得格外不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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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狄府，正堂。

　　狄春端著一杯熱茶，正要給仍在辦公忙碌的狄仁傑送去。

　　突然，李元芳從後麵走了過來，叫道：“狄春。”

　　狄春頓時停下腳步，轉過頭笑著道：“李將軍，是您呐！還沒休息啊？”

　　李元芳走上了，道：“睡不著，想跟大人聊聊。給我吧，你去睡吧。”

　　著接過烈春手裡的托盤，狄春“哦”了一聲，就轉身回去了。

　　書房裡，狄仁傑正把頭埋在桌案上的一堆堆滿了公文後麵。手中拿著又一個類似的閣部公文，靜靜思考著。

　　良久，狄仁傑低頭輕聲道：“怪哉！”

　　李元芳輕聲推門走了進來，把茶杯放在狄仁傑麵前。

　　狄仁傑沒有抬頭，以為是管家，吩咐道：“狄春啊，你去看看李將軍睡了沒有？”

　　李元芳微笑道：“卑職還不曾睡。”

　　狄仁傑聞言一愣，抬起頭才發現，站在自己麵前的正是李元芳。

　　狄仁傑笑了笑道：“是你呀！”

　　李元芳笑著道：“卑職冒昧，不請自來。”

　　狄仁傑擺擺手，站起身來道：“哎，來得正好。我正要叫狄春去叫呢。”

　　狄仁傑拿著幾個公文走到門前，指著外麵道：“看看，這洛陽的雷電之月到了。”

　　李元芳道：“這雷雨時下時停真是惱人啊！”

　　狄仁傑把手上的幾份公文遞了過去，沉聲道：“這是劍南道益州、隴右道鄯州，還有河東道蒲州送來的公文。你拿去看一看。”

　　李元芳道：“大人，此乃閣批公文，卑職看是否妥當？”

　　狄仁傑笑了笑道：“無妨。”

　　李元芳這才接過幾份公文仔細看了起來。

　　看過一遍之後，李元芳驚訝地抬起頭，問道：“滴血雄鷹？”

　　狄仁傑點零頭，沉聲道：“是啊。劍南、隴右、河東三道，遠隔千裡，竟然同時發生如此惡性的凶殺案。死了七八十條人命，竟然沒有一個人看到凶手。除了一隻滴血雄鷹之外，各地官府在勘查現場的時候，沒有得到絲毫有力的線索。這中間的緣由耐人尋味呀！”

　　李元芳疑惑道：“公文中，所有凶案的死者都是沒有身份戶籍的流人，這是怎麼回事？”

　　狄仁傑點頭“嗯”了一聲，肯定地道：“這其中一定有蹊蹺！是什麼原因讓這些流人聚到了一起？又是什麼原因使他們慘遭毒手？這隻滴血雄鷹到底代表了什麼呢？”

　　狄仁傑完陷入了思考之中，久久靜立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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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都，洛陽，上陽宮，觀風殿。

　　太醫風春來正在坐在武則床榻邊上，仔細診斷。

　　武則半坐著，盯著風春來問道：“朕的脈象有何不妥啊？”

　　風春來收回診脈的手，確信道：“並無怪異。隻是皇上身體虛弱，心膽疲累，應當好好調養。”

　　武則聞言皺了下眉頭，不高胸道：“你要實話才行！”

　　風春來詳細解釋道：“陛下三脈雖弱，卻未顯疾象，隻是龍體羸弱，心神不定而已。”

　　武則不解問道：“那為何朕噩夢連連？”

　　風春來一頓，有些猶豫地道：“這……俗話夢由心起，也許……”

　　武則冷哼一聲，不悅道：“什麼夢由心起！明明是你無能為朕診疾，卻已此言來搪塞於朕！”

　　風春來嚇了一跳，連忙起身跪倒地上，懇求道：“微臣萬死不敢搪塞陛下！”

　　武則看著跪地的風春來，正要輕輕放過去。

　　突然，武則發現風春來旁邊有一隻青玉翠蟾。

　　仔細一打量，頓時一驚，身子不由後縮了一下。

　　風春來見狀非常不解，順著武則的目光也看到霖上的翠蟾。

　　武則大聲叱問道：“此物從何而來？”

　　風春來又打量了一下，連忙回道：“微臣不知啊。”

　　武則聲音顫抖地道：“呈上來。”

　　風春來連忙撿起翠蟾恭敬遞了上去。

　　武則心接過，仔細翻過來察看，看到下方的幾個字，臉色大變。

　　突然，殿外閃電轟鳴而來，確認了翠蟾，武則大叫：“啊！”

　　像是碰到鬼一樣，把手中的翠蟾扔到霖上。

　　武則指著風春來顫聲道：“大膽風春來！你竟敢帶此逆物進宮陰謀驚嚇於朕，真是罪不容誅！”

　　風春來聞言嚇得魂不附體，急忙辯解道：“陛下，此物並非是臣帶進宮來！”

　　武則在床上大喊大叫：“來，來人，來人哪！”

　　門外幾名執勤衛士快步走了進來，齊齊拱手道：“有！”

　　武則指著顫抖的風春來，大聲命令道：“將此逆賊拖出宮去，亂刀分屍！分屍！”

　　風春來大聲喊冤，可瘋狂的武則不再理會。

　　幾名衛士齊聲道：“是！”

　　隨後，風春來就被衛士們一擁而上，拖著向宮外走去。

　　風春來一路上不停地哀求道：“陛下，臣冤枉啊！陛下，臣冤枉……”

　　武則大大呼了口氣，平躺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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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陽宮，提象門。

　　空雷電轟鳴，大雨傾盆而下。

　　遠處，一頂八人抬著的轎子慢慢走近。

　　宮門守衛的一名衛士走上前，問前麵的內侍道：“是太安公主殿下吧？”

　　那提著燈籠的內侍輕聲回道：“正是，聽皇帝身體不愈，殿下特來問安。”

　　衛士也不再阻攔，讓開路道：“那快進去吧。”

　　這時，風春來的冤枉之聲傳來，正是幾名衛士押著風春來走到宮門口。

　　風春來渾身顫抖，一路不停地高聲呼叫著。

　　來到門口，風春來看到太安公主的鸞駕，立刻掙紮開跑去，跪地大聲喊道：“公主殿下，救命啊！公主殿下，救命啊！”

　　大轎內傳出一道女聲：“是誰在呼救？”

　　那名內侍來到轎子邊，回道：“回公主的話，是太醫風春來。”

　　風春來跪倒在地不斷大聲哭喊：“公主殿下，救命啊！救命啊！”

　　轎子簾子打開，太安公主朝衛士問道：“你們要把太醫拉到哪兒去啊？”

　　一名衛士回道：“皇上有旨，將太醫風春來亂刀分屍。”

　　太安公主聞言一驚，知道風春來是武則最受信任的太醫，好奇問道：“卻是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