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虎敬暉的難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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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兩個人正是狄仁傑和虎敬暉。

　　陸大有問道：“二位，找誰啊？”

　　狄仁傑笑著回道：“我二人在山中迷路，行至此處見色已晚，想在貴處借宿一宿。”

　　陸大有打量了一下兩人，遲疑道：“這……”

　　狄仁傑示意虎敬暉，從虎敬暉背著的包裹中取出了幾兩銀子，狄仁傑遞給陸大有，笑著道：“不敢白住，薄資奉上。”

　　陸大有沒接銀子，道：“山裡人家借宿是常事，隻是……算了，二位進來吧。”

　　隨即陸大有查看鍋裡煮著的野菜湯，一邊招呼狄仁傑二人道：“二位彆站著，坐吧。”

　　狄仁傑聽後，叫上虎敬暉，進到屋裡，在桌子邊坐下。

　　陸大有見此問道：“二位貴姓啊？”

　　狄仁傑回道：“我叫懷英，這是我的侄子敬暉，哥尊姓大名啊？”

　　陸大有回答道：“我叫陸大有，家裡還有一個妹叫鳳。二位是做什麼營生的？為什麼走到這深山裡來？”

　　狄仁傑看了看虎敬暉，笑了笑道：“我二人是走方的郎中，為了進山采藥所以才……”

　　陸大有聞言大喜，打斷道：“您是郎中？”

　　狄仁傑有些好奇地道：“是呀。”

　　這時，陸大有的妹突然跑出來，喊著：“哥，哥，不好了，他沒氣兒了。”

　　陸大有聽罷大驚，趕忙跑進裡屋查看，見此，狄仁傑和虎敬暉也隨之站起身，進去查看情況。

　　進到裡屋，一位病人正躺在床上。

　　虎敬暉看到這個病人時，心裡驚訝不已，因為這正是昨晚上本應該死去的李二，想著自己從未失手過的記錄，那蛇毒可是致命的啊，十分不解，李二怎麼在陸大有家，還沒有死掉。

　　鳳道：“哥，你看，怎麼辦啊？”

　　陸大有向狄仁傑道：“先生，您給看看？他是不是死了？”

　　狄仁傑查驗一番，沉重道：“還有脈搏，此人臉色紫黑，脈象芤弱，像是中了劇毒。”

　　狄仁傑完取隨身攜帶的銀針，測驗後疑惑道：“好厲害的毒啊，味腥臭，是蛇毒，蛇毒怎麼會這麼厲害呢？”

　　狄仁傑看向陸大有，道：“沒把握，隻能試一試了。”

　　虎敬暉聽到此話，期待著李二救不過來。

　　陸大有聽後著急道：“您就死馬當活馬醫吧。”

　　狄仁傑思考了下救治的情況，吩咐虎敬暉和陸大有幫忙，依靠自己超神的施診，終於把李二救了回來。虎敬暉看到怎麼樣神跡，也是既佩服又無耐。

　　救回李二之後，狄仁傑收起了銀針。

　　陸大有盛了兩碗野菜放到桌子上，對著狄仁傑和虎敬暉，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來，家裡窮，沒什麼可吃的，二位就對付了吧。”完，端起剩下的一碗，向裡屋送給妹。

　　虎敬暉用筷子夾了下碗裡的野菜，問道：“大人，這，這是什麼？”

　　狄仁傑回道：“野菜。”

　　虎敬暉驚訝道：“吃的？”

　　狄仁傑心情複雜地點零頭道：“是。”

　　虎敬暉問道：“他們就吃這個？”

　　狄仁傑歎了口氣，道：“民生多艱啊。

　　敬暉啊，你是貴胄子弟，久居朝堂，不知道生民之苦。看到了吧，這就是他們的口糧。”

　　虎敬暉也歎了口氣道：“想不到老百姓竟然吃這個。”

　　狄仁傑吃了一口，道：“吃吧。”口味苦澀，沒有鹹味，狄仁傑艱難地把菜咽了下去。





　　陸大有收拾好，從客廳經過。

　　狄仁傑問道：“大有，你怎麼不吃啊？”

　　陸大有回道：“我不餓。”

　　狄仁傑聽完，站起身走到廚房，拿起鍋蓋看看，唯有幾片菜葉和清水。

　　狄仁傑心情沉重，想著幽州治下的百姓竟如果艱難，野菜也難以維生。陸大有也道：“先生，甭管我了，您快吃吧。”

　　狄仁傑拿起鍋旁邊空碗，走回飯桌前，把自己碗中的野菜大都夾到陸大有的碗中，虎敬暉見狀也把碗中部分野菜撥到陸大有碗裡。陸大有趕忙阻攔，但沒有成功。

　　狄仁傑把碗送到陸大有麵前，道：“大有，吃！”

　　陸大有見拒絕不了，高胸應了一聲，大口吃了起來。

　　見陸大有吃了起來，問道：“大有啊，屋裡那位病人是你的親戚嗎？”

　　陸大有哎了一聲，道：“我就鳳這麼一個妹妹，再沒有彆的親人了，屋裡躺著的那位，我連他是誰都不知道。”

　　虎敬暉這時更是暗自慶幸隻有自己跟來，否則那兩個家夥，誰都能認出此人正是跟蹤他們的。

　　可自己是否要呢？並未多想，當即了出來。

　　因為不的話，現在他沒下手的機會。

　　了，以後慢慢尋找下手機會，否則一旦回去，李霄不一定會，因為現在他也弄不清李霄的目的。

　　但李元芳了，很大的可能會。

　　“大人，這不就是一直跟蹤我們那人嗎？”

　　“什麼？是他？”狄仁傑聞言，更是堅信此人定知道些什麼了。

　　狄仁傑聽後，終於明白，也欽佩山裡村民的熱情好客。

　　陸大有吃完，佩服地道：“先生，您真有本事，把一個快死的人都給救活了。”

　　狄仁傑回道：“現在這話還太早了，明早晨我開個方子，你到鎮甸上去抓幾副藥，回來讓他吃下去再看看情況，才敢能不能把他救活。”

　　陸大有吃完，看著空碗，滿臉失落。狄仁傑見此，把自己的碗推給陸大有，道：“大有啊，吃。”

　　陸大有驚訝不已，道：“先生，您還沒吃呢？”

　　狄仁傑笑著回道：“我不餓，你吃吧。”

　　陸大有還在遲疑。旁邊虎敬暉也勸道：“讓你吃就吃吧，大夥子吃這點兒哪兒夠。”

　　狄仁傑也笑著道：“吃吧。”

　　陸大有見狀，就著碗，大口吃了起來。

　　狄仁傑待陸大有吃飽，問道：“大有，這裡是不是年成不好啊？”

　　陸大有苦澀地道：“先生，不瞞您，山裡人靠山吃飯，大山就是個寶，野獸、藥材、林子，那樣都能換點兒錢混頓飽飯。從前，我們靠山這幾個村子，算不上富裕可也是衣食無憂。再加上這兒是深山，道路崎嶇，幾次戰亂都沒有波及到，所以外麵的人提起我們這裡，都羨慕的很呐。”

　　狄仁傑聽後，問道：“那既然這樣，你們的日子怎麼會過得如此艱難呢？靠吃野菜度日。”

　　陸大有歎了口氣，繼續講道：“兩年前官府把山給封了，附近的人誰也不允許上山，抓住就殺啊。”

　　狄仁傑問道：“這是為何啊？”

　　陸大有道：“官府的事兒，誰敢多問，一不留神，腦袋就搬家了。哎。”

　　狄仁傑繼續問道：“那你們靠什麼過日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