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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李夫人和丹娘從樓上下來時,徐知縣一行三人已經離開了。 楊沅麵前那口銀匣合上了蓋子,但並沒有收起來。 李夫人和楊沅淡淡地打一聲招呼,便回了房間。 楊沅察覺到李夫人態度有異,不解地對丹娘道:“李夫人這是怎麼了?” 丹娘何等慧黠的女子,已經隱約猜出了幾分。 隻怕是李夫人看到楊沅收了人家的錢,認為他是個貪官,對他有些鄙夷的緣故。 不過,這倒正中丹娘下懷,她才不會解釋呢。 哪怕是李夫人不經意間露出的一抹風情,都叫人暗自銷魂, 她巴不得李夫人對楊沅生出厭棄之意呢。 況且,丹娘也以為楊沅這是在收黑錢,隻不過她不在乎罷了。 一個自幼被賣進遊手團夥的小老千,她能有多麼高尚的三觀? 她選的男人,隻要對她有情有義,那就是好男人。 他要去殺人,她都給磨刀。 “誰知道呢,或許是年紀到了吧。” 丹娘笑嘻嘻地說,身子就像一根軟綿綿的藤: “我們女人啊,到了一定的年紀,就會喜怒無常的。” 更年期? 楊沅想想李夫人的模樣,又覺得不太像。 不過他也懶得想了,楊沅把銀匣往丹娘麵前一推:“幫我存進錢莊吧,麵額要兌些小一點的。” 他正愁那筆珠寶出手麻煩,這回有了這一匣銀,倒是救了他的急。 楊沅交代完了,便起身告辭,他得好好琢磨一下明日赴臨安府之事。 楊沅走了沒一會兒,青棠就從前堂跑了進來: “師父呀,你怎麼又讓大官人他走了呀,留他吃個晚飯成不成? “你陪他吃杯酒,那感情還不一日千裡?“ “行啦,皇帝不急太監急。” 丹娘瞪了她一眼,拍拍桌上那口銀匣,沾沾自喜地道: “看到沒有,大官人都讓我幫他管錢了,你還怕他跑了?” …… 徐大年把三板船劃到錢塘江心,便起身抓起了魚網。 小船在波濤中搖晃的有些厲害,但徐大年的腳趾張開,像吸盤一般,穩穩地扣住了甲板。 他腰肢猛然發力,手臂一揚,旋網就在空中展開了一個優美的圓,落到水麵,緩緩沉下。 徐大年仿佛已經看到了一網的漁獲,咧開嘴巴笑起來。 再湊一網魚獲,就能湊夠一船,送去城裡魚市了。 待網繩也沉入水中小半,徐大年開始收網了。 徐大年正拉著網,忽然看見上遊漂來一具屍體,隨著江水時起時浮。 徐大年吃了一驚,手忙腳亂地把網繩纏在船舷一側突起的木樁上,一把抄起了竹篙。 徐大年握緊竹篙,緊張地看著水麵,就見那浮屍攤著四肢,仿佛枕濤而眠。 忽然一個浪頭,把那浮屍拋近了些,徐大年看清那浮屍的麵孔,不禁鬆了口氣。 他放下竹篙,笑罵道:“鴨哥,你可真是閒得腚眼生蛆了,好端端地來戲弄我做什麼?” 水上的“浮屍”忽然哈哈一笑,一下子就活了過來。 他往水中一豎,就從漂在水麵,變成了魚漂一般直立在水中。 江水隻沒在他腰部以下,身體隨著波濤上下起伏著,穩得仿佛腳下沒有任何動作似的。 也不見他如何動作,陸亞就漂到了徐大年的三板船旁,伸手一搭船舷,他就旱地拔蔥一般,帶著一身水躍上了小船。 徐大年已經扔開竹篙,繼續拉網去了。 陸亞坐在船上,抹了把臉,道:“我嚇你做什麼,是我搭的渡船嫌你家偏遠,要加錢。 “我嫌不劃算,才鳧水過來。” 徐大年把網拉上了船,網裡有十幾尾大魚。 徐大年一邊往外撿著魚,一邊問道:“鴨哥找我,有什麼事嗎?” 陸亞道:“五月十九,鳳凰山下弄潮,去不去?” 徐大年為難地道:“五月十九啊?我可不比你,家裡有個騾馬店,吃用不愁。 “我媳婦要生孩子了,妹子也要出嫁,生孩子要錢, “妹子出嫁也要錢,哪有閒功夫去弄潮。八月十八弄潮大會不成嗎?” 陸亞神秘地一笑,伸出了三根手指:“三百貫!足足三百貫的賞金! “隻需要有兩組人弄潮就行,你可是有一半的機會拿到賞金。” 徐大年的眼睛一下子亮了:“真的?是哪個豬頭三這麼騷包,出了三百貫錢,趕這麼個日子弄潮?” 陸亞白了他一眼,哼道:“我二哥。” 徐大年打個哈哈,笑道:“哦哦哦,好!五月十九是吧,我去,一定去!這三百貫,我拿定了!” …… 翌日下午,申時未到,也就是下午兩點多的時候,徐知縣已經等候在府衙門前了。 這位知縣老爺也是進士出身,是個有身份的讀書人,自然沒有在府衙門口傻站著的道理。 所以他等在門房裡,卻一直抻著脖子,注意著府衙門前經過的肩輿腰輿,小轎馬車。 快到申時了,還不見人來,徐知縣不禁有些著急了。 曹府尹已經推了下午的一切公務和應酬,等在書房裡呢。 如果這位“有求司”接引使爽約,他該如何向府尹交代? 徐知縣正在著急,門子走過來道:“徐知縣,門前有個閒漢,說是應府尹之約而來。” 徐知縣喜道:“他可是姓楊?” “正是,他說他叫楊沅。” 徐知縣一提袍裾,就從門房跑了出去。 徐知縣匆匆到了府衙門前,就見階下站著一人,一身短褐,草帽草鞋,確實像個閒漢。 徐知縣隻注意來往車轎了,卻沒想到他是步行來的。 徐知縣忙拾階而下,趕到楊沅麵前,埋怨道:“楊先生,你怎麼這副模樣就來了?” 楊沅笑道:“府尹需要的是一個能幫他解決問題的人,至於什麼打扮,很重要麼?” 徐知縣哭笑不得,隻覺此人有些獨立特行,倒還真有幾分高人風範。 徐知縣怕曹泳久等,也不他多說,便把楊沅領進了後衙的書房。 曹泳見了楊沅這身打扮,也有些意外。 不過,他事先已經得了幕客宋鼎指點,倒也沒有什麼異色。 曹泳請楊沅坐了,叫人上了茶,便迫不及待地把自己的困境說了一遍,向楊沅討要主意。 楊沅先慢吞吞地呷一口茶,這才微微一笑,開始了他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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